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可馬小可的心裡還是泛起一陣漣漪,驚訝地瞪着大眼睛看着許子濯,他卻好像根本不在意,好像剛剛根本就沒有吻過她一樣。
那女鬼見他們如此親暱,便也信了,“既然你們是這種關係,那我希望你能看好你女朋友,別讓她繼續纏着我老公!”
馬小可實在忍不了了,“別說我沒纏着你老公,就算現在他有喜歡的人,你都已經死了那麼久,爲什麼還要干涉他的私生活,你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
說完突然想到金文彬的前任女友,“不會金大哥的前任女朋友的車禍,也是跟你有關吧?”
那女鬼表情很不屑,“不錯,是跟我有關,她根本不配和我老公在一起,她死的當天晚上,正在和另外個男人幽會,我怎麼能看我老公和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一起呢?”
馬小可撫着額,實在不能理解她,“就算那女人不適合,你也不能用這麼極端的手段。”
“我不管!我就是不讓他結婚,憑什麼我死了,他要這麼快活!當初我還在的時候,就受不了他和別的女人親近,現在我死了,他就以爲可以隨心所欲地勾三搭四,我不會讓他如願的。”她說得非常激動,動了動身體,卻還是紋絲不動,只能氣乎乎又惡狠狠地瞪着馬小可。
馬小可不再理她,轉頭對許子濯說:“好吧!別跟這種不講理的人廢話,你看該怎麼辦吧?”因爲她發現跟這種人。不是,是鬼,根本就不能講道理。
許子濯心裡覺得好笑,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女鬼心理不正常,只是看馬小可試圖跟她講道理的樣子很傻,便沒有阻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過他表面上並沒有顯露出來,看時候差不多了,就對那女鬼說:“你既然已經死了,塵世間的事情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本不該插手。而且你曾經害死過人命,所以你應該受到懲罰。”
“那個……”馬小可又攔住了他,“還是不要太過分了,意思意思就行了。畢竟她是金大哥的妻子。東東的媽媽。如果他們知道她最後都沒有好結果,肯定會難過的。”說到底還是自己又不忍心了,雖然她可惡。可是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了。
許子濯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教。”
馬小可不服氣的撇撇嘴,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說話就不說話。於是只好退到一邊,隨他怎麼辦了。
“我現在要強制你去投胎,因爲你之前害過人命,便是做過惡,如果再繼續放任你,勢必要繼續做惡,成魔的可能很大,所以現在只問你是否還有遺言?”每當他在這種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和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馬小可癡癡地看着他,他這個樣子和不知的感覺是最相似的。當然那女鬼也被他此時的氣勢所震懾,她心裡也有些害怕,知道自己做過什麼,當初害人的時候可沒有想那麼多,更想不到會有這等法力高強的人來對付自己,現在就算後悔都來不及了,“我沒有什麼遺言,只希望能夠再見我老公和孩子一眼。”
“不行!他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你不能再去打擾別人,還是乖乖的去了吧!不過因爲你曾經做過糊塗事,就算我幫你投胎,你也不一定就會轉世爲人了,這一點你要好自爲之。”許子濯把最壞的可能性都告訴了她。
“大師,我真的不想就這麼走了,請你行行好,就讓我和他們見一面吧!”知道馬小可心最軟,又轉臉去請求她,跟之前惡狠狠的模樣大相徑庭,“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對你,請你一定要幫幫我,我很想我兒子,可是他們根本就看不到我。”
馬小可也想幫她說說情,還未開口,許子濯就搶過話來:“不行,我說過,如果你出現,勢必會影響他們的正常生活,你若是在意他們,也替他們想想,你兒子那麼小,你願意讓他見鬼?這種經歷也許會影響他一生,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他知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孩子是最重要的。
所以那女鬼也被說得沉默了,她真的沒想過那麼多,只知道自己很想他們,三年來她用過很多方法想跟他們見面,可是都不成功,也許金文彬和兒子就是那種陽氣很旺,不易見鬼的體質吧。
不過現在想來,幸好沒有成功,丈夫和兒子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靈異的存在,如果兒子現在見過鬼,這一輩子都會活在恐懼中,想到這裡不由得一驚,“多謝大師,現在我明白了,我願意投胎。”
轉身又對馬小可說:“對不起,以前我太敏感了,不過也希望你能幫忙多照顧照顧東東,謝謝你了。”
馬小可點了點頭,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金文彬和東東應該繼續安穩地生活下去,不應該被打擾。
之後許子濯話不多說,便施法將她送去轉世了。結束之後,馬小可有些感慨,“其實她也挺可憐的,這麼年輕就失去生命,和親人分離,哎!阿嚏 !”突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
許子濯有些受不了的問:“你還要光着身子到什麼時候?”
