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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新娘

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友誼其實是一把雙刃劍。

彼此間僅是純純的友誼,你會發現,友誼真的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

而彼此間的其中一方一旦摻雜了愛情,你會發現,這份友誼竟是如此的辛苦!

就好似現在的寒憶兒和林雨澤之間……

至於職場中的友情,其實更是一把雙刃劍

當利益不衝突的情況下,兩個人無堅不摧的協作基本勢如破竹,勢不可當!

可一旦利益發生矛盾,那麼這二人即會鬥得你死我活,忘卻之前的所有羈絆!

就好似現在的林雨澤和雲傲天之間……

早晨一抹新出生的光芒照射進充滿藥劑味道的病房內。

寒憶兒很早就起牀安排好母親今日所需的一切便向着曾經的‘避風港’出發了。

想想,曾經每次去林雨澤家中,似乎都是因自己被雲傲天所傷害而跑去“避難”的。

而今,這次的前往,她卻是……

抱着平靜的心情而去!

從未想過,林雨澤這次用契約威脅自己,會不會想要傷害自己?

更加沒想過,他會不會故意難爲自己? щшш ▪TTKдN ▪℃o

因爲……

在她的心中,林雨澤就是林雨澤,無論經過怎樣的洗禮,他也不曾變過。

不知不覺,到達了林雨澤家門口,輕輕敲了敲門,無人應答。

“上班去了?”自言自語的問完,寒憶兒擡手從門邊拿出了暗藏的鑰匙:“呵……”無奈的一笑,看來還是老樣子嘛,連放鑰匙的地方也沒有變化。

唉……

嘆息口氣,她打開了林雨澤公寓的大門。

望着屋子內整潔的一切,好似根本不需要自己收拾。

在往臥室的方向走去,一把打開了臥室門……

“呃……”稍稍一愣,她快速的轉身帶上了房門。

因爲……

臥室裡睡了一個人?!

是林雨澤嗎?難不成是他內個吊兒郎當的弟弟?

可這是林雨澤的臥室啊?

好奇的撓了撓頭,站在原地徘徊許久,她索性跑去了廚房……

薄薄的蠶絲被覆蓋在林雨澤堅實的身體上。

隨着一個翻身,絲被掉落在了牀邊。

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伸手迷迷糊糊的撿起被子,再度覆蓋在了周身傷。

耳畔隱約聽到了廚房的聲響。

快速睜開朦朧的睡眼……

“幾點了?”仰起頭,一把抓起牀頭櫃上的鬧鐘:“怎麼搞的?!”

憤恨的咒罵完,他快速翻身下了牀,穿着一件平腳褲急忙跑去了衛生間內。

昨夜一直因今天就任的事情和弟弟操持到了很晚才睡,可明明自己上了鬧鐘啊?爲什麼沒有響?

難不成……

是雨夕那混小子故意使壞?

想到這,林雨澤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毛巾,其實今天他根本就沒打算去公司,可畢竟寒憶兒早上要過來,萬一看到自己還在睡覺這可就尷尬了。

轉過身,一把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砰……”

一連串的動作下來,林雨澤身體依靠着房門,一臉漠然的問着自己:“剛剛尖叫的好像是憶兒吧?”

“對!沒錯……應該是她吧?”

越發燃起了疑惑,剛剛拉開門的瞬間就聽到有女人尖叫,林雨澤連對方臉還沒看清呢,,就下意識的關上了門。

是寒憶兒到無所謂,可萬一不是憶兒,而是雨夕那臭小子帶來的女人的話……

想到這,林雨澤眉頭擰在了一起,決定這次一定要看清楚對方的臉!

轉過身,再度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呃……

門口空無一人?!

邁出步子,目光在四周不停的窺探着,直到到達客廳……

“你能不能穿上點衣服在出來溜達??”

只見那寒憶兒坐在餐桌上邊吃着早餐,邊看着報紙。

額角滴落了一絲冷汗,林雨澤霎時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

今天找她過來好像是當女傭的吧??

可看她這樣子,是全然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目光看了眼自己的身體,林雨澤喘息了口粗氣,快速跑到了臥室內,拽了件浴衣套在身上,又快速的跑回了客廳:“你……”

“呀,穿好衣服了?”寒憶兒看向了緩緩走向自己的林雨澤,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早餐:“一起吃吧。”

“哦……”木訥的坐了下來,端起了擺放好的食物,林雨澤機械式的一口一口吃着。

吃到一半,他看了眼手中的食物,在看看眼前的寒憶兒……

不對呀?

