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獠馬上婉拒了那壯漢的熱情,帶着公主向着鋪面跑了過去,要仔細看清楚。 Wшw¤ тTk án¤ ¢O
沒錯。鋪面真的緊閉着,沒有人在裡面的樣子。
“她們哪裡去了?”公主驚訝地問。平時,她待那些宮女情如姐妹,可能是貪玩了一些,但是沒有她的命令,她們仍然不敢這麼放肆,結羣跑去玩樂呀。況且,今天又是賣西寧錦鏽的最後一天,只要再賣完這幾千張,今晚她們就可以分錢了,這是多麼值得她們開心的事啊!
但是,風神獠心裡想的卻不是這些。他也知道,一向爲錢的錢小雨斷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候,不愛錢而獨自跑開了。那些宮女也不像是那麼隨便的人。
所以,她們的走開,要不是遇到了比金錢更大的誘惑,就是她們非自願地離開,也就是遭遇了綁架。
綁架?這裡可是他風神獠的“花雨鎮”。他既是這裡的鎮撫大人,又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後裔,更是皇上的皇代射,新晉的公主的駙馬。在這裡方圓十里,無人不識,無人不曉。誰敢動他“覽月居”的人?
風神獠想遍了這方圓十里最有氣勢和能力的仍然是花木家。也只有他們家有這個實力和手段擄過她們,但是,他們明知道剛和風神獠發生了分岐,他們敢這樣的明目張膽在他的眼皮下抓人嗎?
然而,如果不是他們,還會有誰敢動他風神獠的人?
“走。”風神獠一把拉過公主,利用“通人術”傳送到花木淳品的面前。
花木淳品此時還待在鋪位內,他剛剪完彩,就被人們衝進來搶購一番,弄得鋪裡面烏煙瘴氣的,他現在纔有空閒吸到一口新鮮空氣。
風神獠的突然出現,也讓他愣了一愣。
“是你綁架了錢小雨她們?”風神獠甫一出現,劈頭就問。
花木淳品一聽,臉色一凜,轉而才皺着眉頭問:“錢小雨?”
他想起了那個打扮鮮豔,手段卻很乾練,經常跟在風神獠後面的靚麗女子,不由得搖了搖頭,“明知道她是你的人,我怎麼會綁架她了?”
風神獠也知道,老奸巨滑的他,斷不會做這等弱智的事。但是,他卻從花木淳品那一瞬即逝的吃驚中又看出了一些異常。至於是怎麼回事呢,他不便當面追問。
“她也許替你去收租了吧?”花木淳品不忘了給他一個提醒。
風神獠不向他透露內情,卻冷然地警告他說,“如果是你做的,我這次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拉着公主快速地通運走了。
留下花木淳品伸出滿是汗水的掌心,使勁地在抹布上擦拭,“左護院,備轎!”
*****
“那她們到底去哪了?”風神獠把公主送回“覽月居”後,公主便不安地問。
風神獠沒有回答她,他站在走廊間,閉目凝神起來。他要摒除雜念,準備用“高級通氣術”主動接收錢小雨的氣息和說話。
剛纔花木淳品那個建議也不錯。現在還不確定錢小雨她們是不是被人綁架了,也許真的去哪裡玩了也說不定。而找她們最好的方法,就是這個“高級通氣術”了。
公主見風神獠好像要運功施法一樣,便停止了問話,默默地注視着風神獠,把心思都寄望在風神獠的通術上。
“氣天地人物!風神獠、錢小雨接通!”忽然,風神獠微叱了一聲。然後開始用耳朵靜靜地搜索着錢小雨的話語與聲音。
但聽了半晌,卻聽不到一絲的聲音。不由得向公主搖了搖頭。
公主臉上的愁雲不由得漸漸堆積起來。
忽然,微微的“嗚”一聲響,觸動了風神獠的神經,他驚喜地說:“有聲音。”
公主的眼睛頓時一亮,趴近他的肩膀,也想和他一起聆聽。風神獠輕擁着她,又繼續聆聽了半晌,也只是再聽到一些微響。
“她有說什麼嗎?”公主驚喜地問。
“只嗚了一聲,”風神獠沉吟着,搖着頭說,“好像是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說到這裡,他的心中頓時一亮,驚詫地扶着公主的雙肩,猜說:“她是被人捂住了嘴?”
“那,那不是綁架嗎?”公主也想,刻意不讓人說話的還不是綁架禁錮嗎?
“嗯。”風神獠重重地點了點頭,真的又驚又喜。驚的是錢小雨果然被人綁架了,喜的就是她應該還活着。
而且,只是一個時辰左右的事情,他們應該跑的不遠。如果他現在傳送到錢小雨的身邊,應該可以救她們。
但是,他卻沒有馬上動身。他開始在走廊上來回走動着,他忘記了一件比錢小雨更加重要的事,他覺得應該先做這件事,但是,他一時想不起來。
“駙馬,你怎麼了?”公主看見他怪異的舉動,不由得關切地問。
風神獠搖了搖頭,繼續一直地思考着。這是件什麼事?怎麼會比錢小雨更加重要?怎麼偏在這個時候忘掉了?
“你沒事吧?”公主一把截住他,以手試他的額頭,“要不要叫蝶月來看看你?”
