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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要是公主,那你是王子還是騎士?”
希辰聽他這麼說,口中頓時忍不住輕笑一聲,擡起臉來看向他,開口問道。
哪知,弗雷德卻是一臉得意地說道:“都是。”
“呵呵,弗雷德,你真好。”
希辰撒嬌似地輕輕呢喃了一句,話落,便主動獻上一個綿長而又甜蜜的吻……
後來,直到她起牀之後,站在浴室裡照鏡子的時候,方纔突然間想起來,這個傅子弈,是從哪裡知道她回國的消息的?
心裡面,不由有些疑惑起來。
但是,轉念一想,像他們那樣的人,如果想知道些什麼,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
所以,也就沒有再想下去。
而另外一邊,傅子弈掛斷電話之後,原本打電話時帶笑的俊臉立刻微微收斂了笑容,只是帶着一絲淺笑轉眼看向此時此刻,正醉得一塌糊塗地睡在牀|上的藍修離。
心裡,充滿了無奈。
唉……修離,你可別怪我,我也是爲了你好啊。
傅子弈心中感嘆着,只希望藍修離能早日振作起來。
當初希辰結婚之前的時候,藍修離的狀態,明明已經好很多了。
而他,也總算放下了心。
可是,沒過多久,希辰出國結婚的消息傳來之後,他就再度開始一蹶不振了。
每天白天拼了命似的工作,晚上不是拉着他賽車,就是不停地喝酒。
原本,以藍修離的酒量,稱之爲千杯不醉都不爲過。
可是現在,他幾乎夜夜喝得酩酊大醉。
而且,每次喝醉了,竟然還都抱着他直叫:“希辰……希辰……”
這樣的他,着實讓傅子弈頭大無比,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勸得好他。
曾經,他也試着叫楊希洛那女人來試試。
可是,結果就是,她一來,他酗酒反而更加厲害了。
不僅沒有起到半點兒效果,甚至還起到了反作用。
於是,這些天以來,傅子弈只好由着他去。
心裡,卻是不禁乾着急,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以至於,他已經開始猶豫是不是該帶着藍修離到英國去找希辰纔好了。
可是,就在這時,很偶然的一次,他在機場看見了匆匆回國的希辰。
雖然,現在的她,比兩個月之前,看起來豐腴了不少,肚子,也已經很大了。
但是,他卻非常肯定,自己並沒有看錯。
那個人,就是希辰。
這幾天,他一直猶豫着,該不該找她。
畢竟,心病還須心藥醫。
藍修離現在這副樣子,全是因希辰而起,恐怕,也只有她才能製得住他了吧。
是以,百般無奈之下,傅子弈只好兀自做主打電話給希辰。
完全不顧藍修離給他的交代。
讓他千萬不要打電話找她。
冬日的清晨,溫暖的陽光照進室內。
傅子弈的目光,看着那醉得已然不省人事的人。
眼中,卻是充滿了無奈。
一個女人而已,自己這好兄弟,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心裡忍不住嘆息一聲:唉,希望今晚過後,他能夠真正重新振作起來吧。
其實,藍修離的心情,傅子弈又怎麼可能瞭解?
後悔,不甘,愛戀,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叫他如何還能故作無事?
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當年硬是要將他和希辰拆散,如果不是當年的自己是那麼的無能爲力,那麼,或許也就不會造成今天這種結果。
本來,以爲自己已經可以放棄。
本來,以爲自己已經可以看透。
但是,當她結婚的消息傳到自己耳中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再一次碎了一地。
所以,他只能白天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而晚上,則是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唯有如此,他似乎才能覺得好受些,纔不會感覺到那種心痛的滋味。
這一天,一如這些天的每一個日子,一到上班時間,藍修離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見自己是在傅子弈的居所,也不覺得奇怪。
相反的,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同樣習慣性地起牀洗漱,草草用了早餐之後,便直接前往公司上班。
整個人,忙碌的沒有一絲可以停下來的空隙。
也唯有如此,他心裡的疼痛,似乎纔可以減輕一些。
當天下午五點的時候,希辰的手機準時響起。
打開一看,果然,傅子弈的短信已經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一個小時之後,希辰換了身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而弗雷德,亦如是。
於是,兩個人一起,上了車,一路朝着市區的方向駛去。
“弗雷德,一會兒你去哪?”
希辰坐在車子上,粉嫩的紅脣邊牽起一抹清澈如水的笑容,開口問道。
“怎麼?擔心我沒地方去?”
弗雷德卻是並不回答,而是挑眉反問。
“是啊,我不擔心你擔心誰啊。”
希辰認命似的開口說道,目光,卻是看着他那完美的側臉,心裡,不知第多少次感慨,這個男人,怎麼可以生得如此迷人呢?
“呵,”希辰的回答,顯然令弗雷德很是受用地牽起了脣角,而後,忍不住伸手一臉寵溺地摸了摸希辰的髮絲,方纔繼續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跟CHUCK出去喝一杯。你這邊要結束的時候,記得打電話給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