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不是在電視上偶然看到了叢林法則這檔節目的重播，王威廉可能都已經忘記了Dreamcatcher的這個二忙內被自己送去參加這個據說行程很累很恐怖的綜藝節目的事情了。
可是既然遇到了，就翻出來看看吧。
電視節目就這麼定在了SS電視臺，一直到炸雞送到，他們才終於切換到了TVN。
其實倒也不是非要切換了，因爲這個節目還是挺有趣的，就是金泰妍在那兒一直唸叨“Jisoo真可憐”把王威廉給唸叨煩了……
哪裡可憐了啊！他們“生存”的那個地方也沒什麼特別危險的動物，晚上還有節目組的人幫忙守夜，也不用他們輪流警戒，睡的也還算是不錯了，太陽曬點曬點，又不會死人……
好吧，其實主要還是王威廉和金泰妍對於可憐這個字眼的定義不同。
在王威廉看來，只要不會死人，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曬曬太陽怎麼了？王威廉覺得Jisoo這丫頭稍微黑一點比白一點更好看。
再說了，就算再好看，在Dreamcatcher裡她也當不了門面擔當……
咳咳。
不過當電視切換到了TVN，上面出現了王威廉坐在機場的待機區的時候，金泰妍對Jisoo的那個氾濫的同情心就收起來了。
因爲電視上的王威廉正在很苦逼的數錢……
數錢這種事對於絕大多數的時候來說都會是歡天喜地的，而苦逼的只會是兩種情況，一種，那錢不是他的，一種，那錢馬上就要不是他的。
王威廉數的當然不是他的錢，是節目組給他的“零花錢”。
一邊數還一邊抱怨不夠花，那就是把上面那兩種情況都湊齊了……
所以看着王威廉那張鬱悶的臉，金泰妍立刻就笑起來了。
綜藝節目這種事就是以給人帶來快樂爲目標的，而金泰妍既然看着這個節目能笑起來，別的，對於王威廉來說就不那麼重要了。
比如羅英石在節目裡吐槽王威廉“離開了金泰妍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之類的話。
嗯。
無所謂了，反正之前的歐洲遊那幾期，他們兩個人都已經從去年在RM上的瘋狂灑糖喂狗糧變成了相濡以沫了，要是沒有羅英石在那兒提醒一下大家他們兩個目前應該還是戀人階段的話，估計都會有觀衆來問他們的孩子是不是明年就上小學了……
就這麼看着電視上王威廉努力的在幾位前輩之間周旋，可是因爲自己沒有去所以總感覺缺點什麼磨合的節目，金泰妍一點都不意外的，又喝多了。
叫來的三罐啤酒剛剛喝了一罐，她就已經醉了。
然後，又是一個讓人有點無語的夜晚，來臨了。
……
“你不是明天要去泰國拍戲了？”
“嗯，明天中午出發，怎麼了？”
“那你還有空來公司？”
李祉那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在辦公室裡坐着的王威廉。
“哦，就是來公司呆一會兒……對了，Jisoo最近在做什麼啊？”
“Jisoo？無限挑戰的歌謠祭啊！”
“歌謠祭？還沒完？”
“哪有這麼快，下週才正式結束。”李祉那笑着說道：“不過剛好，趕上Dreamcatcher的迴歸，算是幫她們迴歸做宣傳了。”
“迴歸？”
“……你在忙着拍戲，就沒跟你說了，嗯，她們幾個馬上就要回歸了，下週發預告，下下週正式迴歸。”李祉那看着王威廉那張因爲意外而有點驚訝的臉，笑着說道：“這一次也沒找你約歌，所以也就沒打擾你了。”
“哦……”王威廉點頭，“那行吧。”
“你找Jisoo有事？”
“昨天看了一期叢林的法則……”
“哦！那個啊！！”聽到這個話，李祉那大笑了起來，“怎麼，你是來跟她道歉的？”
“嗯，我也沒想到那個節目做到了那個程度……嗯，雖然其實說實話我不覺得活的有多苦，但是可能對她來說是有點……”
“沒事啦，之前她回來的時候Irene就已經跟她說過啦。”李祉那笑着搖了搖頭，“Jisoo也不是真的生你的氣……”
“少來了，昨天在節目裡我都看到了她吐槽了我好幾回。”王威廉笑着說道：“一會兒就嘮叨我幾句，後來金炳萬都看不下去了，說什麼回來半島之後如果她要來找我報仇他可以搭把手幫一下……”
“哎呀，那是她混分量的方法嘛！”李祉那則是不以爲然，“這次拍這個綜藝她餓了一路，一直不太有精神，怕沒什麼分量，白去了一趟，所以纔想到的這種方法啊！作爲一個小女孩兒嘮叨害自己掉到這個局面下的老闆，挺可愛的而且也有看點，節目組會考量着剪進去……事實不也是嗎？公司的公關部門統計了的，她這次在節目裡出現的機會特別的多啊！”
