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歡迎回來！”
“嗯……”王威廉對着蹲在家門口地墊上的魅魔貓點了點頭。
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曾經經常王威廉回家的時候，魅魔貓都會這樣蹲在門口歡迎他。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主人您要休息一會兒嗎？還是我跟您彙報一下調查結果？”
看着跟在王威廉身後走進家門的九尾狐手裡推着的王威廉的箱子，魅魔貓也沒多寒暄什麼類似好久不見之類的話，直接說起了正事。
“你說吧。”王威廉隨口應到，然後走進了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是這樣的，之前那條狗只是要我調查一下洛基說的事情是不是都變成了真的，並且說可能是有人在替它工作，並沒有跟我說它具體的設想，我也不知道它想調查的是什麼事情……”
“我要真有對你辦事不力的不滿，也就不會讓你去調查了。好了，不用解釋了，說正事。”王威廉搖頭打斷了魅魔貓心虛的廢話以及給那條狗的甩鍋。
其實從美國回來這一路飛機上，王威廉對那條狗的不滿是多少有點積聚的。
你一早發現不妥和懷疑就應該告訴我啊！自己揹着我這裡調查個半天，得到一個看起來靠譜但是越想越覺得荒唐的結論，有意義嗎？
最後還不是要我來收拾殘局？
不過王威廉也不好怪那條狗，畢竟，要不是它很細心的在偷聽洛基說什麼，然後很敏感的關注到了後續的話，可能也不會發現這後面的種種……
“是。昨天那條狗把您的命令帶回來之後，我就和它一起去調查了。”魅魔貓連忙說到，“找到的就是之前我幫它調查過的那件事的人。”
“對了，那到底是意見什麼事啊？”說到這裡，王威廉也停下來了對那條狗有點複雜的情緒，注意力挪了回來。
“那件事的起因是洛基答應它的信徒，要做空某家海運公司的股票。而這件事的實際進行是一個記者，他把那家海運公司連續幾年嚴重虧損尤其是今年之後處境極爲艱難的事情給爆出來了，之後那家海運公司的股票一路跌停。之前那條狗讓我幫忙調查是不是有什麼人指示這個記者做這種可能會影響半島經濟甚至更大當年的事情，我沒有得到主人您的許可，也不能動用我的能力，就是調查了一下他周圍可能對他有影響的人，但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人要求他做過這個事情，當時我也是這麼回答那條狗的。”
“然後呢？這次調查有什麼變化嗎？”
“我沒有發現有大預言術的痕跡。”魅魔貓搖頭。“那條狗也按照您的許可動用了它類似讀心術的法術還是能力什麼的……嗯，也沒有發現有洛基的分身對那個人影響的痕跡。”
“所以是巧合？”王威廉眉頭皺了一下。
“巧合應該不可能。”魅魔認真的搖頭，“這個記者從前年開始就在關注這個海運公司的事情，但是一直沒有把他的新聞發出來，這一次忽然就發出來了，事後他自己也後悔了，所以肯定是有什麼地方有問題。”
“只是猜測？”
“大預言術的正面後果來的很快，負面後果則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沉澱和發酵之後纔會隱隱的顯現，沒有那麼快的。”魅魔貓搖頭，“可能至少要等事情發生之後一兩個月才能看到端倪。所以要徹底否定是類似大預言術之類的法術的話，至少要等一個月。當然也有可能是天使的祝福類法術，那個就不會有什麼太多的負面，但是天使的祝福類法術一般不會有這麼精準和快速的後果……嗯，這個具體還要等過一段時間看看後續才能得出結論。”
“所以應該就是法術的問題是吧？確定不是分身的問題對吧？”王威廉確定了一下。
“應該不是分身。”魅魔貓認真的點頭，“那條狗那個自稱是分身的東西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感到它的存在，我十分確定普通人是不可能感覺到的。”
“……你怎麼確定？”
“我是不知道那條狗還有那個洛基到底怎麼會定位那種東西是分身……在我們魅魔來說，那種東西我們一直都理解爲主人您也知道的另一種東西，等級威壓。”
