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鈴推門走了進來,跪下給某狼磕頭參拜,眼角瞄着那位正爲她主子捶背的娘娘,這位娘娘還真是夠可以的,就不怕有失身份嗎?
“彩鈴,給皇后娘娘演示一下,該如何向爺求饒請罪。聽說娘娘尊貴,就連皇上都沒有跪過呢。”
某狼陰笑,早就聽說這娘娘素來是最沒有規矩的,被皇上寵上了天,在皇宮中見到皇上,從來不施禮叩拜的主兒,說話行動沒有一點的規矩禮儀。
“是,奴婢遵命。”
彩鈴起身,雙膝重重落地跪了下去:“主子,奴婢知罪,求主子開恩饒了奴婢吧。”
彩鈴低頭,向某狼磕了三個響頭,匍匐跪伏於地。
“皇后娘娘,看到了嗎?知道該如何向爺請罪求饒了嗎?”
奚留香眨動雙眼,向某狼放電,可憐兮兮地道:“殿下,難度好大了,可以換個方式嗎?”
某狼臉色一冷,毒蛇一般的眼睛眯起:“皇后娘娘,是感覺給爺跪下磕頭請罪,有失你的身份嗎?”
“沒有,哪兒就能呢,我這不是正在觀摩學習嘛。”
奚留香瞄着某狼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是不是我給殿下磕頭請罪,以後殿下就可以很君子地,和我長期保持三尺以上的距離?能不能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奚留香!”
某狼冷聲呵斥了一句,霍然起身,就不該由着這個女子,就該先要了她,讓她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求饒,要了她的身子,等她成了他的女人,看她在他的面前,還能不能如此的理直氣壯。
“主子,有可疑的人,請主子即刻上路。”
外面傳來有些惶急的聲音,某狼微微蹙眉,不會這麼快就追上來吧?
“是什麼人?”
“啓稟主子,是官府的人,正在盤查往來的行人,檢查船隻。正向這邊過來,主子,快離開吧。”
某狼一把將奚留香摟入懷中,從船上走了下去,進入早已經備好的馬車中,啓程向建安城的方向行進。
奚留香鬆了一口氣。
“香兒,等着今夜爺會好好侍候你的。”
某狼將脣貼在奚留香的耳邊,陰冷的笑聲傳入奚留香的耳中:“內傷早就好得差不多,內功也恢復了一些了吧?有什麼用呢?以爲能瞞過爺的眼睛嗎?”
奚留香扭頭,閉上眼睛裝死,不去理睬某狼。
如今再留下痕跡是最重要的,但是這樣做的話,會否被某狼發現?
某狼緊緊地將奚留香摟入懷中:“皇后娘娘,安分點,別讓爺發現你在做什麼,否則爺不介意就在這馬車中要了你。”
奚留香扭過頭,乾脆就趴伏在某狼有料的懷中,減輕馬車的顛簸,既然無法逃脫,就盡情享受狼皮沙發吧。
“是在用這種方式勾引爺,求着爺要了你嗎?”
某狼蹙眉,這女人就如此的皮厚,不會掙扎一下嗎?
“不然殿下讓我怎麼辦,我如今是虛弱無力,只能被殿下乘人之危了。”
奚留香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乾脆就趴伏在某狼的胸前閉上眼睛,睡覺可以吧?
馬
車一路疾馳,離開臨江向建安城行駛。
中間只休息了一會兒,就繼續行進,一直到了晚上,馬車才停了下來。
某狼一直將奚留香摟在懷中,確定這個女人不可能再搞出什麼花樣來,他痛苦並且快樂着,摟了喜歡的女人一天,要是沒有一點反應,他真不是男人。
夜晚,馬車和隊伍才停了下來,進入客棧休息。
奚留香回眸向來路看了一眼,奚寧遠還能追蹤上來,得知她就要回到建安城了嗎?
希望是如此的渺茫,某狼的周密安排令她有些絕望,再一次被暗中下藥,恢復了原來虛弱無力的感覺,沒有反抗和逃走的能力。
原來某狼,早已經覺察到她內功和內傷恢復了一些,挖了一個坑,讓她跳下去。若是昨夜,她的內功恢復到大半,她會毫不猶豫地逃走。不逃走是對的,至少某狼沒有發覺她身上的神器,她還有機會。
若是沒有逃走的機會,她只能抓住最後的機會,不惜與某狼同歸於盡。
她的手,搭在胸前的項鍊上,那條項鍊中,一直都有最後保命的東西在,只是是否能保住性命,她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某狼抱着她進入房間,將她扔到牀上,命彩鈴去準備晚飯,衆人趕了一天路,都疲憊不堪。
奚留香默默吃完飯,在彩鈴的侍候下服用了藥物後就躺在牀上繼續修煉葵花寶典,無論是否能成功,她不會放過這個希望。
某狼盯了奚留香片刻,走了出去,安排明日的事情,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等等。
“娘娘,您感覺如何?”
