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什麼路數,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洛奇道。
“你聽他叨唸的那句話,什麼東西天有地有、人有我有?那就是魂兒,這人行爲舉止怪異是因爲他丟了魂兒。”
“丟了魂兒的人說話邏輯還能如此清晰?”
“對,因爲他知道自己魂兒丟了,這是最可怕之處,玄門說的陰鬼之人指的就是這類人,我只奇怪的一點,他爲什麼進許隊家說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難道他知道我們兩在這兒?”我不解的道。
“你知道小偷進人屋裡爲啥不能說話放屁?”洛奇道。
“不知道。”
“屋子,尤其是老宅大多不乾淨,很多房子都是修建在墳地上的,所以很有可能遇到古宅幽魂,小偷雖然不是玄門中人,但和你們多少有點關聯,不開口也就是不招惹這些古宅幽魂,否則運氣不好遇到了亡魂厲鬼,順着生氣就會纏上你,這就是進陌生人的宅子不要輕易開口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這屋子裡不乾淨,把陰鬼之人引過來的?”我道
“我看十有八九如此,而且你知道這屋子爲啥無錢無物?”洛奇四下打量了一番拍着牆壁道。
“難道錢全在牆裡。”
“你說的沒錯,咱們確實走錯門了,但是這次走錯門卻有個說道。”洛奇道。
我笑道:“洛哥,我咋感覺咱兩人你纔是玄門中人?”
“盜術中本就有許多玄門妙法,不衝突,我入這行時,師父曾對我說過天下有盜術,也有防盜之術,其中有一種稱之爲幽門術,會讓賊心者產生幻覺,分不清東南西北,甚至無法看清門票號。”
我忍不住罵道:“這個混蛋,真是挖空了心思。”
洛奇冷笑一聲道:“這反而是好事,說明許胖子肯定有錢,否則何必請人行此門道。”
“幽門術有破解的法子嗎?”我道。
“當然有,幽門術只是一般的障眼法,只要有驅邪之物,立刻便能破局。”所以只要能弄一點狗血……”
“不需要狗血,你看我的。”出了屋子後,我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掌上寫了個“破”字,猛然腦子一陣發暈,就像剛從高速旋轉的轉馬上下來,但眩暈的感覺轉瞬即逝,再度站穩後看樓道里沒有任何改變,剛纔啥樣現在還是啥樣。
洛奇指着803的對門道:“剛纔我們進的其實是805,你看門鎖有被撬動的痕跡,用鐵錘敲地那人是撬門進去的。”
“在哪兒都是危機四伏。”我笑道。
隨後又以相同的手法我們打開了許隊的家門,只聽房間裡傳來陣陣呼嚕聲,許隊睡的很死,這間屋子也談不上裝修多豪華,並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洛奇默唸了幾句咒語,接
着手指比劃幾下。
大廳正中擺放菩薩的大櫃左側一邊忽然閃爍起一陣幽暗的金光,“這叫暗財開光術,無論寶貝藏在何處,只要我念動咒語,它表面就會反光。”洛奇洋洋得意的小聲對我道,接着過去輕輕釦下木條接着從中掏出一塊百達翡麗的手錶,價值不低於五十萬。
真他孃的會藏寶貝,洛奇老實不客氣的戴在手腕上。
絕大多數人都會將錢藏在主臥,於是我兩躡手躡腳走到主臥,這兩天東林市陰雨綿綿,氣溫不高,許隊睡覺時沒有關門,踮着腳正要往裡走……
赫然見到呼嚕扯的震天響的許隊腿上坐着一個身着白衣,長髮垂肩的窈窕少女,她埋頭在許隊兩跨之間賣力的“上上下下”,許隊雖然是在睡夢中,但時不時臉上表情就會露出一絲快感,嗯嗯啊啊一聲,睡在他身邊的“糟糠之妻”卻絲毫不知內情。
這是怎麼個頻道?半夜三更,老婆就睡在身邊,咋還來個小蜜給他做這件事?我兩都看傻了,一動不動的盯着這幕“活春宮”。
小蜜似乎覺察到了我們的存在,擡起頭朝門口看了一眼,正面相對,能看清她瓜子臉,皮膚白皙,是個標準清純小妹,而已過中年的許隊“那話兒”豎的比電線杆子都直,我真佩服他這把年紀居然有這麼好的“底子”。
半夜三更,出現這樣一個女孩肯定讓人感覺到不正常,但從她的面相舉止看,又不像是鬼魂。
