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倆濃情蜜意時嶽悅的靈魂出竅,李澤揚把嶽悅帶走了。
那一幕實在太感人了,聶風竟然把他家王室象徵的王冠都拿來求婚了,也就是她平凡的身份在他的家族裡已得到了認可,可見他的誠意是百分之百,他給她的將是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愛。
嶽悅相握起雙手放到脣邊,帶着淚水笑着爲紫蘿祝福。
祝福完了睜眼,嶽悅看到的是李澤揚醉人醉心的笑顏。
咦,紫蘿和聶風呢?那滿室飛舞卻不落地的花呢?難道剛纔是在做夢?那麼此時看到的李澤揚,又是不是在夢裡呢?
拍了拍臉,非常真實的手感,還有李澤揚阻止她進一步用力拍臉而把她的手握到手心的力度和溫度,充實得讓她想騙自己都做不到。
可能是受了聶風製造的浪漫和幸福的感染,她覺得他的手好讓人依戀,反握着,感受寧靜的心動。
李澤揚也靜靜的感受這種情感的溫馨。整個人融入了另一個世界,忘記了此時正開着車。
車直直的駛進了路旁的草地。當他發現時,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踩剎車。鬆軟的泥土承載不了車的重量,這一急剎,慣性的前趨、回彈增加了重力,四個輪胎都有一半沒入土中。
李澤揚給了嶽悅一個無奈的笑,一點兒不擔心的問:“怎麼辦?出不去了!”
回敬他一個笨的眼神,告訴他可以打開車門用腳走出去,不想走就打電話讓清障車來連人帶車吊出去,什麼都懶得做就等着昇天後靈魂飛出去。
他沒有接受任何一個建議,一副天地崩塌於前也不及她重要的神情,將她的雙手捧於掌心,含情默默的說:“有你在,出不出去都一樣。”
“我可不想給你陪葬。”
不說煞風景的話,她就不是嶽悅了,更不是他愛的女人了,他早已習慣當這是她獨特的嬌嗔方式 。半認真半玩笑的說:“不陪葬,我們生同牀死同墓,百年後,我們合葬。”
這不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諾了嗎?感動之餘,仍懷疑能做到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猜得到她的顧慮,坦誠的說:“我沒辦法像聶風一樣用王室的榮譽信譽來給予信心和保證。但我會給你我能給的所有。”
“你給我的夠多了,我沒那麼貪心。”嶽悅可不想給人拜金女的印象。“李大爺,你別像是錢沒地方花了盡往我身上砸。”
李澤揚又有微微的氣餒,自己怎麼在她心目中像個土財主、暴發戶呢?這個誤解得澄清。“不是砸,是我的心支配我應該爲你這樣做。我給你的首先是心和我整個人,其他的只是附屬物。”
嶽悅聽得瑩瑩淚光,主動摟上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胸前。嗔怪:“你不能不說這麼煽情的話嗎?我是要拒絕你的,現在,讓我怎麼說?”
要的就是你不能拒絕。李澤揚爽朗的笑起來,如願的把她緊緊擁住 。
心裡踏實了,話言話語變得輕鬆,甚至忘記了她的顧慮,求婚的話也有了平時已成習慣的玩笑味道:“老頭子老媽又在逼婚了。他們給我兩條路,要麼娶你,要麼就由他們指定個人結婚。”
哦,原來是被逼婚纔來哄我的呀?剛剛感動的心裡猶如紮了一根刺,不露聲色的問:“你是選擇我了?什麼原因呢?”
他一臉正色的回答:“我想了,還是你好些,畢竟我和你很熟悉了,什麼事都好商量,而且,我們已經舉行過婚禮,再舉行一次,也是輕車熟路。換個人,會挺麻煩的,我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對方的面,她長方長圓我都不知道。我可不想半夜做了惡夢醒來就是一場真實的噩夢。”
嶽悅的心裡泛起了酸水。“你父母看上的肯定是門當戶對的名門淑女,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學識有學識。比起來,我算什麼呀?“
她話裡的醋味兒,他感覺到了,安慰的說:“你不是算,你本就是我老婆呀!悅兒,別那麼大酸味兒,別人再好,那也只是別人,永遠不可能成爲你。”
“我自卑,我會丟了你的臉。”她聽了他的話,雖稍感安慰,卻也說得賭氣。畢竟她矛盾的心禁不起天平的丁點兒傾斜。對他描繪的美好未來又沒了信心,任他怎麼解釋,她又鑽進牛角尖裡堅持:“我想,我們還是適合以現在的方式相處。沒有婚姻就沒有擔憂和害怕。”
李澤揚後悔得意忘了形,又說了不該說的話,也有點兒氣她的不自信。抓住她不願欠人情債錢財債的心理開始挖坑布井:“悅兒,你走時,好像捲了我一筆錢呀!”
