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跟她也沒什麼好談的吧，不就是想要跟你們說明一下運氣的真實含義……”
“你之前可是跟我說了，你抽她可不是衝着運氣來的！你都說了肯定她會是被選中的。”李祉那打斷了王威廉的話，“我是不知道該怎麼替你糊弄她，撒謊我可不在行。再加上她現在對你感恩戴德的，我覺得讓你跟她正面交流一下是個不錯的主意。畢竟有一個和諧的公司內部氣氛，比純粹靠金錢來維持相互之間的利益關係要靠譜的多啊！”
“行吧，你讓她過來吧。”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笑着點頭。
確實，自己當初從那一大堆人裡抽她出來並不全是隨機的，他是真的覺得這個女孩子有成爲明星的潛質才這麼做的。
雖然其他的專業人士都不這麼認爲……他們都覺得姜素拉這姑娘，有點胖。
“你直接去演技練習室找她去就是了，她們幾個正在上課呢。”李祉那顯然並不想當這個傳聲筒，好歹他也是公司社長呢，“中午吃飯時間我過來找你。”
“……哦。”王威廉看着李祉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只能也跟着站了起來。
從辦公室出來，王威廉並沒有着急去演技教室。
他今天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公司的啊！金珍熙剛剛被李祉那那麼趕出去了辦公室，估計會有點鬱悶的吧？
好歹自己要去跟她說兩句話，安排她回去纔好啊！
只不過……
“那位金珍熙小姐已經先離開了，她讓我跟老闆您說一下，她回去咖啡店上班了。”
在辦公室外面沒有看到金珍熙的王威廉找到了一樓大廳的接待處，接待員如是對他說道。
回去上班？王威廉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姑娘應該是對自己有情緒了……
不過也是，那麼好用的一個服務生，王威廉確實有些不捨得放她去做什麼練習生了。
大不了給她加點薪水吧！
也不用等到三月份了，今天下午回去命理館就跟她談談吧！
一邊想着，王威廉一邊走進了一樓的樓道的最裡面頂頭的一個房間。
這裡就是william娛樂公司的演技教室。
跟舞蹈練習室不一樣，演技教室並沒有那種通透的大塊玻璃，只是在門上有一塊玻璃，可供外面的人確認房間裡是不是有人罷了。
王威廉站在門外，朝裡面望了一眼。
現在william公司僅有的三個練習生，劉仁娜，姜素拉，還有剛剛成爲練習生沒多久的小姑娘裴秀智都在裡面坐着。
正在上課呢。
看這幾個女孩子那個認真聽課的樣子，王威廉覺得自己好像現在叫姜素拉出來說話有點不合適。
要不然再等等？反正今天上午自己應該也不會離開公司了，不着急。
一邊這麼想着，王威廉一邊就打算先離開了。
只是他這裡都還沒來得及轉身，就看到了教室裡面坐着的那個叫做姜素拉的女孩子發現了自己。
像是被電了一下似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那個女孩子對着正在上課的公司給她們三個練習生請來的老師就是一鞠躬，然後直接跑了出來。
“老闆！等一下……”
“我知道你找我，我就是來找你的。”王威廉在姜素拉說話之前先微笑着說道：“先去上課，下課了到我辦公室找我。”
“其實沒有多少事情要說，就是……想對老闆表示一下感謝。”姜素拉則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聽舞蹈訓練課的崔老師說其實我原本是沒有進入公司練習生的選拔名額的機會的，是老闆您給了我這個機會……”
“舞蹈訓練課的老師？”王威廉認真的想了一下。
嗯，當初自己把這個女孩子的簡歷從那一大堆被淘汰的人裡面挑出來，似乎就是他給最後留下的。
可是問題是怎麼留下的練習生至於要跟這個女孩子說嗎？
得虧是當時同批次的其他幾個練習生都因爲簽約問題選擇了離開william娛樂，不然這姑娘不得被她的同僚們用有色眼鏡一直看着的啊？
“嗯。崔老師說老闆給我這個機會的時候說的就是，相信我的運氣應該會很好……”姜素拉點了點頭，“所以他總是跟我說，不能總指望着什麼事情都靠運氣，自己的實力更重要。”
“你舞蹈訓練課上偷懶了？”王威廉瞬間明白了這件事的起因了。
臉上掛上了無語的笑容。
“也不是偷懶，就是……我覺得自己有些肢體不協調，跳舞的時候總是有點彆扭。”姜素拉帶着害羞的點了點頭。“連新來的秀智都不如，崔老師覺得我有點丟他的人了。他說實際上我應該算是他選進公司來的，要是我這樣總是表現不好，崔老師覺得很沒面子……不過不管怎麼樣，知道我是您用那種方式選出來的練習生……我很感激您。”
