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廉對李祉那的事情不是不關心。
相反，在半島上，除了金泰妍和Irene之外，他最關心的人，就是這個最早自己在家裡見到的女鬼附身的人了。
所以，王威廉其實是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的……
最近這一個月，公司忙着LOONA的出道事宜，整個公司的幾乎所有資源都砸在了那六個小姑娘的身上，自然的作爲前輩的Dreamcatcher就可以放假了。
而Irene她們放假了，作爲經紀人的鄭多惠，也就放假了……
至於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怎麼在一起的……
王威廉就不會去追問了。
其實他還是挺樂意看到現在這個局面的，追問的太多，萬一不小心棒打鴛鴦了，王威廉自己都會覺得遺憾的。
一個對女人提不起興趣的男人和一個對男人徹底失望的女人在一起，最多也就能算是相擁取暖了。
更何況，如果按照王威廉占卜的結果，就連鄭多惠應該都已經不在人世了的。兩個女鬼能有今天……
祝福他們吧！
帶着這樣的想法，王威廉自然不會對他們的事情多說任何的話。
不光王威廉不會說什麼，就是Dreamcatcher裡的成員，大多數也不會說什麼。鄭多惠這幾年裡確實把這羣女孩兒都當作自己的女兒一樣照看着寵着，而這羣孩子們自然也對她感情很深。
好不容易鄭多惠這裡可以出去“約會”一下了，成員裡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
就算接下來一段時間會有個人行程的，比如要去拍戲的裴秀智和Kei，還有代言的廣告要拍攝新CF的Jisoo之類的，也不會非要她跟着一起跑行程了。
而就在鄭多惠和李祉那一起出發前往東南亞某個王威廉沒有追問的地方去度假的幾個小時之後，閔昌鎬作爲經紀人室長帶領的William娛樂的第二組偶像團體LOONA的出道專輯的主打歌《BoomBoom》的MV正式在William娛樂視頻網站的官方頻道公佈了，而主打歌的音源也同期再各大音源網站上線。
王威廉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把視頻的鏈接轉發到了自己的SNS上。
不過其實用不着他做這個事情，兩週前他發的那些跟LOONA成員的十一張刷屏似的發佈的合影照片已經足夠讓所有關注了他的SNS的人知道這個女團的具體出道時間了。
會對這羣孩子感興趣的人都已經加了LOONA的官方SNS了，那邊可是十二點準時發佈MV鏈接的，比王威廉這面早了好幾分鐘。
王威廉很“禮貌性”的在手機裡安裝的音源網站APP裡去聽了一遍那首他完全就是被逼着寫出來的新歌之後，就陪着金泰妍睡覺了，也沒說等上一個小時到一點去看看這首歌的具體的音源成績。
一覺到天明。
當時間到了早上，喝着泡着麥片的牛奶的王威廉纔想起來拿着手機來查一下。
然後，他就把手機放下了。
從凌晨一點，到他在吃早飯的九點，這首歌在幾大音源網站一直位於榜首。
而早就已經以MV方式公佈，但是卻一直都沒有音源正式發佈的那首《新人頌》也都穩定的停在了音源的前三名。
在各個音源網站，不是第二，就是第三。
這樣的成績，已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而在旁邊吃飯着的金泰妍更是問都沒問。
其實昨天睡覺之前，看到了那個MV裡面這羣女孩子跳的那個舞的時候，她就對於這個團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這首歌到底好不好，金泰妍覺得自己不太方便評價，但是舞蹈編的是真的很成功。
那段原本應該是小號但是被王威廉重新編曲用電子樂合成之後少了一點金屬的味道卻多了一點夜店的feel的主旋律編舞是真的很有趣。
再加上，William娛樂這樣幾乎是傾全公司之力來打造……沒有不紅的理由啊！
吃過了早飯，兩個人一起來到了咖啡館。
“能不能不在店裡放這個音樂？”
一進門，金泰妍就一臉的不爽。
“……是，女主人。”
正在吧檯那裡擦着咖啡杯的九尾狐連忙把手裡的杯子和毛巾放下，慌手慌腳的跑去把音樂關掉了。
一臉擔心的，看着跟在金泰妍身後的王威廉。
“你至不至於啊……”王威廉無奈的笑着。