彩鈴憂心忡忡地問了一句,眼看就要到建安城了,她的心中更是不安。
“快到建安了嗎?”
“是,明日晚上就能進入建安城,娘娘……”
彩鈴忽然跪了下去,跪在奚留香的牀榻之前:“求娘娘救奴婢一命,奴婢感激不盡。”
奚留香回眸盯着彩鈴,良久才輕笑:“彩鈴,我能相信你嗎?”
“娘娘,這是解藥,能解除您身上的藥力,恢復您的內力。但是奴婢請娘娘暫時不要服用,那樣會被主子發覺,在必要的時候再服用下去。”
奚留香接過彩鈴手中的藥丸看了看,的確是解藥,她放入手中收了起來:“想通了嗎?或者是你和你的主子,設計的一個圈套?”
“奴婢不敢,娘娘,求娘娘明鑑,奴婢都想明白了。娘娘的話是至理名言,奴婢只求可以留得一條性命,回家去照顧父母盡孝而已。娘娘,明日進入建安城,奴婢會尋找機會爲娘娘通風報信。”
奚留香搖搖頭:“你的主子不會給你,也不會給任何人機會的。”
“娘娘有何吩咐?奴婢會盡力而爲。”
“既然你有心,爲我拿來幾樣藥物即可。”
“是,請娘娘吩咐,奴婢必定會爲娘娘拿來。”
奚留香說了幾樣藥物的名稱,果然不久彩鈴就將藥物給奚留香送了過來,奚留香低頭看着手中的藥物,命彩鈴將藥物磨碎,變成粉末。某狼不知道在搞什麼,一直沒有回來。
“娘娘,這些藥有什麼用?”
“明日
,沿路將這些藥物灑在道路上,不用都灑出去,在轉彎改變道路的時候,就灑出去一下,別被別人發現。”
“是,奴婢遵命,娘娘,可是還要奴婢做些什麼?”
奚留香回手在地上畫了幾個記號:“記住這幾個符號,這個是代表方向,這個是代表日期,這個是代表……”
彩鈴一一記住,奚留香讓彩鈴趁人不備的時候,將這些符號畫在客棧的門口角落中。
半夜某狼纔回來,沒有休息多久,天色未明就啓程,奚留香辯明方向,這條道路該是去建安的吧?
一路行駛,一直到了中午才休息了片刻繼續前行,某狼照例將奚留香摟入懷中,一路不令奚留香有機會留下線索和有異動。
遙望,夕陽如血,映紅了半天天空,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紅了臉,如嬌羞的少女,躲進雲層。萬里晴空,湛藍如明淨的天湖。慢慢地,顏色越來越濃,像是湖水在不斷加深。遠處巍峨的建安城,雄偉地矗立在夕陽映照下,塗上了一層金黃色,顯得格外瑰麗。
終於回到建安城了!
奚留香從車窗的縫隙看着建安城,不由得感慨萬千。
在遠處看,夕陽下的建安城經歷了戰火的洗禮後,更透出幾分凝重古樸,還餘留有戰爭的痕跡。
不遠了,離着建安城只有幾里路了吧?
“皇后娘娘,要到建安城了,很期待嗎?你在期待什麼?”
“或許在期待你最後的失敗,看到你最後臉上是什麼表情,尊貴的殿下。你還有最後的機會,懸崖勒馬。只要你願意,我可以保證你可以不被追究任何的罪過,和你的家人團聚,日後過平靜的生活。”
“爺該叩謝皇后娘娘的恩典嗎?”
某狼陰沉地說了一句,眸子中滿是陰戾的神色,退路早已經沒有了,從他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沒有了。
“殿下,家人兒女,平靜的生活,這不值得殿下珍惜嗎?”
“遲了,一切都太遲了,爺要的是什麼,你真的懂嗎?”
“可惜,你想要的永遠都得不到,那個位置不適合你。因爲你既沒有那樣的魄力,也沒有那樣的勇氣,連失敗都不敢承認。”
“爺等的就是這個時刻,奚留香,看清楚些,看清楚你一心念念不忘的皇上,會如何選擇吧!”
“咯噔……”
馬車似乎碰觸到什麼,沉重地塌陷了下去。
某狼的眸子一寒,掀開馬車的車簾,向四周望了過去。
“主子,啓稟主子,車輪碰觸到冰塊壞了,請主子移駕。”
某狼的一個心腹走了過來,恭謹地單膝跪在馬車前,檢查車輪後請某狼換車。
這些用了幾輛馬車,仍然是裝作客商的模樣。
某狼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低頭向車輪看了過去,一道寒光從某狼的心腹手下袖口飛出,刺入某狼的小腹。那個人隨即抽出利劍,向某狼刺了過去。某狼袖口中也出現一抹寒光,正迎上那個人的利劍。
“噹啷……”
那個人手中的寶劍被斬斷,他迅速地退後,一蓬豔紅刺目的血,從那人的身上噴射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