“……惡魔的等級威壓是這種可見的東西？？”王威廉一臉的荒唐。
惡魔的等級威壓王威廉早在當年第一次做惡魔相關任務的時候就知道了，他自己從來沒見過，也沒體驗過，一直以來他的理解都是類似那種“王八之氣”的存在，氣勢。
結果居然是有類似分身的東西……
不過也對，氣勢這種東西你怎麼比大小啊？還分等級……
可如果是這種虛擬的有獨立人格的東西就好說了，分身打一架嘛！這樣除非要分生死有我沒他，一般情況下完全不用本體動手。
“不算是可見，能感應，不能指揮。”魅魔貓認真的說到。“跟洛基他們那個多少還是有點差別。”
“那你怎麼知道等級威壓跟洛基他們那個是一回事的？”王威廉覺得魅魔似乎有點想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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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釋放出了等級威壓之後，那條狗說它的分身告訴它，看到了一個跟我的本體幾乎一模一樣的惡魔的影子，有角有翼有尾巴……”魅魔有點難以理解的搖頭，“它自己雖然也看不到，但是它的分身能看到並且還能跟我的釋放出來的等級威壓交流……”
“這算是什麼莫名其妙的非同體系的妖怪之間的交流啊……誒，等一下！那如果你要是能看到並且指揮……”王威廉忽然有了一個奇妙的想法。“你是不是就也達到僞神的等級了？”
安靜。
“你別說，一想還挺有道理的。”王威廉笑着摸了摸下巴，“僞神可以跟自己的分身交流，但是人類看不到，真神的分身人類就可以看到了，而比僞神低一階的你只能感應但是不能指揮自己的分身……”
“我連分身都感覺不到……”在旁邊的九尾狐一臉尷尬的表情。
“你不應該吧？”王威廉有點難以置信，“你不是差一點就封神的嗎？甚至都可以挑戰渡劫成神，應該至少也有僞神的級別了啊！而且你不是分身出了玉藻前還在島國掀起那麼大的風浪……你的分身是普通人類可見啊！誒，這麼說來你應該算是神……可你明明又不是……”
王威廉似乎有點陷入了對自己剛形成的理論的自我懷疑中。
“也許真神能分出幾個不同的化身？”九尾狐在旁邊插了句話。
“哦！對哦！量變到質變！”王威廉覺得自己的一套邏輯完善了。“僞神可以跟自己的分身交流，當它接近真神的時候分身就人類可見了，而當他成爲真神之後就可以召喚多個分身了。”
似乎幾個完全不是同一力量體系的神仙妖怪，可以用這樣一個理論適當統合一下？
有趣……
王威廉興致起來了。
“主人……我想請一段時間假去跟那條狗學一些關於感應分身的事情。”魅魔貓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有些激動。
是啊，要是它能感應並且指揮分身，是不是意味着它的惡魔等級提升了？
當然，更主要的，剛剛被王威廉這麼一說，它現在的“等級”排在分身能被人類看到的九尾狐，和分身能被自己指揮的那條狗之後，只能在王威廉的僕從裡墊底排第三。
這能忍？？
恥辱啊！！
“我覺得這玩意有點懸。”王威廉想了想，“畢竟力量體系不一樣，而且我估計那條狗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看到自己的分身。這玩意應該是達到某個等級之後的一種表現，不太可能是一種修煉渠道。我曾經可以有九個分身，也是自然而然的知道，我可以增加一個分身，但是爲什麼這樣……嗯，作爲一定意義上的創世神我都不知道。”
“……”魅魔貓聽到了王威廉的話，默然的點了點頭。
確實王威廉說的很有道理。
只是要讓它接受自己不如九尾狐和那條狗……
“我現在連分身也召喚不出來了，我覺得你也沒必要這麼糾結。”九尾狐在旁邊連忙插話。
倒不是它在意魅魔貓的感覺，只是看到主人好像因爲魅魔貓的傷心有點鬱悶。
主憂臣辱啊！！
