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煩的問:“你究竟有什麼事就明說。另外告訴你,你女兒根本就不會說話,你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你確定要聽?”
孫寶財這傢伙要是個人,我此刻真就揍他了,逗我玩呢?
“其實,我今天就是來帶小愛走的。”孫寶財看着我說。
我點了點頭,向正在唱歌的苗苗她們看去,要是幾個女孩知道了一定會難過的,不過小愛離開是遲早的事。
孫寶財接着說:“而且小愛可以投胎了,好消息是我也可以投胎了。但是??????”
這個轉折詞後,我隱隱感到了不妙。
“??????但是你們要帶替我們到枉死城裡去了。”孫寶財像是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別看玩笑了,我還是個活人,枉死城是不收活人的。”我乾笑一聲,慢慢去拿我的手頭掛飾。
“我只要兩個人,夠我和小愛用就行。”我現在才感覺到孫寶財看我的眼神原來一直就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我不自然的看了看周圍,老二斗酒已經昏昏欲睡了,張月好在喝一張臉像摸了腮紅一樣。苗苗她們在正在唱一首很調皮的歌,我不知道名字。這本該是我們最放鬆的時候,但是我卻深深的感覺到了危險!
“你的掛飾對付不了我的,而且遲早你會死在裡面那個畜生爪下,連投胎都不行。除非你把它帶到枉死城,吸收陰怨之氣,你才能無事。”
我去枉死城那不就是死人了嗎?我冷笑一聲,站了起來,怒聲說:“原來鬼真的都只會害人!你今天要是不走我就跟你拼了!”
孫寶財大笑幾聲,問:“你看得見我嗎?”說着,身子突然就不見了!
四周的黑霧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我真的什麼都看不見了,孫寶財卻就對沒有走。
他很可能就站在我的面前,正冷冷的看着我!
絕對不能在這兒呆下去了!
我大喊:“快走,這兒危險!”
但是大家都沒有反應,醉的醉,喝的喝,唱的唱。
只有龔磊聽見我喊的,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神經病。
剛纔我和孫寶財說話他一字不漏的聽見了,對我的舉動詫異至極。
我走到點歌臺前,將音樂聲音一關又喊:“大家快撤,有危險!”
我顧不得解釋,除了老二喝醉了仍然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意外,讓大家趕快撤。
我扶着老二和大家走出了包間,不多時來到了大街上。
現在已經午夜十二點多了,大街上幾乎沒有什麼人了。
不時有轎車從馬路上疾馳而過,但是我們等了半天也沒有出租經過。
思恩見我滿臉的緊張,便着急的問:“小亮,到底怎麼回事?”
苗苗問:“難道錢曉寧還是來了?”
我嘆了口氣說:“不是錢曉寧,是孫寶財!這傢伙也不是個好東西!剛纔我在KTV裡見到他了,他又說起了枉死城,還說要我們給他當替死鬼,好讓他去投胎。”
趙敏聽了盡然滿臉的驚駭:“原來書上說的是真的!”
趙敏之前就跟我說過枉死城的事,而且看她好像是我們這些人中對其中情況最爲了解的人,我便問她:“枉死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敏說:“書上說枉死城不同於陰曹地府,留戀凡塵不願投胎的鬼都會去哪裡,過着跟以前一樣的生活。同時枉死城也是處罰惡鬼地方,那些冤魂厲鬼都會被鬼差抓進城中,但是厲鬼卻可以找人代替自己去,就像水鬼找替身一樣。這些都是我從書上看到的,但是那本書,想不到有些竟然是真的。”
這時,一臉出租從遠處駛來,臉這空車的牌子。
我趕緊招收,對着幾個女聲說:“這次孫寶財像是衝着我來的,不管怎樣,大家趕快回家。另外,小愛現在我覺得也很危險。”
幾人女生竟然同事問:“小愛出什麼事了?”滿臉的關心。
我不禁有些急,怎麼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小愛明顯是跟孫寶財一路的,他爸既然要害我們,而且兩人對我們也有謀求,那我們當然要防備了。
但是看苗苗的眼神,竟然一點也不相信。她是忘了當初誰把她嚇得暈倒,在醫院掛了一天的吊瓶。女孩子就是愛感情用事,而且部分場合部分情況。
張月也斜着眼問:“你有什麼證據?”
我一時語塞,也懶得說,老二已經快真個人靠到我身上了。
這時司機已經把車停在了近前。
我對着幾個女生說:“你麼趕緊回去,什麼都別說了。”
思恩突然說:“那你和李偉怎麼辦?你們兩個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她一臉的擔心,緊緊看着我。
我心裡一陣感動,心想這次的事一過,我一定要表白了。
“放心吧,我身上還有法寶呢。”我儘量笑得輕鬆。
司機已經在催了:“到底走不走?”
