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祉那依舊是負責拍攝的。
雖然攝像機是用三腳架架在那裡不動的。
隨着李祉那這裡開始拍攝的指揮，旁邊的舞蹈老師播放出來了音樂。
在鏡頭前的Irene跟着伴奏立刻就跳了起來。
很熟練。
王威廉認真的看了起來。
跟他之前在陪着她們跑出道的時候看到的團舞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沒有了交叉走位，Irene跳舞的時候幾乎就是站在了鏡頭前，面帶着微笑的原地跳着舞。
跳躍，雙手叉腰，雙手像是要抱抱一樣的向前伸……
倒是確實都是一些很可愛的動作。
就是站在旁邊，從來就沒覺得Irene可愛的王威廉，看着Irene時不時配合着舞蹈動作臉上做出來的各種有點“惡意賣萌”的表情，臉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來了一種蜜汁微笑……
真是看着這樣的女孩子對你跳舞，你想要板着臉，很難啊！
這跟前天在節目拍攝的時候，看着林允兒跳舞笑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都是可愛的感覺，但是並不是一種類型呢！
一首歌，四分鐘，Irene很快跳完了。
挺了下來，站在鏡頭前。
“你不累？”看着Irene在那兒氣都不怎麼喘，王威廉有點意外。
“這個舞並不累的。”在旁邊的舞蹈老師替Irene回答了，“雖然看起來動作幅度很大，但是因爲動作的數量並不多，而且每個動作都有定格，所以體力要求並不高。”
“嗯。”王威廉點了點頭，看向了李祉那，“你覺得怎麼樣？”
“我感覺……確實比團舞的效果好。”李祉那看了一眼舞蹈老師。
“……對不起，我……”
“沒事。”李祉那搖了搖頭，“只是我們確實有些跑偏了而已，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我覺得……要不然這樣。”在旁邊圍觀沒吭聲的鄭多惠插嘴了，“我們給她們認真做好了造型再來拍這個好了。”
“剛剛我們不是商量的就穿常服來拍嗎？”舞蹈老師一愣。
“不是，我是說，這個舞蹈你看能不能在一些細節上再調整一下……”鄭多惠搖了搖頭，“比如剛剛Irene在跳那句……神啊謝謝你，就算是命運的惡作劇也好的時候，那個低頭的動作。你原本編舞裡沒有吧？”
“對不起，鄭室長。”Irene在旁邊本來在看戲呢，連忙認錯。
“沒有啊！我覺得那個動作挺好的，不是安排的？”王威廉一愣，看向了舞蹈老師。
“……你的意思是，根據她們幾個孩子的性格不同，進行一點調整？”舞蹈老師是內行，已經聽懂了鄭多惠的話裡的意思了。
“是啊！一些動作細節可以不一樣啊！但是大體一樣……”
“不用做到這個程度吧？”李祉那在旁邊皺了皺眉頭。
“我可以調整，沒問題。”舞蹈老師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剛剛開會的時候，大家都有要在最後這兩個星期調整的事情，只有他閒着，他早就過意不去了。
“像孝敏和泫雅這種舞跳的比較好的，就不用你幫忙的。”鄭多惠看自己的提議被採用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幾個跳舞的困難戶，你可以幫幫忙。”
“那今天不是肯定錄不成了？”李祉那有點尷尬。
“又不急在今天吧？”
“倒是……那今天……”
“今天我們拍老闆的吧！讓老闆跳！”鄭多惠笑容一瞬間有點壞壞的。
“……跳就跳。”王威廉一臉的淡定，走到了攝像機前。
一陣低低的騷動聲。
王威廉看了一眼聲音的來源，那羣坐在旁邊地板上的小姑娘。
一個個臉上都帶着興奮的笑容。
明顯，都等着看王威廉出醜呢！
出醜？哼哼……
王威廉對着舞蹈老師點了點頭。
音樂再次播放。
王威廉在鏡頭前動了起來。
“噗哧……”旁邊圍觀的幾個女孩子幾乎在一開始就笑噴了出來。
“cut。你們笑什麼？”李祉那直接就打斷了在跳舞的王威廉，然後，看向了幾個女孩子。
“對不起！”
Irene立刻帶頭道歉。
幾個女孩子捂着嘴，道歉。
“笑很正常，不過不能被拍到視頻裡。”因爲李祉那喊Cut，也停了下來的王威廉笑着對幾個女孩子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
“對不起，前輩。”幾個女孩子又對着王威廉道歉。
“重來吧！”王威廉對着李祉那說道。
“你跳成這個樣子，重來什麼啊！”李祉那一臉的嫌棄。
“這個樣子怎麼了？我要跳成剛剛Irene那樣才更噁心好不好！”王威廉白了一眼李祉那，“這個樣子最好了。”
“……算了，你不怕丟人，那就這麼來吧！”李祉那想了想，他說的挺在理。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男人對你要抱抱。
