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的來臨

暴風雨的來臨

明晃晃的月光,透過窗簾照在她身上。她本來是閉着眼睛的,可感覺到他那樣的沉寂,忍不住嘆了口氣。“成絕,你找個地方搬走吧。”

成絕的心倏然掉入冰涼的深淵,“你醒着,我過來看看小杰燒退了沒有。”自從一再聽人說小杰和他長的相像,他便留了心,對小杰越發的好了。從心裡到外面都更好。

“成絕,你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嗎?非要揣着明白裝糊塗是不是?”她忽然就委屈地哭了起來,哭聲本來是很壓抑地,怕驚醒了孩子。可不知道爲什麼越哭越響了。

聽她哭得委屈,他坐在了她牀邊,輕輕攬過她的肩頭“受了什麼委屈了。”

小憐氣結,確實也不知道自己受了什麼委屈,只是心裡還是鬱悶,哭泣也自然沒停下來。眼淚啪噠啪噠地直掉,擦着他名貴的襯衫。

“哭夠了,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我總要知道你這傷心的原由吧。”成絕的手落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憐惜地爲她擦去淚痕。

“我不要你假好心,明天,就是明天你給我搬走。我不要見到你。”想着他和小瓏在咖啡館的卿卿我我的行爲。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心裡氣不過,對着他就是一通捶。

成絕雲裡霧裡的搞不清她到底發生麼什麼事,怎麼早上走時還好好的一個人,到了晚上就變了個人似的,發起怒來像只母老虎似的,不顧一切起來。

“我討厭你。”小憐的聲音透着不可抑制的惶恐。今天她的傷痛,委屈,胡鬧,失態皆因成絕引起的。

“討厭我,我也要住在這裡除非王重華不讓我住這裡,或者除非你告訴我,這孩子是不是王重華的。”他直起腰,剛纔被她捶了幾拳,並不覺得痛,只是看她似乎發泄完了怒氣,還是想問清楚一件事。

“孩子和你沒關係。”她脫口而出,根本沒考慮一下。他只是問了和王重華的關係。她卻直言不諱的否認,不就等於告訴他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孩子是他的嗎。心裡聽了竟然隱隱有幾分喜悅。

“你得意什麼,這孩子和你又沒關係。出去,我要睡覺了。”她推開他,拉起牀上的薄被蓋住了頭,現在有些後悔怎麼睡覺就沒有落鎖的習慣呢,以後一定把房門關的嚴嚴實實的,不讓宵小之輩趁機而入。

“嗯,我這就出去。”聽到剛纔的話,他很滿意。看來要找王重華好好談談了,他的兒子可不能隨便喊別人爸爸。他成家的孩子,說什麼也得自己養着。嘴角不由自主地浮上淡淡的笑,小憐我不會再虧待你了。

大概是白天過於勞累晚上竟然睡得死沉。早上醒來,成絕身上淡淡的清香氣息撲鼻而來。她一扭身。卻撞進了他懷裡,“你怎麼睡我牀上?”見他竟然窩在自己的枕頭邊,她怒意頓起。推搡着他的身體。

“昨晚你睡着,孩子又發燒了,我看你累極了,也沒叫你。”揉着佈滿血絲的眼睛,成絕看了一眼小憐,此刻的她睡眼惺忪,卻別有一股風情。談不上很美,卻極爲嫵媚性感。

“不是不讓你睡我這嗎?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小憐哼了哼起身下牀。

成絕的眼神卻凝滿了暴風雨欲來的徵兆,他握緊了拳頭,驕傲的他一次次爲她折下了腰來,可她似乎不願再多給他一絲一毫的希望。

“我狗拿耗子,那麼我告訴你,如果孩子被查出來是我的,你自會知道狗拿耗子是怎麼回事了。”他不是沒有耐心,只是不明白小憐的心到底在哪裡,他不想失去這個機會。也許要挾她,她會再次逃離,可是他不怕。

“你想怎麼樣?”被他的神情嚇住了,小憐抱着醒了的孩子,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怎麼樣,難道被自己惹得他惱羞成怒了。

“我不想怎麼樣,今天我會讓人爲你搬家的,你暫時先住到我那裡去,直到查出來這孩子是誰的爲止。” 成絕的神情鬱忿,眼神凌厲。

“你沒有資格這樣做。”想到孩子是他的,她終於還是有些害怕了。自己怎麼就不懂得迂迴一些呢,跟他都逞什麼口舌。現在倒是好了,他看來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

“你說我沒有資格這樣做沒,那誰有這資格?王重華嗎?容我告訴你,你和他沒有一絲的希望了。”成絕的臉始終陰沉着。

小憐側目看着他俊朗英氣的臉,眼睛清澈而誠懇“成絕我錯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她知道此刻來硬的恐怕他根本就聽不進去,那麼來軟的吧。

成絕忽然一手輕輕擡起她的下巴,語氣溫柔地問道“那你告訴我,小杰是誰的孩子?”

