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接吻

電話那頭的唐川江似乎很着急,急切的想知道松本木川的情況,他知道朱浩天一定等到這老頭回來了,他們在小區外面沒有一丁點的收穫。

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在小區的大門口遇上了,唐川江見到朱浩天的一眼,就迫不得已的問道:“老大,怎麼樣?那老頭呢?”

朱浩天解釋道:“我問過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唐川江就急不可耐的問道:“他怎麼說?”

朱浩天嘆了一口氣,甚是無奈的說:“唉!這個原野中田沒住這裡了。”

“什麼?沒住這裡?”唐川江似乎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那他住哪裡?”木川義紫插上一句話。

朱浩天不慌不忙的從兜裡又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支,叼在了脣間,說:“松本木川說,原野中田十年前,就沒住這裡了,搬去東京了。”

唐川江一聽,就罵道:“靠,什麼?搬去東京了!”他的反應跟朱浩天剛纔的反應是一樣的,沒想到他們千里迢迢趕到虎田市,卻發現原野一家搬去東京了,這不是老天玩他們嗎?是有點無語和萬分的無奈。

朱浩天抽着香菸,吸了好幾口,才說:“我們白跑了一趟。”

“那怎麼又要趕回去?”唐川江有些無語的問。

朱浩天呼出嫋嫋的煙霧,說:“那還能怎麼辦?繼續呆在這裡有什麼用?咱們只能再回去東京。”

可是朱浩天心裡也在想,東京剛出了事,他們現在回去不是自找麻煩嗎?萬一碰巧查到了他們身上,那他們不是麻煩了?

但是,他們不去東京,呆在這裡做什麼?一無是處,漫步目的的,他們會無聊死的,而且一日不殺掉原野櫻花這個女人,恐怕他們就會愈來愈危險,原野櫻花就像是一枚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所以他們必須消除這樣的隱患。

“媽的!”唐川江又氣憤的罵了一句。

在唐川江怒罵的時候,木川義紫突然又開口問道:“原野一家搬去東京什麼地方了?”

朱浩天抽着香菸,搖搖頭說:“不太清楚,松本木川不知道,而且是十年前搬去東京的,現在還不知道原野一家到底在不在東京,若是不在呢?他們又白去。”

此時此刻,朱浩天覺得他們像是在大海撈針一樣,希望愈來愈渺茫,眼看着就要找到原野一家了,到了虎田市,突然線索就這麼眼睜睜的消失了。

“那怎麼辦?我們在這裡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唐川江很是無奈的說。

木川義紫也在一旁思考,東京那麼大,他們要想找到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這時候,朱浩天抽完了一支香菸,他擔心的說:“我有一種預感。”

“什麼預感?”唐川江和木川義紫齊聲地問道。

朱浩天頓了一下,這才說道:“我感覺原野中田應該跟原野櫻花住在一塊兒。”

“爲什麼這麼說?”唐川江有些質疑。

朱浩天解釋:“因爲松本木川說,十年前,原野中田帶着他的

小女兒去東京生活,說是大女兒在東京有了好工作,所以他們一家才搬過去的。”

聽朱浩天這麼一分析,唐川江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贊同朱浩天的意見,說:“有這個可能,可是他們住哪兒呢?咱們怎麼去找?”

朱浩天又繼續分析道:“如果他們住在一塊兒,原野櫻花是安全局的人,肯定會住在一些比較的地方,說不定身邊還有人保護着。”

木川義紫也覺得朱浩天說的這種可能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樣,他們還很難靠近原野中田的一家。

不過,現在只是一種猜測,也許事實並非如此,他們只能眼見爲實。

“那怎麼辦?咱們放棄?”唐川江無奈起來。

木川義紫建議道:“我咱們還是去東京吧!雖然危險,但是咱們小心謹慎點,也許在險中會有不少收穫的。”

朱浩天深沉的抽着香菸,腦子裡似乎又在想着什麼事,想了一會兒,他的手機恰好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擔心是原野櫻花,可是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是國內打來的電話,而且還是趙天打來的。

看見這個手機號碼,朱浩天急切地接通了電話,想知道是不是趙天有什麼急事。

“喂!首長!”朱浩天在電話裡恭敬地喊道。

聽見了朱浩天的聲音,趙天就直接說道:“浩天,按照你說的那樣,我們已經在給你大張旗鼓的舉行葬禮儀式。”

“好,把消息放出去!”

