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永豐郡主的突然離場,讓場中很多人愕然不已。
與此同時,高臺之上的打鬥,也在這個時候進入到了最後階段。
再次發動的楚御,速度快得令咂舌。
衆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一道迅若奔雷的虛影,剎那間橫跨十丈高臺,猶如離弦之箭,迸射向前。
咻!
尖銳刺耳的破空之音響起,令在場所有人的精神都瞬間緊繃起來。
“開!”
只聽馬佔元狂吼一聲,力貫雙臂,周身氣勁沸騰,意圖硬接楚御這勢若雷霆的一擊。
但他的吼聲在下一刻,就戛然而止。
嘭!
高臺之上,傳來一聲令人心神一震的悶響。
這悶響之中,夾雜着骨骼碎裂的聲音,讓場外之人聽得頭皮發麻,悚然不已。
馬佔元的口中發出一聲極其痛苦的慘叫,他只感覺一股無匹洶涌的氣勁衝破他雙臂的封鎖,撞擊在胸膛之上。
楚御這一拳,不僅勢若雷霆奔射,威力更是狂猛暴烈,無匹兇悍。
炮錘!
這一拳,帶着一股一往無前的磅礴氣勢,顯得勢不可擋。
馬佔元硬接這一拳,登時造成雙臂骨骼碎裂,被一拳衝破封鎖砸在胸口。
他的身形,被磅礴拳勁轟擊,不由自主地倒飛出去。
馬佔元尚未跌落地面,就已經無法抑制口中涌起的鮮血,每咳一下,就會噴出大量血液,形象極爲悽慘。
撲通一聲,馬佔元跌落在高臺的邊緣,氣機十分微弱,猶如死人一般。
一招!
讓人幾乎來不及反應的一招,將馬佔元徹底重傷在高臺之上。
無論是廣場四周的百姓,還是看臺上的衆人,無不愕然。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太震撼了!
在楚御一擊出手的瞬間,喜翁霍然瞪大渾濁的雙眸,口中無比震驚地呢喃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在這一瞬間,喜翁看到的楚御,絕非後天七層。
那一抹凜冽無比的氣息,讓他感到毛骨悚
然,背後升起一抹冷意,渾身冰涼。
“後天八層……絕對是後天八層!”喜翁在心中無比篤定的作下結論,渾身僵硬地愣在原地。
一旁的青葉郡主,也感覺到十分的震驚。
楚御若是後天七層,她還有幾分把握對付,甚至佔據絕對的上風。可楚御若是突破到了後天八層……形勢似乎對她大大的不利!
不過,葉如的臉上沒什麼神色變化,清亮的雙眸靜靜地看着那高臺上的身影,最終長嘆一聲:“可惜了。”
楚御在這麼短時間內,突破到了後天八層,縱然算得上是天資罕見,但卻無法影響大局。
沒有了宋繼龍的支持,清河城、清河侯府都是外強中乾的空殼子,經不起任何風雨。
緊接着整座廣場一片譁然,衆多百姓激動地臉色漲紅,嘶聲竭力的歡呼喝彩。
山呼海嘯一般的喝彩聲,震耳欲聾。這聲音,甚至震散了上空飄蕩的浮雲,令人感覺極爲震撼。
看臺中央位置,楚母一直都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這無數百姓竭力歡呼的場景,讓她頓時喜極而泣,口中卻呢喃埋怨:“這孩子……以後決不能讓他這麼冒險……”
在她看來,楚御是佔據了幸運,才能將人高馬大的馬佔元擊敗。
福伯站在楚母的身側,此刻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是看着楚御長大的,多年來爲侯府勞心勞力,維持偌大的侯府不至於傾塌。
如今楚御繼承了爵位,並且擁有超人一等的強悍實力,他由衷的感到十分高興。
他那佈滿皺紋的臉上,笑容燦爛,說道:“小姐,侯爺真的長大了。”
今日是冊封大典,楚御正式繼承了清河郡侯的爵位。從今往後,人們對楚御的稱呼,都會將那個存在了十幾年的‘小’字去掉,尊稱楚御爲:侯爺!
郡侯,執掌一方郡府生殺大權的人。
如今,楚御終於有了一個絕對強勢的地位,做起一些事情,也變得名正言順,出師有名。
高臺之上,閉目享受震天歡呼的楚御,感覺神清氣爽。
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番衣衫,不再對馬
佔元多看一眼,轉身看向秦仁勇等人所在之處。
看臺之上的衆人,此刻多數還在愣神當中,無法自拔。
先前的一幕,讓他們震撼的同時,也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八層,後天八層!
如今的楚御,不但繼承了郡侯爵位,更是徹徹底底的成爲了清河城第一高手!
日後的清河城,誰還幹忤逆他的威嚴?
今天這一戰鑄就的威名,讓他們心生畏懼,望向楚御的眸光,變得駭然。
誰能想象,幾個月前還被世人稱作傻子的楚御,會突然間轉變,以雷霆之勢崛起,更是在他們眼皮底下修煉到了後天八層?
從沒有人這麼設想過,甚至在賭鬥之前,也沒人會覺得楚御能贏得這場較量,甚至重傷對手。
這一幕,在所有人的眼中,都顯得極其不可思議。
秦仁勇臉色灰敗、雙目無神愣在原地。
永豐郡主施水柔突然離去,不僅表明了她已經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結局,更是間接的選擇了袖手旁觀。
楚御贏了,秦仁勇知道若楚御選擇發難,誰都救不了他!
眼下的整座偌大的清河城,只有施水柔的實力比楚御高出一籌,其他任何人都不是楚御的對手。
秦仁勇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全無一絲血色。多日來精心佈局,沒想到在這一刻功虧一簣!
“盜匪攻城之際纔是後天七層,這還是僅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從四層蹦上去的……如今他居然突破到了後天八層?”
秦仁勇此刻的心情極爲頹敗,從未有過此刻這般的無力感。
突破到了後天八層的楚御,優勢太明顯了!
“原來他此前,一直都在做戲,做一場以假亂真的戲啊……”秦仁勇心中苦笑,跟楚御對視的眼神,變得極爲複雜。
比鬥開始之際,衆人以爲楚御搶奪先機不過是僥倖,在招式多變這一方面佔了便宜。
可後來雙方打得旗鼓相當,楚御幾乎是一步步佔據上風,讓人感到無比的驚愕。
可若是將這一切,都解釋爲:楚御在裝模作樣的演戲,那麼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