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地母?這裡面居然有一頭通靈地母?”
魏索看着前方黑乎乎的深淵,臉上一副十分好奇的神色。
單獨從他所在的地方看,好像他是站在一條普通的懸崖前面,但是從上到下,通體來看,卻可以看到魏索是位處一條深深的地溝的中部,他的對面也是一片陡峭的山壁。而他的後方,卻好像是被一柄無比巨大的大刀砍了數刀一般,有一條橫向的深壑。深壑裡面,建造着大概三十餘座兩三層的建築物。
“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湊巧發現了妙丹真人的此處洞府之後,我們也到這條地溝的底部查探過,下面就是和一條普通的峽谷一樣,除了亂石多一點,也沒有什麼異樣的,不過後來無意中卻是正好見過其露過一次頭。”張州譽和那個臭美的要死的英俊修士就站在魏索的身邊,現在魏索也已經知道這名英俊修士是要師飛青,以前是落月城的一名散修。此刻張州譽也朝着下方的地溝看着,“通靈地母這種妖獸的習性十分奇特,一般它認準了一個地方之後,直到老死都是不會挪窩的,所以應該還在此處地下某處的。”
“那你剛剛在上面說的,要我幫忙,肯定是要我何你們一起對付這頭通靈地母了?”魏索看了張州譽和師飛青一眼,說道。
“不錯。這種七級妖獸,我們都覺得要有金丹期修士在場才保險,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有關的記載,這通靈地母生性十分膽小,要是吃了一次虧,那就是不管外面有什麼好東西,至少也是要在地下潛伏個幾十年纔會再次冒頭的了。這幾十年對於它這種壽元上萬年的妖獸來說,當然只是九牛一毛,對於我們修士來說,可是沒有一個有這樣的耐心了。”張州譽點了點頭,道:“我們之前就一直想要找一名金丹修士幫忙的,現在有你幫忙,當然是最好不過。”
“這我倒是也知道一些。只是我還看過典籍上記載,據說這通靈地母是祥和之獸,殺死通靈地母的修士,一般都沒有什麼好結果的。”魏索道:“你們真決心要獵殺這頭妖獸?”
“這我們也查過一些相關的古典了,我們揣測是因爲這通靈地母生性比較溫和,是少有的反而對修士有好感,不會主動攻擊修士的幾種妖獸之一。許多修士都不忍獵殺這種妖獸,所以纔有這樣的傳言。”張州譽笑了笑,道:“不過我們幾個商量下來,還是覺得不要冒險,不要殺這種妖獸,只要設法割下它的一段角就可以了。反正切下一些它的角,是不會給它帶來大的損傷的。”
“通靈地母的獨角,據說是可以對修煉土系功法的修士有很大用處,可以大大增強土系真元的力量,可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用處了。你們兩個又不是修煉的土系功法,風知遊似乎也不是修的土系功法啊,你們要這通靈地母的角要做什麼?”
“倒不是我們要這通靈地母的角,是我前不久在一個分念境修士交易會上,知道一名金丹大修士手頭上有一株萬年赤**,在衝擊結丹時服用,可以讓金丹大出不少的。”師長青解釋道,“只是對方是修煉土系功法的,指名要提升其修爲和神通有大用之物,纔可以交換,我也是在那個交易會上得知了這樣的消息,纔想到我們在這地溝下面見到的這頭通靈地母的。”
“萬年赤**?這可是好東西啊,這東西雖然只是在凝結金丹時有效,你是用不着了,但是對於韓薇薇和姬雅都是有大用處的。要不你把他們都殺了,把這洞府佔了,然後我們再把這頭通靈地母的角想辦法弄下一點,去換了那株萬年赤**吧。”一聽到師長青這麼說,綠袍老頭頓時就很是興奮的在魏索耳朵裡叫了出來。
“……”對綠袍老頭週期性癲狂的這種話,魏索又是一陣無語。這鬼老頭平時還算正常,很挺有人性的,可是遇到好東西的時候,卻都是恨不得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都殺光,什麼東西都搶光似的。
“怎麼樣,兄弟,你都金丹修爲了,看在我們的交情上,拉兄弟們一把是應該的吧。”看到魏索一陣無語的樣子,張州譽還以爲魏索生怕惹上麻煩,不想動手,馬上很是猥瑣的說道,“大不了到時我們換了那赤**,也切一截給你作爲報酬嘛。”
“好!”魏索二話不說的點頭表示同意。
“……這東西對你沒應該沒什麼大用了吧。”看到魏索這麼幹脆的樣子,張州譽頓時鬱悶的咕嚕一聲吞了口口水,“我說你好歹也客氣一下啊,居然一點都不客氣的。”
“這東西對我是沒有什麼用了,不過對我另外兩個朋友有很大用處。”魏索哈哈一笑,道:“既然你都喊我兄弟了,我們還有什麼客氣的。”
“得,那到時候赤**就切成四段了啊。”張州譽馬上拍板,他怕到時候再說幾句,魏索就要不見外的說切成五段了。
“那名金丹大修士是誰啊,那株赤**還在不在他手裡,別到時候我們弄得起勁,那株赤**卻已經被人切成個五六段給分了。”魏索看着張州譽道,“而且據我所知,這通靈地母一般是不太會冒出地面來的。而且其土遁速度驚人,一遁入土中,基本上就肯定追不到了。你們有什麼辦法可以引出它來麼?”
