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天沒有營業,飯店的生意並沒有受到影響,反而變得更加火爆,不到中午十一點,屋子裡就已經坐滿了客人,就連門前也排起了幾條的長長的人龍。
莫言經過這一段兒時間的特訓,廚藝突飛猛進,大多數飯菜都可以自己一個人做出來了,只是看起來的視覺效果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兒,但是勝在味道出衆,這也是令喬春江和陸大通這麼長時間久思不得其解的。
“青椒炒肉絲!”
“紅燒排骨!”
“糖醋鯉魚!”
“紅燒肉、宮保雞丁!”
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一張張單子遞了進來,一盤盤湯菜又遞了出去。莫言從進到廚房裡來就沒有休息一會兒,這時感覺到又熱又悶,就抽空站到門邊去呼吸下新鮮空氣。
就在這時候一陣刺耳的車笛聲驟然響起,伴着急促的剎車聲,五輛白色的麪包車停在了人龍的後邊,車分打開,從每個車裡邊都跳下來了七八個凶神惡煞般的年輕人,滿臉的殺氣,手裡邊都拎着一根尺把長的鐵棍或是錘子之類的東西。
“讓開讓開。”這些人一上來就開始驅散排在外邊的人羣。
大家看到這些人來勢洶洶的,知道要出事了,雖然心裡邊不甘心,但是卻連屁也不敢再放一個,哄的一下四處散開,站到安全的地方遠遠的注視着這邊的動靜。
“這是怎麼了?”
“看這樣子像是來找事的吧,不知道這老闆是怎麼得罪人家了。”
“嗯,管你什麼事?你只管看着就是了。”
“也是,這樣的好戲輕易可看不到。可惜今天中午的飯要重新盤算一下去哪裡吃了。”
站在門外的莫言也看到了這一切,不由得心裡一驚,連忙把這個消息通知了廚房裡的喬春江和陸大通。
喬春江一聽,腦袋“嗡”的大了起來,急忙站起來走到外邊去看怎麼回事,剛好迎上了已經走到飯店門口的氣勢洶洶的那一大幫人。
喬春江急忙擠出一副笑臉迎了上去:“哎喲,兄弟,這是怎麼了?”
領頭是一位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削瘦的身邊材配上一頭披肩的長髮顯得充滿了野性。
“老闆,你不認識我了?”看了眼擋在面前的喬春江,年輕人獰笑着問道。
喬春江愣住了:“你是?”再仔細打量一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確實有幾分面熟。
心裡砰然一跳,壞了,是他!這回可真是禍事來了。
喬春江認出來了,這個披肩長髮的年輕人就是那天跟隨楊衛國一起來到飯店吃飯的那夥人中的一個,當時這個人也被霍蘭蘭給狠狠地揍了一頓。看今天這架勢,分明就是前來尋仇的。
外邊這一爭吵,飯店裡的人全出來了,此時莫言、霍春香等人也已經認出來了“披肩發”,再往人羣中去找,那天捱揍的幾個人除了楊衛國,其他的都來了。
一個胖子走到了人前,面對着喬春江冷笑道:“喬老闆,這段兒時間生意不錯啊。上次在這裡吃的那頓飯我可是一直記在心裡,不敢忘記啊,今天特意叫上了兄弟們來捧個場。”
這胖子也是那天晚上被霍蘭蘭修理過的那些人中的一個,話說成這樣子,大家心裡都已經明白,今天的事情恐怕是難以善了了。
喬春江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最怕的就是結下仇家,雖然事情已經不可避免了,但還是不死心想試着挽回:“兄弟們,那天晚上是個誤會,誤會啊。”
“披肩發”滿臉猙獰:“誤會,誤會個屁,等我砸了你這店咱們再來聽你說這誤會吧。”說着一把推開了喬春江,大吼了一聲:“兄弟們,給我砸!”
“住手。”霍春香大喊一聲,揚了揚手裡邊拿着的手機:“我剛纔已經報過警了,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胖子滿臉都是獰笑,回頭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兄弟,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怪笑道:“是嗎?警察要來了,我好怕怕啊!”
身後的那幫人“哄”的一聲大笑了起來:“警察來了,呵呵,我們好怕啊!兄弟們,你們怕嗎?”
“我怕啊,哈哈,警察好厲害的,我怎麼會不怕警察呢。”
“警察叔叔抓住會打屁屁的,呃,呵呵呵。”
霍蘭蘭一挺胸,叉着腰站到了霍春香的旁邊,看着“披肩發”和那個胖子道:“喲,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幾個,是不是那天沒有挨夠啊?現在又巴巴地送上門來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胖子嘶笑道:“麻痹,找的就是你這個騷蹄子,今天老子要報仇雪恨。”
說罷手臂一揮:“兄弟們,上。”
“披肩發”也大喊起來:“砸,給我狠狠地砸!”
一夥三四十個人揮舞着鐵棍鐵錘等東西就直接衝進了店裡,就算是功夫強如霍春香、霍蘭蘭之流也不敢硬挼其鋒。
看到風頭不善,原本在店裡吃飯的客人早已經四散而逃了,現在裡邊就是一座空店,這些人搶圓了鐵棍鐵錘就是一通猛砸,“砰砰磅磅”、“嗵”、“嘩啦”,桌椅翻地聲,玻璃破碎聲,鐵棍擊在冰箱外殼上的聲音……片刻功夫,飯店裡早已經狼藉一片了,到處都是被打碎打破的東西。
喬春江和霍春香的心在滴血,這家飯店可是他們夫妻兩人的命根子啊,平時吃的穿的用的花的都靠這個小店維持,如今店被砸了,讓人以後還怎麼活。霍春香脾氣暴燥,嗷地叫了一聲,就想衝上去拼命,被身邊的喬春江死死地拉住:“春香,冷靜,冷靜點啊。警察,警察馬上就會來了。”
霍春香哪裡能冷靜得下來,一把甩脫了喬春江,直接衝向了正在砸店的衆無賴,擡手一記“沖天炮”將一個削瘦的漢子轟飛了出去。
轉眼間變成了一場混戰,十幾條大漢砸完店以後又將喬春江、莫言這幾個人圍在中間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不一會兒莫言幾個人就變得鼻青臉腫了,好在並沒有使用棍棒之類的武器,所受的也只是一些皮肉之傷。
而“披肩發”和胖子,還有兩人身邊一個一身黑衣戴着墨鏡的年輕人並沒有參與砸店,只是站在那裡冷冷地看着喬春江這些人,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霍蘭蘭知道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心裡是悔恨交加,這個小妮子大喝了一聲,就衝向了“披肩發”,照着他的臉上就是一拳。
“披肩發“和胖子由於被霍蘭蘭揍過一頓,從心裡還是有點懼怕她的,壓根就沒有還擊的意思,神情一變,慌忙向後躲去。
他們身後那個一直未動的黑衣年輕人快步閃到前邊來,伸手接下了霍蘭蘭這一拳。
霍蘭蘭就感覺到自己這一拳似乎是打在了棉花上,絲毫沒有着上一丁點力氣。稍一猶豫,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反彈了回來,不備之下,她硬是被逼迫的連連向後退出去了七八步方纔穩住身形。
黑衣青年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地向霍蘭蘭搖了搖:“你,不行。”
霍蘭蘭的瞳孔不由得一縮,沒有想到這個黑衣年輕人竟然是個練家子,而且看起來還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