六目對視片刻,這女孩繼續埋頭幹她的“事業”,七八分鐘後,隨着胖子一憋氣,女孩頭部也停止了擺動,吮吸片刻之後,她跳下了牀,接着鑽進了牀底,再看許隊粘滿口水和“子孫液”的那話兒逐漸綿軟,變的只有一點點。
我背後一陣陣發冷,也不敢偷東西了,和洛奇使個眼色,悄悄退出屋,下了樓我吐了口道:“真他孃的晦氣,一晚上遇到多少怪事。”
“其實細想想這兩件事是有關聯的。”洛奇點了兩支菸給我一支道:“先是我們遇到了幽門術造的局,接着又遇到找上門的陰鬼之人,再後來就是這個人鬼不分的女孩,看是我們無意中遇到這三者,但它們之間卻是有因果關係的。”
“那個女的我懷疑是在行採陽補陰之術。”
“什麼?我只聽說過採陰補陽,還有采陽補陰的?”洛奇奇道。
“有正自然就有反,行此術者必然是妖人,不會是鬼魂,但她膽子也太大了,半夜三更的偷進人家裡採盜陰陽。”我道。
“要不然咋叫妖人呢?看來廖哥的運道確實太差了。”洛奇苦笑着道。
回酒店休息不提,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下意識的打開手機看時間,只見有七八十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號碼,昨晚調成無聲後忘記恢復了,趕緊回電,
接電話的人道:“我是申重,警察局裡的那個胖警察。”
我立刻想起來道:“申警官您好,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那天晚上和你一起的犯人李彥紅還記得吧,這小子說讓他招認沒問題,但前提是要你給他算一卦,否則他死都不說,前兩天就想請你來,但洛老哥說你身體欠佳,不知道這兩天恢復的如何?”
李彥紅這小子在警察局就幾次讓我給他算生死掛,可是我根本不懂算卦,想了想道:“申警官,算卦不是我本功,萬一不對怎麼辦?”
“嗨,不過就是個意思,他等着你的卦開口,隨便說幾句糊弄一下不就結了。”
話說明白後我便去了警局,見到申重他道:“李彥紅的問題非常嚴重,那些虐殺視頻裡的女孩經過調查要麼失蹤,要麼已經證實死亡,所以光盤裡的內容都是真的,而抓捕拍攝視頻人的唯一線索就是李彥紅。”
“我操,還有用這種方式牟利的?這種人還是人嗎?”我被不擇手段逐利的瘋子激怒了。
“有十倍的利益就可以驅使人犯罪,有百倍的利益就足以使人殺人,拍攝虐殺視頻,沒有成本可言,所以賣出就是錢,人爲了錢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警官我一定盡全力協助你們破案……”說到這兒我忽然想到了田林,便補充道:“申警官,前些日子我在靈泉市遇到了一個變態殺人犯,這人叫田林,虐殺了很多女孩,而且將整個過程拍攝下來,你說他會不會就是其中一個攝影師?”
我的話立刻引起申重的高度重視道:“我這就和你們那兒的警官取得聯繫,看田林是否與這件案子有牽連,這個人目前被羈押還是已經判刑了?”
“他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申重眉頭立刻皺起,想了一會兒道:“得把視頻資料取來,有一絲線索就絕不能放棄。”
“是,田林這人沒有工作,父母也不過是普通工人,但住豪宅,開好車,我覺得他的錢來路可疑,很有可能是通過製作虐殺視頻得來的,所以資金來源這個渠道可以作爲你們的線索。”
“沒錯,很有道理,我這就聯繫你靈泉市公安局,李彥紅那邊,就麻煩你了。”說罷申重着急忙慌的離開了。
我被另一個警員帶去了審訊室,只見李彥紅愁眉苦臉的坐在審訊室,看見我他簡直都要哭了道:“道長,你可來了,這些天我糾結的要死,又想幫助警察破案,又怕出去後被人追殺,你一定得替我好好算算,看我到底該怎麼辦。”
說也奇怪,燈光下我看這小子滿頭頭髮隱隱閃爍着一層油光,這層油光不是髮油的烏光,而是一層柔和的七彩光。
這賣黃碟的小子是個要走大運的人啊。我暗中大大吃了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