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島某處。
四女一男結伴而行,皆是朝氣蓬勃的年齡,四女風姿各異,具是天仙般的美人,唯一男性秀眉虎目,長身如玉,是完全可以和李禎媲美的英卓之輩。
“你們聽說了麼?咱們多了一位小師叔,叫什麼李禎,是一國之君,太平域和南坪域兩域之主,名頭聽着挺唬人,卻是隻有神念境的修爲。”
一位眉心紅痣,面帶英氣的秀美姑娘,言語無忌的說道:“真是想不明白,這隻有神念境的修爲,如何有資格做咱們的師叔?而且還是由大師伯殘魂代師收徒的師祖關門弟子。”
“師父以及諸位師伯都說我是咱們清虛觀福源最深之人,在我看來,這位小師叔才當之無愧。”
“小師妹慎言!那是咱們的小師叔,不管實力如何,輩份放在那裡,不是咱們小輩可以說三道四的。”
五人中年齡最長的女子神情一凝,帶有幾分嚴肅道。
被稱作小師妹的女子似是挺怕對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不再作聲。
“我聽說這位小師叔不僅由大師伯代師收徒,其本人好像還是中古五帝傳人,極爲了得,小師妹說小師叔福源最深,倒也一點不爲過。”
另有一女說道,另外四人聞言皆是乍舌。
“什麼?還是五帝傳人?真的假的?”
“我的天啊!他的身份可真是太厲害了!”
“先不說實力如何,光是這一層身份,已經是當世最尊貴的人物了!”
“……………………………………”
四女一男感慨連連,其中那眉心紅痣女子又道:“照這麼一說,這位小師叔豈不是傳說中的天命之子?若非如此,如何能夠擁有這般潑天之福?”
另外四人聽到‘天命之子’四個字,忍不住點頭,唯一男性道:“我曾聽通玄師伯說過‘天命之子’,每個時代都會有機緣深厚,無法以常理視之之人,他們是上天的寵兒,路邊撿塊石頭都是了不得的寶貝,可以說想什麼來什麼。”
“但他們也並非完全的一帆風順,正所謂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價越大。就比如說李師妹是咱們五人當中福源最深之人,但這一路行來卻是波折最多最苦。”
四女聞言,重重點頭,表示同意。
李禎得五帝傳承,如今又成爲人教小師叔,福源可謂當今世間無人能及,但日後‘報應’到來,恐怕難以想象。
其實近年來,李禎已經感受到了‘報應’的到來,好在意志堅定以及有貴人相扶,盡皆有驚無險,化險爲夷,如若不然,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
至今爲止,李禎是經得起考驗的。
五人向着清虛殿行去,閒談之際,突然一道怒嘯聲響起,震耳欲聾,如驚雷炸響,在整個蓬萊島迴盪。
五人措不及防,被嚇的不輕,緊接着一道黑影猛然從不遠處的樹林中躍出,龐大的身具給人極大的壓迫感,待看清模樣,與大師伯畫像中的麒麟坐騎一模一樣。
師祖太上老君的畫像是騎牛傳道,大師伯玄都法師的畫像是麒麟相伴,閱經參悟。
“這是麒麟?!”
年齡最小的李師妹率先認出麒麟,驚呼一聲。
麒麟從樹林中躍出,落在五人身前,高大威嚴的模樣令人望而生畏。麒麟瞪着五人,喘着粗氣,似乎對他們頗爲不滿,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五人見狀,不明所以,同時感受到麒麟強大,非他們所能抗衡,疑惑之際更是心驚膽戰。
“住手!莫要如此。”
四女一男嚇得冷汗直冒之際,一呵責聲響起,隨即叢林中走出一道身影。
麒麟聽到動靜,立馬收斂氣焰,緩緩向着人影走去,四女一男頓時壓力大減,長鬆口氣,目光看向來人。
只見來人身材挺拔,濃眉大眼,樣貌俊朗,顧盼之間極具威嚴,顯然是久居上位者。
“你們走的方向是清虛殿,可是清虛師兄的弟子?”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今日剛剛出關的李禎。
李禎原本以爲閉關十載便可晉升金丹境,畢竟所擁有的資源太過雄厚,卻不曾想事與願違,整整多用二十載才成功進階。
好在太清天一年,外界一天,三十年時間在外面也就是個把月。
清虛道君在人教二代弟子中排行最小,對方喊清虛爲師兄,那麼李禎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哪怕雙方是第一次見面。
“我等清虛道君座下弟子,拜見小師叔!”
“拜見小師叔!”
“…………”
四女一男趕忙向李禎行禮問好。
他們五人因爲外出有事,並沒有迎接李禎到來,而李禎的事情很快在人教內部傳來,五人皆是對李禎好奇,只是李師妹向來心直口快,言語有冒犯之處。
五人談話,李禎聽個清楚,倒不是故意爲之,而是他今日出關之後,準備向清虛師兄請辭,要回家一趟,畢竟離家時日不短,家人必然掛念,而他也的確想家了。
“不用客氣!”
李禎擺擺手,對於之前的言語不妥之處並未在意,換位思考,他肯定也會有此想法,人之常情罷了。只是麒麟容不得旁人對新主人說三道四,欲教訓之,若非李禎攔着,五人肯定要吃點苦頭。
說起麒麟,如今麒麟已經恢復神智,不僅如此,對於李禎更是超乎尋常的親近,這點倒是令李禎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麒麟親近李禎重要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因爲玄都法師,另外一個則是因爲五帝。
玄都法師代師收徒,李禎成爲玄黃玲瓏塔的新主人,麒麟親近玄都,親近玄黃玲瓏塔,順其自然的也親近李禎。
李禎雖是太上老君關門弟子,其現階段繼承的是玄都法師的一切。
麒麟和五帝關係匪淺,李禎是五帝傳人,自然親近之中又加一層親近,所以李禎毫不費力的就成了麒麟的新主人。
李禎和五人招呼一聲,隨即先行一步去見清虛師兄。
五人目送李禎離開,不免有些尷尬。
他們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剛纔的談話肯定被對方聽見了。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