“這旋律太洗腦了，我怕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腦子裡一直是這個聲音。”金泰妍白了一眼王威廉。“新人頌都可以，這首歌我不想聽。”
既然金泰妍都這麼說，九尾狐那邊連忙把音樂切換到了新人頌。
王威廉無語的陪着笑，帶着金泰妍進入了隔間。
沒多久，九尾狐端着一壺茶一杯咖啡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外面響着的音樂是少女時代的MrMr。
“你也沒必要放這個歌的……”金泰妍接過了九尾狐泡的那杯奶泡咖啡，有點尷尬的說道。
“沒什麼，就是隨機到了而已。”九尾狐連忙說。
然後，看了一眼王威廉。
王威廉笑了笑，沒接話。
“……你這樣是要讓我被OPPA笑話嗎？”金泰妍被王威廉笑的不好意思了。
“我這就換！”九尾狐把王威廉的茶放在了桌上，連忙又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音樂換成了英文歌。
九尾狐又返回了隔間。
“你有事？”王威廉覺得九尾狐這個時候還回來，真的是很不明智。
除非有事。
“嗯……昨天下午晚些時間，方時赫給我這裡打了個電話，問能不能來見主人您一下。”
“方時赫？”王威廉一愣，“他有什麼事？”
“估計是看William娛樂這面的新人的反響，想起來了他手裡的那個男團……”九尾狐笑着搖了搖頭，“不過他沒具體說，估計是不好意思。”
“我記得之前IU，孝敏和泫雅不是都跟他那個男團合作過？”
“是啊！”九尾狐點頭，“可就是沒紅起來啊！”
“不但沒紅起來。”再旁邊剛剛從進咖啡館就一句話沒說過老老實實的魅魔貓終於接話了，“還收到了不少負面評價。說他們那個男團的歌又髒又亂的……”
“什麼髒亂……不會是內容很……”
“不是那個髒。”魅魔搖頭，“是編曲很多零零碎碎的沒用的東西，感覺像是房間沒打掃乾淨一樣，所以歌雖然很熱鬧，但是就是有種說不出的low感。”
“哦。”王威廉點頭，“這樣的話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啊！難不成他還想要我幫忙編曲？”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喵。”魅魔貓及時的功成身退。
繼續敲鍵盤碼字寫劇本了。
“主人，您要見他嗎？”九尾狐再旁邊接話了。
“……今天反正也沒什麼別的事。”王威廉看了一眼抱着狗在那兒用零食馴狗的金泰妍，“讓他過來吧。”
“好的，主人。”九尾狐點頭，走了出去。
“其實我聽過那個叫做BTS的男團的歌。”金泰妍一邊要Ginger坐下一邊對王威廉說話了。“其實挺好聽的。”
“我都沒聽過……”王威廉拿起了手機，搜了起來。
……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
“威廉啊，恭喜了。”
“……什麼？”王威廉一愣。
看着走進了隔間的方時赫，有點沒回過神來。
這個打招呼的方式他有點沒想到。
“LOONA啊！到現在還在各大榜單上一位呢。”方時赫笑呵呵的解釋了一句。
“……你也別說這個了，有事說事吧！”王威廉笑了起來，“你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這個……我們bighit現在說起來也算是你的公司了嘛……”
“直說吧！別繞圈子了。”王威廉打斷了方時赫的客套。
“OPPA，我去買點飲料喝。”原本坐在那兒看手機的金泰妍覺得實在是忍不住笑了，站了起來，離開了隔間。
金泰妍一離開，方時赫越發尷尬了。
“說吧，你到底是想讓我怎麼幫你？”王威廉看着尷尬的方時赫，笑着搖了搖頭，“按說William娛樂對你們公司挺支持的了啊！從來也沒要過業績，所有的自主權都在你自己的手上，還有什麼我們能做的啊？”
“……我也知道確實……嗯。”被王威廉這麼一說，方時赫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臉微微有些發紅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着什麼急。”看到方時赫臉紅了，王威廉樂得更開心了，“William娛樂對你都還有信心的啊！”
“信心不信心的……關鍵是現在BTS這羣孩子還沒紅起來啊！”方時赫輕輕的嘆了口氣，“出道一年了……還沒有LOONA這面你出道才一天的影響力大啊！”
“我聽我經紀人說，你是昨天晚上就想來見我？那你怎麼知道LOONA會比你的那個男團紅啊？”
