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交談,腳步卻並未停下,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天缺商會二樓。
二樓大廳之內,有十來個武者三五成團的站定在一邊,各說各的話。從這些人的裝扮來看,應該是行走江湖的武林豪客。
很明顯,這些人都是天缺商會請來的高手。目的跟楚御一樣,全都是爲了此次護送任務而來。
還未等兩人落座,就有一道帶着譏諷之意的輕佻嗓音傳來:“喲,這不是陳昂麼?”
只見,在那十幾個武者之中,一個華衣青年一臉倨傲之態走了過來。
一看到此人,陳昂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小聲的給楚御解釋此人來歷,語氣中帶着憤恨之意。
這名身穿錦衣的青年,乃是陳昂大哥的長子,叫陳鼎山,從小就和陳昂針鋒相對,兩人一旦碰面,多數時候都會大打出手。
當然,在陳昂尚未拜入學府武院之前,他一直都是吃虧的那個。
陳鼎山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着楚御,嗤笑道:“嘖嘖,這個不會是你找來的武者吧?連毛都沒褪齊,斷奶沒?”
自從步入先天之境,楚御一天比一天顯得臉嫩,他本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乍一看上去就跟未成年一般,頂多十四五歲的樣子,也難怪陳鼎山會如此嘲笑於他。
陳鼎山話音一落,頓時就讓二樓大廳之內爆發一陣鬨笑。那些個江湖人物,也都紛紛投來嘲諷的目光。
“哼,一羣有眼無珠的狗東西!我身邊這位,乃是這次學府武院外門大比的奪冠之人!”陳昂臉色漲紅,毫不客氣地開口的訓斥。
一名身軀魁梧的壯漢,不屑地撇撇嘴,道:“哈哈哈,學府武院外門大比?這等比斗的奪冠之人,頂天也就是一個勉強步入先天的小屁孩罷了。修爲倒是可以,但歸根結底終究還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娃娃。小子,見過血殺過人沒?這樣眼高手低的廢物,老子一個打他們五個!”
其餘武者在一旁起鬨,也都是一副認可的模樣。
帝都學府聲名赫赫是不假,在
三大王朝的確擁有非凡的地位。
但,學府武院的學子對這些刀口舔血、走南闖北的江湖人物來說,帝都學府的學子不過是溫室裡的花朵罷了,根本不堪一擊。
二樓大廳內的這些武者,幾乎每個人都擁有超過後天十層的修爲,其中那麼一兩個,甚至達到了後天圓滿瀕臨突破的層次。一個個氣息渾厚,顯得煞氣四溢,頗爲兇橫。
這些人一看就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都是見過血,殺過人的主兒。
倏然,衆人只看到身影一晃,楚御的身影已經衝了出去。
氣勢兇猛無匹,猶如龍行虎步,帶着一股磅礴大勢,瞬間出現在那名壯漢的面前,手臂閃電般探出,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聲極其清脆的聲音響起,那位先前口出狂言的壯漢,被楚御一巴掌抽在臉上,滿口大牙都被抽碎了好幾顆。
下一個瞬間,壯漢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制地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到了了牆壁之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牆壁上,頓時出現了蛛網一般裂紋,朝着四周蔓延伸展。
緊接着,壯漢口中發出悽慘嚎叫,撲通一聲跌落在地,直接昏死過去。
楚御面無表情,語氣透出森森寒意,道:“區區一個在江湖上混飯吃的廢物,帝都學府也是你可以隨便詆譭的麼?”
靜!
大廳內瞬間陷入死寂當中,變得落針可聞,這一幕對那些個江湖人物來說,簡直太震撼了。
一個後天圓滿之境的武者,居然被楚御一巴掌抽的生死不知。
回想着剛纔那一幕,衆人實實在在的感覺到:在楚御面前,那壯漢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很快,衆人紛紛回過神來,隨即,有幾個心高氣傲武者,不願接受眼前試試的傢伙頓時怒了起來。
“狂妄!他竟然敢動手傷人?”
“不知死活的小娃娃,給我弄死他!”
“氣煞我也!小子你莫要猖狂,看本大爺將你全身筋骨一一碾碎,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周圍的幾個跟壯漢關係親密的武者,頓時惱羞成怒,大吼着紛紛朝楚御撲了過來。
這幾人,每一個都是後天十層以上的修爲,氣勢洶洶。
楚御絲毫不懼,迎着幾人就衝了過去,腳踏八卦步伐,猶如水中游魚一般,而雙手施展出的拳法,卻是威力龐大的半步崩拳,舉手投足間,帶有虎豹雷音,氣勢駭人。
“嘭!”
一個武者被楚御一拳砸中胸膛,慘叫着摔出了窗戶,很快就沒了聲息。
“嘭!”
很快,又有一個武者被楚御突然變換的拳法擊中,楚御猶如蠻牛一般衝撞,身形仿似移動的巨石,將那人一擊轟飛,狠狠撞到了一根柱子上。
嘭!嘭!嘭!
拳掌擊中肉身的悶響接連響起,慘叫聲也是接連不斷,這幾個意圖圍攻楚御的武者,根本不是楚御的對手,不到片刻時間,就被楚御乾脆利索地全部放倒。
“陳昂,你竟敢打傷家族重金請來的武者,你簡直……”
陳鼎山很快驅散了心頭的慌亂,眸光一閃,繼而口中發出怒喝,藉機向陳昂發難。
見楚御大發神威,陳昂心中大定,有了楚御撐腰,陳昂豈會甘心示弱?
只見陳昂冷笑道:“陳鼎山,你可莫要忘了我是你的長輩,你直呼我的姓名,念在你是晚輩的份上,我可以不做計較。不過,你若敢再有一絲不敬,休怪我不客氣!”
說着,陳昂一改之前在家族中的做派,眸光凌冽地掃過四周,不屑道:“這種不堪一擊的廢物,你出言袒護意欲何爲?他們剛纔的舉動,你可都看的一清二楚。對帝都學府不敬,沒殺了他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此事學府不追究倒也罷了,若是追究起來,你想讓整個陳家被屠滅滿門不成?”
陳鼎山被陳昂說的一陣青一陣白,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
陳昂的話雖然有些小題大做,但帝都學府的威嚴,任何人對其有所觸犯,都沒有好下場。
這麼多年來,西陵城有多少因爲這個死的不明白?多的數不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