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貞元琦在一旁有些坐不住了,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突然幽幽的開口說道:"可是我們怎麼調查出來,礦山是被人動了手腳了?"
此話一出,一旁的蘇木兒心裡就來了氣了,可是表面上確有智能盡力的忍着,但是心裡早已經是萬馬奔騰,恨不得上去直接和貞元琦動手了。
顏聖翼倒是表情未變,只不過是歪了歪腦袋,眯起了眼睛輕笑着對貞元琦問道:"證據呢?我做的證據。"
"貞夫人,現在事情還沒有定論,顏大帥既然說了不是他做的,又何必這麼說。"
一旁的夏勇看着顏聖翼的樣子似乎是有些生氣了,生怕貞元琦會怎麼心直口快的再說些什麼,連忙插嘴說道。
可是沒有等貞元琦說什麼,顏聖翼就擡起了手打斷了夏勇的話。
"貞夫人在和我說話,你插什麼嘴,貞夫人,你繼續說,我倒是對你的言之鑿鑿很感興趣。"
顏聖翼這麼一說,夏勇也不敢再多嘴了,只是坐在貞元琦的身旁,希望她不要亂說什麼話就好。
大概也是感覺到了顏聖翼散發出來的不友好的信號,貞元琦倒是比剛剛的時候收斂了一下氣焰,但是嘴上也並沒有收斂什麼。
"我們的人的確是調查到了,這件事情除了顏大帥就只有我們的人知道,總不能會是顏安勳那邊的人做的吧?"
"爲什麼不能?說不準顏安勳他們起了內訌也未可知,我倒是想再問一問診夫人,憑什麼輪到你來質問我?再者說,就算是我做的那又如何,怎麼我讓礦山塌方了,你不高興?"
"不是因爲礦山的塌方我不高興,而是這一次的事故,傷到了我們的人,死亡了三個人。"
"哦?你們的人死了?"
這一下子顏聖翼倒是來了興致了,挑了挑眉毛腿貞元琦繼續問道:"我記得我讓成小山和你們的人相互照應在那邊蹲守的,而我的人一點兒傷亡都沒有,你們的人卻死了,難不成,是你讓你們的人私自的到了危險區域,卻沒有告知我?"
"這我也不太清楚。"
貞元琦雖然微微一愣,似乎是想要再繼續反駁着顏聖翼的,但是很明顯的剛剛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已經小了不少了。
顏聖翼現在的脾氣可是已經變得有些不好了。
之間顏聖翼的臉色漸漸的變得陰沉了起來,眼神也慢慢的冷冽,看在貞元琦的臉上,倒是讓貞元琦覺得有些不安了。
"不清楚?恐怕是你們自己有私心吧?現在出了意外,竟然敢跑到我的面前向我問罪?你們倒是告訴我一聲,有幾條命能站在這裡問罪。"
顏聖翼的聲音並不怎麼大,可是這一字一句的停在了貞元琦的耳朵裡,卻字字衝撞在她的心臟之上。
原本貞元琦這種老油條是根本就不會怕顏聖翼和蘇木兒這種年輕人的,就算對方再有本事,也不過是沒有她有閱歷的年輕人。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貞元琦在顏聖翼的面前,哪裡還想得起來自己的閱歷這回事情,就這麼被顏聖翼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但是畢竟是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的老油條了,貞元琦還是放不下自己的架子硬撐着不敢鬆了那一口氣。
只不過現在貞元琦的臉色像是吃了臭雞蛋一樣難看,白裡透着青,青裡透着綠,綠裡透着藍,藍裡透着紫,紫裡透着黑,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夏勇的悲傷也開始冒起了冷汗了,小心翼翼的看着顏聖翼開口對他說道:"顏大帥消消氣,這件事情是我們唐突了,貞夫人也不是有意要針對您的,只不過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您做的,那不是道還會是誰在暗中做着這些事情,雖然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可是對方的底細不清不楚的,誰都不敢安心。"
"沒什麼不安心的,從今以後這件事情都和我無關了,你們回去吧。"
說完,顏聖翼對着身後的莫小光擺了擺手,莫小光立刻推住了顏聖翼的輪椅就準備離開了。
這一下夏勇和貞元琦都坐不住了,看着顏聖翼放下了這一句話,突然說走就要走了,皆是微微一愣。
蘇木兒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一臉無辜的看着要離開的顏聖翼,自己的輪椅也被玫瑰推着走了。
夏勇連忙快走了兩步,站在了顏聖翼的面前擋住了顏聖翼的去路。
"大帥,對不起,今天是我們唐突了,還請您不要生氣。"
"生氣?她到底是什麼來路的人,也敢來對我指手畫腳的?這件事情我也沒有精力插手了,爲你們這種人拼命,當我是傻子麼?"