她躲閃着他逼視的眼神“不是你的,是重華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小騙子,最好不要跟我說謊,知道說謊的結果嗎?那是你無論如何也承擔不起的。”他搖了搖頭,用手指股輕輕地摩挲着她光滑細緻的下巴。

“我沒有跟你說謊。”她眸光清澈如水。

“嗯,那下午我派人先來接你們過去。”他已經下了決心了,對她太溫柔,她似乎就爬到他頭頂上了,看來只有逼迫她才行了。

早上的晨會結束,“末末幫我約一下王氏的總裁,就說我請他吃飯。”

“學長總裁,我們和王氏好像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吧。”秦末末奇怪起來,問了一句很白癡的話。

成絕瞪了她一眼,“難道一定要有生意上的往來纔可以請他吃飯嗎?你忘了他好像也是你的學長吧。”他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面前這搞不清狀況的秘書的額頭。

“總裁,你怎麼可以虐待我老婆,我們夫妻倆可是爲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己呢。”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志剛回來了,事情順利嗎?”成絕一手搭在了楊志剛的肩上。

“還可以,幸不辱使命。”楊志剛把一疊文件放在了他手上。

“總裁末末說你撿了個兒子是不是真的?”楊志剛把臉湊到了成絕的面前說道。

成絕拿出了手機,這是昨晚他偷偷怕的。翻出了孩子的照片,“你看看這孩子像誰?”

“嘖嘖,總裁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孩子和你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自己難道看不出來?”

成絕撐着下巴,“你確定。”他眼神有些迷茫,爲什麼小憐有了孩子不告訴他,爲什麼她一再否認孩子是他的,難道她真的不再肯回到他身邊了嗎。

“總裁在想什麼呢,這孩子肯定是你的,否則我敢保證世上決沒有和你這麼相像的人了。”楊志剛笑了笑把手機還給了他。

“總裁我勸你,既然孩子都有了,趕緊把人家娶回家好好疼着吧。”楊志剛拍了拍他的肩。

“你以爲我不想啊!可人家也要願意嫁給我才行。”他嘆了口氣,用手指揉着太陽穴。小憐的心思他當真摸不透,中午和王重華好好聊聊吧。

“女人是拿來疼的,不是讓你生氣的。你好好想想,你這脾氣……。”楊志揚搖了搖頭。

一條並不繁華的街道一角,一家小吃店裡。兩個長相不俗的女人,抱着一個孩子坐在了靠窗的桌子上,正吃着東西。

“小憐,你到底怎麼了?”蘇珊到底還是憋不住氣,邊吃邊拿眼睛瞄着小憐。

“你昨天看到的那個男人就是小杰的親身父親。”她低着頭,看着懷裡的孩子,嘆了口氣。

“那你準備怎麼樣?我就說吧怎麼看怎麼都不像王重華。你告訴我,你準備做什麼?我可不認爲你沒事找我吃飯閒聊來着。”蘇珊朝四周看了一眼,眼神又落在了小憐身上。

想起今天早上成絕的話,她心裡有些慌亂。“我想離開他。”

蘇珊眯着眼睛,她真有點頭痛,“那個男人長的不錯,我看他似乎也挺在乎你的。”想起那天她去見他的情景。她只說了一句,“小憐想見你。”他就匆匆跑了出去,也不管對面的佳人作何想法。

“你認爲他在乎我,天,你不明白他這人,好不好?”撫着額頭,她低聲驚呼。看來成絕給人的表象真的不錯,連只見過他一面的蘇珊都說他好。可是他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好不好,新婚那天的殘忍,還有那次在浴室裡的粗暴,她都歷歷在目,雖然過去了快兩年了,她還是記憶猶新。那樣的事,令她至今不敢再碰關於性的問題。

有幾次王重華忍不住想要碰她,但是到最後她還是怕的要命。成絕給她帶來的傷害致使她不敢和任何人有肌體上的真正觸碰。

“他傷害過你是不是?所以你害怕。”蘇珊忽然問道。

小憐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害,可是我就是怕他的接觸。蘇珊我問你一個私事,做那檔子事,真的很快樂嗎?”說完她的臉倏然就紅透了。

撲哧,蘇珊一口湯,毫無形象的全噴在了桌子上。“我的大小姐,這孩子你是怎麼生出來的?”

“生孩子很痛,可我覺得還是沒有初夜的痛厲害。”她本來也不想說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