“嗯，感激的話，就努力練習吧！”王威廉點了點頭，“能幫我掙錢，就算是最大的感謝了。”
“我會努力的。”姜素拉朝着王威廉深深的鞠了一躬。“只是我害怕崔老師找到您這裡，說我不努力練習，讓您失望，所以才一定要跟您說說話的，不然……”
“我可沒有那麼容易失望。”王威廉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素拉，然後笑着搖了搖頭，“回去上課吧！”
“是，老闆。”
又鞠了一躬，姜素拉回到了教室裡。
……
“怎麼樣，跟你選出來的那個天選之子之間的交流？”
“你這話說的……難道你們是都對她有意見？”
王威廉跟姜素拉那裡聊完了天之後，並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了李祉那的辦公室。
而李祉那似乎也一直都在等着他：他好像回來辦公室之後並沒有什麼事。
於是，剛剛在跟姜素拉聊天的時候的那種不和諧感，再次出現了。
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這麼一問。
“我沒什麼意見，反正對於我來說，這些練習生都是屬於公司的將來，一個半個投資失誤並不是多大的問題。”李祉那搖了搖頭，“問題在於公司的幾個老師。聲樂和舞蹈老師都對這個女孩子意見不小。說她既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
“她的培養方向不是演員嗎？不會唱歌跳舞是多大的問題啊！”王威廉打斷了李祉那的話。
“可問題是演技老師也覺得她的天賦不是很好……”李祉那依舊一臉嚴肅的表情，“用他的話說起來，比起新來的那個小女孩兒裴秀智還差得遠。”
“你是想要開除了她？”
“不是，我是想讓你鼓勵她一下而已。”李祉那搖了搖頭，“這些專業性更強的老師是站在專業的角度提供建議，真正做決定的，是我們這些通盤考慮的人。而我覺得，運氣真的是比實力更重要的東西。”
“不是，你不應該這麼說。”王威廉搖了搖頭。
“……那應該怎麼說？”
“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
“……”
“好了，那個女孩子剛剛跟我聊了聊，我發覺她比我想象中的更值得培養。”王威廉繼續微笑着說道。
“哦？她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她的性格很積極向上，而且，不笨。”王威廉笑着說：“想一想她面對的情況，公司裡的老師都嫌棄她，但是她還是堅持下來了，至少證明，她的心裡抗壓能力比較強，這應該是很重要的一種資質吧？至少不會跳樓什麼的……”
“……你說服我了。”李祉那笑了起來，“好了，你要不要回你辦公室休息一會兒？一個半小時之後，我們出發。”
“行。”
……
“老闆你回來了？”
“嗯……”
“吃過午飯了嗎？”
“吃過了，還被嘮叨了半天有的沒的，煩死了。”
“今天喝幾號咖啡啊？”金珍熙用一個暖暖的笑容，讓王威廉有些煩躁的情緒平復了不少。
“……一號就好，對了，今天上午的事情……”
“哦，那個啊，沒事啊！本來就應該按照程序來走的啊！倒是我讓老闆你費心了，挺不好的……”
“……”
王威廉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其實主要是因爲金珍熙的臉上的笑容很真誠。
還很漂亮……
“老闆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給你衝咖啡。”
金珍熙像是沒有注意到王威廉有些訕訕的表情一樣，依舊微笑着，開始在吧檯裡面幹活兒了。
“其實我覺得你不化妝的樣子更好看的。”
憋了好一陣子，王威廉才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可是化妝是對對方的尊重啊！雖然素面朝天也很真誠……可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嘛！”
金珍熙手上壓制咖啡粉的動作一點都沒停，嘴上回答着。
“你……真的今年才18歲？”
“我看起來還是很年輕吧！！”金珍熙擡眼，白了王威廉一眼。
其實這姑娘是童顏來得……配上她的那個身高，說是十四五歲都有人信的吧？
