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林十分詫異望着韓曉白道,“剛纔岳飛跟你們說他知道那些弟子被關在哪裡?那他有說到底是哪裡嗎?”
韓曉白搖了搖頭,“他也沒說清楚,反正至少我沒聽明白吧,他的原話是,牢房不牢房的地方自然是用來關人的咯。”韓曉白這會也不生氣了,還好他是個大度的人,不然的話,恐怕這會還不會搭理莫紫林呢。
“那他這言下之意不就是在說那些人被關在府衙大牢裡?”莫紫林見韓曉白不再生氣,而且還肯搭理她,本來該很高興的,但是她卻忽的瞪大了眼睛,這岳飛到底在搞什麼東西?府衙大牢莫紫林與冷風一早就看過了,爲了謹慎起見他們還進去看了看各處有沒有密道什麼的,難道是他們疏忽了?還是那個岳飛在騙人,不知道爲什麼,莫紫林越來越覺得這個岳飛不太對勁了,先前本來她還覺得他不過是一個市井小混混,雖然對他們不會有什麼好處,但是也不至於有壞處吧,但是現在看來,挑起內亂他就是罪魁禍,這樣想着心裡不禁起了股寒意,要知道長德和一些長老正與他一去朝芒硝城殺去。
韓曉白與其他的人都跟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莫紫林的這個說法,只有冷風沉默着,當莫紫林的目光停留在冷風身上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是關於一個女人的一件事,當然這個女人不是莫紫林。而是唐逸軒地情人,昨晚挑逗納蘭老爺的女子白婉兒。
白婉兒爲什麼要犧牲自己地色相勾引納蘭老爺。又爲什麼叫人頂替她與納蘭老爺同房,這樣看來這個納蘭老爺只是被唐逸軒或說白婉兒利用的一個傀儡罷了,說不定目的達成了。這個傀儡就沒用了,那麼依照他們地一貫做法,只有死人才是能永遠閉上嘴的。看來這個納蘭老爺也是生在生死邊緣而不自知啊。
“如果我們能拉攏納蘭老爺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冷風淡然地說道。他從來都是那樣,只要不是與莫紫林有關的事,一切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之所以肯幫忙,也完全是因爲莫紫林地緣故罷了。
“可是,照目前的形式來看,納蘭大人分明就是和唐逸軒勾結着的啊,怎麼可能輕易引起他們之間的矛盾?”莫紫林不解的望着冷風等待着他接下來的分析。
“你忘了,納蘭老爺根本就不知道和自己尋歡作樂的不是白婉兒,而是另有其人。要是我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納蘭老爺的話。你說他還會與唐逸軒合作嗎?”冷風這樣說着。
“婉兒?”趙清寒在一邊聽着,當聽到冷風說到白婉兒的時候。情緒嫣然有些起伏,她喃喃的唸叨着白婉兒地名字。心中更是憤怒與難以言說地痛苦。
白婉兒可以說是趙清寒一手帶大的,她收養她那年,那是個下雪地大冬天,那時候又小又瘦的白婉兒才十歲,她孤苦伶仃地一個人呆在破廟裡,只穿了一件單薄而破爛的布衣,她看上去那麼嬌小可憐。十多年的相處,讓她們的感情如同母女,只是沒想到白婉兒只是唐逸軒爲了復仇而安插在她身邊的棋子,昔日總是甜甜的叫着師傅,有好吃的總是先拿給師傅品嚐的白婉兒,如今卻是讓自己走向滅忙的罪魁禍的幫兇,這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她的騙局,都是騙取她趙清寒的信任的。
只是她趙清寒行走江湖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最後卻要敗在她最疼愛最信任的大弟子身上,心怎麼能不痛,又怎麼補傷?只是她是萬萬沒想到的,當年那麼小的那麼天真可憐的一個小女孩就然懷裡揣着的是那麼重的心機,現如今也是一步一步的將他們帶向死亡的絕境。
“趙師太!”莫紫林覺察到趙清寒情緒地異樣。緩緩地走過去。握住她地手緊了緊。想給以她安慰。
趙清寒地眼裡閃爍着晶瑩地淚花。但是始終她沒讓它們流出來。
果然是個夠堅強地女人。怪不得以前她會對人那樣刻薄。原來她只是在掩飾她地不堅強與懦弱。
“趙師太。過去地事。就讓她過去吧。現在當務之急。是大家想出一個兩全其美地辦法來。看看如何才能將長德掌門一行人阻止住。然後大家再合力將那些弟子們救出來。”莫紫林自然知道她地心傷。所以才這樣安慰地說道。她其實不是個絕情地人。但是現在地確不是想那些地時候。要知道現在長德掌門以及他帶去地幾位長老可都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先且不管那長德是好是壞。總地先將他們找到再說吧。不然這一切都只能是空談。
