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因爲頭一天晚上他睡的就比較晚。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昨天懷裡的那個女孩子已經不見了。
昨天晚上是他認識金泰妍以來見她喝的最多的一次。
在吃飯的時候喝了將近大半瓶紅酒，之後去了酒吧又喝了兩三瓶啤酒。
回到了家之後，先是吐了一通，然後又開始撒酒瘋……
最後還是王威廉不惜動用最終招數才讓她累了下來睡死的。
然後，他又開始收拾被金泰妍弄的亂七八糟的房間，然後再睡覺。
雖然說起來是一件挺煩人的事情，但是終究並不是多讓王威廉討厭的事情。
因爲在喝多了酒的狀態下……
嗯，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腿腳不太靈便啊？
而第二天早上起牀之後看到了牀頭還留着一個紙條這樣有點過時的浪漫招數，一整天的心情應該都是不錯的。
不過問題在於，那個紙條裡還是提了一件讓王威廉很頭疼的事情。
生日禮物。
依舊是兩個很簡單也很讓人蛋疼的要求：不要很貴，但是要很用心。
所以，當他起牀用牛奶衝了一碗麥片之後，一臉鬱悶的坐在餐桌邊吃，也不是多大的意外了。
“主人，有件事想要麻煩您一下……”
魅魔貓也不傻，自然知道王威廉現在心情不好，不是它跳出來找他麻煩的時候，只是它好像有點趕時間。
“幹什麼？”
果然，王威廉那副沒有好氣的口吻，讓搭話的魅魔貓被嗆的都不想說話了。
“之前您寫劇本的那部動漫快要完結了，您看是打算繼續往下寫劇本還是到這裡結束？”
只是事情終究還是要說的，魅魔貓只能捏着鼻子繼續。
“動漫？我什麼時候……哦！那部通靈師主題的？”
“嗯。”魅魔貓點頭，“那部動畫在島國還是挺受歡迎的，您找BoA唱的那首片頭曲也很紅，所以要是打算繼續的話，劇本也差不多該……”
“算了吧。反正現在Irene她們暫時也沒有打算走通靈師路線。”王威廉想了想搖頭。
主要是他懶得。
“哦，好，那我就通知那面的人準備收尾了。”魅魔貓點頭。
然後，立刻跑開了。
“主人，不過就是送個禮物，你至於這麼鬱悶嗎？”
在旁邊的九尾狐看不下去了，插嘴。
“不鬱悶啊！我就只是煩而已……”
“這麼煩你跟女主人分手就是了。”九尾狐吐槽。
安靜。
“你又捨不得，所以煩有什麼用？想解決方案啊！”
“我一直在想啊！可是不知道送什麼啊！”
“主人啊！你還真是……”九尾狐嘆了口氣，“禮物這種東西，不是你能送什麼，而是對方喜歡什麼。”
“我怎麼知道她喜歡什麼……”
“主人，你連她喜歡什麼都不知道，還不如分手算了。”
“……我就只知道她喜歡我而已。”
“……”九尾狐扭頭想走了。
“主人啊，既然女主人喜歡您，那您就送她你自己好了！”在旁邊的魅魔實在是受不了這股戀愛的酸臭氣息，吐槽了。
“我自己……還要怎麼送她？”
“真心啊！比如說點什麼肉麻的情話……寫封情書什麼的，然後再送上一束玫瑰花什麼的，多簡單。”魅魔貓提議道。
“這個主意不錯！”九尾狐扭頭回來了。
“……寫情書？被她經紀人看到了麻煩就大了。”王威廉搖了搖頭。
“那就寫歌啊！情歌，很肉麻很肉麻那種……”
“又不是沒寫過，戀愛循環，她也不是很喜歡……”
“廢話……嗯，咳咳，主人啊！”魅魔貓真是想吐槽，但是忍住了，“那是女主人跟你撒嬌被你記錄下來了而已，又不是您要對女主人說的。”
“要我說那些……”王威廉想起來了那首戀愛循環的歌詞。
感謝上天啊，就算是命運的玩笑也好，能遇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噫……”
王威廉渾身一抖。
“主人，你又不是沒有肉麻過。”在旁邊看着王威廉的這個反應，九尾狐一臉的嫌棄，“那次噁心女主人的時候，我們都被噁心的夠嗆。”
“……那是開玩笑……”
“您就不能真心一次嗎？”魅魔貓一副無語的口吻，“主人，您有跟女主人說過我愛你嗎？”
“……”
“我忽然覺得主人您只要跟女主人說一句我愛你，就能算是很好的生日禮物了。”在旁邊的九尾狐看着王威廉被魅魔貓噎住了的樣子，嘆了口氣。
“是啊！”魅魔貓也嘆了口氣。
一狐狸一貓兩個並肩走進了臥室。
還傳來了兩個傢伙的聲音。
“爲什麼我覺得女主人好可憐啊？”
“哎呀，習慣就好，你來的晚，不知道，以前女主人更可憐呢！”
“真的？”
“是啊！我給你說說吧……”
……
當天下午，William娛樂公司。
“你怎麼來了？”
“怎麼了？我不能來？”
“不是……這好像還是我來William娛樂兩年了第一次你主動聯繫我啊！我還以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
