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這幾個女孩子談話什麼的，王威廉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進行。
說實話，他寧可面對兩方打了幾十年的仗互相恨的牙癢癢的人來做停戰商討，也不太願意介紹兩撥女孩子見面，然後告訴她們，她們之中有幾個人今後會是隊友，而另外幾個人落選了。
就算這事情不用他現在說，可是看到這麼幾個成員，讓王威廉也有點心裡打鼓。
他是真的後悔啊，剛剛自己明明直接開啓通靈術就能解決的問題，現在變成了自己要“捎帶着”介紹這兩撥女孩子互相認識了。
這事兒，真的讓人抓破頭。
主要還是因爲是女孩兒，要是男孩兒，就簡單多了，直接拉出去吃頓飯，都灌倒了就行。
啊，不行，這羣孩子還沒到可以喝酒的年齡。
想到這裡，王威廉心態平和了。
就算是男孩子肯定也是一樣的難搞了。
於是……
‘幹嘛呢？’
‘喂Ginger吃飯……怎麼了？’
‘幫我個忙？’
‘什麼事？’
‘那個……我要介紹一波新加入公司的練習生給潔瓊她們認識，我該怎麼說？’
‘你們公司的新團出道計劃？’
‘嗯……’
‘那有什麼好介紹的，把那個新來的帶給原來的那羣人的頭兒，讓她照顧不就行了？’
‘……新來的不止一個。’
‘哦……那就讓她們自己互相介紹認識……哦對了，我有一個好主意。’
‘什麼？’
‘哎呀，這個算是我們公司的秘密……’
‘我們的練習生主管也是從S.M出來的，你不說我就直接問他了。’
‘……其實很簡單啊！佈置一個月考內容，讓她們打散了一起參加考覈，最好是那種要她們自己編舞的……嗯，就是要討論最好還要吵架的那種。’
‘吵架……我說，我好歹是你男朋友，你是想弄垮我公司？’
‘什麼啊！吵就吵唄！只要不鬧到沒人可以仲裁，對她們就是好事，就這麼多爭論一下，自然互相認識就加深了，再加上住在一起，也知道將來彼此肯定是隊友，自然很快就能混熟了。’
‘這樣啊……聽起來倒是也挺有道理的。不過雖然是兩撥練習生，可是其中一波只有一個能加入我們的出道計劃……’
‘那不久想我剛剛說的那個，讓領頭的帶着那個要加入的……’
‘要加入的那個是將來的隊長……’
‘……無所謂啊！一個人能不能做隊長除了自己的能力的性格之外，也有很大的因素是公司的安排帶來的權威，只要大家互相之間熟悉了，公司安排的一般都會聽的。’
‘說的挺有道理的啊！’
‘那當然！我可是少女時代的隊長呢！不過，OPPA，其實你有更簡單也更有效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的啊……’
‘哦？怎麼辦？我還沒想到呢！’
‘魅魔……我記得Irene跟我說過，OPPA你就是靠着這方法幫她買到的飢餓遊戲的版權。那麼難的事情你都能解決，這個不算什麼啦！’
‘我只是沒事的時候不想用……’
‘那OPPA你自己看着辦唄！簡單的複雜的方法都有，看你願意用哪種。’
談話就這麼中斷了。
又等了好一陣子，William娛樂原本的幾個練習生的孩子才終於也都集齊到了公司。
然後，王威廉的工作開始了。
原本其實王威廉真的沒打算動用魅魔的能力的。
就按照金泰妍說的方法，按照鄭多惠的打散了一帶一的分組方式，佈置一首歌給她們自己編舞，然後作爲一月份的月考的內容，到時候大不了自己再來監考一下就是了。
也順便檢查一些這些孩子們的真實水平，當然，甚至如果合適的話，讓JYP那幾個聯繫生認識一下或許她們真的跟William娛樂這裡培養的這羣孩子在綜合素質上的差距，然後也方便回頭的出道人員選拔的操作。
只是看着兩撥孩子在練習室裡涇渭分明的分邊站，以及互相之間帶着的警惕，甚至一點點敵意的心態，王威廉明白了，就算將來這兩撥孩子中的大部分人不會在一個團隊裡共存，可這種相處方式也是絕對不能接受得了。
要知道，就算樸智秀和那三個島國女孩兒的安排是將來回JYP去出道，可也不能讓她們對William娛樂有敵意啊！不然就真的變成做慈善了。
要賣好才行啊！
當王威廉的“親和談話”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意識到了，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再加上，王威廉也沒有在這裡跟這羣女孩子浪費太多時間的想法：他女朋友還在家呢。
