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妍很聽王威廉話的，在她的歌詞唱完，最後一個像是撥開眼睛前面的紗簾的舞蹈動作結束，離開鏡頭中心之前，對着鏡頭來了一個有那麼一點點魅惑的笑容，然後，眨了一下眼睛。
‘漂亮！真不愧是我女朋友！’
‘你去死！別搗亂！’
王威廉第一時間就給金泰妍這裡了一個反饋。
然後，他在鏡頭裡已經來到了中心的徐賢的身後，看到了從後面跑到旁邊去的金泰妍臉上掛着的那個笑容。
開心。
只是……
“泰妍xi……”
“嗯！PDnim！”
“你剛剛爲什麼最後笑那一下啊？”
“啊？我……”
“重來一遍吧！”
“對不起PDnim！”
……
‘呀！OPPA！被你害死了！’
‘這PD腦子進水了吧？你剛剛那一下明明笑的那麼漂亮……’
‘你閉嘴！不要再打擾我幹活了！’
‘……哦……’
王威廉悶。
看了一眼PD。
PD應該不是故意找茬，他好像確實對剛剛明明應該已經結束的拍攝又不得不再拍一次有點失望……
只是剛剛明明林允兒和徐賢也在笑啊！爲什麼就說我家泰妍啊……
王威廉有情緒了。
忍。
第四次，終於拍過了。
然後，舞臺也切換到了下一部分。
其餘的之前並沒有投入工作的機位也紛紛的進入了工作準備狀態。
似乎終於要開始正式的舞臺錄製了。
“各單位注意一下，這一次是從頭到位的彩排，爭取不要出錯。”
“是，PDnim。”
“好了，準備。”
PD一聲令下。
王威廉看到了五臺攝影機的各種信號都同時傳了過來。
然而，隨着前奏響起，王威廉發現，好像這些信號的準備有點多餘……
舞臺剛剛纔打開的面相觀衆的那一面由兩邊的屏幕拼成的電動門慢慢的合上了，而除了那一路搖臂信號之外，其他的攝像機依舊什麼都拍不到……
所以剛剛爲什麼要對第一段進行四次拍攝啊？王威廉在心裡默默的吐槽。
好吧，他現在有點不爽，因爲剛剛金泰妍被PD懟了……
他想找個由頭懟回去，不過這個藉口不好，還得等，嗯。
當然了，找茬的想法隨着金泰妍那裡的開場一句Let“s_ go就被他丟到一邊了。
還是看自己女朋友比較重要。
跟剛剛一樣的開場，搖臂攝影機也是完全一樣的拍攝方式。
然後，隨着Jessica那裡標誌着第一段主歌結束的You_so_bad的歌詞，王威廉看到了那個位於舞臺中間正對面的主攝像機的畫面裡，剛剛纔關上的電動門，又打開了……
所以，開關這扇門，就是爲了編舞裡面，允兒和Jessica帶着搖臂攝像機轉圈圈的時候不要拍到舞臺下面嗎？
可以有……
王威廉發現自己好像進入了吐槽模式。
不對，趕緊切換。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舞臺上少女時代已經轉換到了她們更習慣的那種舞臺狀態。
你說是刀羣舞吧，不太是，可是那種整齊的動作配上九個人構成的複雜走位，也確實是夠讓人眼花繚亂的。
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舞臺拍攝上的時候，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少女時代的經紀人說那個系在手腕上的閃閃發光的手串是很必要的裝飾了。
在舞蹈裡似乎有一個扣袖口的動作。
動作其實挺帥氣的，可是爲什麼要讓這羣姑娘穿着黑色的小裙子在這裡做這個動作啊……
王威廉看着面前的這一堆監視器。
舞臺對面的主攝像機，拍攝着中間C位的人的特寫，結束了特寫拍攝歸位了的搖臂攝影機在拍着整個舞臺的全場鏡頭，軌道攝影機在左右移動的時候隨機找到一個人，然後就拍她，而其他的兩臺攝影機則是在拍攝着或者單獨的一個或者兩三個成員的特寫……
這個時候，就能很明確的知道S.M對於少女時代的成員的定位了。
有單獨特寫攝影機跟着的，自然就是要給觀衆們多多看看的，比如林允兒，出現在鏡頭裡的次數就特別頻繁，而金泰妍嘛……
雖然也有在畫面正中間的時候，可是好像就沒看到她單獨出現在畫面裡。
王威廉忽然覺得越發心塞了。
而在耳機裡也是熱鬧的一團。
“四號攝影機這裡不要拍攝林允兒，你這裡要注意跟上Jessica！五號的注意一下，不要帶到旁邊的伴舞！他們還沒有到要出現在畫面裡的時候！一號的鏡頭稍微拉遠一點，半身！不是胸像……”
PD那裡像是開了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說個沒完。