大家都商量了一陣。最後決定讓冷風與夜月。莫紫林打頭陣。先行進城打探詳情。其他地人留在幾裡外地城外面接應。一切見機行事。
雖然這樣地安排韓曉白很不服氣。他地理由是。莫紫林什麼都不會還打頭陣。讓他一個大男人呆在幾裡外待命。這是看不起他。當然他地反駁沒人理睬。尤其在夜月說了他兩句後。他就更不說話了。他從來不反駁夜月地話。只是聽從。所以這會就只得隨着衆位長老與盟主一起在幾裡外地城門外接應了。
莫紫林夜月與冷風自然不會以本來面目進去了,爲了安全起見,莫紫林與夜月打扮成了男人,本來冷風在兩女人的商議下決定把他打扮成女人的,但是遭到了冷風的堅決反對,最後夜月也不堅持的字跡的立場站在了冷風一邊,所以最後二比一。冷風就不用打扮成女人了,只是在兩個女人地精心打扮下。貼了一顆大大的黑字在臉上,還將眉毛畫得賊粗賊粗地,用了些石灰抹得花白花白的。臉上青一塊的綠一塊,看上去就像得了怪病地樣子似的,當然還不忘了給他帶個斗笠。當然不是因爲他怕見人,而是因爲他的這副摸樣卻是有些嚇人。兩女人已經想好了,他們是從鄉下來地,聽說城裡有大夫能治冷風的這種怪病,所以就帶他來看病。
三個人到了城門口地時候,果然有很多官兵把守着,但是偌大的一個城門卻只開了一扇小門讓爲數不多的幾個行人進出,每進出一個人那些官兵還要細查一番,看上去還十分的嚴格的樣子。
莫紫林三個人遠遠的觀察了好一陣子,感覺差不多摸清了那些官兵的底細,這才緩緩的朝城門口大搖大擺的走去。
當他們三個往城門口一站的時候。就有官兵上來盤查了。那官兵見冷風帶着斗笠,還用黑紗遮面。忍不住就要伸手掀開他地斗笠,這時候莫紫林急忙上前攔住了。
那官兵一瞪眼。那裡有人敢攔他地,這簡直是不想活了,見他的眉頭緩緩地皺緊,莫紫林連忙塞上了一錠金子,用一種極粗的聲音說道,“管差大哥,我們爹爹他得了怪病,臉上亂七八糟地顏色,看上去會很嚇人的,在下怕嚇着了官差大哥了。”莫紫林小心謹慎的解釋着,還一邊朝那官兵使着眼色。
“哦!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看了,你們趕緊進城去看病吧!”那官兵手一握,明顯感覺銀子的分量,其實他剛纔動手時,冷風往後一揚,黑色的輕紗蕩了一蕩,雖然只是一點,但是他也看得非常仔細,那個人恐怕真的是得了什麼怪病了,不然臉上怎麼會是彩色的,更重要的是,好像還奇醜無比的樣子,他當然是不想自己的胃受不了,再加上莫紫林給的好處,他那裡還有理由不給過的。
官兵將銀子往懷裡一揣,連忙笑呵呵的說道,“快去吧,快去吧。”
一邊說着,那官兵還一邊朝裡面的官兵招手,意思是讓開讓開,嘴上還不忘提醒道,“這老伯得了怪病,怕是會傳染的。”他自己一邊說着一邊往旁邊閃,其他的官兵見他遠遠的避開,也都跟着遠遠的避開,所以莫紫林三人也就這樣順利的進了城門。
這剛一進城門不打緊,打緊的事在後頭,城裡和外面像是兩個地方似的,因爲今天的城門只開了小門的緣故,所以莫紫林也沒察覺出什麼異樣來,現在一進城,才現,裡面到處是官兵,三米一崗五米一哨的,而且今天的芒硝城看上去特別的荒涼,兩邊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偶爾有那麼一兩人路人也都是行色匆匆的趕路,頭也不敢擡一下的樣子。以前兩邊都擺滿了小攤的,還有各色的好吃的東西,可是今天卻什麼也沒有,卻而代之的是官兵。
莫紫林本來好不容易尋着一個路人想問問情況,哪知道莫紫林還沒靠近,那路人就像有先知先覺似的遠遠就避開了。
“真是見鬼了,這裡到底怎麼了?”莫紫林不免喃喃的罵道。
城裡四處的牆上都貼滿了告示,大致是通緝以下犯人之類的,奇怪的是那些畫上除了那些武林人士之外,竟然沒有他們幾個的畫像,只不過那些話都是用毛筆粗略的畫了個人頭像,反正給莫紫林自己看她是分不出誰是誰的,但是冷風與夜月卻是一眼就看出來這些畫着的人是誰了。
“除了我們在逃的每一個人都有。”冷風有些驚奇的說道。
“奇怪,他既然不通緝我們,那證明與我們沒關係啊,那我們還打扮成這樣做什麼?大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來啊。”莫紫林看了看自己的這身行頭,嘟着嘴極委屈的嚷嚷道。