怎麼事情變成這樣了呢?

自己還打算在她來的時候好好“嚇嚇”她呢,怎麼會變成自己對她的話惟命是從了呢?

一把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林雨澤故作起了嚴肅:“你……”

“都10點了,你昨天很晚才睡的嗎?”打斷了林雨擇的話語,她輕綴了口牛奶,好奇的問着。

“恩,3點多吧。”

“難怪呢,我來的時候你睡的跟死豬一樣的!我一看就去做早餐了。”

“呵呵,我上鬧鈴了,可能雨夕走的時候關了吧。”

“哦,那你今天上班遲到了吧?”

“我跟雨夕說了,今天不去公司。”

“哦……”

不知不覺,一頓早餐就在二人祥和的聊天中結束了。

拿起桌上的碗筷,寒憶兒剛要收拾,林雨澤快速槍了過來,溫柔的笑了笑:“你去休息吧,我來吧。”

“沒關係的,我來吧。”

“呵呵,早飯已經麻煩你了,所以,還是我來洗碗吧。”

“那……”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她微微點了點頭,淡淡一笑:“那麻煩你了。”

“你傻了……”伸手狠狠地戳了下她的腦門,林雨澤責備的問道:“你來我家,哪次不是我伺候你啊?”

望着他那副自然的表情,寒憶兒忍耐着笑意,尷尬的抿了下頭髮:“呃……說的也是哦。”說着,她緩緩轉過身“噗”的一聲,險些笑出了聲。

餘光瞥了眼身後的林雨澤,她單手捂住了嘴,快速跑到了衛生間內,狂笑不止了起來……

無疑,林雨澤算是在不知不覺中掉進她設計好套中了!

這一招就叫以不變應萬變!

不過,也是那林雨澤“配合”,若他真的有心欺負自己,怎會這麼輕易的就上當呢?

看來……

他就是嘴硬心軟罷了!

想到這,寒憶兒淡淡的笑了笑,轉身拉開了衛生間的門,誰知……

“你可真行啊,憶兒……”

“呃……”心頭一緊,望着單手支撐在門框上的林雨澤,她眼神左右飄忽不定,急忙開口道:“你刷完碗了?”

“刷完了,請問你還有什麼吩咐嗎?”一臉虛假的笑容瞬間消失,林雨澤大聲吼道:“你要是沒吩咐我的了,那麼我就要開始吩咐你了!!!”

聽着他的怒吼聲,寒憶兒嚇的眉頭縮在了一起,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你別以爲你一早上跟我來個順水推舟就能平安過的了今天?”

“我一時上了你套,還能一直當傻子叫你耍?”

“我告訴你……”林雨澤步步緊逼,直給她逼到了衛生間的牆角里,手指指着她的額頭,半晌都沒找到下句臺詞:“唉……”不甘願的放下了手,他一臉氣憤的走回了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見狀,寒憶兒急忙追趕了過去,嬉皮笑臉的坐在了他身邊:“雨澤,你別生氣啊,我沒想耍你,只是……只是……”

皮笑肉不笑的勾勒起一抹笑容,林雨澤細聲細語的問道:“只是總覺得跟我在一起就該這樣是不是啊?”

“對!對!對對對對!”寒憶兒雙眼閃爍着贊同的光芒,激動的不停點頭。

“對你個頭啊!”一聲大吼,嚇的她停止了點頭。林雨澤神情瞬間陰沉了下來:“你別以爲我虐不了你,到時候我叫你哭都不知道怎麼哭的!”

話雖這麼說,不過他還真找不到虐她的辦法,畢竟在他的心中,她是那樣的完美。

“雨澤……”笑容漸漸消失,寒憶兒微微垂下了頭,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你……”

“算了!”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林雨澤雙手抱在身前,身體依靠着沙發背,目光飄向了其他地方,低聲呢喃聲:“叫你哭還不是我心疼?到最後受傷的還得是我……”

說實在的,看到寒憶兒沒了笑容,他都心有些隱隱作痛,馬上改了口,要是她真哭了,估計他得比她還難過!

唉,這就是癡情男人的弊端啊。

微微翹起了小嘴,寒憶兒望着他那有些微紅的臉頰,淡淡的笑了笑:“雨澤,你現在已經可以放下一切了嗎?”

