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林纔不管後面的人有多生氣,多尷尬,還是多無奈,她此時只顧着自己。她拉着衙役頭也不回的一口氣跑出了衙門,直跑到衙門外的兩條巷道口才停了下來。
兩個人跑的氣喘吁吁的!
衙役被莫紫林拉得一陣踉蹌,出了衙門好遠莫紫林纔將他的手放開,莫紫林喘着粗氣朝後面看了看,“還好,沒人追來。”
衙役緊緊握着被莫紫林拉過的手,緩緩的擡起,一陣餘香傳入呼吸道,淡淡的清清爽爽的香味頓時膩滿全身,這種感覺就像夏日裡的涼風,秋日裡的瑣果,冬天裡的熱咖啡,還有春天裡開得芬芳的百花,好奇妙的感覺,衙役的臉上不由得一陣陣潮紅。
莫紫林轉過頭髮,發現衙役表情怪怪的握着自己的手,正陶醉的聞着,不免皺起了眉頭,他該不會是個花癡吧?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說動這個小衙役帶上她一起路?
莫紫林想了想說道,“喂,你一個人去不怕啊?還是帶上我吧,至少我也可以保護下你嘛。”
莫紫林說得自己跟大俠似的,衙役被她的聽聲拉回到現實,收斂了剛纔的花癡樣,才懷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莫紫林,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難道她是武林高手?或者會什麼絕學什麼的嗎?可是她爲什麼一定要去冰縣呢?於是好奇的問道,“姑娘爲什麼非去不可呢?”
“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我是去定了。”莫紫林說得如此的堅決,不容得任何人反抗。
莫紫林一邊說着,一邊在心裡盤算着,要如何將黃夫人從冰縣帶出來,證明黃四的清白,又要如何逼得鳳挽閣的人出場呢?等等等……,她越想越投入。越想越帶勁,完全忘記了旁邊還有人。
衙役看着莫紫林呆呆的在發愣,於是在她眼前擺了擺手,沒想到莫紫林完全沒反應,她該不會是靈魂出竅了吧,衙役有這想法時。自己都被嚇了一下,急忙推了幾下她的胳膊,“姑娘,姑娘,你,你沒事吧?”
莫紫林忽然擡起頭一臉全然不知的樣子望着他,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
衙役見莫紫林回過神來。心裡暗歎還好不是靈魂出竅。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沒事了。”
莫紫林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他地名字。於是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衙役一拱手。“小人華佗。湘南人士。家有雙親。尚未娶妻。”
那衙役一開口就完全地將自己地身份報明。弄得莫紫林到不好意思了起來。這也不是相親。不用說得那麼仔細吧。只是他這個自我介紹怎麼聽怎麼象背書。一點感情也沒有。
“什麼?”莫紫林忽然反應過來。“你剛纔說他地名字叫什麼來着?”
衙役一陣尷尬。再次抱拳。“小人華佗。湘南人士。家有雙親。尚未娶妻。”
“啊!”莫紫林一陣震驚。“你叫華佗?”她不知道爲什麼忍不住有想笑的衝動。
衙役再次抱拳,“是,小人華佗,湘南人士,家有雙親,尚未娶妻。”
終於,莫紫林再也忍不住了,大笑着問道,“你就是華佗。哦。哈哈,哈哈哈。原來你就是華佗。”
華佗的額頭起了一層細汗,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名字有什麼好笑的,只是眼前這姑娘卻在聽到自己地名字後笑翻了,這是爲何?難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雖然他自己堅信不可能,但是還是十分好奇的問道,“姑娘你難道認識小人?”
“當然,認識。”莫紫林捂着笑痛的肚皮,脫口而出,只是這話出口後,她急忙解釋道,“你不就是看守諾的衙役組長嗎?”
“哦,原來你只是……。”衙役欲言又止,擦了把額頭的汗,鬆了口氣。
莫紫林忍住笑,她自己也覺得這樣繼續笑下去太沒禮貌了,而且有失於它如今的淑女身份,於是站直了腰板道,忽然她又微微的彎了彎腰,學着古代人家小姐的姿勢欠身道,含笑羞答答地說道,“小女子,莫紫林,你叫我紫林就好了。”
華佗見此時的莫紫林與剛纔那個大笑着的莫紫林完全判若兩人,於是只得彬彬有禮地回道,“原來是莫小姐,在下有禮了。”華佗再次拱手。
“哪裡,哪裡。”莫紫林謙虛的回禮。
華佗再次拱手,“在下有禮了。”
“哪裡,哪裡。”
“在下……。”華佗又要抱拳,“嗯,好了。”莫紫林擡手大聲叫停,她可受不了這種規矩,這有禮沒理的,要說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這狗總是改不了吃屎的毛病的。
華佗詫異的盯着莫紫林,這姑娘給她的感覺怎麼怪怪的,但是他又說不出是哪裡怪。
莫紫林皺了皺眉婉約的笑着解釋道,“我,我地意思是說,我們還是回去收拾行李準備明早起程吧。”
“哦。”華佗點頭同意。
兩個人正準備告別,忽然迎面跑過一個乞丐,他擰着一個金色的包袱,遠遠的就看見了華佗,他見他一身官服,慌忙掉頭,朝另一條巷道跑了進去。
華佗見這情形,腦中立馬閃過一個念頭,“搶劫?”