他只能採用了他本來並不打算使用的方式。
在眼神里加注了魅魔的能力之後，他感覺自己說的話，明顯有說服力多了……
嗯，除了一個人。
林娜璉好像依舊對他的這種能力無效。
這姑娘那個屏蔽魅魔天賦的能力不是已經沒有了嗎？
直到他注意到了林娜璉脖子上掛着的一個很小的金色十字架一樣的東西，他才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虔誠的母親……嗯。
不過當十個人裡，九個都已經被王威廉的魅魔能力給“魅惑”了的情況下，林娜璉這一個單獨的意外也就不是多大的問題。
除非她想自絕於這個團體之外，否則當所有的人都表現的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樣的時候，也以同樣的態度來對待她的時候，她也肯定不會拒絕。
這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這一點，早在很久之前王威廉就知道的。
自然，雖然覺得奇怪，然後大概猜到了是什麼原因，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威廉之後，林娜璉也就融入到了那個剛剛形成不過幾分鐘的小團體裡面去了。
爲了避免自己的能力在這裡顯得實在是太扎眼，王威廉還是把金泰妍提出的那個給她們佈置一個任務，讓她們一起完成，然後在過程中形成戰友般的情誼的方法使用了出來。
而因爲王威廉這裡有些“本末倒置”了意思在裡面，他佈置的任務，反而已經並不是多重要的事情了。
自然，月考的考覈，他肯定是不用來了。
有閔昌鎬他們盯着，足夠了。
甚至當王威廉回到家，開始看着金泰妍逗狗的時候，那邊閔昌鎬給王威廉反饋回來的信息是，這羣女孩子已經“感覺像是一起做了三四年的練習生”的親密程度。
甚至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這裡面還有三個島國女孩子的樣子了。
雖然談話的內容滿滿的不可思議，可電話裡閔昌鎬的語氣還算是平靜，畢竟作爲王威廉好幾年的經紀人，各種王威廉創造的神蹟，他是見過最多的。
老闆出馬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嘛？
沒有啊！
嗯。
“晚飯吃什麼？”
而在另一邊，掛掉了電話，坐在了沙發上，看着把狗抱在懷裡就這麼跟狗說話聊天的都快精神分裂了的金泰妍，王威廉忽然有點心酸。
自己這是被邊緣化了嘛？
“不知道……我晚上十點半之前要回宿舍。”金泰妍看着狗，隨口回答。
王威廉知道，金泰妍多半是鬱悶了。
“我也不想在公司耽擱這麼長時間……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休息啊！”王威廉只能服軟。
不然呢？
“我也不是生氣啊！OPPA你不用解釋。”金泰妍看了一眼王威廉，“其實我今天本來就是過來看看狗狗的。”
“……”
“我們在明年四月份之前，估計也就今天有這一天的假期了。”金泰妍看了一眼王威廉，笑了笑說道：“到時候別狗狗都長大到我認不出它來了啊……”
“這狗估計這輩子也就這麼大個頭，長不大了。”王威廉對着金泰妍搖了搖頭。
“哦，那就好。”金泰妍終於不再盯着狗看了，看向了王威廉，“晚飯吃什麼啊，OPPA？”
“你想在家吃還是出去？”王威廉沒有表態。
其實他都不餓，中午在公司食堂吃的挺飽的。
“就在家吧，我哪兒都不想去。”金泰妍搖了搖頭，“馬上聖誕節了，哪兒都是人。”
“那我在家裡做吧！”王威廉輕輕的鬆了口氣，“我去買點東西回來……”
“冰箱裡不是東西挺多的嘛？OPPA你也別出門了啊！”金泰妍搖了搖頭，攔了一下王威廉。
“……你怎麼了？”王威廉反應過來了，金泰妍好像不是因爲自己在公司忙沒早點回來看她而生氣。
沒這麼簡單。
不然剛剛自己在腦海裡諮詢她怎麼處理那羣孩子之間的問題的時候，她的態度也不會是那種積極的幫助的態度吧？
是看見了自己之後纔有的這種狀態啊！
我……有什麼不對嗎？
王威廉低頭，看了看自己。
沒什麼問題啊！
“沒什麼啊！就是……工作上的事情，OPPA你別問啦！”
“……哦。”王威廉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走進了廚房。
“我說真的啦！就是今年的頒獎式的事情……我不想跟OPPA你發這些牢騷。”金泰妍看出來了王威廉完全不相信。