瞬間,林雨澤的表異常情嚴肅了起來,轉過頭,冰冷的問道:“你所說的放下一切是指什麼?”

“就是……”

“如果,你希望我把一切還給雲傲天,那不可能!”

“如果,你希望我忠心的祝福你跟雲傲天,那更加別想!”

快速的伸出手,一把摟住了寒憶兒的脖頸,用力拉向自己:“除非我死,否則對你,我永遠也不會放手……”

“可是雨澤,你這樣不累嗎?我們像以前那樣難道不可以嗎??”不解的望着他那漸漸燃起怒火的雙眸,她真心希望林雨澤可以變回以前的樣子。

可是……

“以前?”

抓住她脖頸的手用力一捏,痛苦的“嗯”輕吟了一聲。

他的大手彷彿想這段她纖細的脖頸,就這樣叫她死在自己的懷裡……

“以前你和雲傲天在一起了麼?”

當這句疑問發出後,寒憶兒頓時恍然大悟……

纔想起,“今日”已不同於“往日”了。

昔日的自己,似乎才殘留給他一絲餘影遐想,而現今,自己已確立了心意和雲傲天並肩而行。

記得曾經,每每自己提到林雨澤的時候,雲傲天都會大爲震怒,這是什麼原因?

剛剛自己與林雨澤似乎是在重溫昔日的光景,可一旦涉及到雲傲天,他便搖身一變,容顏大怒。

這大概和雲傲天曾經發怒的原因是一樣的吧?

無疑……

原本徘徊在兩岸的寒憶兒,現在登錄上了雲傲天的船頭。

而一直穩健前行的林雨澤,現在卻要孤零零的划着一葉扁舟去追趕已身處彼岸的她,這“船”如何能冷靜行駛?又如何能像原來那樣,靜靜等待着她受傷後再度登上自己的扁舟?

“雨澤……”不知該怎麼安撫他的情緒,寒憶兒或多或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卻又無能爲力令他達到滿意:“對不起……”

一句歉意不足矣表達她心中對林雨澤的愧疚。

他的好,他曾經付出的一切,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可卻不知如何報答。

“道歉幹什麼?你覺得你跟雲傲天交往對不起我了?”

“不是的,只是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叫你像以前那樣啊……”

眸中閃爍着渴望答案的焦急心情,林雨澤淡淡一笑,緩緩放下了捏住她脖頸的手:“你跟雲傲天分手,我就能像以前那樣了,你做得到嗎?”

“不!這完全是兩碼子事,我希望跟你做永遠的朋友,而我跟傲天是愛情啊!”

在她的心裡,也許友情和愛情並不衝突,可是……

在林雨澤的心裡:“這是一回事,如果你仍舊獨自一人,那麼我和雲傲天算是同路的人,都是在等待你的抉擇,都是你的朋友……”

“而你,一旦選擇了其中一方,我們仍舊是朋友,可我和雲傲天就會是對立的關係了!即便我不攻擊他,只要我不對你放手,他早晚也會來攻擊我的!!”

“這就好似古代的角鬥士,爲了奪回心愛的女人,不惜虐殺所有的敵人是一個道理的!”

“所以……”冷凝的輕哼一聲,林雨澤臉色泛白的站起身:“你不要要求我能保持以前的態度對待你們,就好像,我無法叫你和雲傲天分手一樣!”

聽着他解釋的每字每句,望着他漸漸離去的背影,坐在沙發上的寒憶兒眸子內泛起晶瑩剔透的淚光。

曾經自己無比慶幸能有林雨澤這樣的朋友,每當自己傷心、落淚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身旁噓寒問暖。

可當自己看到他痛苦的時候,卻只能冷眼旁觀、無能爲力!

是自己太貪心了麼?

既想擁有林雨澤這樣的朋友,又想擁有云傲天這樣的男朋友。

是自己太自私了麼?

每每傷心會投訴朋友的懷抱,每每幸福就回到男朋友的身邊。

是自己太殘忍了麼?

一次一次渴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能和平相處,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這兩個男人。

也許……

自己應該徹底拋棄這份友誼了,否則早晚會如林雨澤所說,就算他不攻擊雲傲天,雲傲天也會來攻擊他的!