“站住別跑。”華佗迅速的追了出去,莫紫林見華佗追了出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跟着追起華佗來。
追到一處死衚衕,那乞丐無處可逃,只得束手就擒。
“看你,還,還往哪裡跑。”華佗喘着粗氣說道。
哪知,那乞丐不但不跑了,反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人,小人只是一時情急。不過張老爺他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的這些銀子都是欺壓我們這些乞丐得來的,小人家有老母親病重,急需銀兩治病,小人也是一時情急,才搶了他的包袱的。官大哥你要抓就抓我吧,但是這些銀兩我是不會還回去的,我娘真得很需要這些銀兩看病,如果沒有這些銀兩我娘一定會死地。”
那乞丐說得真切,真情流露的樣子十分的感人,連華佗都幾乎被感動了,那乞丐已經不打自招了出來,照這樣看來,他也只是迫於無奈。還是蠻值得同情的,但是法不容情,要是全部搶劫地人都這樣說。都放過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就沒有次序可言了。
莫紫林趕到後,剛好聽得那乞丐說那老爺的行爲,聽得憤憤的,她疾走幾步走到那乞丐的身前,將他扶起說道,“你快拿着包袱走吧。”
“不行。”華佗連忙阻止。
“我說行就行。”莫紫林以命令地口吻說道。
“但是……。”華佗正準備說些什麼,立即被莫紫林打斷,“沒有但是。”
“可是。”
“也沒有可是。”莫紫林乾脆地再次打斷。
“姑娘。可是是我說的。”那乞丐緊張地低着頭,連頭都不敢擡。
“哦,對不起,我以爲是他。”莫紫林趕緊換上一張笑臉。
乞丐大爲感動,竟然有人會爲了一句話跟他說對不起,他是何等的人啊,他第一次擡頭看着莫紫林,她是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子,而且她的心又這麼的善良。心中一陣陣感激激盪開來。
那乞丐怯怯的朝遠處的華佗望去,等待着他地決定,哪知華佗只是直直的盯着莫紫林,再也不說一句話。
莫紫林將包袱塞在乞丐手中,“你那好,別猶豫了,趕快走,要不然一會有人追來了,你就慘了。”莫紫林擔心的催促着。
乞丐連忙叩頭致謝。那額頭在地板上碰撞地聲音聲聲刺耳。咚咚咚的,聲聲刺激着莫紫林的耳膜。
莫紫林哪裡見過人家這樣致謝的。這要多大的恩情才能叩響頭啊,她連忙將他扶說道,“你別謝了,這纔多大點忙啊,你就這樣,那再幫你點,豈不是你要以身相許了,你快走吧,翻過這個院牆應該就可以逃了吧。”當然莫紫林說以身相許這句是在心裡說的,自然除了她自己誰也沒聽見。
乞丐點了點頭,抱拳,“小人謹記姑娘的大恩大德,來日一定報答。”
“好了,你還不快走,再不走後面的人就追來了。”莫紫林最討厭的就是嗦了,儘管她自己有時候也很嗦。
“告辭。”乞丐又一抱拳,轉身翻上了院牆,伸手及其敏捷,一眨眼他就站在了院牆之上,他朝身後地莫紫林點了點頭,再那樣一跳就再也沒有了蹤影。
乞丐走了,莫紫林轉過臉,恰好迎上華佗的,兩人相視一看,都莫名的笑了,笑得那樣隨和,那樣自然。他們一邊笑着一邊緩緩的朝回走去。
剛走到路口,一個被幾個轎伕擡着的老爺慌慌張張追了來,他一邊吆喝着轎伕快追,又一邊罵着轎伕太快想把他顛死,
弄得那些轎伕個個臉都繃得緊緊的。
那老爺一邊朝這邊看着,一邊罵道,“那該死的乞丐往哪裡跑了呢?”
