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張暖的話,雖然心裡好似卸掉了一塊大石頭,但也感覺不那麼舒服。“輸了就是輸了,我不稀罕!”我賭氣的跟張暖說。
如果真的讓我改名叫火山,我他媽的還肯定不樂意,但是我也不是那種願賭不服輸的人。我不稀罕你張暖給我的可憐,明明心裡就是瞧不起我纔跟我打賭的,你現在贏了,也不用你假裝好人。
“誰用你稀罕啊!我就是覺得叫你火山沒有旺仔牛奶來的實在!!!哼~”張暖也不看我,就是低頭整理着她那些考試卷子,她這次考得也不錯,雖然排名還是有些靠後,但是她還是有進步的。
草,我還趕不上一罐旺仔牛奶了!不過也好,買就買被,反正條件是她說的。我也開始收拾我的那些卷子,按照老師要求的把卷子整理好。各科課代表開始聽從老師的安排給大家分發寒假作業以及那些亂七八糟的要求。
明顯感覺這次的寒假作業要比以前多,因爲下個學期幾乎要講完高中所有課程。一沓子一沓子的卷子塞進書包,就好像把知識也一起塞進了腦袋裡一樣,發那麼多卷子,留那麼多作業有個毛用啊!
大聖又安排了一些事情,我們這個學期也就算告終了。每個班都放假了,同學們都爭先恐後的往外走。每次放假或者開家長會的時候,我們學校就幾把整個一小型車展,家長都他媽的開着自己的豪車,然後幫着孩子拿着一包包的行李。
安妮的爸媽來的早,她就先跟爸媽走了,我也不好送她啊,等到我收拾完行李之後,就簡單的拿了一個書包和一個小行李袋子,本來男生就不像女生東西多,我媽事先給我打了電話說有點忙,讓我自己回家,我也樂得她不來。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了張暖拿着她那大大的行李箱,就是我上次偷偷翻看的那個。估計這裡面肯定又他媽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我就自顧自的走向車站,也沒打算跟她說句再見。
可是沒等她走出我的視線,我就看見她笨拙的拿着那個箱子,一下子就從馬路牙子上摔倒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邁開步子往她那邊走了過去。
我走過去卻看見張暖一點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走到她面前,張暖擡頭看了看她前面的我,一張小臉被淚水都模糊了,這是咋的了啊?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會兒工夫不見就他媽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呢?!
我伸手扶她起來,地上因爲下雪,馬路邊都髒髒的,她還穿着一個純白色的棉襖,她這是摔傻了?再說了,這大冬天的,坐在地上多涼啊,一點兒也不知道疼惜自己。
張暖沒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在那哭,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關注,那眼神就是說:你看那男的真不是東西,把女朋友都惹成那樣了!
“哎我說暖姐,你不就是摔了一跤嗎,沒事兒吧?”不知道她是不是哪個地方摔壞了,她也不說,我也不敢輕舉妄動的看她到底哪裡摔出問題啊。“你要去哪兒啊,我送送你啊?”我就問着她。
“我……嗚嗚,我再也不相信他了,我再也不要見他了!他是個壞蛋!嗚嗚……”張暖一邊哭一邊說。她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不停的抹着臉上的淚。可是她剛纔摔倒的時候,手上就沾滿了地上的雪和泥,現在往臉上一抹,儼然成了一隻小花貓。
可是她口中的他是誰啊?肯定不是我了,是小白臉?不能啊,小白臉沒那膽子。難道是紅狗?可是紅狗已經好久沒找她了,而且聽那語氣也不像啊。她哥或者蘇轍?嗯,她哥還是很有可能的。
“別哭了,你說的是你哥?怪他沒來接你?”我試探性的問問張暖,總得找到原因吧。我也不忍心她還拿那隻小髒手繼續糟蹋她那張臉,就伸手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想一想,當時那個動作還真他媽的曖昧。
“他纔不敢惹我呢!!他要是敢惹我,我就打死他了!嗚嗚……”張暖接着說。知道的那是她的眼睛在流淚,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眼睛裡裝了一個水閥呢!說放就放,還不能控制流量,這丫頭的眼淚怎麼那麼多啊?!
“你左一個他,右一個他,你到底說的是哪個他啊?我的祖宗啊,你能不能先別哭啊!你說,你說是誰,我幫你揍他去還不行嗎?!”我實在有點hold不住這個場面,周圍的那些不停變換但是卻表達同樣鄙視的眼光,看的我渾身發毛啊。
“我說的是我爸,嗚嗚……他又去陪小三了!他這個老色鬼!嗚嗚……”張暖哭的有點上不來氣的感覺,斷斷續續的跟我說。草!她爸?居然是她爸!“說好了今天過來的,小三一個電話就不來了,我以後再也不理他了,我要跟他徹底斷絕父女關係!!!”
“行行行,斷絕關係,那你先別哭了,我先送你回家啊?”總算明白爲啥了,這畢竟是她家裡的事兒,我也不好插手。我還是爭取先把她送回家再說吧。說完了我就拉着她要走,這附近很少有出租車,只能去坐公交了。
“疼,疼……嗚嗚……”張暖雖然還在啜泣,但是也已經漸漸的停止了大哭。“疼?哪裡疼啊?”我一聽見她說疼,就趕緊問她哪裡不舒服。
“腳,腳脖子。剛纔崴着了,我哭就是因爲太疼了……”張暖跟我說着。
“我草!!你哭是因爲腳脖子疼?那我剛開始問你的時候你不說正事兒,你說你爸幹啥?”我對張暖都他媽無語了,哭的震天動地的,大街上看見的都他媽以爲我欺負她了!哭的傷心欲絕的,跟我說她要跟她爸斷絕父子關係,結果呢?!因爲崴腳了!
“死火山!你欺負我!!我也是因爲跟我爸生氣嘛!但是跟他生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張暖理直氣壯的跟我頂撞着,她還他媽的有理了?可是本來就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是看你摔了纔好心過來想要幫幫你的!我啥時候欺負你了?我他媽的敢欺負你嗎?!”我還成了罪人了,雖然我嘴上和心裡都挺不高興的,但是我還是一直扶着她往車站走。剛走了兩步張暖就不走了,我看她臉色都有點蒼白了,額頭還有一些細密的汗珠,應該是真的很疼吧。
“能不能走了,很疼啊?”我嘗試着問問她。張暖委屈的看着我說:“嗯,特別疼,不能走了,不動都疼。”張暖一邊說着一邊把受傷的腳略微的向高擡起。
我看了看她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裝的,可是怎麼辦啊?在這等着出租車來吧。“那別坐公交了,在這等着出租車吧,你這樣的得去醫院才行!打到車我就先送你去醫院。”我放下了剛剛從張暖手裡接過的行李箱,看看後面有沒有空的的士。
“嗯。”張暖應了我一聲。我突然間想到我也就只能送她去醫院再回家,可是看她這樣一個人吃飯估計都得成問題了!我就問她:“你家現在有沒有人啊?你哥回來沒啊?”
“沒,他還得幾天呢!”張暖有些失望的說着,我猜她肯定也是因爲她哥沒按時回來有些心情不好,前幾天還說回來的時候找我一起吃飯呢,可是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啊。打上的士我倆就先去了醫院,還好張暖平時總是帶着她的銀行卡,要不然我倆除了的士費就啥也買不起了,更不用提看醫生,現在看病跟進了醫院就跟進了黑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