“那不會的,我們是打聽好了,那名金丹大修士還在掛着這樣的交易信息。對了,那名金丹大修士叫黑狼真人,是名散修,名號聽上去好像有點兇狠,人還算不錯,在散修之間的交易裡面還是有口碑的。”張州譽道:“至於對付它的方法,我們也基本上準備好了。今天老風就是出去拿最後一批吸引它出來的東西的,只要能將它引入我們佈置好的法陣,就應該能阻止它一會的。到時候看能不能切下它一點角下來,就好靠你了。”
頓了頓之後,張州譽笑了笑,道:“老風還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所以還特意準備了不少對這通靈地母有用的靈藥,應該足夠能彌補它少掉一點角的損失,用老風的話來說,這就相當於和它做生意,買它一點角。然後我們再拿它的角去換黑狼真人的那株赤**。”
“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魏索也笑了笑。
“那到裡面坐會,等老風回來吧。”張州譽說了這一句之後,便轉身和魏索、師飛青朝着一棟三層的樓閣中掠了進去。
只見妙丹真人這些洞府裡面的樓閣,大多都是用一種紫紅色的木材建造而成,通體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藥香,雖然經歷了兩三萬年之久,但是卻根本沒有絲毫損壞,連一絲腐蝕和蟲蛀的痕跡都沒有。
而且可能是煉丹師的怪癖,似乎對於草木之類有獨特的感情,不喜金鐵之物,張州譽和魏索、師飛青掠入的這間樓閣裡面,也是一點金鐵製成的東西都沒有,幾乎所有的傢俱、擺設,全部都是用草木類的東西製成。
比如所有的桌椅,都是用一種黑色的藤條編織而成,居然還散發着一股令人神清氣爽的香氣。
大約閒聊了兩炷香的時間過後,魏索和張州譽、師長青三人的面上同時一喜,站了起來。
隨着一道青光,一名青衫修士在門口現出了身影。
一眼看到除了張州譽和師長青之外,居然還多了一個人,這名青衫修士明顯是愣了一愣,面上現出了驚疑的神色。
“老風,你別問我,你仔細看看,還認不認得這位兄弟?”不等這名青衫修士開口,張州譽就已經哈哈的一笑,說道。
“這位道友……”青衫修士打量了片刻魏索,突然之間眼中出現了驚喜的神色,“你是季道友?”
“看來風兄倒是還沒有把我忘記。”魏索哈哈一笑,拱了拱手,“不過我都不記得當初我對你們說我叫什麼了,難道我說我是叫季李?”
這名青衫修士,當然就是當年獵殺雙頭犬時,修爲還算差不多是幾人中最高的風知遊了。
“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想不到數年前一別之後,竟然還能再次會面。”風知遊很是激動了迎了上來,按了按魏索的雙肩,“你當初告訴我就是叫季李的,這麼說你是另有真名了。”
“老風,你信不信,我要是告訴你他的真名,你肯定會嚇一跳的。”張州譽嘿嘿的一笑,看着風知遊說道。
“哦?”風知遊激動的心情也略微平復了下來,含笑道:“那你跟我說說聽聽。”
“那你可聽好了啊。他的真名是叫魏索。”
“魏索?”風知遊的微笑一下子頓住了,眼睛鼓了一鼓。好大一會纔回過了神來一般,不可思議的看着魏索和張州譽,“難道他就是以一人之力,蕩了東瑤勝地和聚星宗的霸氣真人魏索?”
張州譽點了點師長青,“如假包換,我是沒有試過,不過師長青這個傢伙可是試過了,打不過就急吼吼的喊我回來幫忙,倒是嚇我一跳。”
“這麼說,魏兄弟你是隱匿了修爲了。想不到當日一別,你居然有了這麼驚人的機遇。”風知遊看着魏索,頓時發出了驚歎不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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