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

許華峰瞅瞅右邊張默然的房間,悄無聲息,如同房內無人一般;而左邊單強的房間內,喊聲交錯,廝殺正濃。他不禁苦笑,大哥做事就是太過謹慎,既想要,又怕人聽到,正要前去看看熱鬧順便調理調理他,門忽而開了。

香香含笑而出,見到許華峰,說了句“他累了,已經睡下了”,便離開房間。

“你……沒事吧?”

“真是一個沒用的男人,幹這點活就累得不行。”

香香笑笑,看看時間不早了,就要起身告辭。許華峰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離開,心裡一陣疑惑。三弟的藥性猛烈,她至少要睡到明天中午才能醒,怎麼片刻功夫就恢復了正常?推開門,卻見張默然背門而臥,喊了兩聲,不見應答,似乎睡得正香,只得苦笑,獨自喝起酒來,不覺想起那兩瓶神秘液體來。三弟大大咧咧成不了事,大哥前怕狼後怕虎,事情還得靠自己做,卻要與他們平分,說心甘情願那是假的。

卻說香香剛走出院門,卻見有一人立在門外,體型像標槍般挺直,身披白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兩手負後。香香瞧着那人背影,心中驚歎此人未見相貌,便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氣概,不由走前一看,只見那人卻是將食物分給兩三隻被遺棄的狗兒。香香見狗兒們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忍不住欣慰地笑了笑,此時一個柔和好聽的聲音道:“姑娘不僅蠱術精湛,想不到也是個心善之人。”

香香心中大驚,此人竟能從氣息感覺到自己的心態變化,絕非一般高手所能做到。他爲何站在大門口?有什麼目的?

她愕然道:“敢問先生是何人?”

眼前人轉過身來,欣然道:“在下與張默然是舊相識,此番前來敘敘舊,聽聞賢弟新招的保姆美貌無雙,今日一見,果是如此,我這賢弟真是好福氣。”

以香香的定力,此刻也心兒忐忑亂跳不已,那是張沒有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濃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炯炯有神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令任何女人心動的憂鬱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還得難以捉摸。看上去雖有四十開外,但卻決然沒有絲毫衰老之態,反給他增添儒者學人的風度和高貴氣質,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勻稱健壯的身型,無形中散發着不可一世頂尖高手地醉人風範。

此人比何久尚要高寸許,給他目光掃過,香香竟生出少女懷春的忐忑不安感覺,這時兩隻狗趨前嗅他,此人露出微笑,探手輕摸它們的頭,目注狗兒,射出愛憐神色,道:“都是乖巧的狗兒,給遺棄在這裡太可憐了,不如跟我走吧。”

他的表情說話均有種發自真心的味道,香香不由對他生出好感,竟然情不自禁地跟着他走了。走着走着,香香逐漸面紅耳赤,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制不住、洶涌而來,渾身燥熱,一層香汗早已透體而出,將內衣盡皆溼透。

“還能走麼?不如我幫你?”

香香看上去就像剛跑完一場馬拉松,大汗淋漓,累到不行,那人伸手來抱時,即便她有心拒絕,也是無力反抗,生生被他抱了個滿懷。

那人抱着香香,大步流星往前走,打開院門的一剎那,香香吃驚地發現,竟然又來到了張默然的家中。

“你怎麼來了?”見到他,許華峰眼前一亮。

“我取我所需要的,之後怎麼辦她,你看着辦!”

話落,那人抱着香香撞開房門,大踏步來到牀邊,然後把她小心放在牀上。

香香知道此時是最危險的一刻,這個人到底需要什麼目前不得而知,甚至很有可能他要對自己……只可恨渾身綿軟無力,無法出手,眼下唯一辦法就是跟他周旋,利用這緩衝時間來爲自己解毒。但如果要這樣,免不了要讓這個人得些便宜,若遇上個性急的,怕是要清白難保。想到自己此行竟是這般羞恥,心中悲苦無法敘訴。但剛剛身軀被這個人環抱在牀上,身體卻沒來由的越發滾燙,紅潮一陣陣涌上臉頰,心突然砰砰地亂跳,不禁讓她花容失色,知道遇上了厲害的角色。