有嗎?如果預付的工資算的話,是的。但那不能怪她呀,是他自己不按月支付,她又沒有逼他一次就付一年的。何況,那點兒金額在他眼裡也算錢?“好吧,你要算就算,我還你。”
“我不要你還當是我請你演戲付的費用 。”
既然是演戲的費用,那就是我該得的,你還說什麼呀?不滿的抗議:“說起演戲的費用,我還吃虧吶!你媽讓我要把你的錢管嚴,說我可以任意花。我都沒有亂花過,也沒有私吞,我是憑勞動得到的報酬啊!”
有了步入陷井的跡象,李澤揚邪惡的笑着說:“虧了呀?那好,你開個價,再用你的勞動,我疊加付給你。”
哪知,嶽悅變精明瞭,賊笑着婉拒:“我算了算,我勞動所得,再加上現在店裡的收入,養大兒子也差不多了。就不再麻煩您老破費了。”
“不麻煩不麻煩。”
突然,一聲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兩人都被嚇了一驚。看去,是一張陌生的臉孔在幸災樂禍的笑。嶽悅還沒來得及開口罵,又是一聲分貝不低於前聲的喇叭聲,車絕塵而去,那嘲笑聲,似乎還在原地的空氣的裡飄蕩。
“真是什麼鳥都有,當心笑到面癱。”對着遠去的小黑點,嶽悅只溫柔的咒了這一句,把氣撒到了李澤揚身上:“李澤揚,你喜歡待這兒自己待去,我要下去攔車。”
他會讓她獨自下車嗎?他會容易他的女人坐別人、尤其是別的男人的車嗎?答案是百分之百的否定。
嶽悅脾氣也倔,偏要與他反着來。
掙扎中身體的磨擦喚起某種第三刺激,加上他多天的修身養性,又是最愛的女人在懷,他有了很強的欲/望。
可嶽悅不自知的繼續掙扎,他快按捺不住了,極想就在此把她給吞了。
理智、理智。沙啞着聲音發出警告:“別再動來動去了,坐好。否則會發生強啊什麼的,別怪我。”
這話非常見效,嶽悅立即規規矩矩坐好,滿臉通紅的輕斥:“各坐各的位都讓人當成是在偷/情了,你還想……”話未說完,惡作劇的一轉念,願意誘/惑:“李大爺,我兒子都五歲了,我還怕這事嗎?要不現在試試?”
“你以爲我不敢?”
篤定了他不敢,她把手放到他的大腿上,嬌媚的說:“敢就來呀!”
李澤揚拿開她的手,趨前了身體,好似就要有所行動,嚇得嶽悅揮動雙臂,慌亂的說:“這是大路上,我錯了,我不敢。”
他當然得藉此放開她,他可不想被人看到他的禽獸行爲,萬一給上了網格、雜誌什麼的,老頭子還把他的皮給扒了。坐正身體,拿過電話撥打車輛救援的電話,趁未接通時,又氣又笑的說:“你真是屬鴨子的,死了也能剩張硬嘴。”
她又不服氣的與他辯論:“你有沒有常識啊?不僅是鴨子死了,其他動物,包括人,死了也會是全身硬。至於嘴硬的,不止是鴨子,還有鵝呀鶴呀鷹呀什麼的,我呢,算是丹頂鶴吧!還有一點,最是有必要告訴你,鴨子,一般都是用在男人身上。下次別再用錯對象了,會被人笑話的。如果你還理解不了,我教你個最容易記的方法。你,很有做鴨子的潛質。你記住,鴨子就是你,以後別付錢了,收錢就對了。”
趁他講電話的時間裡,她噼哩啪啦的說了個痛快,李澤揚可是一字一句的全聽到了耳裡。掛了電話,瞪着她問:“你敢說我是鴨子?”
不怕死的一昂頭,明確表示:“實話,有什麼不敢說的。”
“你真不怕?”
他的話裡有很濃的威脅味道。但對吃定了他的嶽悅來說,沒有力度,十足的挑釁表情加語氣:“怕就不說了。只是我提醒你,如果你讓我懷孕了,我會當成我借種成功。你總不能每分每秒都看着我吧,我會帶着你的寶寶從這個城市消失。然後,嘿嘿,你知道的。”
這是男人最介意的事情之一,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出來,李澤揚在車裡拉起一片烏雲,像雷公的吼聲般,吼出兩個字:“你敢!”
“爲什麼不敢,我又不是……”差點兒就說這又不是第一次的話來,幸好及時覺察,吐了吐舌頭,膽怯的縮了縮身體,不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