那貴族老爺忽然瞥見路口的莫紫林與華佗,於是沒好氣的問道,“喂,你們,你們有沒看見一個乞丐從這裡經過?”
莫紫林眉頭一皺,好沒禮貌地貴族老爺,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料想到,這個貴族老爺大概就是那個乞丐口中說過的那個什麼張老爺了。
莫紫林擡頭瞟了那貴族老爺一眼,他穿着十分的照耀,更要命的是,他那十根手指手帶滿了金銀首飾,脖子上還掛着一根小手指粗的金項鍊,這,這,莫紫林撇了撇嘴,這也太俗氣了點吧,這麼招搖活該被人搶,不搶你搶誰啊。
莫紫林朝剛纔自己出來的方向指了指。沒好氣的說道,“這邊。”
華佗一驚,瞪着大眼睛看着莫紫林,她剛纔放走了那乞丐,如今又叫着老爺去追,這女子的腦子林到底在想什麼?華佗不由得懷疑起莫紫林的思維來。
莫紫林見華佗詫異地盯着她。只是衝着笑了笑並不做解釋。
那個貴族張老爺很不屑,瞟了莫紫林一眼,連句謝謝也沒說。就傲慢地擺過了頭,當然那貴族老爺是近視眼,看不清人地容貌地,不然莫紫林這樣的絕世容顏,又得成紅顏禍水了。
那貴族老爺朝這邊的路瞧了一眼,模模糊糊的反正只知道是路卻看不明細,他眯着眼睛說道。“走,咋們走另一邊,這樣的人地話不可相信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什麼?”莫紫林氣得差點跳起來,好心給他指路,他還說自己不是好人,但是很快她就平靜了下來,這不是正是她期望的嗎?
華佗這時才明白,莫紫林的用意,原來她一早就料準了有錢人的心思,看來她真是觀察入微啊。
莫紫林笑了笑說道,“他自己纔不是個好人呢?這樣的人活該被搶。”
“可是……。”華佗正要說些什麼。又一次被莫紫林打斷了。
“可是什麼可是?再可是明天就不用起程了,你也不用去冰縣了。”莫紫林沒好氣的嘟嚷着。不過說到冰縣,她忽然來了興趣,眼前這個人,應該是知道冰縣鬧瘟疫的吧?他難道不知道嗎?於是試探性的問道,“你,知道冰縣鬧瘟疫嗎?”
華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當然。”
莫紫林不解的看着他,“你這個當然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
華佗笑了笑。說道,“當然是知道啊。”
莫紫林一是來了興趣,他竟然明知道這次去凶多吉少,他還肯去,難道他不怕死嗎?於是問道,“你不怕死嗎?”
華佗淡淡的笑了笑,淡定地說道,“當然怕,但是和死比起來。做些有意義的事更重要吧。”
莫紫林好奇的看着他。“什麼叫有意義的事?以身試疫?還是去體會逃命的驚險?”
“啊?”華佗聽完莫紫林的話不免無奈的笑了起來,“莫姑娘真會開玩笑。”
莫紫林一聽。這個華佗還真是見外,於是有意的叫道,“華公子啊?華公子啊!”她連叫了好幾聲,直叫得華佗全身不自在。
華佗一抱拳,施禮道,“莫姑娘其實不用這麼客氣,大可直呼其名。”
“哦?是嗎?”莫紫林忽然沉下臉來,白了他一眼問道,“那你爲什麼還叫我莫姑娘?難道你就不是客氣嗎?”
