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思恩跟老二他們在一起。剛纔她突然不見,連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王哥,剛纔思恩爲什麼會突然消失?”事情停下來以後,就對這件事情念念不忘,便把他拉到門外問道。
王海波沉默了好一會,並沒有回答,反問道:“她是怎麼不見的?”
我將之前的說了一邊,王海波聽着眉頭緊皺,末了嘟囔了句:“奇怪。”
“難道不是那個惡鬼搞的鬼?”我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糊塗。
王海波再一次沉默不語,這時老二走了出來,一走到我跟前就捏着鼻子,大聲叫嚷:“小亮,你身上太臭了!趕緊洗洗去!”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有許多噁心的黏液,張月也好不到哪裡去。
王海波笑道:“小亮,趕緊洗個澡,身上一股死人味。”
這話應該不是再咒我吧?
眼下,惡鬼已經抓到,我又有了另一個當務之急就是必須洗個澡,我身上的味道連我自己都受不了。
但是由於囊中羞澀,所以我一時有些躊躇。幸好我這位師兄看出了我的尷尬,拍着我肩膀說:“走,我請你倆洗澡去。”
我忙點頭,隨後有些猶豫的問:“要不要帶張月一起去?”
老二趕緊捂住我的嘴,壓低聲音說:“要是讓月姐聽見你的話,小心不扒你一層皮!”
老二這廝思想真是不純潔,我是因爲張月身上有被滴了許多的粘液,所以才這麼問。看他那表情,八成是想歪了。
“老二,爲什麼一說到洗澡,你就這麼興奮呢?”我奇怪的問道。
正說着,張月就出來了。
老二一臉猥瑣的笑容,瞅瞅我,有看看張月。
我咳嗽一聲,問張月:“你要不要去洗澡?”
張月臉色怪怪的,也說不上是生氣還是什麼,搖了搖頭,說:“你們去吧,別管我了。”說完就進屋去了。
老二本以爲張月會猛踹我一頓,結果令他大失所望。
王海波帶着我和老二出了大樓,在街上走了會兒來到一家洗浴中心。
洗浴中心大門兩邊分別有隻石獅,看着氣派不凡。
我在澡堂裡舒舒服服的泡着,身心也慢慢放鬆了下來。老二在一旁都快睡着了。
在水霧中,周圍的光屁股看着朦朦朧朧的,我整個人也犯起困來。
“小亮,今晚感覺怎麼樣?”王海波泡在一旁突然問道。
我嘆了口氣,實在不想在去想之前的那一幕幕畫面。
“你既然是通靈之體,以後遇到鬼怪的時候還多着呢,要趕快學會用你的戲彩珠。”我聽他說着,心裡不禁泛起一絲苦水,以後要是這樣,那日子還能過嗎?
王海波又告訴我要使用戲彩珠的力量,就要學回跟珠子溝通,慢慢地與珠子感知珠子裡的念力,將這股念力化爲自身的精神力,這樣就可以不受那些鬼魂的迷惑。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王海波笑了笑,捧起自己的戲彩珠,說:“你看,我的珠子現在跟我有着緊密的聯繫,我甚至能聽見它的說話聲。”
他越說越玄呼,一顆珠子還會說話?
王海波像侃大山一樣又侃了一會兒,直接將老二哄睡着了。
洗完澡,王哥給我帶了他的衣服,將我原先的衣服就扔了。
我們走到前臺結賬的時候,我看着王海波掏錢,不禁覺得有些寒顫,心想得趕緊找個事做,整天在外面瞎逛蕩也不是個事兒。
出了洗浴中心,我看時間還早,便給陳經理打了個電話,表明自己的心意。
電話那頭,陳經理很爽快,說我和老二隨時來都行。
我把事情跟老二一說,老二聳聳肩,一臉風輕雲淡:“就一個酒吧,我一個人就能罩住,小亮,你光等真拿工資就行了。”
王海波沒有再回公寓,因爲思恩他們還在公寓裡,他便往醫院去了。
而我和老二這時也正想到酒吧去,看看這份工作到底靠不靠譜。
按照陳經理給我的名片上的地址,我們很快在一條街上就找到了。
老遠就看見“暗夜酒吧”四個不停變換這顏色的大字,大門裝修的很有特色,牆面都鋪滿了啤酒瓶,乍一看那門面就像是一個個啤酒瓶壘起來的。
酒吧裡面是一個複式的小二層,一樓有一個吧檯,周圍一圈十來張桌子,二層用隔板當成一個個小包間。整個酒吧生意不錯,有不少的美女!
我和老二在門外看了看,就直接走了進去。
陳經理,或者現在該叫陳老闆了正在吧檯忙着,見我倆進來,老遠就喊:“這麼快就來了?”
