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一那幫小子的那層寢室的走廊,我就聽見了那幫小b崽子年輕的叫聲,一個個都跟煞筆一樣的一回到寢室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我倒不是因爲自己是個高二的就裝b顯老,而是覺得高一的小子真跟我們這些高二的不太一樣,他們似乎對高中生活還抱有很多的憧憬,而我們這些高二的一天天就是混吃等死,完全沒有了生活的鬥志,當然到了高三的時候就更不一樣了,那個時候人人就都被高考那座大山壓的要死,還有大學這個詞兒就會成爲每個人心裡最不安分的精靈。
我不知爲什麼會在腦子裡想到了這些,不過當我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高陽他們寢室的附近,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朝着他們寢室走了過去,他們寢室的門也大敞四開着,不過跟張桐他們寢室不同的是,這間寢室裡面一直傳來打牌的聲音,而且我一下子就聽出了那籃球隊猩猩的刺耳的聲音,草泥馬的,炸彈!
我當時心裡就尋思着,草,這幫煞筆還他媽的玩鬥地主呢,但是馬上我就聽到了一個讓我一愣的聲音,倆王。
那個低沉的聲音我真是再熟悉不過了,是張桐的聲音,看來張桐還真在他們寢室,而且好像還真跟這些煞筆玩到一起了。
我想到這裡的時候心裡就忍不住的一沉,不過我只是遲疑了一下就還是朝着他們寢室的門口走了過去,當我站到他們寢室正門外的時候,看見那猩猩還有一個籃球的對的煞筆加上張桐三個人正坐在地上鬥地主,而高陽正坐在裡面的一張椅子上玩着手機,看起來這一屋子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可是此刻讓我看起來卻是越發的憤怒,因爲我想不到張桐竟然真的跟他們玩到了一起,難道張桐真的像老錢和大姚說的那樣,他真的變成高陽那b的走狗了?!!
想到這兒我猛的用手捶了一下那開着的防盜門,那個坐在椅子上的高陽慢慢的擡起了頭用眼睛輕蔑的望向了我,而坐在地上的那個猩猩和那籃球隊的煞筆全都怒目而視的看着我,似乎是我破壞了他們打牌的雅興,而坐在那裡的張桐則眼裡有些驚訝的看着我,似乎完全沒有料到我會出現在這裡!
我則看着坐在地上的張桐冷冷的說了一句,玩的挺開心啊,桐哥?張桐眼裡那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惱羞成怒的憤怒,他猛的站了起來一臉兇相的對我說,你他媽的來這兒幹幾把?
不知爲什麼張桐的話以及他說話的語氣並沒有讓我感到失望或者憤怒,或許是因爲早在我聽到他的聲音,知道他真的在這間寢室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這個人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張桐了,或者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他這麼做的理由吧,也就是俗話說的死也要死個明白。
所以我只是看着張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朝着裡面坐在椅子上的高陽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然後看着高陽的眼睛叫了一聲陽哥。
我的舉動似乎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而我這麼做的目的不過就是爲了讓這幾個煞筆別找我的麻煩,讓我能夠跟張桐好好的說上幾句話,問問他到底爲什麼這麼做。
果然我的這個出乎意料的舉動讓高陽很受用,這b就坐在那裡看着我饒有興趣的笑着說,你小子這回倒是學乖了啊,說吧,來我這兒又有什麼事兒,不是哪個小妞又要幫你跟我打賭吧?
我冷冷的看着高陽,壓住了心中的那團怒火,不卑不亢的跟他說,不是,陽哥,我是來找他的。
我說着朝着張桐的方向揚了下下巴,高陽聽完就眨了下眼睛然後陰險的笑了下哦了一聲,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那意思讓我隨意。
沒有了高陽的阻礙,我想和張桐說話就輕鬆多了,我這才轉過頭看着張桐說,你真的搬到這個寢室住了?張桐就揚着下巴一副不屑的樣子,伸出大拇指橫着指了指旁邊的寢室說,不是這個,旁邊的這個。
我看着他那副裝b的神態不屑的哼了一聲說,跟高一的人住一起的感覺特別好是麼,是不是一下子感覺自己年輕了不少?
張桐的嘴角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似乎被我的話一下子就激怒了,不過由於在高陽的地盤上他也不好立刻就發作,他黑着臉陰沉的說道,老子願意住哪個寢室就住哪個寢室,用不着你個重色輕友眼裡沒有兄弟的人說三道四,你他媽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還等着打牌呢!
但是我知道其實他並不是真的着急打牌,只是不想在高陽他們的面前跟我這個以前的死黨再有什麼交集,或者說是他一個已經投靠高陽的人不想再跟我這個被高陽當做眼中釘的人再有什麼糾葛,而且坐在地上的那倆個煞筆似乎對我們之間的談話特別的感興趣,全都在那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倆,就等着看我們到底會說些什麼。
我故意用眼睛掃了一眼地上的錢,發現張桐那裡基本沒什麼錢了,錢都在猩猩和那個籃球隊的煞筆那裡,張桐一看見我的眼神整個人都窘迫了起來,因爲我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在說他似乎不像是跟那倆個在打牌,而是在給他們送錢,這就是他討好人家的方式麼?
不過我並不是因爲他怎麼低聲下氣的討好人家而來的,所以我馬上就擡起眼睛問他,你跟大姚到底是因爲什麼,你把他打的那麼慘?
張桐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冷哼了一聲說,我他媽的管他是誰,平時因爲跟他都是一個寢室住着的,老子就給他點面子,今天還他媽的蹬鼻子上臉了,老子能慣着他?中午回來還跟老子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還他媽的讓老子晚上等着,我他媽的要是不干他,他還真以爲老子怕了他呢!
我當時看着他,不屑的撇了下嘴角冷笑了下,然後伸出大拇指對他說,您真牛逼!把你原來寢室的幾個菜b都給幹老實了,您啥時候把這邊的寢室也都給幹老實了啊?
當我說完這話的時候張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瞪大了兩個大眼珠子凶神惡煞的看着我說,草泥馬,你他媽的bb啥呢,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打的跟他們一個熊樣!
我也瞪大了眼睛絲毫不讓的盯着他,似乎我真的希望他也把我打成大姚他們那樣,那樣我就可以真的說一句我再也不欠這個傻逼的了,我跟他這麼長時間的交情就全都一筆勾銷,這樣我才能真的沒有任何心理包袱的跟高陽這個傻逼鬥到底,再也不用顧忌張桐這個人,因爲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是我的朋友,而他在我的眼裡就是一隻只會趴在高陽身邊的一隻趨炎附勢的狗,而我就是一個瞎b,一個連人和狗都分不清的瞎b。
所以我瞪大了眼睛使勁兒的盯着張桐,似乎想徹底的激怒他,讓他揮下這一拳,徹底打掉我們之間的兄弟這兩個字,而我看見張桐似乎真的要幹我了,因爲我看見他的拳頭慢慢的攥緊了,隨時都會舉起來朝我輪過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高陽卻走過來,把胳膊搭在了張桐的肩膀上說,桐子,別生氣,你要是把他打壞了,過幾天誰跟我比賽啊,我還等着他把那小妞給我送過來呢,今天就當給我個面子放他一馬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