“這,在下……。”華佗被莫紫林弄得哭笑不得,那樣子看着真讓人發笑。
莫紫林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哈哈,你還真是好欺負。”
“什麼?”華佗只聽得她捂嘴偷笑,卻不知緣由,只得傻傻的看着她,她真地很愛笑,不過她笑起來真的很美,不嬌柔不造作,十分的自然。
莫紫林看到他一臉的傻樣,更是笑得又一次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於是擺了擺手說道,“哎喲,我的肚子好疼,不行了不行了。”
“姑娘,你肚子疼嗎?不妨讓在下看看?”華佗一本正經的說着。
“啊?”聽了華佗的話,莫紫林笑得更加的厲害了,這人怎麼這麼傻,真是傻得好可愛,搖了搖手,“你,你還是先回去吧,準備下,明天起程。”
華佗見莫紫林笑得直不起腰,遲遲不肯離去,莫紫林這才意識到,立馬止住了笑,擡頭望着他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我,我怕姑娘會有事,這樣大笑很傷身的。”華佗呆呆地說着。
“呵呵,你還挺細心地,放心好了本姑娘命大,不會笑死的,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回去了吧。”莫紫林拍着胸脯說着,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女兒身,也將淑女二字拋到了九霄雲外,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淑女就順其自然吧。
莫紫林的這一動作直看得華佗一愣一愣的,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姑娘真的是太豪爽了。他只得,拱手告退,“既然姑娘沒事,那在下告退了。”
莫紫林抿着嘴,幾次想笑出來,都忍住了。她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見華佗走遠,莫紫林才捂着嘴自個偷笑起來。
遠遠的冷風躲在牆後觀看着,他看着莫紫林笑得那麼開心,那麼開懷,雖然平日子她也是嘻嘻哈哈的,卻也不見她這般開心過,心裡竟然覺得一陣陣的難受。一個小衙役都能讓她那麼自由。放鬆,而作爲愛着她地人卻不能帶給她這些,難道不是一種失敗嗎。
莫紫林地住處。
莫紫林剛想推門。就見到屋裡坐着一個人,於是料想到是蕭海陽了,也不敢推門,轉身就準備輕腳輕手的離開,豈料裡面地人竟然發現了她的行動。
剛走來幾步,莫紫林就被背對着她坐着的蕭海陽叫住了,他大聲地說道,“又準備去哪裡?”
莫紫林一聽這聲音,就只得乖乖的轉過身推開門。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低着頭,一步一步的朝房裡走去。
“你捨得回來了?你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嗎?”蕭海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他看上去真的很嚴肅。
莫紫林第一次見他這麼嚴肅,這麼認真,一顆心頓時不安了起來,她緊緊的拽着雙手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來回的捏着手指。
蕭海陽忽然轉過身,朝她走了幾步。臉色一變柔聲地說道,“丫頭啊,你鬧夠了就要收心,你知道冰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那裡正在鬧瘟疫,萬一你去了被傳染了怎麼辦?”
蕭海陽說得語重心長,莫紫林自然也明白這些個道理,但是要她在兩者之間選擇,她寧願選擇去冒險。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她只是想要那個黃夫人配合一下她們地計劃罷了,因爲她私下裡聽說了一些關於黃夫人的事。所以這一趟她是非親自去不可的。
見莫紫林不語,蕭海陽以爲她被說動了,於是說道,“聽話纔對嘛,你看看這裡有什麼不好的,等案子完了,我就帶你回宮去,我發誓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雖然蕭海陽說得十分的認真,莫紫林也相信他是個會說到做到的人,但是,她卻是不想與他回宮的,她淡淡的說道,“海陽,我已經決定了。”
蕭海陽正準備說些什麼的,一聽莫紫林這話,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丫頭,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不是說了……。”
蕭海陽地話還未說完就被莫紫林打斷了,“我決定了,不要再說了,你先出去吧。”
怎麼?她這是在趕自己走嗎?蕭海陽第一次這麼憋屈,第一次有人敢趕他出門,如果她不是莫紫林,他一定會將他打得悽慘無比。
知府大院內。
小青悄悄的朝旁邊的蕭海陽看去,醫生也不敢吭,只能這樣慢慢的靜靜的,小心翼翼的跟着他。此時,蕭海陽的臉色沉得可怕,就像暴雨來臨前夕的天空,烏雲密佈,彷彿一不小心,就會引來一道躲不及防不了的閃電,披得你渾身開花。
蕭海陽忽然轉過臉來對小青說,“小青,你平日裡不是喝你家主子關係蠻好地嗎?”
小青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要不你去勸勸你家主子,叫他不要去冰縣,那裡真的十分危險,要是感染上瘟疫,那可怎麼辦?”蕭海陽顯得十分的焦急,只要一提到冰縣他就十分的激動。
“但是,主人她……。”
蕭海陽立即剝奪了她的反對權,“不要但是,怎麼,現在換了主子,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青見蕭海陽生氣,連忙“噗通”一聲跪下認錯。
蕭海陽皺着眉,扶起小青,“小青,難道你不爲你主人的安危着想嗎?難道你眼睜睜的看着她往死亡的墳墓裡爬,你也不阻止嗎?”
“當然不是。”小青被蕭海陽扶着緩緩地站起身來。
蕭海陽地臉上微微含笑,“這就對了,那你就去勸勸你家主人吧。”
小青又開始猶豫起來,但是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奴婢,就試試吧。”
“嗯!”蕭海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算小青不行,他還有別地人!反正總之一句話,他無論如何也要阻止莫紫林去冰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