王威廉看着一臉揶揄的笑容看着自己的金亨錫有點無從吐槽。
你臉大，你說的算。
王威廉在心裡默默吐槽。
“什麼事啊？”金亨錫笑眯眯的坐在了調音臺旁，“別跟我說你要錄歌啊？約我到錄音室來……”
“……我是有這個想法。”
“之前我都勸過你兩三次讓你唱歌了，你還拒絕的很乾脆呢，今天怎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金亨錫一臉的意外。
“就是……嗯，忽然想了。”王威廉有點尷尬的笑着。
“有寫好的歌嗎？我先聽聽DEMO。”
“其實我還沒寫好，就是先來問問……”
“問什麼？”
“我這個聲音唱歌真的合適嗎？”王威廉的表情有點訕訕的。
他的聲音其實不難聽。
相比他這個看起來的年齡，他的聲音有一種完全不符合的滄桑感。
或者換個更好聽的字眼，有磁性。
所以他在演戲的時候念臺詞很受歡迎。
可是這樣的聲音雖然好聽，卻不適合唱歌。
他自己也很清楚。從聲樂的角度來說，他發聲的共鳴點過低，所以聲音有些低沉，這種聲音用來念念臺詞什麼的會很好聽，可是如果唱歌的話，高音上不去，低音……
認真的說，流行歌曲沒什麼人唱低音的。
所以雖然金泰妍總誇王威廉唱歌唱的好，音準很準節奏很準之類的，他卻打死也不喜歡唱歌。
總覺得丟人。
“你的聲音……”金亨錫愣了一下，然後陷入了思考。
“果然還是很爲難吧！”王威廉苦笑了一下。
“不是，我是在想你適合那種類型的歌。”金亨錫搖了搖頭，“Kpop的那種唱法肯定不合適，你的聲音的層次感不但出不來，還顯得聲音很髒……”
“髒……”
“就是一種表達。”
“嗯，我明白。”王威廉雖然對這個字眼不滿意，但是不得不說，金亨錫的意思傳達的很準確，就是一大堆沒用的垃圾湊在一起的感覺，髒。
“藍調之類的曲子很適合你的聲音。”金亨錫想了想說道，“但是在國內，藍調的曲子實在是沒什麼市場……嗯，倒是老闆你也不需要這個掙錢。”
“我自己也不喜歡藍調的曲子。”王威廉說道。
“我知道，老闆你喜歡搖滾。”金亨錫點頭，“搖滾呢也不是不適合你的聲音，你可以唱，但是體現不出來你聲音的特質，有點浪費……在搖滾裡，低音有貝斯了，不需要人聲。”
“我也不適合唱搖滾的。”王威廉點了點頭。
神棍的身份問題。
不然早幾年那首Faint不會一直放到現在了。
“有什麼不適合的啊！”這個話金亨錫是不喜歡聽，“自己喜歡的音樂自己就要表達出來啊！帶着面具做人已經很累的，在音樂上還不能簡單一些嗎？”
“……您是一個純粹的音樂人，我嘛……不是。”王威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句話，讓金亨錫沒法反駁。
“如果站在一個音樂製作人的角度，我會支持你唱一首藍調的歌曲。”金亨錫只能說其他的了，“但是如果你自己喜歡，唱搖滾也可以，至於其他的比如鄉村之類的……你也不喜歡，我也不推薦。”
“藍調嗎……”王威廉點了點頭。
“反正也不着急吧？你看你什麼時候寫出來歌了，我們再討論好了。”
“其實挺着急的。”王威廉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一週時間得發出來。”
“……老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下週……泫雅要回歸啊！”
“啊？這個……我也不是要發出來打榜，就是……發出來，發個MV什麼的，就可以了。”王威廉一臉的尷尬。
“MV？？老闆，拍MV至少都得兩天吧？錄音最快也得一天，再加上走渠道……”金亨錫一臉的無語。
“MV簡單的拍一下就好了……要不是着急我也不會今天打電話給你了。”
“果然被老闆找就沒有輕鬆的事情啊！”金亨錫嘆了口氣，“反正老闆你先去寫歌吧！寫出來了我儘快給你錄，但是一個星期能不能弄出來我不做保證。最近這一段時間，公司在準備泫雅的solo迴歸，緊接着還有IU的solo迴歸……”
“……那要不然我還是自己弄吧，到時候就麻煩你幫我錄一下音就好了。”
“老闆你這人還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金亨錫依舊無語着，“真是有錢任性啊！”
“……藍調是吧？”王威廉不想說那個讓他尷尬的話題。
要是被問自己爲什麼這麼着急就更難解釋了。
“嗯，最好是，老闆你的聲音很適合，錄音和後期做起來也最省事。要是Kpop的話，一個星期肯定是出不來成品的，修音都要修四五天。”金亨錫點頭。
“嗯……那我現在去寫……對了，哪裡有鋼琴啊？”
“鋼琴？公司沒有啊……Keyboard的話，聲樂教室裡有。”
