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李祉那覺得跟王威廉這裡繼續閒聊的話題能無聊出花兒來，於是乾脆轉移了注意力，把他剛剛看着的文件遞給了王威廉。
“什麼啊這是……”
王威廉看出來了李祉那是不太想要自己去管他和鄭多惠之間的這個事情，也就順着他的意思變了話鋒。
確實，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
嗯，都是淚啊！
“JYP這是要逮着我們來訛的節奏啊！”
用兩分鐘掃視了一遍李祉那遞過來的傳真文件，王威廉的語氣裡剛剛的那種輕鬆不見了。
“所以說這年頭好人難做啊！”李祉那嘆了口氣，笑了。“我們就不應該不找他要那幾個女孩兒的費用補償。現在倒好，一副我們欠他們的口吻。”
“不搭理他們就是了。”王威廉隨手把傳真往旁邊一丟。
“本來我也是這麼打算了。”李祉那笑着把王威廉丟到了一邊的傳真拿了回來，夾在了文件夾裡，“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回頭如果樸振英看我們不搭理他跑去找你，你別又鬆口了。”
“最近他找不到我，我要拍戲。”王威廉搖頭。
“不過說起來，樸振英這個人真的是……”李祉那有點無奈的笑着，搖頭，“真不知道怎麼說他。”
“那就不說。”王威廉笑着吐槽。
“就他們這個要出道的女團不是舉辦了一個選秀節目的嗎！”李祉那沒搭理王威廉的吐槽，“結果在第二輪還是第三輪，平井桃就被淘汰了。”
“嗯，我聽說了的。”王威廉點頭，“當時我還說如果她想回我們公司繼續做練習生我們就收下……怎麼了，她想回來？”
“她當時被節目淘汰的時候是想過回來的，但是JYP不樂意了。”李祉那的語氣裡充滿了揶揄，“然後在最後確定成員的時候，樸振英強行把她塞進了出道團隊裡。”
“……什麼意思？是樸振英喜歡她還是……就是單純的不想讓她回我們公司？”王威廉愣了一下。
“我覺得多半是後者，不過對外肯定還是說前者比較好。”李祉那笑着搖頭：“反正是，在節目最後宣佈成員的時候，樸振英強行把平井桃加了回去，湊了一個九人的團。結果因爲這個還引起討論來着，說明明號稱是觀衆投票，結果投票結果沒用……”
“我也很奇怪爲什麼平井桃會被投票淘汰掉，半島的人都是瞎的嗎？”王威廉有點無語的搖了搖頭，“難不成JYP的練習生裡還有跳舞跳的比她好的？”
“選秀從來都不看這些的。”李祉那對於王威廉的前半句吐槽決定裝作沒聽見，“也怪JYP自己，沒說清楚投票的作用，讓觀衆以爲他們投票就能決定所有的事情……”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王威廉笑呵呵的說道：“選秀就應該這樣啊！”
“可是觀衆選出來的……”李祉那輕輕嘆了口氣，“很多時候都很奇怪的。這不光是半島上的事情……”
“對了，他們的投票基準是什麼？是什麼人都能投票嗎？”王威廉打斷了李祉那的話。
“那不然呢？”
“那難怪了。”王威廉笑着搖頭。
“……那你覺得讓什麼人投票？”
“肯花錢的人啊！”王威廉一臉的認真，“選出來的人是他們將來要花錢的idol，那連投票錢都不肯出的人選出來的……你覺得有意義嗎？”
“說的輕巧，人家肯看你這個節目關注一下就已經不容易了，投個票還要人家花錢……又不是離開這個節目沒別的節目可以看！半島idol這麼多，你願意追就追，不願意就算了。”李祉那一臉的無語。
“那就折中一下，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免費投票，到了後面投票要錢就是了。”
“……先騙進來再坑？”
“什麼叫坑，這跟我們idol運營圈粉不是一個邏輯嘛！先讓人喜歡上，然後讓人花錢……”
“你說的這麼熱鬧，那要不然你辦一個選秀？”李祉那一臉嫌棄的鄙視了王威廉。
“我懶得……”
“那你就別在這兒指點江山的，說半天什麼意義也沒有。真要有這麼多想法，你就辦一個，剛好能幫我不少忙……”
“……你怎麼了就又要我幫忙了？”