快速走到了臥室內,林雨澤“啪”的一聲帶上了臥室門。

“啊……”一聲痛苦的呢喃,他那慘白的臉色越發如紙,依靠在冰冷的門板上,鮮紅的血跡順着他的鼻孔一滴滴落下。

身體越發無力,用盡全身力氣攀爬到了牀頭旁,抽出無數張紙巾擦抹着止不住的血液蔓延。

眉頭一皺,林雨澤全身虛脫的倒在了牀上。

那鮮紅的血液幾乎瀰漫了他半張臉,輕輕用手擦抹了下,乏力的一笑。

“不如這樣流死算了……”

無能爲力止住血跡的涌出,就好似無能爲力控制自己的心智。

明明不想鬧成這樣的局面,可現在只要想到她和雲傲天高高興興牽手走在一起的場面,自己就恨不得殺死他,並把憶兒永遠囚禁在自己身旁……

擡起無力的手臂,放在額頭上,林雨澤爲自己的思想感到悲哀和慚愧。

總覺得這樣很變態……

然而,當一個男人真的癡情到極點,愛到發狂的時候,他們無法像女人那樣,可以強顏歡笑。

男人唯一釋放內心壓抑愛情的辦法,就是情緒的宣泄。

將心底的思想用行動表達出來,佔有深愛的女人,擊敗自己的敵人!直到……

心灰意冷時,這個男人或許就會放開一切,回到原點了……

* * * *

正午的陽光直射進林雨澤的臥室內,不知是因失血過多而導致昏迷還是睡的太熟了,門外不斷響起敲門聲,他依舊閉着雙眸靜靜躺在牀上。

“雨澤??你在幹什麼?”門外的寒憶兒幾乎敲了好久的門,就是無人應答。

出於擔心,她索性一把擰開了臥室的門。

然而,當大門打開的那刻,她那疑惑的表情頓時被眼前的場景嚇的驚呆住了……

“雨……雨……”僵持在原地,望着地上一片片然滿鮮紅色的紙團,在看看躺在牀上,沉睡的林雨澤。

他那白色的浴衣上,現今正“盛開着無數朵嬌豔的紅花”,而他白皙的臉龐也凝固着大片血跡。

快步奔跑了過去,曾記得他以前在自己家的時候也出現過這樣的現象。

“雨澤???雨澤????”輕聲呼喚,擡起顫抖的小手,用大拇哥死死按住了他的人中位置。

“嗯……”微弱的發出一聲呢喃,寒憶兒快速放開了自己的手指:“雨澤?你醒醒?還好嗎?用不用叫救護車???”

一連串的提問下來,他眉頭微皺,疲憊的睜開了雙眸望了眼周圍熟悉的牆壁、熟悉的書櫃、熟悉的掛飾、還有那……

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憶兒!

勉強擠出個微笑,無力的擡手輕撫着她掛滿焦慮的面頰:“抱歉,嚇到你了……”

“嗚……”一聲按耐不住的抽噎,寒憶兒頓時淚流滿面,撲到了在他的懷中:“我剛剛還以爲你死了,還以爲你在也不會醒了,還以爲……”

輕撫她的後腦,淡淡的一笑,林雨澤虛弱的說道:“呵呵,在我沒徹底放棄你之前,怎麼可能就這樣死去?”

她,即便心中在想放棄與他的友誼,也無力掙脫心底的渴望。

他,即便心中在想放棄對她的愛意,也無法熄滅心中的火焰。

早已註定今生他們有着糾葛不斷的情與義,剪不斷理還亂,除非他們之中真的有一人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才能徹底斬斷這深扎地下情根!

* * * *

休息許久,吃了午飯,林雨澤的精神在逐漸恢復着,臉色也稍微有了些血色。

稍微平復下剛剛受驚的心情,寒憶兒淡淡道:“雨澤,我記得上次叫你去看醫生了,醫生怎麼說?”

“你最近老這樣流鼻血不止嗎?”

“還有……”

“好了,你可真像個多事的管家婆一樣!”坐在沙發上的林雨澤一臉不耐煩的止住了她的話語。

吐出了口氣,她帶有失落的低下了頭。

見狀,他趕忙安撫道:“最近沒這樣過,這是繼上次之後的第一次,等我過兩天有空的時候就去看醫生!”

高興的擡起了頭,寒憶兒微微一笑:“恩!說話算數啊?”

“恩,恩……呵呵……”搖了搖頭,他無奈的嘆息了口氣,小聲唸叨着:“真是拿你沒辦法。”餘光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快速站起身。

“怎麼了?”

“我去換衣服,你現在跟我出去一下!”

“要去哪?”