“說不定這只是個陷阱,安全起見,還是先找個落腳處再做打算。”冷風提醒道。“嗯。”大家都同意了,於是都沿着街道往裡面走,同樣是幾米遠的地方就又官兵把手,這裡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城市了。倒像是監牢地重犯區。
越往裡面走人就開始多起來了,而牆上那些通緝畫像。也貼得滿牆滿壁都是,而那些路上匆匆趕路的行人看上去都很忙碌似地,擰着自己的東西匆匆的往城更裡面趕。
莫紫林實在忍不住了。快步地走了過去,隨便逮住一個年輕的男人問道,“這位小哥。這裡生什麼事了嗎?”
那小哥本不想理會莫紫林,但是見莫紫林帶着他的胳膊沒有要放開地意思於是才極不情願的說道。“看熱鬧啊,不去地會被視爲共犯誅九族的,你快放開,耽誤了我的時間你可賠不起我一家老小的命。”
見那小哥說話的認真程度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莫紫林連忙的放開了他的胳膊,那個小哥一脫身就連忙往裡面跑去了,那速度之快,跟參加敢死隊似的。
莫紫林幾個人相視一看,覺得這事不太對勁,於是決定先去看看再說。再加上他們這樣子。恐怕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能認出他們來吧,這樣決定後。就跟着人羣快速的往更裡面的地方走去。
知府衙門外,一根頂天石柱矗立在那裡。而那石柱之上,則是掛着清虛觀地長德掌門與那個地痞岳飛,他們地身上早已被打得皮開肉列的,現在還被殘忍地懸在半空被火辣辣的太陽炙烤着,還有官差還不時地往他們的身上灑水,只是那水剛剛潑到他們身上時,他們就再也忍不住啊啊的大叫起來,那叫聲悽慘無比,幾乎是竭斯底裡的痛苦的哀號,看來那也並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鹽水或是辣椒水了,這大概就是這裡的一些刑法了。
其他的老百姓都只敢安靜的看着,雖然眼裡都充滿着同情之色,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的,想必也是被這樣的情景給嚇怕了吧。
岳飛還好,長德長老看上去更是悽慘無比了,嘴角還不斷的往外吐着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頭就那樣耷拉了下來,要不是那官差用沾滿鹽水的辮子差打他時,他的身子會扭曲幾下,會讓人以爲他早已是個死人了。
雖然岳飛比長德長老看上去好些,但是也好不了多少,不過是嘴巴不吐血罷了,兩個人此時的樣子都讓人慘不忍睹啊。
那下面沾鹽水抽打他們的官兵見他們的表情緩和了些的時候,就又開始從新向他們的身上潑了,並不斷的用鞭子抽打他們了,絲毫也不給他們一點喘息的機會,下面的官兵一個潑累了,還會換一個接着潑,可是可憐了上面被懸吊着的兩個人,又有誰能體會那種痛呢,恐怕只有親自經歷的的那兩個人才會明白吧。
納蘭老爺與白婉兒高高的就坐與臺階之上,一把大傘由一個官差撐在他們中間,兩個人一邊吃着葡萄,一邊笑盈盈的在逍遙椅上調笑着,絲毫沒把上面那兩個在痛苦的掙扎着的兩個人放在眼裡。
白婉兒擡手伸出蘭花指,在中間的小茶几的水果盤中摘下一顆葡萄,挑逗的放到納蘭老爺的嘴巴,只是當納蘭老爺張嘴咬時,白婉兒卻快速的收回了手,納蘭老爺吃了個空,倒也不生氣,只是一把抓住白婉兒的白皙的手,一口咬中她手中的葡萄在藉機朝她白嫩的玉手上快速的一啄,那樣子哪裡像個威嚴肅穆的知府大人簡直就像個荒淫無恥的地痞老爺。
莫紫林是在看得過意不去了,於是忍了忍氣,沉聲說道,“救人。”
“啊?”冷風與夜月都吃驚的盯着她。倒不是因爲怕救人,而是因爲這樣的環境下,的確,這樣的環境要如何救人,就算能救人,又要如何出城呢?這些都是難題。
莫紫林知道大家的顧慮她一開始也擔心,但是當她看見旁邊一排排的穀草車的時候,頓時就有了主意,冷風加上夜月的功夫,救人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了,那她自己自然是做除了武
功以外的事了。在這樣擁擠的場合想要救人也不是一件難事,關鍵是要如何製造混亂,混亂之中大家才能救人啊。
莫紫林一邊想着,一邊覺得爲難,要是這個時候水芙蓉在就好了。她那小丸子煙霧彈可是很好使地,只可惜……。這會莫紫林無比的自責,早知道就帶上韓曉白一起了,現在後悔已來不及了。正苦惱地時候,只聽後面一個熟悉的聲音道,“莫姑娘。現在不會嫌我會礙事了吧?”
