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蘇木兒也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夠讓井飛羽這麼防着自己了。
除非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還不只是因爲不能夠讓蘇木兒知道的,更是不能讓和蘇木兒最親近的人知道的,那是不是就等於不能夠讓顏聖翼知道?蘇木兒想着,大概連陳蓉他們也都還不知道吧。
不然的話,井飛羽也不會把自己帶出來了,關在這裡像是軟禁的樣子了。
只不過蘇木兒的話說完,井飛羽皺着的眉頭就更加的緊了幾分了。
看着蘇木兒看向自己的陌生眼神,井飛羽的心裡有了一絲的心痛,沉默了良久,纔開口對蘇木兒說道:“原來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一個卑鄙小人,是麼?”
“我的懷疑取決於你對我的態度,很抱歉,我現在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的,就算你有苦楚也請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否則的話,我非但不會有任何一絲的內疚,還會一直這樣認爲下去。”
蘇木兒的話算是重的,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因爲現在在蘇木兒的心目裡面,就是這樣想着的。
大概是蘇木兒的心裡還念着他們兩個人的情分,所以纔會這麼直接的和井飛羽說話,因爲蘇木兒不想欺騙井飛羽,尤其是這種大事上面。
而同樣的,蘇木兒想要讓井飛羽告訴自己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蘇木兒不希望連井飛羽都背叛他,都欺騙她。
蘇木兒不願意再經歷這樣的欺騙和傷害了,尤其是她在乎的人。
井飛羽再一次的沉默了,蘇木兒能夠看得出來,井飛羽的眼神裡面變得似乎有些複雜了。
蘇木兒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能夠讓井飛羽如此這般。
過了好一會兒,井飛羽還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開口對蘇木兒說道:“我昨天就告訴了你,我絕對不會做那些事情的,你不會真的忘記了吧?”
說到這裡,井飛羽皺着眉頭疑惑的看向了蘇木兒,難道蘇木兒昨天喝酒喝真的斷片兒了?可是昨天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雖然周圍亂糟糟的,而且蘇木兒也已經喝醉了,但是蘇木人在答應井飛羽的時候,井飛羽很確定的,當時蘇木兒看着他的眼睛,是很清醒的。
沒有比那更加清醒的眼神了。
所以今天蘇木兒再一次的對自己這樣更加直接的懷疑,也讓井飛羽覺得不解。
井飛羽其實在乎的還有一件事情,如果蘇木兒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那麼,關於顏聖翼的那件事情,蘇木兒還記得麼?
看着井飛羽疑惑的神情,蘇木兒回答道:“我沒有忘記,只不過你昨天的承諾我總覺得不夠讓我信服,所以你是不是應該拿出來一點兒誠意。”
“誠意麼?”
井飛羽輕笑了一聲,不慌不忙的從桌子上面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開口繼續對蘇木兒說道:“我覺得現在讓顏聖翼繼續活下去就是我最大的誠意了,至少他現在還好好地,很安全的活着。”
看着蘇木兒突然有些緊張的眼神,井飛羽並未停頓,繼續說道:“如果你覺得我的誠意還不夠大的話,那我也沒有別的能夠拿出我的誠意的辦法了,我可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告訴顏聖翼一個假消息,只是讓他穿過一扇門而已,就會瞬間要了他的性命,不知道你覺得如何。”
“井飛羽,你答應我的絕對不會讓顏聖翼出事情的。”
蘇木兒冷着臉語氣僵硬的對井飛羽說着。
聽到了蘇木兒的話,井飛羽冷笑着看着她。
“你還真是矛盾啊,現在又相信我的承諾,不會然顏聖翼出事,可是你卻還是不相信我是在做好事。”
說完,井飛羽就帶着好奇的神情看着蘇木兒,書是在想要讓蘇木兒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蘇木兒也知道自己的話的確是矛盾了,但是剛剛的情況不同,很明顯的井飛羽是在拿顏聖翼做要挾。
“井飛羽,你一定要這樣麼?”
蘇木兒很是嚴肅的對井飛羽逼問着。
井飛羽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也有些生氣了的樣子。
“是你逼我的,該所的我都告訴你了,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也不會勉強你相信我,只不過,如果你不選擇相信我,那麼,我所有做出的承諾,將會全部都一筆勾銷。”
說完,井飛羽便站起了身,整了整衣服,隨後深深的看了蘇木兒一眼,再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準備出門了。
蘇木兒現在自然也沒有吃飯的心情了,井飛羽離開了,蘇木兒也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蘇木兒已經這樣說了,井飛羽還是口風很緊的什麼都不曾開口向她再透露什麼事情。
有些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蘇木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就這樣被井飛羽給軟禁了麼?而且還不能夠反抗?