可是她的解釋，王威廉還是不太相信。
‘……真的是工作的事情。’金泰妍看着王威廉在廚房裡開始忙碌起來的背影，知道如果她不實話實說，王威廉肯定不會接受她的解釋，只能湊到了廚房裡，在背後，抱住了王威廉。
腦海裡說道。
‘有不開心的你就跟我說啊！我是你男朋友，如果你連跟我都沒法說，那你還能對誰說啊！’
王威廉並沒有看自己的女朋友，但是很顯然，金泰妍的這個態度，讓他剛剛有點無語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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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對狗狗說了。’
‘……你意思我連狗都不如是吧？’
‘不是！當然不是！是我跟它說了，它不會因爲我說的事情生氣嘛！’
‘……你們公司欺負你了？’王威廉手裡正在準備着的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海鮮的化凍工作停下來了。
轉身，看向了金泰妍。
‘也不是欺負……就是背鍋而已。’金泰妍搖了搖頭，把王威廉身體轉了過去，那意思是，你繼續做飯，我們就這麼閉着嘴聊天就好了。
‘背什麼鍋？’
‘拿獎唄！今年年底到現在我們參加了三個頒獎禮了，拿到的獎也不是很多……’
‘不是比Dreamcatcher多多了嘛！’
‘那是她們正在準備開演唱會沒去參加好不好！然後我們經紀人就說，公司開會的時候，有人明裡暗裡說是因爲我跟OPPA你這裡不清不楚的，才讓我們的人氣下降的這麼厲害。’
‘什麼不清不楚？很清楚好不好！你就是我女朋友啊！’
‘……呀，就是這個意思！反正就是，說我們今年人氣下降，就是因爲我這裡談戀愛，還這麼高調，還說要不是允兒出演了請回答1994，搞不好人氣掉的更厲害……’
‘……她是怎麼才能出演的那部戲，你們公司的人心裡沒點那啥數嘛？’
‘戲都拍完甚至放送完畢了，那當然是他們想怎麼說怎麼說咯！而且，其實公司裡好像這兩年就沒打算安排允兒去演戲的，OPPA你這樣強行塞允兒進去，可能也破壞了公司的安排……所以他們纔會這樣往我身上甩鍋。’
‘你這是在幫他們找轍？’
‘是我們經紀人這麼說的！他還是挺替我鳴不平的，雖然沒什麼用。’
“一個演紅臉一個演黑臉而已。”王威廉哼了一聲。
‘呀！OPPA，不要說話嘛！這些話不要說出來！’
‘……沒忍住。那你怎麼辦？就這麼背鍋了？’
‘其實……我跟OPPA你這裡談戀愛肯定對我們人氣有很大的影響的，之前我只是把耳朵都捂上，眼睛也遮住，裝作看不見聽不到而已，可現在居然我們的人氣連Dreamcatcher都比不上了，那我就是想要埋怨別人也沒辦法了啊！人家這麼說我，我也只能忍了。’
‘什麼跟什麼啊！說的你不跟我戀愛你們就能比得上Dreamcatcher似的……’
‘呀，王威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剛剛那句話換個方法再說一遍！’
‘本來就是嘛！你們組合裡演戲的能去好萊塢？還是solo能比得上IU？哦，對了，你們到現在公司還不給安排solo呢……’
‘TTS的活動影響很大的好不好！’
‘那廣告代言呢？’
‘允兒代言那麼多……’
‘跟Irene比？’
‘OPPA你閉嘴！你是要跟我吵架是吧！’
‘……’
‘我都說了不想跟你說這個事的，你非要逼着我說，然後好鄙視我是吧！’
‘明明就是你們公司推廣能力不行，鍋砸到你頭上來了，你還反過來幫他們說話？那要不然你來我們公司，我給你做solo，然後看看你的專輯賣的比不比Dreamcatcher差！真是的……’
‘……算了，不說這個了，再說下去我在家裡就呆不下去了。’
‘……不說了，不說了。’
‘所以你看，OPPA，我就跟狗狗說說就好了，這種事就別跟你說了吧……’
‘不是，這口氣不能就讓你嚥下去啊！你們公司這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有事沒事就找我們的茬……一個個腦子有病吧！’
‘還不是因爲我們太扎眼了啊！唉，公司這麼多藝人，現在就我一個人公開承認了戀情的，那還不是衆矢之的啊！’
‘就你一個？倒是玩的一手好掩耳盜鈴啊！你們公司戀愛的人少了？’