"顏大帥,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還請您三思啊,如果沒有您的幫忙,恐怕我們連一天都撐不下去了。"
夏勇的話倒是言辭懇切的,一邊對顏聖翼說着,一邊轉過了頭有些不滿的對貞元琦使了一個臉色。
沒有想到顏聖翼說翻臉就翻臉,而且生起氣來的樣子又那麼的嚇人,可是貞元琦就算再怎麼傲慢,現在也不得不對顏聖翼低頭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貞元琦走到了顏聖翼的面前放軟了一些語氣對顏聖翼說道:"顏大帥,今天是我失言了,還請不要見怪,我也是太着急了,畢竟這件事情牽扯甚廣,您如果不管了,恐怕這臨近的幾個城市首當其衝的都要遭殃了。"
"關於北郊區礦山的問題,你們是不是也該拿出來一些誠意了?尤其是你們爲什麼要瞞着我擅自靠近?"
顏聖翼依舊是冷着臉對夏勇問着,可是他既然這麼說了,夏勇和貞元琦的心頓時都稍微落下了一些。
至少顏聖翼並沒有撒手不管。
夏勇連忙繼續回答道:"這件事情其實也是因爲我們太心急了,我們的人想要更進一步的打探出來這座山的整體構造和最最完善的數據,好制定一些計劃,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中用,你們這樣做只能打草驚蛇,如果再不聽從我的安排,那我倒是樂得清閒,你們先回去吧。"
說完,莫小光就心領神會的就推着顏聖翼的輪椅向前走去,夏勇和貞元琦不得不讓到了一旁。
蘇木兒仔臨走之前,還坐在輪椅上對貞元琦露出了一個單純的笑容。
雖然貞元琦心裡氣不過,可是現在也不得不都忍了下來。
出了醫院的大門口,夏勇和貞元琦上了自己的車子之後就快速的離開了。
在車上,貞元琦冷着臉對夏勇問道:"你看着顏聖翼的態度,只是這樣而已就這麼生氣了,如果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們想要做的事情,還不知道會到什麼地步。"
坐在一旁的下有些無奈的長長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恐怕不太好辦了,可是這個礦山對我們也有用處,絕對不能夠輕易的毀掉了。"
"沒有想到顏聖翼如此心高氣傲的,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貞元琦現在想起來這些就來氣了,尤其是蘇木兒對自己的放肆絕對不亞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顏聖翼就更加的不用說了。
夏勇又是輕嘆了一口氣對貞元琦交代着說道:"不是我說您,再來之前我就已經告訴過您了,壓一壓自己的脾氣,不要和顏聖翼發生什麼衝突,得罪了他,我們沒有好果子吃的。"
"話雖如此,可是一想到咱們現在竟然淪落到如此的地步,竟然還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實在是窩囊。"
一邊說着,貞元琦友協憤憤的一巴掌拍在了真皮座椅上面。
夏勇再一次的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那又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只能依附着顏聖翼了,上層的事情已經亂的不像樣了,我們斷不能在顏聖翼這裡出了什麼差錯了。"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夏勇搖了搖頭回答道:"誰知道呢,不過是因爲利益才聚在了一起,利盡而散是早晚的事情,我們還是好好的想一想怎麼樣才能夠保得住北郊區的礦山吧,那裡不能再出什麼問題了。"
而另外一邊,顏聖翼和蘇木兒回到了病房,剛剛讓其餘的人都出去,房間裡面只剩下了蘇木兒和顏聖翼。
蘇木兒看沒有了別人在,立刻對顏聖翼問道:"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顏聖翼聽了,忍不住的挑起了眉毛。
"你怎麼知道我察覺到了什麼?"
"切~看你對貞元琦的態度就知道了,你平時就算再不喜歡一個人,可是利益在前,你也不會這麼衝動的發脾氣的,又怎麼會甩甩手要離開了。"
蘇木兒有條不紊地對顏聖翼說着。
顏聖翼聽了,忍不住的笑了笑,原來自己這麼容易就被蘇木兒給看透了。
"那你心裡怎麼想的?"
顏聖翼對蘇木兒反問着。
蘇木兒看着顏聖翼饒有興趣的樣子,撇了撇嘴問到:"你是不是覺得哪個貞元琦有什麼問題?所以才每句話都那麼針對她?"
"你也察覺到她有問題了?"
"你煩不煩啊,問來問去的,你怎麼想的趕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