莫紫林猛的轉過頭一看,愕然現身後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兩個老態龍鍾地人在他們後面。
一個老太婆。頭上包着厚厚的黑布,看樣子有個七老八十了吧,還有一個老頭子,看上去比這老婆子更老,滿臉的皺紋,只是眼睛卻是賊清澈,明亮地眸子,讓人覺得怪異,但是又不知道那裡有問題。莫紫林只得仔細的看了看,這才覺得這兩人有些面熟。可是卻又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正苦思地時候,夜月忽然叫道。“大師兄,水姑娘!”
“啊。”莫紫林這下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這兩個人正是韓曉白與水芙蓉,這兩個人的易容術也太厲害了吧,差點莫紫林就看不出來是他們了。
“你們真厲害。”莫紫林忍不住大力的拍了韓曉白一把讚道。
韓曉白立馬咳咳的咳了起來,那樣子真的像極了一個糟老頭,他用哪種蒼老的聲音說道,“小姑娘,不能這樣粗魯的對待一個老人家,我老頭子這一把歲數了可經不起你這幾拍。”
因爲韓曉白裝得極像的緣故,莫紫林忍不住想笑,但是還是止住了。
他們站在人羣的最後面,大家都專心的在可憐那些被吊着地人了,所以也沒工夫注意他們。
莫紫林嘀嘀咕咕地將自己的計劃會所了一通後,其他地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莫紫林尷尬的皺着柳眉問道,“怎麼?難道不行嗎?”
“當然不是,這個計劃太完美了。”韓曉白小聲地讚道,拍了拍莫紫林的肩膀說道,“想不出,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聰明,如此可教也!”韓曉白仍然用的那種憋出來的蒼老聲音說着。
“好了,別耍嘴皮子了,開始行動吧,水姑娘你準備,見我們點燃了稻草,你就仍處煙霧丸子。”莫紫林小聲的吩咐道。
大家準備就緒後,莫紫林與韓曉白早已站在了那邊的幾輛穀草車前,當莫紫林伸出三根手指的時候,水芙蓉大叫了一聲,“着火了。”然後扔出了煙霧彈,就在這時,莫紫林與韓曉白的,也將火車推到了人羣中央,火苗夾雜着煙霧頓時將知府衙門的前面給淹沒在一片白茫茫的煙霧之中。
說時遲,那時快,冷風與夜月的伸手果然是不必說的,三下兩下就救下了那兩個被高掛着的人,一人扛了一個,然後乘着白霧還沒消散,就快速的朝隱蔽的巷子跑去。
只聽得煙霧中一片人聲鼎沸的樣子,還有納蘭那竭斯底裡的詢問聲,“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只聽得有個人說道,“大人,有人劫場子。”
“媽的一羣飯桶,還不快給我追。”納蘭老爺怒吼着。
混亂中,莫紫林與韓曉白又點燃了兩外的幾車穀草,將穀草往知府衙門的門口一推,就先閃爲快了。
當煙霧漸漸散去的時候,一個官兵驚訝的現柱子上的犯人不見了,這才慌張的跪在納蘭老爺的面前,膽戰心驚的報道,“大,大人,犯人,犯人不見了。”
“什麼?”納蘭老爺擡頭往柱子上一看,隨即一腳朝那報上來的官兵踹去,“沒在了,你還不快追,愣在這裡等我砍你的頭啊?”