“這種能力還能退化的？”魅魔貓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是我的分身被封印了。”九尾狐搖頭，“封印了之後就召喚不出來了，其實等於沒有。”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反正這次要注意的洛基的分身什麼的……等於是那條狗的過敏反應是吧？”王威廉打斷了兩個僕從在自己面前的表演，總結道。
“應該是。不過它自己不太願意承認，還是想證明洛基的分身還是有些別的用處的，所以現在應該還是在追查。反正洛基也感覺不到它，洛基的分身也只能跟它的分身交流，不會有什麼負面影響……而且它自己說，洛基的分身還不知道它的真身是主人您的僕從，或許能有點出其不意的用處，所以我也沒攔着它，反正主人您不是安排它盯梢洛基的嘛，這樣也挺好的。”
說起這個，魅魔終於有了一點自信。
語氣也不是剛剛那麼悶了。
“嗯，很好。”王威廉點頭，“對了，讓那條狗下次洛基再有類似大預言術的事情的時候記得及時反饋。”
“當然，我們說定了的。肯定是要把洛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件事查清楚再說。”魅魔點頭。“我會持續跟進的。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想辦法讓它的信徒再去求它幫忙……到時候或許能多查出來一些端倪。”
“想辦法可以，不許用你的能力。”
“喵，主人您放心，不會的。”
魅魔貓自信滿滿的用前爪拍了拍胸脯。
……
在急匆匆的從美國趕回來，然後發覺這件事很有可能只是一個洛基那個體系的法術引發的反應之後，王威廉倒是也沒有因爲那條狗的應對而生氣。
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照常爬起來牛奶泡麥片的王威廉回過了神，有一些小問題自己處理，等覺得需要了再來跟王威廉彙報，其實是他自己給包括那條狗在內的所有的僕從的一個指示。
其實最近魅魔也好，九尾狐也好，都是這麼做的。
那條狗之所以對洛基的分身的事情那麼敏感，主要的原因也是覺得如果洛基有兩個，王威廉必須要儘快知道而且儘快處理應對。
沒什麼太大的毛病。
只是經過進一步王威廉允許它們運用自己的能力和法術調查之後，發現這件事或許沒有那麼嚴重罷了。
所以，他也沒打算多追究那條狗“謊報軍情”的責任。
而且，那條狗還在努力的調查想證明它是對的……
不能打消手下員工的積極性是每一個做老闆的人的必修課啊！
所以，王威廉只是在吃完了早飯之後，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咖啡館。
別的事情，交給魅魔和那條狗去處理吧！
“主人，您回來了啊！”
“嗯……螢草還沒有回來？”
“沒有……您今天喝點什麼？”
“一號咖啡就好。”
“好的，您稍等。”
站在咖啡館的吧檯裡面帶着微笑的金在伊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衝咖啡了。
從一月底螢草跑去嘗試練習隱身之後，她就一直在咖啡館裡做“兼職”了。
整個二月份王威廉和金泰妍在店裡每天燒時間的時候，都是她給做的咖啡。
“你最近還沒有活動的安排？”
“什麼活動？”
“作爲Fiestar的成員啊！”
“哦，有啊！馬上公司要給我們安排活動了。”一邊努力的壓着咖啡粉，金在伊一邊回答王威廉到，“我的隊友曹璐最近在綜藝節目上表現的非常出彩，也很努力，所以公司決定最後給我們一次機會，再努力捧我們一次。”
“那你還在這兒泡咖啡……”
“又不着急，下週纔開始錄音和舞蹈練習。”金在伊對着王威廉笑了笑，“其實我覺得希望不大的樣子，不過隊友們都還是有一口氣覺得憋着不爽，一定要好好努力一把，我作爲隊長就陪着她們再來咯！我自己……真不是特別積極。”
“既然活動肯定要認真……”
“這個肯定的。”金在伊再次笑着點了點頭。
咖啡粉壓好，放倒了咖啡機上。
“那你要去活動的話……嗯，去跟九尾狐說一下，讓它多過來照看一下店了。”
“我已經跟它說過了，它說沒問題。”金在伊點頭，“主人您不用擔心的。”
“嗯……我進去隔間了。”
“一會兒我把咖啡給您送進去。”金在伊笑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