“我又不傻。”方時赫苦笑了一下，“就看出道前各方面的反響就知道……”
“對啊，你既然知道了，那你爲什麼不想想爲什麼LOONA這麼紅，你的男團不行？”
“這……”
“要是公司資源不夠，你可以跟William娛樂這面申請一些配合，其他的……這面也幫不上什麼忙吧？”
“歌的問題。”似乎總算是想通了不能再客氣下去了，方時赫一咬牙說道：“現在組合的歌是我和孩子們合作寫的，但是總感覺差了那麼一點點，所以我想請你幫幫忙。”
“找我約歌？我對於你們那個風格是真的不在行啊！”王威廉有點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你找我約我是真寫不出來。”
“威廉啊……”
“我是說認真的。”王威廉一臉認真的看着方時赫：“你也是做音樂的人，應該也聽過我寫的歌……包括我自己唱的，寫給Irene她們的，寫給泰妍她們的……跟你那面的風格是一樣的嗎？”
“……我覺得你的話，就算之前沒有寫過這種類型的歌，問題應該都不大吧？”
“你這麼看得起我，怎麼就不能高看你自己一眼啊？”王威廉有點無奈的說道：“你就沒想過你自己寫啊？”
“我……倒是想要有信心一點。”方時赫搖了搖頭，“可是已經發了兩張專輯了，一首歌都沒傳唱出來，都說我的編曲很亂……”
“那你就試着下一次不那麼亂啊！”王威廉兩手一攤。
“……”
“剛剛我聽了一上午你的那個男團的歌了。”王威廉看着方時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自己繼續說話了：“曲子寫的不錯，就是編曲有點問題而已，這不是多大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克服的啊！”
“可問題在於我就是抓不住編曲的問題在哪裡啊！”
“你沒看見評論嗎？”王威廉笑着說道：“編曲亂……”
“那些發評論的人懂什麼……”
“不懂的人能說出這些話來？”王威廉打斷了方時赫的話，“不懂的人最多說個不好聽，或者吵。”
“……”
“你試着把編曲弄簡單一點就是了。”王威廉笑着繼續說道：“沒必要加進去那麼多東西……你又不是樸振英，一首曲子而已，搞的那麼多零碎幹什麼啊！”
“……可是我這是考慮到一些復古風和拉丁風的融合……”
“我最早寫給Dreamcatcher的歌就被金亨錫吐槽太拉丁，太多的零碎亂七八糟的東西了。”王威廉笑着繼續說道：“然後他就重新編曲，編的簡單一些，然後就相對來說Kpop很多了。”
“可是我還是希望我手下的男團不要太過於Kpop，這樣就視野會太窄了……”
“……你啊，想太多。”王威廉無語的笑了起來，“從tvxq到bigbang再到EXO，哪個不是kpop起家的？你先把有特色的東西弄出來，然後再說世界化的東西。”
“喵，主人，其實Kpop最大賣點並不是音樂形式，而是舞臺從島國傳承併發揚光大的應援文化啊！尤其是男團，從hot和水晶男孩兒的大戰開始，粉絲忠誠度就遠比別的什麼更重要啊！”魅魔貓再旁邊叫了一聲提醒了一下王威廉。
也不怪它要提醒，王威廉對於Kpop什麼的，並不在行，就是他現在說的這些東西，魅魔貓都聽的耳熟：上午的時候類似的對話就進行過，只不過，提問的是王威廉，回答的是金泰妍而已……
當然，方時赫不知道魅魔貓在說的是什麼。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相比歌曲質量，粉絲的應援文化的問題？”王威廉看了一眼魅魔貓，接着說道。
“應援文化我一直都很注意啊！”方時赫點頭，“出道開始我就很注意粉絲club的建設，包括粉絲的專屬名字之類的……都已經很早就準備了的。”
“……”王威廉看了一眼魅魔貓。
讓你插嘴，我被嗆住了！
“喵，可是粉絲的忠誠度怎麼樣？你要有讓粉絲們覺得驕傲，值得守護的東西啊！”魅魔貓連忙補了一句。
“……所以，你就更應該堅持你現在的音樂創作方式。”王威廉把目光從魅魔身上挪開了，“現在這個男團的歌都是你跟他們聯合創作的，對吧？”
“嗯，組合裡有兩個孩子，挺有音樂人的天賦的……”
“那不就完了？”王威廉笑着說道：“讓粉絲和自己的idol一起成長，不是很有助於粉絲忠誠度的提升？”
“……話是這麼說……”
“而且說真的，我不覺得你的這些歌在音樂性上有太多的問題。”王威廉看自己的話好像有用了，就繼續說道：“我要是你，我就自己靜下心來，跟這羣孩子好好一起琢磨琢磨到底應該怎麼調整你們的歌才能更符合大衆的口味，而不是想着去別的地方去約歌什麼的，既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還會打擊那些對音樂很感興趣的孩子的積極性。”
