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聽了華羹遙的話不禁不愣:“外族女子?”
華羹遙搖了搖頭道:“嗯,戚天老爺子發現戚霖的妻子馮雪並不是我們中華的女子,而是一個外族女子,而她深入戚家並且和戚霖結婚的目的就是爲了得到戚家祖傳的四種絕技。”
霍蘭蘭插嘴道:“好厲害的一個女人!那她最後得到絕技了沒有?”
華羹遙道:“她得到了戚家的絕技,可惜她沒有來得及傳遞出去就被人發現了。戚家人知道消息後十分的憤怒,戚老爺子當面要求馮雪交出秘籍然後不予追究,可是那女人卻怎麼也不承認偷盜了秘籍,結果在一個晚上那個女人不知道怎麼逃出了囚禁的屋子,然後在鎮子南邊的懸崖上跳崖自盡了。”
雖然早已經想到結果十分的悽慘,但莫言還是不禁問道:“她死了?”
華羹遙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女人在懸崖上留下了隨身所穿的衣服和一封留給戚霖的書信。信中她承認自己是外族女子,但是她說她是真心和戚霖過日子,並不是圖謀戚家的秘籍,她受到了屈辱,唯有以死才能洗刷自己的屈辱。那年戚霖二十六歲,而他的兒子戚樂白剛剛年滿一週歲。”
莫言和霍蘭相對一眼,不盡唏噓,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十五年,但是現在聽到這件事情依然讓人感覺心碎。
他們這才明白爲什麼戚霖對戚天有着怎樣刻骨的仇恨,爲什麼戚霖和戚天父子最終反目成仇,爲什麼戚樂白會將戚天當作自己的殺母仇人從小就立志要打敗他,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戚家的四大絕技。
“當天,戚霖就和戚天大吵了一架,一怒之下和戚天脫離了父子,然後就帶着孩子戚樂白離開了百花鎮,臨走時留下了話語,總有一天要親手打敗戚天,把整個戚家都踩在自己的腳下,以雪自己的亡妻之恨。自從這件事後,戚天不禁大徹大悟,每年都要挑選鎮中天資卓絕之輩將滿身的廚藝傾囊相授,而戚家四大絕技也終於變成了百花鎮的四大絕技。”
聽完華羹遙的敘說,霍蘭蘭早已經當場淚如雨下了,而莫言心裡也在爲戚霖和馮雪的遭遇感到心痛不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看起來表面無比張揚的戚霖身上還有這樣一段的傷心往事,而戚霖更是一個無比癡情的漢子。就在這一刻,莫言對戚霖竟然升起了幾分好感,這時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今天在街上的時候百花鎮居民們的無耐反應,想必他們對於十五年前的事情心裡也是有所愧疚的。
看到屋子裡的氣氛沉悶了起來,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華娟笑了笑道:“都是陳年老芝麻了,還提它幹什麼?我們倒不如說點和我們有關的事情吧。”
霍蘭蘭紅腫着眼睛問道:“什麼和我們有關的事情?”
華娟笑了笑,然後上下打量了莫言幾眼,直到打量得莫言心裡毛毛的這才衝着霍蘭蘭道:“蘭蘭姐,今天在比試場上的事情你也都親眼看到了,如果不是莫言哥哥胡亂插手的話,我早已經被戚爺爺挑中收爲入室弟子了,所以說莫言哥哥必須要爲這件事情負責。”
霍蘭蘭聽到華娟這樣說,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滿臉嘲弄地看着莫言。而莫言心裡邊冤屈的都要泛出黃連水來了,什麼早就被收爲徒弟了,就算自己不出手恐怕也是現在這個結果。要說這件事情自己是要承擔責任,但自己的初衷可是一片好心,誠心誠意地想幫華娟的啊。
莫言停了一晌這才無耐地道:“戚天師傅說過不收你了,我也沒有法子啊。”
華娟道:“你一個大男人家做錯了事情總不能不承擔後果吧。老師從小教育我們做錯了事情要承擔後果,你不會不知道吧?”
莫言雖然口才並不算笨,但在華娟的面前卻根本連反擊的餘地也沒有,完全被華娟牽着鼻子走,此時聽到華娟提出了承擔後果,便問道:“怎麼個承擔後果法?”
華娟見到莫言上了自己的道,便狡黠地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衝着莫言輕笑道:“我們鎮子民風淳樸,所以你放心我是不會欺負你的,也不會提出很過分的要求的。”
越是聽到華娟這樣說,莫言這顆心便越是沒底,百花鎮民風淳樸這個不錯,他完全能夠感受得到。但是如果說華娟這小妮子的心底也是善良的,那莫言便無法相信了,誰知道這個小妮子現在心裡邊在打着什麼主意。他看了一眼華羹遙,卻發現華羹遙正在一旁樂呵呵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機,分明對小妮子的行爲就是放任自流了。
華娟見到莫言並沒有反對,這時候便道:“我原本就是想拜戚爺爺爲師學習他的廚技的,結果因爲你的操作失誤讓我失去了資格,所以我的要求就是你相法子讓戚爺爺收我爲入室弟子。怎麼樣,我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莫言完全沒有想到華娟竟然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不禁搖頭苦笑,從表面上看起來這個要求完全是合情合理,一點兒也不過分。可是今天在比試現場戚天就已經把華娟今年的資格當場取消了,而莫言自認爲和戚天的關係還沒有到能夠讓戚天改變主意的程度。
“我做不到。”莫言十分沮喪地說道。
“啊,我這要求真不算過分啊?蘭蘭姐姐你說呢?”華娟略帶委屈地對着霍蘭蘭抱怨道,在別人看來這分明就是在拼命給自己加分。
霍蘭蘭知道華娟對莫言也不會有什麼惡意,樂得看莫言吃憋,再說了華娟這要求不論從哪方面說都不算過分,當下便樂呵呵地點了點頭道:“不過分。”
莫言頭都要炸掉了,無耐道:“不過分是不過分,但是我現在真的做不到。”
華娟假裝十分痛苦的樣子歪着小腦袋看了莫言半天這才道:“唉,拜戚爺爺爲師是我從小到大的願望,看來恐怕是難以實現了,那我只能再換一個條件了。”
莫言知道華娟這個小妮子終於到亮底牌的時候了,只有硬着頭皮點頭道:“好,你說。”
華娟狡黠地笑了笑,然後衝着莫言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我現在這個年紀,正是學習廚藝的黃金時期,耽擱不起啊!你說是不是?”
莫言聽到華娟把名言都掂出來了,想不點頭稱是都不行,只能點頭道:“是。”
但是話剛剛說完,莫言心裡便有了一種隱隱地不安,感覺自己似乎被華娟這小妮子套住了。
華娟臉上的笑容完全就像是一隻捉住了公雞的狐狸,“你剛纔露了一手,我看你的廚技也湊合。如果你不能讓戚爺爺收我爲徒,那麼我這一年就先跟着你學習廚技吧,雖然不能學習到戚家的絕技,但是如果把你的廚藝都學到手,那我也算是勉強挽回一些損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