“鏡頭特別多……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我昨天就看了半個來小時，她出現了將近十分鐘。”王威廉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
“是啊！”李祉那笑着點頭，“Jisoo說以後她再去上綜藝實在找不到話說就吐槽你，這個她應該會很熟練，而且會有很多隊友給她提供彈藥……”
“很多隊友？”
“哎呀，這羣孩子對於你的嘮叨如果寫出來能出本書。”李祉那笑着說，“不過都是那種妹妹對哥哥的，就是說說而已，但是真的論起來對咱們公司都是挺忠心的，不像有的公司……”
“有的公司？誰啊？”
“所以你今天就是來給Jisoo道歉的？還有其他的事沒有？”李祉那顯然不想說這個。
“嗯，怎麼了，是哪個公司有什麼事說到我們這裡了？”
“JYP唄！”李祉那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嘆了口氣。
“……JYP這個公司說什麼忠心啊！看看從他們公司出來了多少人。”
“話也不是這麼說，其實樸振英對旗下的藝人還是很不錯的，只要對了他的胃口，他都還算是挺寵着的。”李祉那則是不太贊同，“他的不好說話和脾氣古怪主要還是對着公司的工作人員。”
“所以，是哪個藝人又要離開JYP了？”王威廉笑了起來。
“不是哪個藝人，是練習生。”
“練習生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大家基本自由流通……”
“可是是馬上要出道的練習生啊！”
“……馬上出道？”王威廉愣了一下。
“是啊！今年從年初開始JYP就在籌備新的偶像團隊出道計劃了。”李祉那點了點頭，“跟我們談崩了之後，樸振英不知道找到了什麼人，說服了之後拉到了一些投資，然後就開始運作了。原本預計下個月正式開始出道前的宣傳衝刺，結果前兩天這個團隊裡有一個女孩子跟他們毀約了。”
“……女孩子？女團？”
“是啊！女團。今年從年初開始，女團就展現出了比男團要強的戰鬥力和號召力。”李祉那笑了笑，“從一位數量到音源成績，都是女團成績好，男團相比之下都差一些，所以JYP可能就因爲這個先推女團了。”
“然後呢？成員毀約？”
“是啊！原本預計的七人團，核心擔當的一個毀約了。”李祉那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這個團一下自己就沒有主心骨了，出道計劃擱淺。”
“七個人的團退了一個就沒辦法……”
“那你說Dreamcatcher，IU退出了，這團還能混？”李祉那笑着反問。“泫雅退出了也不行啊！”
“……也不是不行吧？”
“現在這羣孩子們都有了自己的粉絲羣和定位受衆，solo都可以跑了，自然就還好，可是剛出道的時候，一個團沒有了主唱，沒有了領舞或者門面，這個團真的沒什麼希望。尤其最近有種女團爆發的趨勢，有名氣的女團這麼多，想要混出來，很難。”李祉那不以爲然的說道：“想想MissA，不就是因爲沒有一個主心骨，現在就……”
說着，搖了搖頭。
“那JYP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麻煩大咯！昨天晚上樸振英給我打電話……唉。”說着，李祉那又搖了搖頭，“求我們幫幫忙，可是救急不救窮，JYP現在真的不是急的問題了。”
“不就是出道計劃遇阻嗎？再來就是了啊！重新調整一下計劃嘛……”
“他要是花的自己的錢做的這個出道計劃，那大不了就算是花的錢打水漂了，可問題是，他這個錢原本就是融資的啊！現在你答應給人家出錢的人的49%的股權沒了，怎麼跟人家交代？得退錢啊！”
“……所以，這個出錢給他的……”
“現在看來九成就是一個局。”李祉那點頭，“一邊好像要出錢給他準備出道的花銷，另一邊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花點錢把核心挖走，讓他的出道計劃撲街，自然他就違約了，然後……”
說着，兩手一攤。
“這些人的手段有點下作了。”王威廉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做這種投資的，哪一個不是要錢不要命的？命都不要了還要臉啊！”李祉那苦笑了一下，“也是樸振英自己，在籌備出道階段跟那幾個孩子籤的合同的違約金太低了……他實在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覺得被他選中要出道的人不可能反悔……”