“哦，好……”
“練習生在上聲樂課！！”金亨錫攔住了站起來馬上就要去聲樂教室的王威廉。
“……我先等一會兒就好了。”
“我聽社長說老闆你寫歌不是都用電腦的嗎？怎麼忽然想起來鋼琴了？”金亨錫一臉的好奇，“那不是我這個年紀的作曲家纔會用的方法嗎？”
“這樣比較快。”王威廉笑了笑，“全用電腦是無聊的時候消磨時間的方法。”
“好吧，不是很懂你們這些天縱英才的人的寫歌方式。”金亨錫笑着吐槽。
“前輩，你作爲一個有一千多首歌版權的人來跟我說這種話你覺得合適嗎？”
“我可知道你去年的版權費掙的比我還多啊！”金亨錫白了一眼王威廉，“你那幾首歌每首可都賣的很好的。”
“那是前輩您製作的好……好了，我去寫歌了，寫好了之後再麻煩您。”
“嗯，去吧，我很好奇你多長時間能寫出來。”
“爭取今天晚上之前吧。”
“……這麼快？”
“嗯，我去了。”王威廉連忙離開了錄音室。
他看出來了，再待下去，金亨錫絕對會問爲什麼這麼着急了……
離開了地下的錄音室，王威廉來到了二層的練習生聲樂教室門外。
裡面確實是在上課。
去年秋天正式成爲了William娛樂的幾個練習生孩子正在裡面跟着聲樂老師練唱歌呢。
進去打擾肯定是不合適的，王威廉只能在外邊靠着牆，一邊等着裡面下課，一邊先做一點準備。
拿着手機，去找藍調類的歌曲。
他不是沒聽過，只是他是真的不喜歡那種風格的音樂所以雖然聽過，印象也不是很深刻。
臨時抱佛腳，王威廉忽然有點開始擔心自己做出的這個寫歌的決定了……
並沒有等多長時間，就在王威廉這裡不過聽了三首藍調情歌的當口，那邊練習生的聲樂課結束了。
下了課的孩子們一個個的從教室裡走了出來。
然後，被嚇了一跳。
“啊！前輩！”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叫做金世正的女孩子被嚇的最慘，後退了兩步，才連忙對着王威廉這裡鞠躬問好。
“哦，你們下課了？”戴着耳機的王威廉看到了金世正那個被自己嚇了一跳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了。
“前輩您怎麼來了？”跟在金世正身後的周潔瓊站了出來，一臉好奇的看向王威廉。
“那個……我過來音樂教室用一下keyboard。”王威廉有點不好意思了。
自己究竟是多少到公司來纔會被這幾個姑娘這麼問啊！
“誒？前輩您要彈琴嗎？”在五個女孩子裡個子最高的俞定延有點好奇的問道。
“寫歌……”
“啊！您要寫歌啊！”周潔瓊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寫什麼歌……我們能看看嘛？”
“最好還是別了。”王威廉腦子有點亂的搖頭，“我要安靜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教室裡的聲樂老師走了出來。
“哦，老闆，你這是……”
“過來用用Keyboard。”
“哦……您請進。”
“嗯。”
王威廉笑着點了點頭，趁着這個功夫，躲開了在外面那一臉好奇的五個練習生女孩子，進了教室裡面。
這是王威廉第二次來聲樂教室，上一次還是給Irene她們代課呢！
那個Keyboard他倒是也彈過，所以倒是也算熟悉，沒怎麼適應的，他就坐在了琴凳上。
聽了三首歌，王威廉的腦海裡已經有了一些基本的旋律。
剛剛聽到的旋律。
很隨意的把Keyboard調成了鋼琴，在鍵盤上彈了一下。
手停，想了想，摘出來了一段旋律。
又彈了一遍。
然後，就是變奏。
同樣的和絃，不同的組合方式，彈了一遍，停下來，調整，再來。
一次次的重複。
王威廉的手速很快，彈出來的曲子的節奏都遠比藍調應有的速度要快一倍以上。
不過這並不影響王威廉在腦海裡把這些旋律按照該有的樣子進行組合。
而省去了在腦海裡模擬那些和絃的組合效果的過程，王威廉的作曲速度確實比之前要快了很多。
一個小時之後，一段聽起來並沒有太多特別，但是充滿了藍調意味的曲子就弄出來了。
中規中矩，說不上多出彩，但是合格。
反正曲子本來也不是多重要的，王威廉拿出來了手機，把剛剛通過彈琴確定了的樂譜，用手機軟件記了下來。
科技改變生活啊！
一邊感慨着智能手機讓他享受着之前在系統空間時曾經享受過的那種智能的生活的一部分，一邊開始了填詞，畢竟這首歌，填詞相比寫曲子更重要。
是讓人肉麻的情書來着，只是用唱出來的……
嗯，王威廉需要一個非常好的心裡建設才能讓自己在寫的時候和將來唱的時候不至於把自己噁心到。
這可能比寫一些肉麻的詞出來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