這時馬小可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裹着之前的那個浴巾,因爲本來身上有水,浴巾也變得有些潮溼,現在貼在身上涼颼颼的,她趕緊雙手抱胸,雙頰通紅的往外衝,趕緊穿上衣服纔是正經的。
可是越急,就越會發生意外,因爲腳上只穿着洗澡時穿的拖鞋,本來就有些滑,可是剛纔一緊張,不小心踩在了地上的一小灘水上,本來這根本就不會怎麼樣,但是馬小可是急匆匆地向外衝,所以踩上去可想而知,便腳下一滑,面向地面倒了下去,連一隻腳的拖鞋都被踢飛出去。
馬小可驚聲尖叫,心裡悲催地想:“又來!”不知道這一次他能不能接住她。
許子濯當然不負她所望,眼疾手快地衝上前去,一手本能地扯住她身上的浴巾,用力一帶,人是帶起來一些,但浴巾卻被扯了下來,再然後不假思索地伸出另一支手一撈,人是摟住了,可是慣性還在,連帶着他一起跌倒在地。
最關鍵時刻還是許子濯反應夠快,爲了怕她受傷,在倒地的一瞬間,手臂稍微用力,便將她護在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當她的肉墊。
“咕咚”一聲悶響,許子濯成功地做了一次肉墊,顯然是摔得不輕,因爲倒地的時候,馬小可清楚的聽到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眉頭也皺得很緊。
她很擔心,摸着他的後腦勺問:“你怎麼樣?疼不疼?快,我扶你起來!”說完就想從他身上起來。
“你別動!”許子濯厲喝一聲,她難道不知道,現在兩人的姿勢更讓他難受嗎?而且她是光着身子的,是徹徹底底的光溜溜的。
馬小可被他一吼,真的就不敢動了,這一停頓,才反應過來現在身上一絲不掛,也知道他爲什麼吼自己了,嚥了咽口水,臉已經紅得都快冒煙了,“可是,我還沒有穿衣服。”她很小心地問着。
“我知道!”許子濯聲音變得有些喑啞。
馬小可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臉紅得如一個紅紅的蘋果,讓他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飽滿的脣微微地張着,如向他發出邀請一般,此時的她透着一種致命的誘惑,再加上身體明顯地感覺到她未着寸縷的柔軟,毫無懸念的,他開始體溫上升,心跳加速,猛然坐起身,便將她託着橫跨在他的腰間。
馬小可驚地低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後腦就被他托住,按着吻上了他的脣。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使馬小可很驚慌,頭腦“嗡”的一聲炸開了,本能的推搡着他的胸口,卻哪裡能夠推得動。
嫌她的小手礙事,許子濯稍一用力,便將她的兩手別到她身後,用一隻手固定住,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身體。
感覺到他的觸碰,馬小可一陣顫慄,身子開始抖動起來,敏感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的吻從開始的霸道到現在的溫柔輾轉,本來還反抗的馬小可也逐漸沉醉其中,不再抵抗,甚至還跟着迴應起來。
本來兩人都愛得狂烈,只是都壓在心底,現在突然的星火燎原,滿腔的熱情完全被釋放,一發不可收拾。
撫摸着她是這樣的真實與美好,許子濯已經不想再掩飾,他無時無刻地想擁有她的一切,可以用迫不及待來形容。
輕輕地抱起她,讓她兩腿盤在腰間,向臥室走去,一路上兩人的嘴脣都沒有離開過彼此。
許子濯將她輕輕放倒在牀上,溫柔又熱切地注視着她,馬小可重重地喘着氣,聲音裡帶有濃濃的,“我就問你一次,以後也不會再問。”
猜到她會問什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讓她繼續,“你是不知嗎?”雖然馬小可知道他是,但不確定他記不記得。
許子濯溫柔地笑着,笑容令人目眩神迷,他重重地又點了點頭,馬小可開心的熱淚盈眶,主動地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