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一片明亮,陽光斜照,從打開的窗了照進來。而聲哥和小羅正在看電視。 “小馬,你回來啦!”小羅站起來,我看到他整個人愣住了,因爲陽小雨在我前是站着。 陽小雨也是驚了一下,顯然是不得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我進門關上房門,小羅招呼聲哥,聲哥也站了起來。 這一眼對望,猶如經歷歲月風霜的侵噬最終交錯的時光,驚喜,激動,興奮,還有冉冉升起的愛避暖色。 我示小羅和我上樓,讓他們倆好好的說說吧,沒進房間,對我說正是好戲上來的時怎麼能不看。我心想也對,從來沒見過聲哥談情說愛,今天有機會見識一下幹嘛要躲。於是我倆站在牆角默默的窺視樓下的風景。 看樣子聲哥不是主動型的人,陽小雨也一直站在門口,說實話我都着急了,這是什麼情人嘛,大好時光浪費掉豈不可惜。 “小羅,你家聲哥也太慫了吧。” “也是你聲哥。咳咳,跟你說實話,我還沒見過聲哥跟大嫂親蜜的時候。” “那你觀察觀察,這會兒有戲嗎?” 小羅拍拍我的頭,“你想哪去了,聲哥和大嫂的愛純如白紙。” “我信你個屁,你等着,他倆等下準得抱上一抱,說不定還有個長時間的深吻,做好準備別臉紅呀。” 沒待小羅回話,陽小雨已經走到聲哥面前,兩個人隔一臂長的距離,還是脈脈相望一樣,我知道,這倆貨肯定是在裝純。 我聽到陽小雨先開口說:“你就沒什麼話對我說的嗎?” 聲哥一動不動,“該說的小馬已經跟跟你說了。” 陽小雨略顯激動,“一句對不起也沒有嗎?至少讓我覺得我的付出是值得的。” “如果你懂我,又何需那三個字。就算說了又能怎麼樣,我真的不希望你再跟我走在一起,我不想連累你把前途搭進來。” “我跟你說過我願意,我不後悔。” “可我不能。”聲哥轉身嘆氣,看不到他的臉,光聽到聲音,“你爲我做的已經夠多了,小雨,收手吧,肖楚聲給不了你幸福。” 我看到陽小雨握緊拳頭,想來她心中肯定很難過。這是我預料之外的,我滿以爲聲哥對於陽小雨的來到會很高興,畢竟是情人見面,就算有再多的誤會也會一一化解。 “小羅,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不過聲哥是個做了決定什麼人都改變不了的人,你擅自把大嫂帶回來,他一定不知道怎麼面對
。畢竟大嫂的職業跟我們不同,她的生活一旦被聲哥侵入讓人知道,她的前途就算斷送了。” “對了,她到底是幹什麼的?” 小羅看了我一眼,閉嘴了。 擦,又不告訴我,有這麼保密嗎?是情報局?不可能,陽小雨年紀輕輕有那能力也沒那資歷。 “小羅,拜託你告訴我吧,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行不行?” 媽蛋小羅又白了我一眼,“你還是少問吧,這個事以後有機會你自己問大嫂吧。” 好吧,不給問不想說我就跳過這個話題吧。不過看聲哥和陽小雨似乎沒什麼進展,這感情難道就此斷鏈了? 我豎起耳朵聽到聲哥說:“小雨,人各有志,人各有命,我死過一次,以後再難做人,更何況我做過不少錯事,我已經沒有將來可言,你還掛着我這個人有什麼意思。我上次不死,指不定下一次就真的一命嗚呼了,你又何必再卷我的事情中,以後過得人不人的日子。” “難道肖楚聲就這點膽量嗎?”陽小雨聲音提高,一把攔過聲哥,逼近一步。“敢愛不敢當,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那以前我們又算什麼,逢場作戲嗎?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以爲你說一句放棄我就會放棄嗎?肖楚聲你錯了,我陽小雨愛過了,決定了,你就是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說個不字,不信你試試。” “你何苦呢?” “愛情值得我這麼做,你你值得我去愛和付出。” “可我根本就沒有將來可言,你跟着我那是在自找死路。” “所以我有了新的決定。” “什麼新決定?” 陽小雨笑了笑,“贖罪。燃起你內心的正義,和阿華,小馬,小羅,還有我。我們一起瓦解老爺子的勢力,我們……” “你也讓我背叛老爺子?” “有什麼不可?相較於個人和民族的利益,我相信你會有自己的決定。” 聲哥不說話,默默的掰開陽小雨的手,看起來有猶豫不決。我和小羅屏住呼吸,安靜的看着樓下的兩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有些熬不住了,小聲問小羅,“你跟聲哥在一起的時間比較久,你覺得聲哥接下來會怎麼決定?” 小羅輕輕吐氣,“我又不是算命的。反正聲哥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 這回到我鄙視他了,“你就不能有點主見,聲哥讓你跳海你跳嗎?” 小羅白了我一眼,就像在說‘你想一起跳嗎’。 “行啦行啦,咱倆又沒什
麼仇恨,你愛說不說。 “那也得我知道呀。剛纔也說了聲哥做了決定的事情很難更改,我估計沒戲。” 我仍然不相信,告訴小羅愛情的力量最偉大,讓他睜大眼睛看清楚,聲哥一定會改變的。我現在就等着他點頭,然後我纔好做接下來的準備。 光我倆焦急的等待,我估計陽小雨心裡是最痛苦的,最被愛的人拒絕了,那種滋味不好受,我深有感觸呀。 我都有點不耐煩,聲個和陽小雨可真能耗呀,這麼久都不說話,乾站着幹嘛。我實在忍不住了要下去插幾句話。 小羅拉住我,“你想幹什麼?” “想踹人,踹的還是聲哥,你幹嘛呢放手。” “衝動是魔鬼你媽沒跟你說過嗎?”小羅不讓我下樓,他提醒我衝動了,我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閒事。說起來這不光是聲哥選擇的問題,也是他們兩人感情的問題,這事我真不好去插手。 聽到陽小雨說:“你堅持你的選擇,我也會堅持你的選擇。那就比一比咱們倆誰更能耗吧。” “你這不是在胡鬧嗎?” “是你在胡鬧。你不把生命當一回事,害得我們全體爲你痛哭可惜,爲你牽腸掛肚,到底是誰在胡鬧?” “你……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的阿聲說過他就愛這樣子的我,率直了當。反正我不管你要怎麼打算,總之我替你做決定了,這輩子你得聽陽小雨的,陽小雨讓你往東你不準往西,陽小雨讓你改邪歸正你不得說NO。聽懂了嗎?” “你……” “不準說我不想聽的。” 陽小雨字正腔圓,端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我看到聲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這陽小雨真夠爺們。 聲哥給我的印象挺溫柔的,對人對事,我還沒見過他暴怒過,現在看來他好像介於悲痛與憤怒之間,或許也是因爲剛纔陽小雨不可反駁的話吧。 “小雨,你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不。”陽小雨態度堅定。“肖楚聲,你身邊有很多朋友,我們所有的人都希望你能重走正道。就算你不考慮我們的感受,那你父母呢?你真的想讓他們只能懷念你一輩子嗎?” “不要說……” 陽小雨又截斷聲哥的話,“你做不到的。你現在雖然一口回絕了我,但我相信你只要考慮過後一定會相通的。” 我輕吐氣,實在佩服陽小雨對聲哥的愛夠堅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