“別問了。”說罷,林雨澤快步回了臥室,更換了好了一身西裝,拽着寒憶兒離開了家。

一路上,每當她問起要去的地方時,林雨澤總是避而不答。

直到……

車子緩緩停下,望着屹立在眼前的大廈,寒憶兒頓時恍然大悟,不解的質問道:“你爲什麼要帶我來品臣新任CEO的新聞發佈會場?!”

“呃……”猶豫一下,他強行將寒憶兒帶下了車內:“當然是看看你現任男朋友恢復昔日威風時刻的場面咯。”

“你……你撒謊!”一臉的憤怒,全身不老實的想掙脫開他的束縛:“你是不是想利用我打擊傲天???”

“你知道了還問我?”林雨澤肯定了她的疑問,單手拽了拽領帶,面向會場門口露出了一絲虛僞的笑容,小聲耳語着:“前面好多記者,你可別成爲了他們筆下的素材。”

呆滯愣住了神,只見會場門口的記者大批量蜂擁而至,團團圍住了林雨澤和寒憶兒:“林董事,您怎麼會來品臣的新任CEO記者會?”

“聽說今天英皇集團也會有新的CEO上任是嗎?”

“您帶的這位小姐,好像之前跟您有過緋聞吧?”

“難道,寒小姐現在和之前一直苦苦追求您的林董事交往了?”

“您是因爲林董事的身份提高了,才答應和他交往的嗎?還是……”

記者們七嘴八舌的提問,另寒憶兒頭暈腦脹的,事情演變成這樣,明天的新聞會報道些什麼?

“我……”還沒等寒憶兒開口解釋,林雨澤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的腰際,雙脣準確無誤的貼合在了她的脣上……

這……

天啊!

這簡直是成爲了媒體最大的炒作把柄了啊?

這通報道一旦貼出,自己該如何和雲傲天繼續交往?

又該如何澄清與林雨澤之間的關係??

雙手剛要用力推開他的身體。

用力一抱,林雨澤面帶微笑的離開了她的脣,在她耳邊呢喃道:“如果你想幫雲傲天的話,最好配合我……”

“憶兒……你應該相信我吧?”

是的,相信他!自己一直一直在相信他!

可是……

現在,這樣難道就叫幫助雲傲天嗎?

如果真的叫傲天知道,自己是這樣幫他的,只怕他寧願不要這份幫助!!

極力的搖着頭,深吸一口氣,快速推開了林雨澤緊貼自己的身體……

場面彷彿凝固,周圍的相機燈光不斷的閃爍,記者們一臉茫然的看着這對不知是什麼關係的男女,正在等待着他們的答案。

“林雨澤!!!你太過分了!!”

一聲怒吼,在場的記者彷彿獲取了大新聞,她的反抗似乎也在林雨澤的意料之內。

爲了自身的原則,即便真是幫助雲傲天的,她也不會配合自己演出這場戲啊!

內心自嘲的一笑,突然覺得如此瞭解她,也是一種痛苦。

“各位……”表情嚴肅的面向了記者,林雨澤冰冷的發出了一言:“我還要趕去參加品臣的CEO記者會,先不解答大家的問題了!”說罷,他一把抓住了寒憶兒的胳膊,將她強行拖拽到了會場裡。

“雨澤,你幹嘛要這樣做?”

“你這樣叫我怎麼面對傲天?”

她一路的掙扎、息壤,吸引了無數人的側目,林雨澤怒氣頂到了頭頂,在進入只有他們二人的電梯內,大聲吼道:“如果雲傲天真的比我還了解你的話,你怕什麼?”

“如果他就因爲見到你和我在一起,而忘乎所以,無法冷靜,那你覺得是否可以考慮離開他了呢??”

這兩句疑問的發出,使得浮躁中的寒憶兒漸漸冷卻。

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剛剛自己沒有因爲幫助傲天,而違背自己的原則,自己相信傲天會明白的!

而且……

如果自己每次出現,都令傲天失去自我,雖這樣表示他在乎自己,可就如林雨澤所說,自己是否該遠離傲天呢?

畢竟,他是有着遠大目標的男人!自己絕對不可以成爲他的絆腳石。

想到這,寒憶兒停止了掙扎,毛躁的心裡也在漸漸冷卻。

“叮咚”一聲,電梯門緩緩而開,和林雨澤並肩跨步而出,那直對的大門,正是雲傲天恢復原有一切的第一步!

她相信……

雲傲天一定可以成功邁出這第一步,從而恢復原本屬於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