張月這時問:“你怎麼那麼肯定孫寶財是要害你?萬一他要對付的是我們怎麼辦?現在大家分開才更危險。”
我搖了搖頭說:“還記得我那些符嗎,苗苗家每個人的房間窗戶上我幾乎都貼上了。只要你們回去,在房間裡別出來就什麼事也沒有,你們先走,我們在攔下一輛車隨後就到。”
說着,我將四個女生推上了車。然後看了看龔磊,衝着司機說:“師傅,在擠一個啊。”說着將龔磊一推了上去。
本來我是想把老二推上去的,但是老二身材過於龐大,而且現在夜風一吹,我看他有吐的跡象,就衝這點司機也不一定載他。
司機掛檔轟油,車子向前開去。
思恩趙敏從後車窗看着我們,我搖了搖老二笑道:“這次又剩咱倆了。”
老二哼了哼,突然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這是我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向剛開出去的出租車飛去,不一會就不見了。
那是孫寶財不會說話的女兒!
這時車子已經開到了前面的十字路口,是綠燈。車子繼續向前開着,這個時候,路上的車也少得很。
車子剛開到十字路中央時,一輛大貨車突然橫開了過來!
“嘭”的一聲巨響,弱小的出租車打着旋裝在了隔離帶上,而那輛大貨車一個急剎,好不容易纔停了下來。
我眼睛都快瞪裂了,扔下老二就往車禍現場跑。
大貨車沒停一會兒,就又開動了走了。路上留下一長串驚心動魄的剎車印,空蕩的街道上依然空蕩,馬路上此刻一輛車也沒有了。
我像是奔跑在夢裡,一場荒誕的夢裡!
我掏出電話,撥通了急救電話,卻語無倫次。好不容易將地點說清楚。
午夜的街頭,清涼蕭瑟。
天空盡然飄起雨來,我慢慢走到跟前。
出租車的前蓋冒着青煙,前面的側臉萬千被撞得變形,裡面沒有一點動靜。
我向車窗裡面望去,首先便看見了張月淌血的臉。我喊了幾聲,她都沒有說話。
“你放心,我只要兩個人。”我背後突然有人說話。
我像是別電擊一樣,立馬轉過了身來。
孫寶財依舊站在黑霧當中,離我不到五米遠。
我掏出自己的冥獸獸頭,向他衝了過去,嘴裡發出野獸一樣的嚎叫。
獸頭的嘴裡,發出了熟悉的紅光,像血一樣的刺眼。
紅光像是感覺到的了我的想法一般,一往無前的射向了孫寶財。
孫寶財周身的黑霧卻在這時全部擋在了他前面,紅光一點也透不過去。
而那獸頭又一次發起燙來,這一次溫度增長的更是快。
孫寶財的身子已經完全擋在了黑霧裡。
我咬着牙,心裡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怒火,這股怒火是如此的毒怨,我幾乎能聽到自己野獸一樣的哼聲。
手裡的冥獸更加滾燙,但是我卻慢慢感覺不到那份鑽心的疼痛了。
獸頭嘴裡發出的紅光更加的強烈,前面的黑霧竟然慢慢被紅光給驅散。
孫寶財衝我笑了笑,似乎不敢相信一般。身子裡涌出了更多的黑霧,他的身子漸漸的有被黑霧擋住。
就在這時,一聲觸目驚心的尖叫從黑霧裡響了起來,肆意撕扯這我的耳膜。
黑霧一下在散了許多,孫寶財滿臉的惱怒,老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孫寶財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扭曲至極,一手就將老二打飛,摔在了路邊。
老二大喊:“小亮,快打他媽的。我在他背後貼了一張符!”
我大吼一聲,手裡的獸頭髮出的紅光更加驚心動魄,周圍的樓房和馬路都被映成了紅色。
孫寶財雖然全力抵抗,但是紅光依舊是一點一點的照在了他身上。
他慘白的臉也被照成了紅色,接觸到紅光孫寶財的眼裡露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
他整個人突然拔高,像一個變化這的影子。黑霧也急速的增加着,但這次紅光卻死死地纏住了他。
孫寶財臉上的皮開始脫落,一點一點的化成粉碎向我的獸頭嘴裡飛來。
孫寶財的臉擋在了夜空上,我仰頭看去,無數的雨絲無聲的落下,心裡一片的冰涼。
然後我突然身子飛了起來,隨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手裡的獸頭也摔的脫了手,掉在一邊。
紅光消失了,街上昏黃的路燈沒有了紅光又漏了出來。
我真個臉摔在地上,鼻子上一片粘稠。喘了一口氣,我努力撐起身子,就見大滴大滴的血從我鼻子裡滴到柏油路上,然後被雨水衝散。
一個小小的身影,慢慢從那輛出租車裡飄了出來。
她沒有眼白的眼睛,此刻正看着我,就向我第一次看見她時一樣,依舊沒有一絲的表情。
雨大了,血水順着我的脖子流了下去,我聽見老二絕望一般的嚎叫。
(PS:今天臨時有事,只有一更了。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