我和老二馬上走過去,陳經理開了兩瓶黑啤然我倆先坐一下。然後便急匆匆的往二樓去了。
我倆坐在吧檯上,耳朵裡是嘈雜的音樂,心裡多少有些忐忑。別看老二之前說的輕鬆,被周圍數道目光打量的感覺也不好受。
我喝了一口手中的老撾黑啤,砸吧砸吧嘴感覺也沒什麼味。以前老是聽人說老窩的啤酒好喝,其實也就那樣了。
“帥哥,能請我喝一杯嗎?”一旁有個金黃色頭髮的美女過來搭訕,緊緊的挨着我坐了下來。
我嚥了口唾沫,正不知怎麼說話,幸好這時手機響了,忙站起來向美女指了指老二,便走出了酒吧。
電話是苗苗打來的:“你們在哪呢?”苗苗一接通就問道。
“我們在酒吧呢。”我滿不在意的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就換成了趙敏的聲音:“小亮,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怎麼出去慶祝也不叫上我們?”
我正要解釋自己是來找工作的,電話那頭張月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王小亮,你們在哪呢?”
我一再解釋自己真的不是來玩的,但是幾個女生就是不聽,最後我只得將酒吧的位置告訴了她們。
掛了電話,我往酒吧裡一看,就發現老二已經跟那個美女聊在了一起,看起來還挺投緣。
老二湊到美女的耳邊嘀咕一句,那美女就嬌笑起來,還伸出纖手拍打老二,兩人真像是一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
老二跟那美女調笑了一會,那美女就起身走了。臨走還給老二留了電話,並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看那女的媚眼如絲,用腳趾頭我都能想到她跟老二說了什麼。
見那女的走了,我才坐了回來,若無其事的問:“這女的感覺怎麼樣?”
老二仰脖喝酒,含糊道:“也就那樣,還是個學生。”
我惡笑道:“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到張雪那裡,告訴她你是個花花公子?”
老二“噗”的一聲,將嘴裡的酒吐出老遠來,恐慌的說:“別啊,小亮,我不是那樣的人。”
看着老二緊張的樣子,我心裡納悶,他怎麼就對那個沒見過幾面的張雪這麼在乎?就算是聽到她的名字,都能緊張成這樣。
我見老二緊張的要死,決定多嚇嚇他,便說:“張雪要是知道你是這麼隨便的一個人,以後一定不會再理你了。”
老二聽了,一個勁兒的哀求,最後一個勁的向我保證要痛改前非什麼的。其實他稍微想想,就不會任我恐嚇,因爲我根本就沒有張雪的電話。
但是老二的反應也讓我心裡很奇怪,只要一提到張雪,他自己就沒有了一點的原則。
吧檯的服務生看着我欺負老二,看得一愣一愣的還以爲我倆喝醉了。我衝他笑笑,心想以後說不定就是同事了,便跟他打招呼。
這個小子,長得很白,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樣,左耳打着耳釘,雙眼皮眼睛大大的,是個很帥的小子。
我發現酒吧四處有許多色迷迷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打量着他,心說這年頭女孩子真是不一樣啊。
這小子叫何楊,是市裡理工大的學生,在這裡做兼職。
我們聊了一下,我問:“你們陳老闆怎麼還不下來?”話說陳經理上二樓的包間,已經有好一會兒了,怎麼還不見下來?
何楊欲言又止,向樓上看了看終究沒說什麼。我以爲他也不知道,誰知他突然嘟囔了一句:“你們還是別管爲好。”
我聽着奇怪,正要問他,就聽樓梯上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下來了七八人,陳經理走子最後。
走在前面那幾個人罵罵咧咧,穿着服飾流裡流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那幾個人走到樓下來到吧檯前,衝着滿場的人喊:“都他媽給我出去!”
我一聽就感覺不對,再看陳經理,一張臉漲得通紅,剛想說什麼那些人中,一個紅毛就推了他一把,指着他鼻子喝道:“老子告訴你,今天要是不把錢交了,你這店老子天天來砸!”
我差點一口酒噴出來,我的點怎麼這麼背!還沒上班呢,就有人來砸場子!
酒吧裡的客人都楞住了,那個紅毛見沒人出去,竟然囂張的一桌一桌的轟起人來,嘴裡還直嚷嚷:“都他們滾!別讓老子動手!”
陳經理身爲酒吧的老闆,一張臉都氣成了醬紫色,被紅色的鐳射燈一照,好像要冒出煙來。
客人很快就都被紅毛給轟走了,何楊那小子估計早就看出苗頭不對,現在也不知道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只有我和老二還傻傻的坐在吧檯前。
紅毛轟走了整個酒吧的客人後,得意的向程經理看了一眼,然後就發現了我和老二。
他微微楞了一下,便一臉玩味的向我倆走來:“你們倆聾了,老子說的話沒聽見?”走到近前,一把將我還剩一口的老窩黑啤給推到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我怒氣上涌,老子在枉死城的時候,連鬼差都不怕還會讓你個小混混給唬了?
一句髒話正要罵出,突然藉着鐳射燈的光亮,仔細一看紅毛的臉,嘴裡的髒話便成了一句驚呼:“球哥?”
眼前這個紅毛竟然就是我們高中的同班同學!
那個被老二在高二暴扁了三次的傢伙!
紅毛走近一看,也認出了我和老二。當他看見了老二,這個曾今揍過他三次的人時,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喜有憂,甚至還有些感慨,好像多年的仇人終於落到了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