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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明明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得到愛,可是,愛的誘惑讓我停不下來,最終,讓自己片體凌傷”
經過了一夜的醞釀,那場暴風雨最終還是沒有到來。
然而,暴風雨的前湊卻使得城市一片狼藉。
路旁的廣告牌、電線杆、樹木不知被颳倒了多少,也不知這次天災到底傷害了多少人。
天色依然朦朦朧朧的被陰雲所籠罩,人們的心情也被這種天氣帶的略微有些抑鬱。
寒憶兒起牀之後,照料好母親的早飯便去英皇公司報道了。
進進出出這家公司很多次,而她今天的身份卻是英皇集團的正式員工,也屬公司內的高級管理。
跨步進入電梯之內,她的面容略顯憔悴,雙眸更因昨夜的哀傷,弄至紅腫不堪。
“叮咚”聽到電梯一聲鳴響,寒憶兒也沒看看這是幾樓,便垂頭走出了電梯之內。
說來也巧,此時在外面等電梯的正是雲傲天,聽到電梯來了,他也低垂個頭往裡面進。
這一進一出,二人不偏不正的撞在了一起,同一時間擡起頭……
霎時,他們所站的地界,彷彿結成了冰凌。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他們四目相對,誰也不曾開口,心中更是無任何思想。
忽地,電梯發出了刺耳的預警音,這二人產生的異度空間一下子被打破,慌張的看了下彼此。不知是進入,還是退出。
寒憶兒皺了皺眉,向後退了一小步,進入了電梯之內。雲傲天抓緊時機,趕在電梯了門關閉前,兩步衝了進去。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所做的電梯原來到達了地下三層。
電梯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他們二人所站的位置也相差甚遠。
其實若將剛剛的電梯比作他們之間的愛情,那麼寒憶兒無疑選擇了退一步海闊天空,才未被“電梯門”傷害。
至於雲傲天呢?
寧願被“電梯門”傷害,也要衝入她的那一邊,或許可以用進一步海枯石爛來形容吧?
“你……”話語說到一半,雲傲天單手插在了口袋內,深吸了一口氣,關心的問道:“你昨晚睡的還好嗎?”
聽完他的問話,站在另一邊的寒憶兒神情明顯有些傷感,因爲她昨天睡的一點也不好,簡直糟糕透了。
然而,若訴說出心中的痛,那昨天帶着笑容離開了別墅又是爲了什麼呢?
轉過了頭,臃腫的雙眼直視雲傲天,才發現他的眼眶內也帶有血絲。
淡淡的一笑,輕柔的迴應着:“不好。”
聽到這一答案,雲傲天猛然擡起了頭,心中很是緊繃。
望着她的神情,在感覺她訴出‘沒睡好’的語氣是那樣的平淡……
彷彿預示着她已淡然撒手,看破一切,不在有任何留戀。
其實……
雲傲天並沒有感覺錯,事情即是如此。
當人傷心的到達一定極點的時候,便會從中悟出一些真諦。
這段情,雖然雙方都有付出,可細想想他們也從未有過一天正式的男女朋友關係。
在反過來說,雲傲天現今有妻有子,寒憶兒是喜歡他,可當一切明瞭之後,其實這份喜歡,可以算做單相思,也可以算成愛情被拒。
即是如此簡單的愛,就當做自己和雅茹一樣,被喜歡的人拒絕了。雖有着痛苦,但也不至於整日愁容滿面,與拒絕自己的人兵戎相見吧?
想到這,她又是一笑,淡淡道:“我想我過兩天就沒事了。”
“不可以沒事!”雲傲天突然神情大變,話音很是急躁,大手粗魯的抓住了她的細腕。
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她那原本淡雅的表情先是一愣,隨之慢慢開始冷卻……
自己說過兩天就沒事了,他竟回答不可以沒事?
那也就是代表自己終日爲他淚流滿面他才滿意?
若他真要抱着這樣的心理,那麼自己就更加不該爲他傷心!冷凝的一笑,努力甩着他的大手,犀利的質問着:“雲總,你能給我一個長期爲你傷心的理由麼?”
寒憶兒的此話一出,電梯內的氣溫瞬間下降了好幾度,她那桀驁的神情,灑脫而不失風度的話鋒令雲傲天大爲震驚。
從未想過她竟可以從傷痛中這麼快的掙脫出來,明明在電梯門遇見她還是那樣的傷感,然而,現在……
忽地,雲傲天恍然大悟,察覺到剛剛的話語有誤。
是!一位好男人若拒絕了愛自己的女人,或自己愛的女人,應該希望她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
現在自己也是希望她能開心,只是不希望她在開心的同時將自己忘卻。
神情漸漸恢復了冷靜,大手緩緩的鬆開了她的小手。雲傲天凝視她的雙眸漸漸泛起了哀傷:“你誤會我話的意思了……”傷感的笑了笑,頭漸漸低垂,懇求的說道:“我有話想和你說,你中午的時候來咖啡廳,好嗎?”
他……
又想怎麼樣?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是叫自己繼續漫無止境的等着他,還是想告訴自己,昨天他的所作所爲都是迫不得已?
就當他是逼於無奈,就當他是爲了彌補之前對李小姐傷害,可是他有想過麼?他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啊!!!自己何時才能等到終點??
她的心發出了痙攣般的疼痛,若兩人只是做對普通朋友,她的情傷慢慢便會癒合。
然而,他自私的一次次不肯放手,惹得她一次次的難過。
現在,她已習慣了他的牽制,也學會了該如何將這份牽制剪斷!
“雲總,如果你找我是公事的話,可以來我辦公室談,如果是私事的話……”話語說到一半,雲傲天漸漸擡起了頭。
目光看了眼電梯上的數字,冰冷的說道:“你覺得我們有交涉的必要嗎?”嘴角揚起了一抹灑脫的笑容,電梯門開啓,她挺直了腰板,微微昂起了頭。
瞬間,她周身散發出一種無名的威懾力。
跨步出了電梯,電梯外等待的男員工被她這股冷豔高傲的魅力所吸引。
但僅僅只是遠觀,誰也不敢摘取,以免被這支生長在冬季的玫瑰所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