王威廉在耳機裡機會都聽不到音樂聲音了。
原來PD是這麼忙的啊！之前王威廉是真不知道，他還一位只要做在那裡看着攝影師拍，喊個開始結束就完了呢……
只是這樣真的很影響觀看體驗啊！
王威廉直接摘下了耳機。
“PD這樣說話，不會影響舞臺上她們跳舞嗎？”王威廉再次低聲問經紀人了。
“我們聽的這一路是PD的主控線路，只有PD想要舞臺上她們聽到的時候，打開了開關，泰妍她們才能聽到的。”經紀人連忙解釋了一句，“不是，威廉xi……你不是也錄製過音樂節目嗎？怎麼感覺你……”
“我是真的什麼都不懂，之前無論我自己的歌，跟泰妍或者雪莉合作的歌，還是Dreamcatcher的歌，我都從來沒這麼上心過……”王威廉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真是辛苦你了。”聽到王威廉這麼說，經紀人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笑了。
這麼認真對待啊！
就在他們兩人這樣閒聊的功夫，一首幾分鐘的歌就完成了第一次彩排。
王威廉也再次把耳機戴上了。
“剛剛我說的幾點，大家都明確了嗎？”PD正在叮囑着攝影師們。
“明白了！”
“那好，各自確認一下自己的機位和動線，準備兩分鐘，第二次正式彩排。”PD發下了一個命令。
然後，摘下了耳機。
少女時代的經紀人那邊看了一眼旁邊。
跟着過來的助理，立刻就給在主控室裡的幾位PD送上了水。
就算不用看，王威廉也知道，應該在拍攝的現場那邊，也有人在做類似的工作。
其實之前王威廉也爲Dreamcatcher做過類似的工作，只是，他只是在錄製開始之前送點東西而已……
兩分鐘的休息時間很緊迫，也沒誰有心思閒聊，所以就算在耳機裡，大家也說的都是工作的正事，王威廉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話，更不會在腦海裡跟金泰妍搭話。
剛剛被PD要求不許笑之後，金泰妍的表情已經不是很好了，這個時候自己再去找她的茬，天曉得會不會惹禍。
兩分鐘時間過的很快，也就是給舞臺上的女孩子們喝口水，舞臺下的攝影師們再確認一下拍攝劇本，就到了。
第二次正式彩排。
這一次，王威廉戴着耳機，看完了整個過程。
PD說的話已經明顯比第一次少很多了。
只是中間叮囑了幾句而已。
即使是根本不知道S.M給節目組準備的鏡頭劇本是什麼樣的，在總控室的五塊監視屏上，王威廉也明顯的感覺到了攝影師們都有概念了很多：那種大範圍的快速移動鏡頭的次數明顯少了。
然後王威廉發現了，第一次自己看的時候發現沒多少金泰妍的鏡頭，純粹是因爲調度出了問題。
至少這一次彩排的時候，王威廉看着面前的五塊屏幕，基本上在同一時間至少有一塊屏幕上王威廉能看見金泰妍。
雖然不是林允兒那樣的特寫鏡頭，也不是總在中間……
然後他發現，好像不止金泰妍，其他的少女時代的成員也基本都是這樣。
果然舞臺設計是一門學問啊！
王威廉不由得對William娛樂裡那些之前他以爲就是幫忙搬搬東西佈置一下舞臺背景的舞臺設計工作人員在心裡說了一句對不起。
當然了，這一次基本所有的鏡頭都到位之後，對於就是看熱鬧的王威廉已經開始在腦海裡對五路鏡頭拍攝到的東西開始自己的“剪輯”了。
畢竟，同一時間能出現在畫面裡的，只有一個鏡頭啊！
要是自己，該怎麼剪呢……
有什麼好想的？王威廉看了一眼在中間的主攝像機對面站在正中間準備着開場的金泰妍。
哪個鏡頭裡有她就剪哪個吧！
咳咳……
好吧，如果去除女朋友加分項，不得不承認，今天在所有的鏡頭裡，最好看的是林允兒。
這姑娘本來就是一個鄰家少女氣質的女孩子，配上今天這個除了手腕上比較亮眼，其他都很素雅的有點中性美的造型，看起來真是很漂亮。
還很乾練。
相比之下……泰妍今天的感覺有些奇怪。
就算不說林允兒，今天的Jessica看起來也很漂亮……好吧，就是Tiffany和徐賢還有Sunny她們都比金泰妍適合今天的造型。
然後，王威廉的目光忽然落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好吧，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今天覺得泰妍有些奇怪了。
‘泰妍啊……’
‘呀！認真工作呢！OPPA你別打岔！’