他心情激動地看着香香,心裡也感覺奇怪,自己平時閱女無數,臣服於自己的女人也有上百了,但從未有過今日的感覺,就像着了魔似的,甚至感到忐忑不安,剛在開門之際便嗅到淡淡的成熟女人的體香,細看着面前的餘仰香香,只見她姿容秀美至難以形容,秀髮烏黑濃密,直垂至兩邊香肩上,如花玉容不施半點脂粉,雖半臥在牀上,卻仍保持着似是與生俱來淡雅高貴的氣質,優美修長的苗條身形體態,配上飽滿的酥胸,好似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圖,這人看得入迷,一時竟說不出話。

“你……你想要幹什麼……”香香顰眉似鎖,牙齒輕咬着自己香脣,分外嫵媚動人,以他縱橫情場20多年的經驗,仍忍不住心中的震撼,不由深吸一口氣,強定心神。

“果然是個美人兒,俏麗中可見嫵媚,英武中不失清麗,此乃上天眷顧我布達而罕。小美人兒,人生苦短,即便真有百歲之命,到時也是人老珠黃,多半輩子與柺杖爲伴,不如今夜起你我做一對恩愛夫妻,爲夫今後一定好好補償你,你看可好?哈哈……”

布達而罕一邊大笑着,一邊爬上牀上,香香下意識地挪到一旁,可是,這牀終究寬度有限,在他的緊迫下,香香最終只能靠在了牀角。

布達而罕捉住香香的一隻玉足,如同一件稀世珍寶,慢慢把玩,細細品味。

此時,在藥物的作用下,她的身體已經慢慢燃燒起來,櫻脣微翹,一副似喜似慍的神情。漸漸地,香香感覺雙腳如同泡在溫泉一般的舒爽,身體在逐漸地放鬆,從今天上午進入張默然家開始就緊繃着心絃,此時被腳底傳來的陣陣酥麻感覺慢慢地舒緩,而偶爾的輕癢,又感覺像綢緞一般絲滑掠過心頭,在如此心境下,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竟然不是那麼討厭,慢慢地不禁疲倦般地閉起了眼睛。

忽而,他猛地抱住了她。

香香頓時面紅耳赤、心跳加速,雖然自己此時已有思想準備,但如此不知羞恥的事情還是讓她無法接受,慌亂之中低聲求道:“不要這樣……放開我……別……別這樣…….”她眼神迷離,面若桃花,不停扭動着嬌軀,兩手東推西抱,一副想要摟住男求歡卻又怕被人恥笑的焦慮模樣。

布達而罕站在牀邊,癡癡欣賞着,等待着她的崩潰。只要她一崩潰,自己需要的東西自然而然便有了。

香香不停蹭蹬的雙腿,凌亂的髮絲沾在脣邊,臉上掛着晶瑩的淚珠,兩眼幽怨地定定看着他,在布達而罕看來,似乎在怪罪自己使她如此地備受煎熬。

“想要我上你麼?”布達而罕微微一笑。

沒有回答,香香凝視布達而罕片刻之後,便把她含嗔帶怨的俏臉轉向一旁。

布達而罕溫柔地在她臉頰上親吻,舔去淚水,香香的俏臉霎時整個嫣紅起來,羞赧無比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將頭扭向一旁,閉緊雙眼,再也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

香香的反應讓布達而罕一下亢奮起來,心中明白此刻這個丫頭已經正式的接受了自己,只待那最後一步。

“的確是個千年一遇的美人兒,我跟蹤監視你很久了!交出蠱譜,我可保你清白,否則,外面可有三匹狼等着你!”

終於,布達而罕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當他將她的雙手雙腳牢牢地綁在牀的四角時,一眶熱淚緩緩地從香香的眼角直流而下,沾溼了她的桃腮粉靨。她絕望地閉着眼睛,頭扭到一邊,她的臉上滴着淚,心裡卻是在滴着血。

“我當以爲是何方神聖,能把仙婆整得半死不活,卻是一個黃毛丫頭,早知如此,我也不用費那麼大的勁了,可惜了我煉製的秘藥。”

“別浪費時間了,我已封住了你的蠱後,它出不來。你還是老老實實把蠱譜交出來,我就給你解藥。不然,我就先吃了你,然後,你就等着外面的狼輪流蠶食……”

“不能這樣……求……求你放開我……”

此刻,香香的心裡只剩下了毛毛蟲爬過的酥麻,那種感覺無法掌控,卻也無法抵制,只能隨之越來越蠶食自己的理智。漸漸地,她聽不清布達而罕說什麼,身體愈發火熱,眼神愈來愈迷離,朦朦朧朧中,他那張笑臉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