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用於禁制修士體內真元的法寶?是什麼品階的?”
“這種定元針本身的品階倒是不高,只有靈級高階的威能,一般只是在已經能夠擒住對手的情況下,禁錮對手用的。”綠袍老頭解釋道,“只不過這定元針也是瞬移類的法寶,也可以用於出其不意的偷襲。”
“那這定元針如何取出?”魏索點了點頭,問道。
“取出倒是不難,只要貫注真元進去就可以收回了。”
聽到綠袍老頭這麼說之後,魏索試着激發了一股真元,貫注到了其中一根青色的細針上。
果然,青光一閃之下,此根原本似乎和王掌櫃的身體連爲一體的青色細針,就自動浮了出來,被他攝到了手中。
只見這根青色細針三寸長短,輕若無物,但是比頭髮絲還要細的針身上,卻是也纂刻着一層細細的玄奧符紋。
“這種法寶,青元門本身煉製的數量就不多,而且我最後一代主人隕落,我被困在養鬼罐裡出不來的時候,青元門還在,後來我看過你拿過來的一些典籍,也沒看到青元宗如何隕落的記載。這個傢伙身上有定元針,說不定都是去青元宗的遺蹟探過了。還有那凶煞換血術,也是魔血宗的不傳之秘,不可能流傳在外面的,也肯定只有在魔血宗的山門裡面,纔有可能得到。”綠袍老頭接着說道。
魏索的眉頭皺了皺,但是他的手腳卻是不停,一根根的將王掌櫃身上的定元針全部取了出來。
這定元針一共是六根,激發的時候,是一套成套的法器,是要六根一齊打入修士的體內,才起作用的,不過取出來之時,卻是要一根根的取出。
將這六根定元針收入了納寶囊中之後,只見魏索的臉上,卻是又現出了一些驚疑的神色。
隨後,他的眼光閃動了一下,似乎用神識在王掌櫃的身上仔細的掃了兩遍的樣子。
緊接着,一股紫色的真元從他的手中衝出,打在了王掌櫃後腦勺的位置。
“啵”的一聲輕響,只見一團透明的水靈元氣,被打散一般,從王掌櫃後腦勺的位置衝了出來。
隨即,王掌櫃發出了一聲悶哼,悠悠的醒轉了過來。
“魏長老!”
一睜開眼,看到站在他面前的魏索,王掌櫃頓時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時驚駭的四下看着,很明顯是在看周圍有沒有那白袍年輕人的蹤跡。
“王掌櫃,不好意思,之前一直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魏索看着王掌櫃點了點頭,道:“說起來我們也算是熟人了,而且王掌櫃你也幫了我不少大忙,我們之間就不必客氣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稱呼我爲道友就可以了。”
王掌櫃好歹也是見過些大場面的人物,看到魏索一副淡然的樣子,再看到周圍已經沒有了那名白袍年輕人的蹤跡,也已經猜出了大概,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的神色之後,他也略微鎮定了下來,苦笑道:“在下實在沒有想到道友竟然是海仙宗大名鼎鼎的天才修士。”
“要是沒有王掌櫃幫我找來的金鎏道丹,我可是不可能這麼快結丹成功的。”魏索看着王掌櫃道:“方纔那名白袍年輕修士,王掌櫃你知道他的來歷麼?”
“此名修士是在王家商行買過幾件東西,手筆很大,他對我自稱名字是林楓華,聽他的口氣,似乎不像是雲靈大陸的修士,但具體是什麼來歷,我卻是也不知道。我只看出他修爲必定不弱,但是卻沒看出他是名金丹期大修士。先前他制住我之時,說是因爲想要搶奪魏道友你上次拍到的那片白色碎片。”王掌櫃一想到自己一兩個照面就被那白袍年輕人制住,心有餘悸的看着魏索問道,“現在這名修士是已經被魏道友滅殺了麼?”
