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我直接頭皮都麻了,這種只有在電視裡才能出現的場景,竟然真真切切的被我看到了,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有一點,我傻掉了。
直到車子開出去好遠,我才反應過來,連忙惶恐的跟夢佳說,“佳佳,那兩個保安有問題,他們絕對不是人,我剛纔看到裡面的那個傢伙在吃人的手”。
“你別瞎說,出現幻覺了吧”?佳佳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沒有,是真的,我剛纔看的很清楚,你不能再回去了,不然會有危險的你知道麼”?我焦急地說。
“你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夢佳依舊不可置否的說。
我一下子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了,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明明親眼看到了的事實,但有點超出常理了,別人就不會認同或者相信你,包括你的親人,甚至會認爲你是神經病,這種感覺給人帶來的不光是無奈,還有絕望。
車子停在了樓下,我下車後夢佳就掉頭揚長而去,我想要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回到家的時候,二叔正好在家裡,對方看我臉色不對,就皺着眉頭問我,“你小子幹嘛去了?這麼晚纔回來”?
我跟二叔大概說了一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因爲這時候我已經完全混亂了,理不出任何頭緒了,而且我實在是非常擔心夢佳的安危,所以把這件事情告訴二叔,也是想讓他幫我拿個主意。
二叔聽完後首先讓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屏幕上的那句話沒有了,憑空消失了。
“二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問對方。
二叔皺着眉頭思索了一下,摸着下巴道:“按照情況來看,那個所謂的玖瓏灣別墅,應該是一個很不祥的地方,而且你所說的那個夢佳,我估摸着她也有問題,你今晚可是走了一趟鬼門關了,以後你最好不要再跟她有來往,不然遲早會出事”。
二叔這話說的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仔細回想起來,先前那個玖瓏灣別墅確實有很多問題,首先裡面太空曠了,那麼大的別墅怎麼可能就那麼幾個人?而且林文瀚和白浩喝的那種酒,怎麼感覺都像鮮血一樣,至於門口的那兩個保安,問題就更大了。
其實我現在最關心的都不是這些,而是夢佳,因爲我現在纔想起來,當時跟夢佳親熱的時候,對方的身體冷冰冰的,感覺跟沒有溫度一樣,那時候我精蟲上腦,慾火騰昇,也沒有去重視,現在回想起來,這完全不合乎常理,人的身體怎麼可能沒有溫度?
二叔看我臉色很差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的命運現在處於一個
非常糟糕的階段,老爺子活着的時候說過,人的厄運一旦開啓,就會接二連三,永無止盡,而你現在正處於這種狀態,所以這段時間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安心跟我學學陰陽法術,自己也好有個應付的能力”。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麼可能安得下心來?夢佳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沒搞清楚,而且她家門口的那兩個保安,我敢肯定有問題,這時候我雖然懷疑夢佳,但我還是很擔心她,因爲我愛她,這就是事實。
二叔把那兩本陳舊的古書扔給我,然後就去睡覺了。我只好胡亂的翻了一遍,這書我以前就看過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上面的咒語我倒是能看懂一點,所以就大概記了一些。
第二天我跟二叔去醫院看望菠蘿,這傢伙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又變回了活蹦亂跳的樣子。
看到我對方就嚷嚷着要出院,後來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去給他辦了出院的手續,等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又半天過去了。
二叔讓我們收拾東西,說要去度假,我跟菠蘿一聽,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畢竟這段時間,我們在這裡神經受了不小的刺激,我覺得換個地方去散散心,調節一下心情也挺好的。
不過當我和菠蘿跟着二叔一路顛簸,來到度假的地方時,我兩直接都傻了,這他麼那裡是度假的地方,直接就是坐落在大山上的一座廟,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很多年前的那種古廟,都有點殘破了。
我跟菠蘿對視一眼,最後異口同聲的問二叔,“你確定這是來度假”?
“準確點說是來避難”。二叔說完也不等我跟菠蘿反應,直接擡起腳步走了進去。
我跟菠蘿面面相視,最後皆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在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如果不住這古廟裡,那就只能露宿荒野了。
進去之前我大概掃視了一下,目測這古廟應該很大,因爲就這門戶都佔了很大一片地方,而且有三道門,是一字排開的,中間是一個大門,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門。
大門上方有一塊牌匾,書寫着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聖母廟”。不過這字體的顏色都已經脫落,使得字體看起來有些模糊。
這時候大門是關着的,只有旁邊一個小門開着,可以看到門扇上的紅漆也有脫落的跡象,而且門的兩邊各有一尊近三米高的神像,一個手中拿着神鞭,一個手中拿着長劍,雕刻得栩栩如生,仿若怒目金剛。
我走到這神像下面的時候,沒來由的就有一種膽怯,那是出於本能的敬畏,絲毫提不起反抗的心理,其實我主要是怕這傢伙一個不好,一神鞭砸下來,那我小命可就沒了。
進了大門之後,我們出現在一個寬敞的院子裡,院子中央有一個巨大的三足銅鼎,裡面插着三株長香,而且是那種很粗很長的香,整個院子裡都飄蕩着一股特別的燃香味,聞着讓人心中一片安詳。
院子盡頭是一座大殿,裡面供着神像,不過我不認識,總之叫不出是什麼神。
二叔正在和一個穿着破爛道袍得男人在大殿門口聊着天,看到我跟菠蘿進來就招呼我們過去。
在二叔的介紹下,我才知道原來這聖母廟只有一個廟官,就是眼前的這個邋遢男人,而且對方的名字,真的讓我非常無語,竟然叫“癲瘋”。
也許是我聽錯了,應該叫巔峰吧,不過我覺得他這造型,跟癲瘋確實挺般配的,蓬頭玷面,衣衫破爛,倒是頗有一副“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的味道。
二叔跟癲瘋應該是舊識吧,總之看兩人聊得挺投緣的,當然,雖然二叔沒有娶妻,但我並不認爲他會跟這癲瘋搞基。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吃了晚飯以後,癲瘋就給我們收拾了幾間空房,讓我們住了下來。
這地方啥都缺,就是不缺空房,多的是,不過就是很久沒有主人,裡面的味道很難聞,而且到處都是塵土,讓人很不舒服。
我這人換了地方就是嚴重不習慣,加上這環境實在太差,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最後沒辦法,我只好在廟裡四處溜達了一會。
別說這地方外面的環境真心挺好的,有很多院子。由一個個圓形的拱門連通,而且院子裡到處都是樹木,大小不一,種類繁多,自然味十足,加上這明月高懸,晚風習習的,在這種地方漫步,別提有多愜意了。
走着走着,不知不覺我就來到了神廟的後院,這裡已經背靠大山,處於神廟的最深出,也是最後方了。
走得有些累,我就靠在一棵大樹上準備休息一下,不過就這功夫,前面的拱門那邊忽然有亮光傳來,我心下頓時一緊,連忙藏在了大樹後面。
我探着腦袋看了一下,拱門那邊的亮光來自一個燈籠,而這打着燈籠的人,在月光下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按照身形來看,應該是那廟官癲瘋。
這時候我也不敢露面,主要是對於癲瘋這人我不瞭解,而且這時候對方打着燈籠跑後院來,天知道他是來幹嘛的,總之我絕對不會認爲他是跟我一樣散步來到這裡的。
癲瘋慢悠悠的走到了院子最裡面的一個房間門口,然後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我連忙縮在了大樹後面,直到聽見對方推開房門,然後“哐當”一聲關上門之後,我才從大樹後面走了出來,然後輕手輕腳的向那個房間門口摸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