“那音樂之外的事情……”
“需要做海外推廣什麼的，你可以跟李祉那聯繫……嗯，一個月之後吧，最近他在度假。”王威廉補充了一句，“反正William娛樂這面本公司也沒有男團企劃，你那個男團也算是填補我們的空白了，他會想辦法幫你的。”
“……可是我還是想問問能不能從你這裡約到一首歌啊！”方時赫嘆了口氣，“今天早上我聽到了你寫給LOONA的那首歌，說實話，一開始我真是覺得不怎麼樣，感覺就是個應付事的歌……”
“……”
果然是音樂人，一下就聽出來了。
王威廉在心裡默默的說。
“可是越聽，越覺得有意思。”方時赫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就算知道你這首歌是從那首《mimimi》改過來的，也還是覺得跟那首歌並不完全一樣，趣味點也不同……這就很有意思了。我覺得這些東西確實我是應該要向你學習一下的。”
“那要不然這樣吧！”王威廉想了想說道：“你們下次出專輯迴歸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們重新編曲一下主打歌。”
“只是重新編曲？”
“寫還是你和那幾個孩子自己寫吧！這年頭掙點錢不容易。”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
“……那行吧！一會兒晚上我就發一首歌給你？”
“……這麼快？”
“這羣孩子寫歌的能力其實挺強的。”方時赫嘆了口氣，“但是就是還不夠純熟，很多的地方細節不行。所以手裡東西雖然多，但是能拿得出手的……”
“那你就更要有耐心了。”王威廉笑着說道：“慢慢培養他們一下，也許誰就是下一個GD呢？”
“……你想幫忙重新編曲一首歌吧！”方時赫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我拿回去讓他們好好學學。”
“其實我也是個野路子，沒正經學過的。”王威廉有點多餘的打了一針預防針。
“行了，你。”方時赫笑着搖了搖頭，“這件事就拜託你咯？”
“嗯，你發過來吧，我看着編一下曲，然後給你發回去。”王威廉又“多餘”的說了一句。
其實就是要方時赫，曲子過來就行，人就別過來了。
“知道了。”方時赫搖了搖頭，“對了，我聽說下個月William娛樂要舉辦一個什麼嘉年華？”
“嘉年華？哦，你說那個公司體驗週末啊……是有這個計劃，怎麼，你有興趣來參加？”
“有家族演唱會環節嗎？”
“你啊！至不至於啊！”王威廉無語的笑了，“你之前不是頂反對併入我們公司的嘛！還害怕我們對你的經營指手畫腳的。”
“……你要上臺表演嗎？”方時赫沒回答王威廉的後半句話。
“嗯，我答應了李祉那的。”
“那能不能讓他們跟你一起表演一個舞臺什麼的？”
“……”
“我不要出演費的！就是……嗯，作爲William娛樂公司旗下的子公司……”
“你打住吧！”王威廉打斷了方時赫的話，“你那些孩子們知道你爲了他們這兒低聲下氣的求人嗎？”
“……這些事跟他們說個什麼勁啊！好好的做好他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方時赫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當初公司那麼困難，他們都選擇了相信我留在公司，現在……這些也不算什麼的。”
“行吧，你去跟負責那個粉絲見面會還是演唱會的人說吧，我同意了的。”王威廉輕輕的搖了搖頭。
“謝了！”
“別廢話！你多掙點錢，William娛樂也能有分紅。”
“那是當然！當然！”方時赫的臉上掛上了笑容。
王威廉看出來了，之前什麼約歌之類的事情，都是捎帶的，最後這個出演申請纔是正事。
也對，William娛樂的家族演唱會，除了王威廉，都是女孩子，來個男團，似乎也沒太大問題……
答應了也不算虧。
看着方時赫離開的背影，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
其實這位哥不用這麼擔心的，王威廉都覺得他們現在做的音樂其實不錯，只是還不夠成熟而已。
再打磨打磨，也許就能起飛了啊！
何必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