‘……OPPA你是不是想做什麼壞事？我可警告你啊！別亂來……’
‘我？不存在的。我就是替你鳴不平而已，怎麼你就這麼忍了啊！’
‘算了，反正在家裡呆了一天，我心情也好多了，不管怎麼樣，明年四月份再見吧！’
‘四月份再見？那你生日我沒法給你過了？禮物不用準備了吧？’
‘那天我請假！OPPA你這人……剛剛還號稱替我鳴不平？轉頭就要偷懶！說好的每年讓我年輕一歲呢？’
……
話題跳開，氣氛也就沒有了剛剛的那麼壓抑了。
吃過了王威廉認真準備的晚飯，金泰妍就自己開車回宿舍了。
年底的時間，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塞滿了行程表的程度，第二天她早上又是一大早起牀開始跑行程。
而在王威廉這面……
是真的閒。
所以，在經過跟金泰妍的“討論”之後，他決定，金泰妍跑行程的時候，他就在咖啡館坐着，隨時等着她有空的時候需要，陪她聊聊天什麼的……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時間，就這麼走過了2013年的最後幾天。
沒人在意的聖誕節，沒有慶祝想法的跨年，來到了新年的第一天。
上午。
王威廉照例起來的很早。
元旦，今天金泰妍應該是沒什麼行程的。
雖然就按照前一天晚上還在參加歌謠大戰的金泰妍的說法，今天她要在宿舍躺一整天哪兒也不去，可是王威廉覺得自己還是早點來準備好陪她聊聊天放鬆一下什麼的比較好。
然而……
‘呀！王威廉！你幹什麼？’
‘……我什麼都沒幹啊？一大早你幹什麼啊？’
‘你什麼都沒幹？不是你安排的？’
‘什麼我安排的……我是讓螢草過去幫你調理一下身體，不是你昨天晚上說你這兩天又開始腿不舒服了嘛……’
‘誰說那個了！新聞怎麼回事？不是你安排的？’
‘新聞？什麼新聞？’
‘真不是OPPA你？？’
‘什麼事啊！你能不能不要話說一半！’
‘你自己去看吧！’
金泰妍跟他在腦海裡說的話，停下來了。
正在吃早飯的王威廉一愣，看了一眼同樣早上爬起來精神不暢正在啃貓糧的魅魔。
“今天早上有什麼新聞？”
“喵，我還沒上網呢主人，什麼新聞？”
“不知道，泰妍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喵，我這就去看看。”魅魔貓沒反應過來，連忙從桌上跳了下去跑進了窩。
不一會兒。
“喵，我覺得跟女主人沒關係吧。”變回了人形態的魅魔從裡屋走了出來，抱着筆記本電腦，放在了王威廉面前。
一張照片。
圖裡面是林允兒，和李勝基。
“這樣啊……”王威廉嘆了口氣，知道了爲什麼金泰妍剛剛質問自己了。
‘我說，泰妍啊，我不至於下作到用允兒的緋聞來替你洗清罪名吧？’
‘呀，不是你說了要替我出氣嘛！我還以爲你找不到方法就來這招了呢……’
‘允兒跟我關係也挺好的，我還是不會害她的。’
‘……算了，宿舍裡亂套了，我先不跟你聊了，一會兒再說。’
‘允兒不是都不住宿舍嘛？’
‘不是允兒，是經紀人在排查，還有誰偷偷戀愛了沒有跟他報備的。事情好像有點大條了……OPPA，真不是你傳出去的？’
‘你是覺得我有偷偷跟蹤允兒然後拍她的照片？’
‘……可是……算了，不說了，馬上輪到我了。’
‘輪到你？你還有什麼好交代的？’
‘估計跟你這裡有關……肯定也是類似是不是我要你去聯繫媒體爆出來的……唉……’
‘你們經紀人不至於這麼問你吧？’
‘那說不準，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爲了跟OPPA你交往，完全不把團隊利益放在心上的自私的人呢。’
‘……你不冤枉的慌？’
‘無所謂，在OPPA你這件事上我就這麼自私，別的……反正隊友們都理解我就好了，他無所謂了，好了，真不說了，我得集中精神，一不小心說錯話就麻煩了。’
‘……好吧。’
通話結束。
王威廉繼續吃早飯了。
“喵，主人，這好像對你跟女主人不是壞事啊！”
“怎麼這麼說……”王威廉看了一眼拿着電腦繼續上網了的魅魔。
“我看網絡評論……好像大部分都在說，跟林允兒比起來，女主人的眼光明顯好多了啊！”
“……特麼的，難怪泰妍覺得可能是我乾的呢。”
王威廉愣了一下，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把一勺子麥片塞進了嘴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