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勝雪,羅衫飛舞。
起風了,吹走了傷感萬千!
曲終,人未散!
相望無語。
面對着五百年未變的容顏流淚了。
分於涼亭,聚也於涼亭。
胖子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仙子的臉龐,這一刻他等待了五百五十二年,也害怕了五百五十二年。
仙子依舊在流淚,不過她已緊緊地擁抱着胖子。
倆人就這樣無聲地相逢着。
許久,仙子開口了,她的聲很輕很柔軟,“要是我不這樣做你是不是還不肯來見我。”
胖子早已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了,“其實你也可以來找我的。”
仙子笑了,胖子也笑了。
隨着這一笑昔年的心結就化爲雲煙。
許久倆人放開背靠背而坐。
“這些年我們都過苦了。”胖子緩緩道。
仙子“嗯”了聲表示贊同。
“就是沒有柳如若的事我也想好了,是時候見你了。”胖子繼續道。
仙子不出聲,她只想聽對方的聲音。
胖子苦笑下道:“大明王朝已隨風而去,該放下的始終要放下了,就是執念害人。”
仙子這回說話了,“其實他當上大明國君之時已不是我的哥哥了,他心中放的是江山社稷,並沒有什麼兒女之情,要不他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當年他能當上國君是因我楊家使了大力,對錯事非在那刻其實已經分不清了。生在那種家庭,就是我們這些人註定的悲哀。”胖子接道。
隨後胖子又問:“他死後你恨我嗎?”
“恨,畢竟他是我親人,可這種恨是無力的,這種恨讓我孤單了五百餘年。”仙子咬牙輕聲道。
胖子笑了,“你還對我咬牙切齒,難道想吃我不成?”
這句話好像讓雙方回到了五百年前。
“誰叫你這麼多年都不來見我。”仙子不光說還真做了,她拉過胖子的手就咬。
“痛!”胖子驚呼,其實故意的成分比較大。
仙子不咬了,胖子轉過身摟住她。
仙子很害羞,把臉埋進了胖子那寬廣的胸膛,這可能是第一次被胖子摟着難爲情了,“不害臊,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
“電視上啊,難道你不看電視,要知道現在十多歲的孩子都開始談戀愛了。”像胖子現在的境界又怎麼會害臊呢!
“那麼以前你不止十多歲了吧,爲什麼那時不敢呢?”仙子也會將軍。
胖子一時無詞,自己以前和仙子雖然互相愛慕,但一直都是相敬如賓,從來沒有發生過越禮的事。現在自己敢這麼大膽完全是受時代的影響,如今這個年代情人相見還有不摟摟抱抱的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來個法氏溼吻吧!
當胖子的嘴脣接觸到仙子的嘴脣時,雙方都有觸電般的感覺,仙子的腦中更是一片空白。
仙子沒有去抵抗,先是伸出手隔空吸了一把湖水,然後彈出水滴把四周的燈滅了,等到四周黑漆漆的時候開始向胖子笨拙地迎接。
胖子纔不理仙子做什麼小動作呢,他正嘗試着把舌頭往仙子嘴裡伸。
其實這兩人對接吻都是屬於生手,說純情點都是初吻,不過這種事是人類的本能,探索下就熟悉了。
在這一刻倆人是幸福的,這一親吻他們都等待了幾百年。
胖子和仙子的肺活量都是超乎常人,這一吻主動驚天動地。
半小時後仙子受不了,這已是極限快開始缺氧了,不過胖子正親的有滋有味呢,捨不得分開,無奈下仙子咬了胖子一口,胖子吃痛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仙子的嘴脣。
胖子意猶未盡,還在懷念着那種滋味,還好黑燈瞎火的這表情仙子看不清,要不肯定會被取笑。
“也不知這些年你怎麼學的這麼壞。”仙子說胖子壞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胖子將無恥進行到底,這些年他可沒少受老舒泡妞論的影響。其實老舒也是個光說不練的主,再說浪漫這個詞基本上和他無緣,光看老舒長相也知道他是個霸王硬上弓的主。
“油嘴滑舌!”仙子笑罵。
胖子不是油嘴滑舌的人,他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爲了持續這種輕鬆的氣氛只好言不由衷。
仙子瞭解胖子,不管是五百年前還五百百年後,她抓住胖子的手道:“其實你不用爲難自己,你願意來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仙子說這話眼中又開始含淚。
胖子摟緊了仙子,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長髮,“以後我們都會在一起。”話雖輕,沒有什麼山盟海誓般的承諾,都卻是是落地有聲。
這一刻仙子哭出聲了,她等這句話等得好苦好苦。
胖子由着仙子哭,這些年也該讓她宣泄出來了。
許久仙子不哭了,胖子拿出紙巾幫她擦淚。
“你今天穿的真奇怪。”這些年仙子都在關注胖子,當然知道他平常穿些什麼。
胖子笑了,“本來還想穿禮服呢!”
仙子當然知道胖子穿那麼正式是爲了表示隆重,像他們那個年代的人和重要朋友會面是需要焚香沐浴地。
“頭些年我都不知道你在哪裡!”仙子的口氣有點像是責問。
胖子想了一會道:“當年那事之後,慕白就提議我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隨便去了解一些情況,於是我與慕白他們就開始了漫漫長途。我們走的是古絲綢之路,經中亞、西亞直到歐洲,後來還去了非洲、中東,光去這些地方花了二十年時間,那段日子是居無定所,所以你纔不知道我們的行蹤。”
仙子沉默了一會問:“當年的事是不是還沒了?”
胖子也沉默,“不說這個。”
仙子點頭,身子又往胖子懷裡靠了靠,“我想飄飄。”不是仙子想要提這個傷心事,是她真的想飄飄,再說這不是能夠逃避的問題。
胖子擡頭遠望,好像能夠望盡着無盡虛空一樣,飄飄是他心中永遠的痛,“過段時間我們去看她。”
仙子不作聲,她抓胖子的手又緊上了幾分。
此時是無聲勝有聲,倆人就這樣緊緊地相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