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魅皇點點頭,離開香閣,路過三人之時,神魂之力輕拂,霍天恩三人方始自由;三人瞪着血紅的眼珠,緊睜着二個隨行的魅族少女,少女嬌羞霞飛,欲遮還現、讓人心生憐惜;“哼”低沉的聲音如同驚雷在三人耳邊炸響,這才如夢初醒,急步緊隨魅皇身後;“你二人回去吧!” 魅皇揮揮手,不待回答,徑直走向南側石室。
二個少女掩嘴輕笑,轉身離去;三人一個激靈,快步走向石室,進入室內;首座之上魅皇正襟危坐,面沉似水;三人忙不迭跪拜叩道:“徒兒參見師尊!”良久,未聞應答之聲,三人微感詫異,悄悄偏頭,視線余光中,魅皇嘴角掛着一絲笑意,滿面柔情、怔怔發呆!
三人俯首左顧右盼,內心驚疑萬分;“起來吧!”魅皇沉聲叫道。三人這才站起身形,卻是大氣不敢喘一口,垂首聆聽。
“你們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好吧!今天,爲師就都說與爾等知悉!” 魅皇沉吟片刻,方纔說道:“爲師本名閻錫坤,是中都羽靈王朝人氏;王朝一共有八大家族,分別是羽靈王族、閻氏家族、楊氏家族、李氏家族、上官家族、風氏家族、鍾氏家族、蕭氏家族;我來自閻氏家族,自幼修真習武,十三歲晉升真元境、十五歲晉升金丹期、十八歲晉升元嬰境、二十一歲晉升神魂境;此等進境在家族之中鳳毛麟角,即使在羽靈王朝,亦是出類拔萃、數一數二。”
“族長大喜之下,遍邀貴賓,大設宴席,八方來賀,好不熱鬧;族長當場宣佈我爲閻氏家族、下任家主繼承人,同時宣佈將與羽靈王族聯姻,由我迎娶王族七公主羽芊芊,各家紛紛獻上賀禮;羽芊芊此人我見過一次,其貎不揚、刁蠻任性、頤指氣使、霸氣凌人,當時我內心雖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然族長一言九鼎,無法逆轉,亦只能一一見禮。”
“宴席之上,觥籌交錯、歡歌狂舞、我卻如坐鍼氈、食之無味;好不容易宴席結束,衆賓退去;我急忙找到族長,本欲言明請族長准許,推辭聯姻之舉;卻不料族長本有意高攀,未待我開口,便要我回去準備、三日之後,迎娶羽芊芊;我萬般推辭,族長心意已決,不容分說,便命人將我看管,只待三日之後,大喜臨門。”
“我百般無奈,是夜乘看守不備,將其打昏,逃出閻族;族長聞訊,勃然大怒;遣出族中三大高手,率族中精銳百餘,四處追尋,務必將我擒回;我喬裝改扮、四海爲家,輾轉名山大川之內;族內衆人久尋不至,無奈之下,只得具實回稟;族長震怒,連遣三批搜尋隊,無一覓得行蹤;幾年之後,尋訪無果,族長無可奈何只得另覓繼承之人,宣佈將我逐出閻氏家族。”
“自此,我便如虎入山林、龍歸大海,逍遙自在、快意恩仇、四海遊歷,修爲亦是日益精進;直到我三十五歲那年,屆時風華正茂,我遊歷至東海之濱;無意間聽得邪潭之名,聞聽種種詭異之事,激起了好勝之心;入夜之後,隻身闖入邪潭,迭遇色相妖嬈、媚術誘惑的夜魅女子,我仗着修爲精湛,閉聞塞聽,將之一一打傷,卻未曾傷其一命。”
“直闖入中間香閣之中,哎!也正是在那裡,我遇到了宿命的剋星,雪姬!一個傾國傾城、美豔不可方物的魅族奇女子出現,我初見之下,驚爲天人、魂不守舍,兼之雪姬幻術、媚術無雙;我立刻便繳械投誠,與其成就好事,雪姬亦對我傾心仰慕,雙宿雙飛;事後,衆魅女便奉我二人爲尊,以魅皇、魅後之名冠之;只是那雪姬奇淫成性,索取無度,其時我修爲精深,自不可期;日夜歡好,雪姬雖未刻意攫取、然其媚功何等厲害,經年累月之下,我竟致精血大損、容顏早衰、修爲倒退。”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得不辭而別,斗篷遮面,黑衣打扮,以魅皇之名,浪跡修真界,尋找精血補盈之法;以後的事情,你們大概也都知道了,數年之間,我陸續收了你們三人爲徒;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人獸合一之法;用獸之精血融體,只要完美融合,獸之精血源源不絕,我與雪姬便可長相廝守!”
“人獸合一?”三人聞聽此言,盡皆面面相覷,心中倒吸一口涼氣,按其所言:人體與獸血融合之後,那算人還是算獸,又或是半人半獸。
“剛剛我已經找魅後談過,要其以後約束魅女、不得騷擾你三人,爾等也應謹守本心,不被美色所迷,否則必致精血虧損、甚至白白丟了性命,切忌、切忌!”魅皇義正言辭,諄諄告誡,旋即解釋道。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必需找到人獸合一的試驗之體!這我已經與魅後約定,由她們引誘外人前來,生擒活捉後,交由我試驗之用!另外,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允你三人外出至最近人族集聚之地,擄些人員過來,供我試驗!”
“是,謹遵魅皇鈞令!”三人拜伏在地、恭恭敬敬、齊聲應答。
“師尊,徒兒愚鈍,有一事相詢,”沐青陽壯着膽子,恭聲問道:“不知這人獸合一之法,試驗對象是否需要有修爲限制!”
“嗯,問得好!秘籍之中未有涉及、故此我亦不知,只能是摸着石頭過河,做一步查一步,就先從普通人開始吧!以後再一點一點提升,看看是否有跡可尋!” 魅皇沉聲說道:“爾等只管將人擄來,其他無須多問!”
三人引命退出石室,當夜便有霍天恩與沐青陽二人,穿過邪潭口密林,乘夜西進,只留下殷瑜王一人留守石室,聽從魅皇調遣;行不及一個時辰;遇上了一隊出海捕撈的漁民,正覓地修整;霍沐二人悄無聲息,摸至隊伍邊緣之處,手刀不輕不重斬在二名漁民脖頸處,漁民眼前一黑,瞬間便昏了過去;二人一伸手,輕輕托住漁民,藉着夜色掩護,神不知鬼不覺,悄悄遁走。
直到第二天清晨,衆漁民起身,這才發現隊伍中失蹤二人,只當是早起,未作多想;準備啓程之際,才發現失蹤二人竟未回還;驚疑之下,衆人四處奔走呼喊,無人應答;此二人從此杳無音信,似從人間蒸發,亦成了當時的一樁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