噫！！！！！！！
搖頭，把那個噁心的畫面甩出去。
音樂再次響起。
這一次，沒人笑出聲。
王威廉跳的很認真。
而現場的其他人……
忍笑忍的很認真。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全場沒有一個人的臉不是紅的。
王威廉是因爲跳舞運動，而其他人都是忍笑忍的。
臉憋的一個比一個紅。
最辛苦的，應該就是Irene了。
她的皮膚因爲從小被魅魔附身，本來就是所有人裡最白的一個，也是對王威廉最熟悉的一個人，自然，她也就是最辛苦的那一個。
憋的眼睛都快有血絲了。
……
李祉那在王威廉站定了之後關掉了攝像機。
舞蹈練習室裡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但是，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是站在一個搞笑的角度來跳這個舞的。”王威廉對着舞蹈老師一本正經的說道。
算是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場景。
“嗯，看出來了。”舞蹈老師點了點頭。“如果她們這麼跳，今天的晚飯就別想吃了。”
“……”王威廉被吐槽了，所以他選擇閉嘴。
旁邊幾個女孩子依舊在忍笑中。
“你來跳一遍吧！在鏡頭前。”李祉那在旁邊忽然說道。
“啊？”被點名了的舞蹈老師一愣。
“用你的風格來跳一遍。”李祉那又說了一遍。
“幹什麼啊……”
“如果有一天，每個人都能傳一段用自己的方式跳這首歌的舞蹈的視頻上網……”李祉那的眼睛似乎在發光，“那這首歌是不是就紅了？反正這個舞蹈很簡單，人人都能跳啊！”
安靜。
“這個想法，有趣。”王威廉似乎也被李祉那提醒了，笑了，“對啊，以前我們總是想着，一首歌紅了，要在電視上被搞笑藝人模仿……好像沒有想過讓普通人模仿啊！其實現在想想，WonderGirls的那首Nobody之所以被認定爲火爆了，不就是因爲很多人模仿嗎？”
“那是因爲一般我們Kpop的舞蹈都比較難，不是普通人那麼容易就能學的啊！就算學，也就是幾個代表動作或者瞬間……”舞蹈老師似乎也打開了腦洞。“像我們這樣整首歌爲了更可愛所以很容易就能跳的確實不多。Nobody因爲是站定了跳的……嗯，我們的這首歌現在也是站定了跳了。”
“看來李社長大人好像發現了一條跟之前不一樣的路啊！”王威廉笑呵呵的說道：“這條路……挺有趣。”
“只是我們可沒有辦法那麼簡單就讓人來學着跳呢。”李祉那笑了，“只能我們自己先盡力……”
“走視頻網站嘛！反正Nobody的風潮不是應該還沒有完全消散嗎？”王威廉笑着說，“那首歌走的是復古性感風，我們就來可愛風……”
“那個推廣可是不太容易的。”李祉那搖了搖頭，“要跟視頻網站商量合作，請他們來幫忙推廣，給受衆推送相關內容……如果要開闢一個專門的分區的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的。”
“花錢而已。做就是了。”
“花錢倒是好說，反正現在公司的資金流健康的不得了。怕只怕花錢人家也未必接受……”
“那就把網站買下來。”王威廉淡淡的說。“自己的就好辦了吧？”
安靜。
“特麼的，有錢真是好啊！”
鄭多惠在旁邊沒忍住，罵了一句。
房間裡的幾個成年人嘴角都露出了一個有點無語的笑容。
這句話，他們基本都認可。
“這筆錢可比你現在投資在我這裡的要多多了啊！”李祉那有點無語的笑了，“你確定這合適嗎？”
“無所謂啊！又不是投進去了就不掙錢，就當是投資不就是了？爲了這家公司我還往CJ裡砸了那麼多呢，也不差這點了。”
“只是那個視頻網站跟CJ可不一樣，你要真打算有話語權，估計要上百億美元了……”
“又不是一次付款……你先去談談合作吧！合作談妥了，什麼都好說了。”王威廉搖了搖頭，“實在不行了再說其他的。”
“好吧。”李祉那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看向了坐在那裡看着神仙打架一臉懵圈的幾個小女孩兒。
上百億美元什麼的，對於她們這些孩子來說，是根本理解不了的概念存在啊！
“老闆爲你們可花了錢了，要努力，別讓他失望啊！”李祉那認真的對Dreamcatcher的孩子們說道。
“我們會努力的。”
接話的依舊是Irene。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威廉。
她知道，李祉那剛剛說的那句話裡的“你們”，其實說的是自己。
如果沒有自己，估計王威廉也不會上百億美元眼睛都不眨的就這麼做決定吧？
這個哥哥……還算是不錯的呢！
對着一邊擺手一邊離開了舞蹈練習室的王威廉的背影，Irene帶着她的姐姐妹妹們，深深的鞠了一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