“你忘了他找我們要一千萬投資的時候的那個趾高氣昂了？”王威廉笑着提醒。
“也可能是他被公司裡那羣孩子跟他之間的關係給矇住眼睛了。”李祉那繼續說道：“總覺得這些孩子不會背叛他，結果遇到了一個背叛的，傻眼了。”
“所以才一直在強調咱們公司的孩子不會背叛我們……”
“是啊！”李祉那點頭，“就算Jisoo被你虐成這個樣子……”
“我又不是有意要虐她！”
“哎呀，我就是那麼一說嘛！”李祉那笑着繼續說道：“咱們公司的孩子們續約，沒有一個要談判的，都是合同拿給她們，一個個就直接要在上面簽字，還得我們說，拿回去你可以跟家人商量一下，可就這樣，也沒誰來講條件。就是跟我們提意見的也是提高違約金的，比如Irene和泫雅……”
“那是我們的合同條款好啊！”
“再好還不是可以談。”李祉那搖頭，“可以要的更好一點嘛！可是她們都沒這個想法，不就是看準了我們不會坑她們？這份信任很難得啊！”
“所以JYP現在找你幫忙，你拒絕了？”王威廉不想說這個了，確實，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很溫暖，也很容易變成負擔，他對於扛着幾個小姑娘什麼的，興趣不是特別的大。
交給李祉那就好了……
“這一個跟頭他摔慘了，賠人家的投資，還有利息損失，估計JYP的那點流動資金都得貼進去。”李祉那自然明白，笑着繼續說：“我們借錢給他也不會有什麼根本的改變，這次這麼折騰一下，估計JYP原來靠着2PM還能勉強維持的自給自足都很難了，到時候就不是救急是救窮了，要是他肯真正讓我們入股去接手然後進行一些改變也算，他還是死活不肯，那……就沒的談了。”
“這樣啊……那你爲什麼剛剛還一副不想跟我說的樣子。”
“就是不想跟你說啊！萬一他又找到你，你心軟了怎麼辦？”
“咱們是不差錢，可是也不是亂燒錢的，這個我也懂，不然之前我就答應投資這兩個團體了。”王威廉笑着說：“行吧……那……”
“你在忙着拍戲，我是這麼跟樸振英說的，他也知道你在拍戲，所以沒去找你那兒討嫌，等你這部戲拍完至少還要一個半月吧？”
“兩個月。”
“那都到年底了……那個時候JYP估計都已經涼透了。”李祉那笑着嘆了口氣。
“要不然這樣吧，你以個人名義借給樸振英個人一點錢吧。”
“……賣他個人情？”
“也不說賣人情還是還恩情了，借給他也不是爲了他。”王威廉搖了搖頭，“給別人看看我們公司不是一個除了錢什麼都沒有的公司，多少還是有些人情味的，就當千金市骨了。”
“那借多少合適？”
“他要付的違約金的一半吧。”王威廉想了想說道，“錢從我的賬戶里扣就是了。”
“你的錢拿來給我賣人情……”
“無所謂啊！你是公司的社長，你要管經營了，有個好人緣比較重要嘛！”
“行吧。回頭……等下個月吧，我給他打個電話就好了。”
“嗯。”王威廉點頭，“那……我就走了吧？”
“你要沒事的話，去舞蹈練習室看看唄！”
“她們在準備迴歸我去添哪門子亂啊……”
“不是！Irene她們去拍綜藝了，一個我們跟羅英石他們團隊聯手做的Dreamcatcher的團隊綜藝，迴歸期在M電視臺的有線臺放送宣傳用，我是要你去看看練習生，公司打算安排明年二月份讓她們出道了。”
“明年二月份？準備好了？”
“其實沒有完全準備好，但是這一次我們打算採用一個比較特殊的方式來做她們的出道企劃，算是有點突破性的，所以，倒是也不一定非要全都準備好的……”
“什麼意思？”
“你去看看唄！”李祉那則是搖頭，“閔昌鎬應該也在的，讓他跟你解釋吧！”
“……行吧！”
“看來你今天來公司肯定是因爲金泰妍。”李祉那忽然笑了起來：“不然你絕對不會現在這個態度……”
“……她昨晚喝多了，現在正在家裡難受呢。”
“……所以你才連咖啡館都不去啊！”李祉那笑的越發開心了。
“是啊！來公司她纔跟不過來。省的她纏着我要我讓雨女和螢草幫她驅除宿醉的難受感。”王威廉搖頭，“得好好的教育她幾次，不然每次就撒酒瘋來折騰我……”
“你們不是可以直接在腦袋裡……”
“是啊！所以現在很吵。”王威廉指了指自己的頭。
“你們小兩口的私人事務就別跟我說了，我不關心。”李祉那臉上依舊是那個大大的笑容，一點都看不出來不關心，“我先走了，今天約了人去釣魚……”
“……釣魚？”王威廉一愣。
“是啊！公司的具體事務都交出去了，我現在的工作就是跟那些圈子裡的人搞好關係了。釣魚啊，打高爾夫啊什麼的……”
“你加油。”王威廉也樂了。
“回見！”
“回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