“蝶月?”公主真的一言驚醒夢中人,風神獠驚喜地重複着,“是了,我想起來了,他們既然能夠綁架了錢小雨,說不定會綁架了蝶月呢,走,我們馬上過去看看。”
風神獠說完,又迫不及待地和公主傳送到蝶月的大木屋。
是呀。有什麼事比錢小雨的事更加重要?就是蝶月。蝶月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那道風景,沒有了蝶月,他活着便是蒼白無趣的。說不定還會瘋掉呢;他要找人就得找先蝶月,他要保護人也得先保護蝶月。他不是自私得只保護她一個人,他是在先保護着他的底線,纔去救其他人。無疑蝶月就是使他最不慌張的底線。
同時,他很感激公主,只有這樣貼心的關心,纔會激起他的思維,只有無私的包容,纔會提及到蝶月。他剛纔在想找錢小雨的時候,就有想過蝶月的問題,只不過在聆聽的時候,由於過度的專心,而把蝶月的事又淡出了記憶。
他們出現在大木屋,蝶月便在他們的眼前如一隻紫色的蝴蝶般穿來穿去。
“你們來的正好,看我都忙的不可開交了。獠,幫我去看看爐火吧,不能讓它熄滅了。”蝶月在他的面前舉袖輕印着額前的汗漬,像一朵白菊淡淡地綻開了笑容。
風神獠看見她還在,便放下了心頭大石。本來他最爲那淡雅的笑容傾倒,可是,他現在的心情卻被錢小雨的失蹤而煩憂着。
“小雨不見了。”公主也憂心地對蝶月說。
蝶月的笑容頓時一斂,嚴肅地問:“怎麼回事?”
公主便把鋪面緊閉,錢小雨和六宮女不知哪去,而風神獠的通術也無法搜索到她們的經過一一告訴了蝶月。
“她們不會跑去其他地方玩了吧?”蝶月也這樣猜想。
公主回答不了她,便和她一起把目光移到了風神獠思考的臉上。
風神獠搖了搖頭,“我用通氣術聽到她的‘嗚’聲,要是去其他地方玩,不會是這樣子的吧?”
風神獠一句話就推斷了她們的猜想,她們不由得在方桌坐下來,再尋思着綁架的人的動機。
“誰這麼大膽,敢動你風神一族和公主的人了?”蝶月不由地問。
公主也問:“是呀,抓她們幹嘛了?要是想要錢的話,爲什麼不直接來抓我啊?”
不要錢的綁架?風神獠又被公主一句話提醒了。這倒是很符合花木淳品的身份,之前他們發生過糾紛,他也許綁架錢小雨來氣氣他,而他錢多的根本不在乎風神獠的贖金。
可是,剛纔花木淳品卻一口否認了。
但是,他是個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他的說話又有多少成是可信的?況且,他出其不意地問他,他的表情給了風神獠一種不正常的反應。
“文素,你先待在這裡,我要出去再找一下線索。”風神獠的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便對公主說。
公主連忙站起來,不依地說:“不行。要是你走了,那些人來綁架我們怎麼辦?”
風神獠一想,也是啊。到現在爲止,他還不知道對方的行動和目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趁他離開的時候,繼續綁架公主和蝶月呢?
他想了想,又說:“這樣吧,你跟蝶月在一起,不要分開。”
說完,閉目凝神,喚出了“高級通氣術”,唸了與蝶月接通的術訣,纔對蝶月說:“我現在已經和你接通了通氣術,你們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我吧。”
蝶月點了點頭,說:“放心吧,我會照顧姐姐的。”
風神獠感動地輕擁了一下她們,然後走出了大木屋,向着花木家走去。
他剛纔想漏了一個人,那就是花木良。他不僅是那個不愁贖金的人,還是和錢小雨有過節的人。在這件事中,他比他爹更加可疑。所以,他要去花木家找他確認一下。
他走過了漢白玉橋,走出了鎮外,沿着小路向花木家走去。因爲他現在一直在使用着“通氣術”和蝶月保持接通,就不敢再用“通人術”把自己通運;他知道,這種連用法和“合通術”不相同。所以,他在不知道能不能這樣同時用兩種通術的情況下,只得步行到花木家了。
走到了岔路,風神獠不由得猶豫了一下。左邊是通往簫萬山的石屋,右邊則繼續通往花木家;他想去探望一下哀傷的簫萬山,又自忖自己不會用那《戰神之術》來幫他,去了也沒有用。
驀然間,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簫萬山和他說的事中,提到了宇文顏。
宇文顏一直都是這異世大陸統治者的死神。各國都長期設有密探在其他國家,一來可以爲我所用,二來可以趁弱殺之。錢小雨失蹤這件事,又會不會和那些密探有關呢?
想到這裡,他心中大震,連忙像箭一般射向了簫萬山的石屋。
“簫伯伯?你在嗎?”他翻過了柵門,推到了屋門,就大聲地嚷了起來。
半晌,屋內除了一股淡淡的藥材味,似乎沒有人在。
風神獠走進他的房間一看,不太亂。但是被褥已經滑落在地上,桌上有些什物翻側倒向一邊,回頭一瞥木門。他嚇了一駭。
門上,印着一個奇形怪狀的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