“不是我要你幫忙，程瀟你不記得了？”李祉那對於王威廉的嫌棄很是無語，“YG那面發傳真來了，說他們開始籌備新女團，程瀟是選不進去的，提醒我們早做打算。”
“哦，這個啊！程瀟跟我說過。”王威廉點頭，“我的想法是回頭跟CJEM那面那些經紀公司聯絡一下，看有沒有最近要推出新團的公司，我們介紹她過去面試一下……”
“那怎麼沒聽你跟我說過？”
“這個是前一段時間她跟我說的，我都還沒來得及跟你安排呢。”王威廉看着李祉那的無語有點不好意思：“而且她來半島時間還不長，我覺得她還是需要多訓練一段時間的，過去這半年多她主要就減肥來着……”
“那要不然我們舉辦一個類似JYP他們那樣的選秀節目，然後把程瀟放進去參加？你不是對這個節目這麼多想法嗎，你來當PD！”李祉那笑着給王威廉挖坑。
“我要拍戲。”王威廉立刻開始轉移話題。
“你什麼戲要拍一兩年？”李祉那笑着說道：“等你什麼時候拍完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籌備。”
“不是啊！人家JYP有那麼多練習生，辦得了那個選秀節目，我們有那麼多練習生嗎？”
“我們沒有就邀請別人啊！看看有誰家的練習生安排出道有困難的……”
“那不就變成收破爛的了？”李祉那搖頭，“這節目都沒人看吧？還想有人給你投票……”
“那我們換個思路，聯繫那些打算推女團的公司，我們這面要辦一個辦一個選秀節目……嗯，要不然不說選秀節目，就說綜藝節目，一個觀衆投票選擇的綜藝節目，主題就是從一羣練習生裡選一個女團的成員數量出來，組成一個假想女團……”
“這種節目有什麼意義？假想女團……真選出來了又看不到她們上臺。”
“那要不然不說假想，就說以這個女團活動一年，然後各回各家，她們還可以會她們自己的公司去組團，等於我們這面幫她們帶一年，出兩張專輯，活動兩次什麼的……”
“那對於解決程瀟的問題有幫助嗎？”
“名聲打出來了，是安排她加入LOONA又或者讓她去別的公司一起帶女團不是都更容易了嗎？”王威廉無語的看了一眼李祉那。
“……還是不懂你這個邏輯。”
“那換個說法。”王威廉想了想，認真了起來，“我們辦一個綜藝節目，目的是幫助一些女孩子出名，方式是選秀，有問題嗎？”
“這個沒問題，所有的選秀節目都是這個思路。”李祉那點頭，“問題在於，我們怎麼找來參加我們節目的人，以及我們能給這些來節目的人帶來什麼好處，還有，她們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處……”
“這麼說吧。”王威廉想了想，笑了，“我給這個節目選出來的女團寫兩首歌，讓她們活動一年，可以了吧？”
“？？”李祉那一臉完全聽不懂的表情。“你寫兩首歌算什麼……”
“我說，李社長nim，是因爲我總給公司的人寫歌所以你不知道我寫的歌有多難得了嗎？”
“我怎麼不知道！LOONA到現在你都只給她們寫過兩首歌……”李祉那話裡有話的說道。
“那我就給這個女團寫一首，總行了吧！”王威廉無語的笑了，“反正就是，我們公司負責運作一年，那你要想想，這個女團的成員的知名度會有多少……嗯，這就是我們給來參加這個節目的人的好處。而且我們只運作一年，以後的日子都是她們原本公司的財富，有問題嗎？”
“……那我們落下什麼好處了？”
“節目的關注度，廣告收入，一年的活動收入，還有，更重要的……”王威廉笑着指了指文件夾，“程瀟的問題解決了。”
“……爲了解決一個你的粉絲的問題，公司這是要花多大的精力啊！”
“又不是沒錢掙，這個節目如果按照我的這個思路來做，應該會很掙錢的。”
“我實在是想不通怎麼能掙到錢。”李祉那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廣告能掙幾個錢啊……這節目得有人看有關注度纔有廣告商……”
“算了。”王威廉擺了擺手，“今天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那等我戲拍完了，回來處理這個節目的問題，把程瀟的事情早點解決了早點安心，行了吧？”