“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趙天有點擔心的問。

朱浩天說:“首長!我們這邊正在進行當中,只要你配合我們,我們很快就會完成任務的。”

其實,朱浩天他們現在遇見了瓶頸,但是他不想趙天擔心,所以在困難的時候,他們必須自己想辦法,他堅信自己能解決這個問題的。

“那好,有什麼情況,要及時向我彙報,明白嗎?”趙天在電話裡叮囑道。

“明白!”朱浩天回答得鏗鏘有力,自信十足。

於是,朱浩天就掛了電話,掛電話之後的第一句話便是:“走!咱們明天就回東京。”

“好吧!”木川義紫也答應了,雖然東京現在很危險,可是他們沒有別的路可走,眼前就剩下這麼唯一的一條。

當天,他們就在虎田市住下了,不過木川義紫還是回了虎田市的一個農村,那是她曾經熟悉的地方,不過他們那個地方已經搬遷了,原來的村子已經變成了工廠,再也看不到屬於原來的模樣,她顯得有點失望。

站在曾經的村口,現在卻成了一條寬敞的水泥路,她指着前方的工廠說:“很多年沒回來了,這裡變化真大,看見那工廠了嗎?那就是我家的位置。”

朱浩天順着木川義紫的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見了正冒着煙的煙囪,忽然想到了什麼,問:“村子沒了,你家也沒了,你還打算回到這裡嗎?”

從木川義紫的臉頰上看到了失望的神色,她站在公路的邊緣上,風吹着她耳垂下那一綹髮絲,她微微地搖了搖頭,茫然的說:“

我不知道。”

她說完,又嘆息了一口氣,說:“曾經那麼熱鬧的村子,現在什麼都沒了。”

在木川義紫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各種了歡聲笑語的畫面,童年的記憶,曾經一張張熟悉的臉頰,自己的爸媽的音容笑貌,這一刻,似乎都在她眼前上演,那麼的真真切切,那麼觸動人的心絃。

這短短的十分鐘,沒有人打破這樣的幻境,木川義紫的雙眸望着前方,眼波里蕩起了一陣陣的漣漪,她已是淚光閃爍,有哭的衝動。

這些年來,她一直很堅強,一直在殘酷的社會中掙扎,她回想自己這些年的艱辛,她突然很想要一個結實的寬大的肩膀,好想大哭一場,她不知道她自己爲什麼過得這麼苦。

曾經,她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她從未想過要殺人,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像做噩夢一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能借你的肩膀讓我靠靠嗎?”良久,木川義紫扭頭低聲的問着朱浩天。

此時的唐川江躺在轎車裡的後車座閉上了雙目,正享受着短暫的小睡,這麼折騰,也夠累的,小睡一會兒,真是一種幸福。

聽見木川義紫的聲音,他沒有說話,只是朝木川義紫走了幾步,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就這樣,木川義紫站在公路邊,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朱浩天的左肩膀上,眼波里盡是淚花,她這一刻的心情很複雜,心裡突然覺得好委屈。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有個夢想。”木川義紫柔聲的說。

過了一會兒,風吹亂了木川義紫的髮梢,朱浩天才應聲:“什麼夢想?”

“我小時候就想當一名歌手。”木川義紫迴應的說。

“你很喜歡唱歌?”朱浩天望着遠方,頭也不側的問。

“嗯!從小就愛唱歌,可是我也愛跑步,但是當歌手是我從小的夢想,讓很多人聽我唱歌,做最紅的歌星。”木川義紫說着說着,當年純真的笑容似乎就掛在了她的臉頰上。

朱浩天猜測道:“我想你唱歌一定很好聽。”

“你想聽嗎?”木川義紫反問道。

朱浩天突然開玩笑的問:“收錢嗎?”

這句話聽完,把原本傷心的木川義紫逗樂了,突然那麼一瞬間,她笑得十分的燦爛,甜蜜的說:“不收錢,你就當我第一個聽衆吧!”

“好。”木川義紫應了一聲,就潤了潤嗓子,開始試着唱了起來。

她清唱起來,有點童音,不過她的嗓音很乾淨,很悅耳,雖然是清唱,可是朱浩天發現這首歌很好聽,等她唱完,就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歌,真好聽!”

木川義紫說:“歌名叫看見夢之後。”她將腦袋從朱浩天的肩膀上豎了起來,扭頭說:“從小就喜歡唱這歌,好聽嗎?”

“好聽,你的聲音真好聽!”朱浩天也扭頭看着她。

兩人的眼睛突然對視,眼神中充滿了曖昧,也充滿了電流,就這麼一瞬間,兩人的嘴脣慢慢地靠近,愈來愈近,直兩片嘴脣含在了一起,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