“你賭贏了嗎?”
“單桔說過女人的強項不是堅強,但也不能脆弱。那傢伙也經歷過很多不堪和悲哀的事,卻還是堅持她的童話理論。不要浪費你讓別人憧憬的特別,認輸就難看了。這些是韋也告訴我的。”程介晴轉身將單桔抱住:“抱歉,如果知道韋也有女朋友我就不會回來了,也不會發生這些事,不要生我氣,也不要以爲我好到很適合韋也,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完美的女人,也沒有誰真的很適合誰,只要夠喜歡就可以在一起。我會等着看你這本童話會寫出怎樣的結局的。”
她的身體如此溫暖,單桔彷彿躺在沙灘上曬着太陽,手不自覺的想抱住她,單桔聞到她身上的清香:“再抱下去,我會被你引導走向百合之路的。”程介晴放開她,同樣開着玩笑:“我怕我滿足不了你。”她走到公交站臺:“那我先走了,再見,小桔子。”
“介晴,一般學生聽到這種事大部分都會沒有心理準備的,要不再等等吧,事情也許沒有你想象那麼糟。”
“你爲什麼這麼說。”
“我直覺向來很準的,更何況,除了韋也那種異類外誰會捨得拋棄你,你可是個寶物啊,要不是因爲有法律約束,我都想把你做成人偶放在家裡了。”
“不要說這麼恐怖的話來嚇我!”程介晴跳上公交車,在車內衝着單桔揮揮手,單桔還能感覺到剛纔的溫暖,真的不後悔認識了程介晴,從她身上單桔也看到和看清了一些事。
今天是開學的日子,睡過頭的單桔胡亂理理頭髮,將鑰匙放進包裡,邊扣鈕釦邊往樓下跑。剛到樓下,發現韋也雙手插着褲包,微微彎腰靠在牆上,看到怔在那裡的單桔後,他偏頭,將他的所有美好暴露出來:“如何,現在對我的愛有降低嗎?”他走向她,手指夾着她垂到胸前凌亂的髮絲順到肩後:“好好上班。”說完,他越過她,往校門走去。關於程介晴引發的爭吵誰都沒再提,誰也不需要道歉。
在沒見到韋也的時間,單桔在拼命努力,努力不那麼想韋也,努力不那麼愛韋也,她覺得大概有一絲成效了,應該比昨天沒那麼愛他了,可看到韋也的一瞬間,僅僅是一瞬間,單桔胸口太過洶涌的愛意,快要填滿整座城市。
韋也爲了自己的痛苦退後了一步,只爲等着她別太愛他。
矛盾又奇怪的邏輯,卻也是他們真正的問題,如果這次沒解決好,以後單桔會陷入同樣的痛苦裡,總在顧慮該如何愛,像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們的相遇和對話幾乎是重複的。
“今天有降低沒?”
“沒有。”
“今天有降低沒?”
“沒有。”
終於第六天時,韋也照常的問:“今天有降低沒?”單桔用力搖搖頭:“你爲什麼每天都要問。”
“這個嘛,說一次你記不住,只好多說幾次了,每天提醒下你,我不會離開你的事。”他的話比音樂更動聽,說完,再次越過單桔時,被單桔扯住了衣角:“每天見你還得聽你若無其事的說這樣的話,你讓我怎麼做得到!這和明明想減肥卻始終將美食放在眼前有什麼區別,你是在欺負我。”
“那,你是讓我別出現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很認真的想過了,唯一能降低我感情的方法,那就是殺了我。”
韋也伸出右手抓住單桔的肩,將她攬入胸口,下巴抵住她的頭頂:“這次不要爲了我,爲了你自己,年齡、家庭什麼的,你在乎的事都不是我在乎的事。”
“可我沒辦法。”
“你有辦法的,這些問題不是一直存在嗎,那以前的你爲什麼還是用盡各種方法想和我在一起,你說過你的壞可以承受我的壞,我的壞同樣可以負擔你的。”
“恩。”
“有在認真答應嗎?”
“恩。”
“這才聽話。”
“我也沒那麼聽話,我還會很愛很愛你,很愛很愛很愛你,很愛很愛很愛很愛你。愛到讓你討厭。”
“討厭時我會告訴你的。”
“恩,只要你沒親口說,誰說我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