那官兵連滾帶爬的帶着一羣人追了出去,但是方向完全不對。
“大人……。”一個內府的僕人叫道。
“大,大什麼人,還不快跟我追去,追不到題頭回來見我。”納蘭老爺又是一腳,將那僕人踹了出去,那僕人見自家老爺正在氣頭上,也不敢招惹,翻身爬起,帶着幾個僕人也追了出去。
“老爺……。”白婉兒上前輕喚道。
“老什麼……。”納蘭老爺轉身看見叫他的並不是別人而是白婉兒,這才換上了一張笑臉,“美人什麼事啊?”
白婉兒嬌滴滴的在納蘭老爺的懷裡磨蹭着,一邊說道,“老爺你火氣這麼大幹嘛,你嚇着人家了。”
“哎呀美人,對不起,對不起,你是不知道,這犯人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納蘭老爺顯然還是很着急的。
“有什麼重要的,難道幾個犯人,比婉兒還重要嗎?”白婉兒輕輕挑起納蘭老爺的下巴,撒氣的盯着他問道。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如清泉般清澈見底,任誰也抵不住她的誘惑,當然納蘭老爺也不另外。
納蘭老爺,攔腰抱起白婉兒,柔聲說道,“那些人,哪能和我的美人比呢?美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納蘭老爺一邊說着,一邊將白婉兒往衙門裡面抱去,接下來的事,不必說自然是該生什麼酒生了什麼了,只是同樣的,那個和納蘭老爺生關係的並不是白婉兒,而是另外的一個女子,這個女子也不是之前在浴池與納蘭老爺有過一夜的那個,而是另外一個,這是規矩,只是這個女子還不知道,接受了這個條件的後果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沒有人可以另外。
深巷之中,冷風與夜月將兩個重傷的男人放下後,莫紫林與韓曉白三人就匆匆的趕了過來,“他們的傷勢怎麼樣?”看着那兩個奄奄一息的男人,就忍不住心疼的問道。
“全是皮外傷,並未傷及脛骨,看來那納蘭並不想要他們的命。”冷風沉思着說道。
冷風的話剛說完,長德就是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隨即暈死了過去。
“你不過說沒傷到脛骨嗎?那怎麼會吐血?”莫紫林雖然不喜歡這個長德,但是還是掏出錦帕來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這……。”冷風有些懷疑了,這傷勢卻是沒傷到脛骨,但是爲什麼會吐血他也覺得有些納悶了,難道是受了什麼難以覺的內傷?可是爲什麼看起來不像呢?
冷風一邊想着,就忍不住朝長德與岳飛多看了幾眼,可是他堅信自己的觀點,但是他卻說道,“可能他們受了難以察覺的內傷。”
“那,嚴不嚴重啊?現在要怎麼辦?他們還在外面接應我們呢。”莫紫林焦急之下,問了好幾個問題。
岳飛的眼皮輕輕動了幾下,然後掙開了眼睛,“是你們?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救我們的,只是其他的長老……。”岳飛低着頭,臉色沉了下去,看上去很悲傷的樣子。
“岳飛,你別說了,之前是我們誤會了你,現在你好好養傷,其他的我們來想辦法,我們一定能把你們平安的帶出去的。”莫紫林承諾着說道。此時她的心理很溼愧疚,一則因爲先前對岳飛的猜測,二則因爲岳飛算起來並沒做什麼讓大家失望的事,這一切都只是大家的猜測,所以看見岳飛被打成這樣,心理難受極了。
岳飛點了點,沒有說話,忽然他看向了身邊的長德,於是嘆了口氣哀傷的說道,“長德被他們拉出去單獨處過,還不知道怎麼折磨他了呢,回來之後就一直吐血不止,好不容易止住了,他們又將我們吊在了柱子上,也都怪他那牛脾氣,沉不住氣啊。”
“單獨拖出去?”冷風重複道,心理有了些絲絲縷縷不算完善的想法,但是那些想法都只有隻言片語,夠不出什麼情節來,只是那麼一縷思緒,理不清,摸不着,但是也正是那一縷讓人不快的思緒讓他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他們爲什麼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們救出來了?他道現在還是很是不解,或許這冥冥之中還有些什麼他們沒現的疑問在裡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