“……也不用這麼急吧？你不是剛剛纔說了讓她多當兩年練習生的？”
“不是，剛剛說着的時候我也想到了，既然我們都給其他的經紀公司提議在我們這個節目出名然後回去帶他們自己的女團了，那爲什麼不能讓程瀟在這個節目出名瞭然後去YG那個女團……”
“……所以要趕在YG那個女團出道之前把節目辦完是吧？”李祉那明白了，雖然有點無語，但是不得不說，他還是挺佩服王威廉的反應速度的。
“是啊！”王威廉點頭，“如果程瀟那面真的……嗯，比如說，已經有十幾萬粉絲了，我纔不信YG會丟了她不要呢。到時候就算YG不要，其他那些參與了我們節目的公司的女團也會搶着要吧？那我們不是就可以挑了？”
“……爲了你這個粉絲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也不是煞費苦心，平時都沒怎麼關心，這事到臨頭了，那就往深了多想一步唄！”王威廉笑了。
“嗯……所以關鍵點還在於，怎麼讓這個節目紅起來有影響力……”
“我親自擔綱製作人和主持人，可以不？”王威廉忽然又想起來了很久很久之前和羅英石和金泰妍一起閒聊的時候說起的真人秀的話題，“對了，我還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找一個地方，把要參加這個節目的孩子們關在一起封閉訓練，就像正式的練習生出道前選拔的集中訓練一樣。”
“……有這個必要嗎？”李祉那瞬間有點無語。
“可以找製作組去拍她們作爲練習生的日常生活啊！又一檔真人秀節目。”
“……這種節目會有人看嗎？”
“怎麼不會！”王威廉笑着說，“之前我跟羅英石還有泰妍一起聊天的時候說起過，海外的觀衆應該很好奇半島的練習生制度下練習生都是怎麼生活的，那我們這個節目就可以解密一下咯！”
“可你這是一個選秀節目……”
“呀，你就不能當做兩個節目……嗯，又或者，選秀節目是正傳，那個真人秀節目是外傳。選秀節目週六或者週日晚間放送，真人秀節目週一到週五放送……”
“……哪個電視臺能讓你這麼搞？”李祉那被王威廉的龐大計劃給逗笑了。
荒唐嘛這不是！
“選秀節目在Mnet，沒問題吧？我們這麼搞，CJEM的旗下經濟公司應該會有很多人蔘與的，Mnet責無旁貸。”
“沒毛病。”李祉那點頭。
“真人秀部分找羅英石他們工作室，安排兩個他的學徒PD出來負責剪輯，TVN週一到週五放送，每天十分鐘到二十分鐘，插空在TVN的空檔時間放送，然後更多的剪輯版放在網絡上給人看……”王威廉摸了摸下巴說道。
“……這就變成兩個製作團隊了？”
“有問題嗎？”王威廉笑了笑，“反正半島人多，你這面三天功夫就能拉起來一個電影拍攝團隊，我就不信用兩個月拉兩個綜藝製作團隊弄不起來！反正要是有困難你就去找羅英石，要是你有本事能讓羅英石對我們這個企劃……尤其是真人秀那個有興趣，他自己來製作的話，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我回頭跟投資公司那面的人開個會討論一下吧。”李祉那不置可否的說道：“練習生的日常生活其實挺無聊的，你要當一個綜藝拍，估計有點懸。”
“你啊！”王威廉有點怒其不爭的說道：“這首先是一個真人秀節目，其次，真人秀的主角纔是練習生。不要搞錯了主次。”
“真人秀？那你主角是……”
“你說是誰！”王威廉白了一眼李祉那。
廢話，自家節目，自家孩子不做主角，你拍誰？
“……”
“要不這樣吧，趁着今天我還有空，去投資公司那面把這件事敲定下來。”王威廉拿出來了身爲成功人士必備的行動力。
“今天？這麼快？”
“剛好我這部戲大概拍兩個月左右，你兩個月時間把這面籌備的差不多了，我們就正式開始拍攝。”王威廉摸了摸下巴說道。
“……今天我還有其他的事情的……”
“順帶過去把多惠的事情也交代給小段。”王威廉淡淡的說了一句。
“嗯，走吧。”李祉那立刻站了起來。
王威廉的嘴角，扯出了一個微笑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