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小姐——”
“古塔,我已經結過婚了。”莎拉無可奈何地說,“不能再喊我小姐了。”
“你的婚姻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效力嗎?”。古塔理所當然地說道,“所以你等於還沒有結婚,還是照樣可以稱爲小姐的。”
“好像也對啊……”莎拉應了一聲,忽然驚覺起來,“等等,你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古塔不解,“什麼冒出來?”
“昨天開船之後我就一直沒見到你們兩個,我還當你們誤船了。”莎拉哼了一聲,“看來,你們兩個一定是躲到船上什麼地方賭錢喝酒去了。”
“我們確實是誤船了。”古塔說,“所以就買了一條漁船,追上來了。”
“喂,說謊話也要說得像樣點!”
莎拉往外一看,立即詫異起來,“這麼破爛的一條船,你們追上了幸運號就可以扔掉了,居然還搬上郵輪,究竟是怎麼想的?”
“那可是用兩百美元買來的!”古塔反駁說,“扔了多可惜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呢。”
“我實在想不出這條破船還能用來幹啥。”
“不管怎麼說,我昨天沒有去賭錢喝酒。”古塔抱怨着道,“輪流劃了一夜的船,可把我累壞了,你要向我道歉。”
“好吧。我道歉。”莎拉讚歎了一聲,“居然用這條破漁船追了上來。你們還真是不簡單哪。”
“那當然。”古塔得意地說,“我可已經成年了。是我們部落裡的勇士,做這點小事實在太輕鬆了。”
莎拉上下看了他一眼,“瞧你這麼生龍活虎的樣子,幾個月前你當真被槍打穿過?”
“怎麼,你不信嗎?”。古塔一把脫了上衣,指着身前說道,“你看,子彈是從這裡打進來的。”又轉了個身,“背上的傷口。就是是子彈飛出來的地方。”
“我的上帝!”莎拉被他的創痕嚇了一跳,“你竟然活下來了,簡直就是奇蹟。”
“那是因爲我有女神的保佑。”古塔穿回衣服,眉飛色舞地說道,“所以不管受到什麼樣的傷害,都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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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奇怪地問,“什麼女神?”
古塔就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護身符,“這是女神親自開光的神像,最靈驗了。”
“唔。”莎拉眯起眼睛。湊過去仔細瞧了又瞧,“爲什麼我覺得這個神像有些眼熟?”
“眼熟也不奇怪。”古塔道,“這個說起來不就是你的表姐嗎?”。
“我的表姐?”莎拉自言自語了一聲,突然間明白了。“輪廓確實有點像,可是她怎麼會成爲女神的?”
“她本來就是女神啊。”
古塔伸手比劃着,“在我們加州。還立着她的神像,有一座山那麼高。”
“我不信。”
“我有照片爲證!”
看到照片之後。莎拉登時目瞪口呆了。
“莎拉小姐!莎拉小姐!”
“原來這是真的。”莎拉醒過神來,喃喃自語。“一個女神居然也來炒股票,什麼世道?”
古塔問,“什麼是炒股票?”
莎拉嘆了口氣,“她可真是個股神啊,只要跟着她買幾支股票,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對了,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興趣在證券界重出江湖?”
“不會了。”古塔也嘆了口氣,“女神已經離開人間,回神界過去。”
“啊,她爲什麼要離開人間?”
“她拯救了世界,耗盡了神力,必須回到神界休養。”古塔說,“等到下一次地球末日的時候,她纔會繼續降臨保護人類。”
莎拉更是呆了,“她拯救了世界,這又是怎麼回事?”
“去年有段時間不是一直在下雨嗎?”。
“是啊。”
“如果這麼持續下去的話,地球就會被淹沒了。”古塔用力揮手,“就是女神施展神力,讓雨水停了下來。”
“我知道下雨後來停了,但這件事和她有必然的聯繫嗎?”。莎拉支着額頭,“有什麼證據?”
“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嗎?”。古塔激動地叫嚷,“就是女神拯救了地球。”
“我看,這只是你們印第安人的觀點吧。”莎拉說,“去年的雨期也許是一次世界末日,但是仁慈的上帝最後還是原諒了人類的罪惡,中止了降水。”
“你居然不相信你的表姐,卻要相信什麼上帝!”古塔憤怒地說,“太不像話了,你究竟站在什麼立場上?”
“古塔,我的表姐雖然非常神秘,非常強大,但她確實只是一個人類……”
姬傲劍走進艙室,問道,“古塔,你和莎拉在吵什麼?”
“總督先生!”古塔委屈地說,“莎拉不相信是女神拯救了世界,說是什麼上帝。”
“哦。”姬傲劍看了看他,問道,“古塔,你是祭師嗎?”。
古塔不知道他爲什麼問這個問題,但仍舊老實回答,“我不是。”
“你既然不是神職人員,就不要和別人在宗教信仰上衝突。”姬傲劍道,“爭論宗教問題,那是教士們的事。我們普通人,應該尊重別人的信仰自由,彼此之間友好和睦地相處。”
莎拉不好意思地說,“姬瑞芙先生,是我不對,我不該和小孩子爭執。”
古塔怒了,“我是成年人!”
“古塔,你確實還沒長大。”
“莎拉小姐,我都已經是一個退伍老兵了!”古塔大聲喊了起來,“我爲民族流過血,我爲國家立過功,怎麼還沒長大?”
姬傲劍點頭,“不錯,古塔,你已經長大了。”
“總督先生,還是你公道。”古塔一臉感激地望着他。
“我發現三等艙的地方非常熱鬧。”姬傲劍繼續說,“有很多的娛樂活動正在進行,古塔,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啊!”
莎拉在旁邊聽着,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問道,“先生,您說的娛樂活動,究竟是指什麼?”
“就是賭錢啊,喝酒啊,抽菸啊,等等之類。”
“天哪,您千萬不能這樣做啊!”莎拉喊道,“他還是個孩子,去那種場所會害了他的!”
“我是成年人了。”古塔哼道,“怎麼不能去那些地方?”
“古塔,你一定要聽我的。”莎拉痛心地說,“你如果沉湎於那些事物,就會變成錢德勒那樣酗酒濫賭的敗類,將來會毀了你的一生!”
古塔有點被嚇住,“真的嗎?”。
“莎拉,你不用擔心。”姬傲劍微笑着說,“有些事情,越是禁止去做,越有可能形成無窮的誘惑,最後終於衝破了心中的堤壩,那時說不定就會無法自拔。倒不如現在就去見識見識,讓他發現這些事兒也不過如此,反而就能增強自己的控制力,知道怎麼去把握。”
“您說的這究竟是什麼理論?”莎拉張大了口,想要反對,卻又覺得對方的說法似乎很有道理和邏輯的樣子,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