一邊想着,蘇木兒的視線也落在了牆角上面的針孔攝像頭上面,她早就注意到那個小東西了。
井飛羽是什麼人,他根本就不可能讓蘇木兒一個人在這麼大的房子裡面而不安排人手來看管蘇木兒,所以這些針孔攝像頭就成了監視必備的佳品了。
蘇木兒衝着針孔攝像頭犯了一個大白眼,隨後氣呼呼的起身,再沒有想碰剩下的食物就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既然井飛羽想要讓自己在這裡面呆着,那蘇木兒就呆着好了,只不過用腳趾頭想都能夠想得到,蘇木兒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老老實實的在房間裡面呆着的。
蘇木兒首先開始對自己房間裡面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進行了地毯式,還有天花板式,包括牆壁式的搜索,一個不剩的把所有額針孔攝像頭都給找了出來,只要是能夠拆的下來的,蘇木兒一個也沒有放過。
而剩下的幾個極個別的是在沒有辦法拆掉,蘇木兒也去了洗手間裡面拿來了洗髮水之類的東西,挑了幾個黏糊糊的塗在了攝像頭上面。
隨後,蘇木兒就在大大的軟牀上面進行了躺屍運動。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而另外一邊的顏聖翼,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眼看着太陽偏西了,一整天的時間裡都浪費在了這個地下室裡面了。
顏聖翼看着電腦顯示屏幕上面的畫面,外面的毒氣總算是用攝像頭看不到了,可是現在還是沒有接到井飛羽的消息,顏聖翼還沒有決定好要不要出去。
已經等到現在這個時候了,萬一顏聖翼決定出去,出了什麼事情,那不是好玩兒多了就。
而就在顏聖翼和陳蓉都已經等得沒有什麼脾氣了的時候,井飛羽的電話也才終於打了過來。
聽到了手機震動的動靜,有那生意立刻就提起了一口氣到了嗓子眼兒了。
“地下室裡的生活過得還舒服麼?”
井飛羽有些欠打的聲音想在了顏聖翼的耳邊,瞬間就讓顏聖翼很是不爽了。
看了看一旁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井飛羽說些什麼的陳蓉,顏聖翼也放下了電話按下了免提鍵。
顏聖翼並沒有開口說話,因爲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樣和經費預溝通了,顏聖翼怕會忍不住破口大罵。
井飛羽建這邊沒有什麼動靜,輕笑了一聲繼續開口說道:“怎麼了,沒勁兒說話了麼?我倒是又一個好消息要告訴顏大帥,大概聽了之後你就有勁兒和我說話了。”
聽着井飛羽這真的很想讓人動手的話語,顏聖翼沒好氣的開口,用着冰冷到了幾點的語氣對井飛語說道:“說。”
簡短的一個字,已經表達了顏聖翼的耐心真的已經很糟糕了,如果換做是平常,那麼顏聖翼自然是有耐心的,但是現在對於井飛羽,他的耐心都喂狗了。
看着這兩個人都不怎麼友好的樣子,一旁的陳蓉也只能暗自的嘆氣,看了看顏聖翼,隨後開口對着電話那邊的井飛羽說道:“飛羽,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出去,外面的毒氣好像已經散了。”
“現在就可以啊,陳姨你還真是聰明啊,我正想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呢。”
井飛羽對陳蓉說話的語氣倒是轉變的很快,只不過誰又知道井飛羽的客氣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陳蓉一聽到可以出去了,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了,緊接着繼續說道:“飛羽,你和木兒在哪,現在顏安勳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們很好,吃得香睡得好,你們就不用擔心了,顏安勳那邊也沒有問題,只不過恐怕安靜不了多久,他就不能消停了。”
“怎麼了?”
陳蓉有些緊張的問着。
井飛羽的語氣也稍微正經了一些,繼續說道:“昨天他的人運出來了一部分的礦物,這些東西正在馬不停蹄的往國外運呢,不過幸好現在還沒有被運出去。”
井飛羽剛剛說完,陳蓉的目光就再一次的落在了顏聖翼的身上了。
陳蓉當然清楚是顏聖翼做的了,是顏聖翼安排的人去想盡辦法一定要阻止顏安勳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