“其實我不是很想讓你去做藝人的。”深深的吸了口氣，王威廉決定，還是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算了。
“啊？爲什麼？我做不做藝人跟老闆你有多大的關係啊？哦！老闆你是覺得再找一個我這樣好用的店員很難吧？”金珍熙臉上的笑容稍微有一點尷尬了。
“是啊！”
“……老闆，開玩笑的話不要說的這麼真誠，我會當真的。”
“我是很認真的在說啊！”王威廉搖了搖頭，“做事認真，有責任心，任勞任怨，還很漂亮……”
“……老闆，你真的不要這麼誠懇的誇我啊，我會誤會你對我有什麼奇怪的想法的……”金珍熙終於把手裡的沖洗咖啡的事情放下了。
看着王威廉的表情，很認真。
“我是作爲一個老闆在誇自己的僱員。”王威廉一副天地良心的表情。
“誇又沒用，又不漲工資……”
“我要不打算給你漲工資，你覺得我幹嘛跟你說這些？我是傻嗎？”
“……老闆……”
“其實我想了想，你現在做的工作已經不止是一個服務生的工作了。”王威廉沒有搭理在那裡看向自己的金珍熙，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應該都算得上半個主廚了，而且還會了我這麼多的咖啡配方……我也應該給你多發點工資，以防你被別人挖牆角啊！”
“老闆，你這些咖啡配方就算別人知道了也模仿不出來吧？一般人哪去找這麼多不同產地的咖啡豆去啊！”金珍熙有點無語的吐槽。
“……你還想不想漲工資？？”
“老闆你要不給我漲工資我就把你的咖啡配方都貼到網上去！”
“……”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一號咖啡一杯，衝好了。
金珍熙端着放在了坐在吧檯前面的椅子上的王威廉面前。
“你做模特兼職，一個月能收入多少？”王威廉認真的問金珍熙。
“不一定的，不是總有活兒做的……”金珍熙微微一愣，搖了搖頭。“平均下來一個月能有個十萬韓元左右吧？”
“呀！你看上去不是這麼笨的人啊！這種時候你要說，活兒挺多的，一個月下來怎麼也有一百萬左右……”王威廉有點無語的笑着搖頭。
這姑娘倒是不笨，可是有點死心眼啊……
死心眼到底算不算一個好詞啊！
“我要說這麼多也得老闆你信啊！”金珍熙兩手一攤，“你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揭穿的謊話，我說來幹什麼啊！演藝圈的飯要是這麼容易吃，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跑去當練習生啊！當練習生多苦啊！”
“……倒是。”王威廉笑着嘆了口氣，“這樣吧，我一個月給你一百萬，全勤的話，加百分之三十的獎金，年終獎按照業績算，可以吧？”
“還有年終獎？”金珍熙微微有點意外。
“如果你能在這家店堅持幹十年……我可以幫你開一家當店長，或者把這家店送給你。”王威廉把最後一根掛在棍子上的胡蘿蔔亮了出來。
“幫我開店？”金珍熙顯然有些沒想到這樣的一個條件。
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呲了。
激動的。
“嗯，所以……其實不是非要做藝人才有前途的。”
“……老闆，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你爲什麼會給我開這樣的條件啊！”金珍熙雖然很激動，但是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我又不是什麼多特別的人，這種條件，你能招聘到很多人了……”
“因爲懶得找別人了。”王威廉這句話說的很實誠，“十年後我估計就離開這個國家了，到時候……搞不好旁邊那個命理館我都送給你呢。所以，好好做吧！”
“……送我？爲什麼不賣掉？”
“懶得……”
“老闆！我可相信你的話了哦！你可千萬別騙我！”金珍熙深深的吸了口氣，朝王威廉伸出來了右手……
小指。
拉鉤的意思。
“明天我讓我律師來跟你籤合同，行了吧？這些條款都寫進去。”王威廉笑了。
拉鉤有用，要合同幹什麼啊！
“你會跟我籤這個合同？”
“你還是不相信我嘛！既然我肯定會做到，爲什麼不跟你籤合同？”
“……好。”金珍熙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我就在老闆你手下一直做下去了哦！”
“嗯。”
這個女孩子這樣認真的表情，真的是越發像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