‘不是……你穿這個小禮服裙，很漂亮啊！’
‘那是！我穿什麼都很漂亮！’
‘嗯！嗯！’
‘你有話就說！不用先拍馬屁！’金泰妍自然知道，王威廉不會沒事就說這些話的。
‘那個……泰妍啊……你襯衣裡面墊了多少啊？’
‘……呀！沒有墊！’
‘你覺得騙我有意義嗎？’
‘不許我突然二次發育？？’
‘不是……說真的，泰妍，你不適合墊成這樣，顯得你整個人都很壯，感覺跟腫起來了一樣……’
‘你閉嘴！！’
……
之後，金泰妍就再也沒有跟王威廉在腦海裡說過話了。
很顯然，金泰妍被王威廉給弄的害羞了。
只是王威廉很堅定的認爲，金泰妍真的很不適合這樣，僅次於不適合把頭髮弄回黑色。
而這一次金泰妍的頭髮也是黑色。
雖然王威廉也知道總染髮會讓金泰妍的髮質變得很糟糕，可是不得不說當在舞臺上的時候，金色頭髮的金泰妍確實更漂亮，有種洋娃娃的氣質……
就在金泰妍明顯跟王威廉這裡置氣的狀態下，最後一次的拍攝也結束了，然後少女時代的成員們就一個個火急火燎的離開舞臺去換衣服了。
王威廉不太清楚爲什麼就一個舞臺她們還非要穿兩套不同的服裝來跳一下，可既然這是人家S.M的設計，自己最好還是不說話。
今天他因爲說錯話，已經夠丟人的了……
十幾分鍾後，換上了一身領帶襯衫馬甲加緊身牛仔褲，頭上還扣着一頂黑色小禮帽的少女時代成員回到了舞臺上。
一邊準備，一邊對粉絲以及工作人員說對不起。
禮貌滿分。
‘這身衣服好看！’
王威廉試圖補救一下自己在金泰妍那兒今天刷的差評。
然而金泰妍沒理他。
只是安安靜靜的落位。
‘我就說嘛，你明明就很適合這種感覺，爲什麼剛剛看起來就那麼奇怪……這樣多好！我家漂亮的泰妍又回來了……’
‘你閉嘴！很煩誒！’
‘我誇誇自己女朋友不行啊？’
‘……OPPA你這人真是……’
‘哎呀，我剛剛眼瞎了嘛，現在看起來你的狀態就好多了。’
‘……廢話，剛剛我把墊的都拆了。’
‘……’
這天，沒法聊了。
王威廉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咋整啊！
換上的這身衣服要拍攝的內容並不多，就只是王威廉按照S.M方面的要求，在原本沒有的歌裡面編曲強行編進去的一段舞蹈時間。
S.M那邊提要求的時候說的也很直白，這一段就是給刀羣舞準備的，畢竟一般的時候少女時代的舞臺就是不停的複雜的走位，讓每一個到了自己的Part的成員可以出現在攝像機前面，也就因爲這個，她們其實很少有可以整整齊齊的跳舞的機會，只有在歌里加上這樣一段沒有人唱的部分，纔可以讓她們以完整的隊形好好的跳跳舞。
順帶也給粉絲們一點喊應援的時間……
而穿着剛剛的小禮服裙跳這段真正意義上的刀羣舞雖然也很好看，可換上現在這身更加中性的造型之後，帥氣的感覺簡直就要從屏幕裡炸出來了。
然後王威廉才知道，少女時代這一次的迴歸的主造型，其實都是這種西服正裝配小禮帽風格的，帥氣造型，今天的迴歸特別舞臺，是特別在那黑色的小裙子……
甚至，那套黑色的小裙子是她們這一次專門聯繫某以黑色小裙子出名的品牌專門做的……
少女時代完成了主打歌《MrMr》的錄製，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
距離中午十二點的人氣歌謠直播開始已經沒多久了。
而她們還有一首在主打歌之前作爲迴歸特別舞臺要進行拍攝的慢歌舞臺還都沒來得及拍。
時間有些緊。
“威廉xi，要不要跟我去後面待機室看一下？”少女時代的經紀人看到成員們退場了，跟PD這面打過招呼之後，對王威廉說道。
“不是還有一首歌要拍呢嗎？”王威廉看了一眼PD那面。
“主打歌的進度有點拖……來不及了。”經紀人有點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只能放到直播裡了。”
“……直播……來得及嗎？”
“慢歌，也不需要太多舞臺設計，就一個臺子。”經紀人笑着對王威廉搖了搖頭，“沒問題……嗯，我們走吧？估計PD這面可能還要用這一個小時先錄製兩三個舞臺的，我們還是別打擾他了。”
“好。”王威廉點頭。
剩下的時間不夠少女時代錄一首歌，但是夠別的舞臺錄兩三個……
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
有錢，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