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葉小姐跟我講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葉蘇淺扯出一個笑容:“我說話一直都很客氣,幼兒園老師說,對人說話要有禮貌。”
男人半個身子壓來,擠進狹小的衛生間裡,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心有點慌,駱凌恆到底想幹嘛?
陰晴不定的男人,有本事來個痛快的。
你妹,明明是他劈腿在先,見死不救在先,畫面感完全不對!
不應該是她拿着啤酒瓶指着他,要他賠償精神損失費麼?
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勢單力薄,底氣不足啊。
爲什麼當年沒去學個格鬥術什麼的?
悔不當初啊!
她的笑容,很公式化,很有距離感。
駱凌恆突然很想撕碎她脆弱的僞裝,狠狠欺負她。駱凌恆關於葉蘇淺的記憶,最多的就是這種公式化的微笑。
駱凌恆冷哼,突然一把捏住葉蘇淺的脖子,狠狠用力:“葉蘇淺,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脖子疼痛無比,驟然而來的窒息感令葉蘇淺不停地咳嗽。葉蘇淺用盡全力,也無法將他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拉開。
“駱,駱凌恆!你要是掐死我,會……會坐牢的。”
“坐牢?我倒想看看誰敢讓我坐牢!”
在A市,駱家就是天!想讓他坐牢,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駱凌恆面眸冷厲,帶着嗜血的味道。葉蘇淺的指甲死扣着他的手腕,掐出血都沒能令他鬆手!
臥槽,他是沒有疼痛神經嗎?
駱凌恆不會真的爲了一雪前恥,要她小命吧?
好吧,生命誠可貴,她認慫!
“駱,駱大少爺,我們有話好好說,都……是文明人,動手動腳的多不好。”
“文明怎麼寫?沒學過。”駱凌恆戲謔地看着她。
“你不會沒關係,你放了我,我教你。”這個笑話可真冷啊啊啊啊,“你看你的手這麼白,最適合寫字了,沾了血多不好。”
這麼噁心,這麼沒骨氣的話她都說出來了,她能屈能伸倒極致了。
氣都喘不過來氣,還勉爲其難擠出一個諂媚的笑,葉蘇淺都佩服自己。
天上掉個東西過來砸死他吧。
好吧,忘了是在室內。
那,來個人滅了他吧。
上廁所的人都死了嗎?爲什麼沒人報警啊?
神啊,救救我吧!
冷厲的神色收斂了幾分,駱凌恆第一次知道,原來葉蘇淺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一面。
笑得比哭還難看。
“哼!”重重一哼,駱凌恆鬆了手。
葉蘇淺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後退兩步坐到馬桶蓋上平復着情緒,脖子上多了一條掐紅的印記。
“駱凌恆,你混蛋!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我眼裡只有仇人,沒有女人!”
葉蘇淺忍下一口氣:“你該看眼科了,我一沒殺你全家,二沒欺騙你感情,三沒欠你錢,算哪門子仇人!你找錯仇人了!”
伶牙俐齒!
這樣的葉蘇淺,和從前知道的,似乎不太一樣。
“到底是我找錯了,還是你假裝忘記了?”死女人,揣着明白裝糊塗,難道還想讓他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