“此名修士修煉的***和術法都是極其的驚人,雖然敗在我的手裡,但是卻被他逃了出去。”魏索搖了搖頭,“爲此事牽連了王掌櫃,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魏道友這麼說就實在太過見外了,說起來若是魏道友不把我看成朋友的話,聽到我找你,也不會跑到這裡來的。”王掌櫃連忙說道。
“既然如此,這件東西,就送給王掌櫃防身吧。”魏索伸手一點,卻是將方纔他用過的一面黑紅色小旗點到了王掌櫃的面前。這面黑紅色小旗,正是他在火雲真人的納寶囊中得到的道階下品防禦法寶離地焰火旗。這種級別的法寶,對於王掌櫃這種分念境修士,也已經是極其的難得了。
“我還要在這周遭搜索一下那名修士的蹤跡,就先不和王掌櫃一齊回海仙城了。”將此件法寶點到王掌櫃的面前之後,魏索便又看着王掌櫃說了這麼一句。
“好,那就不耽擱魏道友了。”王掌櫃道了聲謝之後,就馬上收起了離地焰火旗,然後滿心驚喜的離開了此島。
此次他雖然驚險萬分,差點連命都丟掉。但是魏索送這一面離地焰火旗給他,代表的意義卻是比這一件法寶本身的意義要大出很多。很明顯經過此事,他和魏索的交情就又多了一分。
而之前那名白袍年輕人的神通,他可是十分清楚的,他好歹是分念境四重的修爲,而且作爲王家商行的掌櫃,他身上的家當比起一般分念境四重的修士要多出好多,但面對白袍年輕人,卻是連逃都逃不了,直接一兩個照面就被制住。可以白袍年輕人這樣的神通,卻還是敗在了魏索的手上,魏索的神通,便可想而知了。
“老頭,三皇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宗門?”看到王掌櫃的遁光消失在視線中之後,魏索卻是並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搜尋白袍年輕人的蹤跡,慢慢的升騰了起來,也朝着海仙城的方位慢慢掠去,很明顯他是知道不可能在這種海域之中,找出白袍年輕人的蹤跡,先讓王掌櫃離開,只是爲了方便他和綠袍老頭的交談。
“三皇宗,是大約三萬年前,寂寒大陸的第一宗門。”綠袍老頭的聲音響了起來,“創下三皇宗的是三名神玄境的大修士,水皇、風皇和大滅神皇。這三名大修士是各有所長,修爲和神通最高的是水皇,主修水系***和術法。方纔那名白袍年輕人所修的***就應該是水皇的***,他用的術法,水皇神劍也是水皇的術法,三皇大滅術,卻是大滅神皇的術法。”
“寂寒大陸的第一宗門?老頭,你不是基本上都在天玄大陸,連這雲靈大陸都不太熟悉。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宗門的?”魏索的眉頭皺了一下,問道。
“那是因爲三皇宗勢力太過龐大,後來甚至入侵了雲靈大陸。後來雲靈大陸和寂寒大陸的一些宗門聯手,重創了三皇宗,三皇宗的許多高階修士,都是在那一戰中隕落,最後連三皇宗自己的山門都守不住了,最後一批三皇宗的修士,也不知道逃到何處,建立了洞府,後來盛極一時的三皇宗,也不知所蹤了。”綠袍老頭苦笑了一下,“我活了這麼長的時間,修道界中,能以一宗之力入侵其餘大陸,搶奪資源的宗門,可是也沒有幾個的。當時天玄大陸,也有不少修士受了雲靈大陸一些宗門的邀請,前去對付三皇宗,從三皇宗入侵雲靈大陸,到最後三皇宗自己山門不保,足足是爭鬥了九年之久,當時隕落的金丹境修士都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我纔對這三皇宗這麼清楚。”
頓了頓之後,綠袍老頭接着說道,“這傢伙修的是三皇宗最厲害的水皇***,又是三皇宗三個祖師的術法都會,又有麟王法印這樣的法寶認主,很明顯是繼承了三皇宗的完整道統,相當於三皇宗的宗主。要不是他小看了你,這次我們說不定逃都逃不出去。”
聽到綠袍老頭這麼說,魏索卻似乎響想起了什麼似的,從胸口掏出了一顆淡青色的珠子。
這顆淡青色的珠子正是從董青衣的身上得到的那顆奇異的,沒有任何符紋,但是卻可以化解神識衝擊和神識威壓的珠子。
之前去陰屍宗時,魏索便將這顆珠子帶在了身上,否則血靈老祖的神識威壓,他都無法承受得住。而此次若不是這顆珠子的話,最後這名白袍年輕人施展的風皇燃神刺的神識衝擊術法,他也未必抵擋得住。
細想起來,此名白袍年輕修士所會的***是真正的天級***,所會的天級術法,也是不知道有多少。能夠將他的肉身擊潰,實在是可以值得慶幸的。
“魏索,只可惜這次沒有能夠將他徹底殺死,得到他身上的好東西。”綠袍老頭的聲音在此時又響了起來,似乎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一樣,“今後一定要設法打聽此人的下落。此人雖然奪舍重得肉身,都要耗費許多年的苦功。但是有麟王水印中的水麟王器靈,接觸的檔次比我高,知道的東西,也不會比我少。留着這樣的一個人,是最大的隱患。”
魏索點了點,也不再多說什麼,再次祭出了離火舫之後,便朝着海仙城的方位,飛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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