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煙霧,瀰漫在空氣中,敵軍軍心大亂,如鳥獸般的逃竄。
詩鈺緊追其後,一路猛追,敵軍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此戰,又大勝。
一個城池,又被詩鈺奪了下來。
豆侖和那蓋跑得比誰都快,詩鈺並沒有拼命追趕。要將大Boss一下子就殺死,那是不可能的。
詩鈺還有重要的事做,她要回去,在拓跋宏搬遷洛陽的中途,將高照容殺死。
這一次,可是按照書上而言行動的,不可能不合適了吧!
在帳篷裡好好的休息了一晚,木林森貼心的湊了過來:“我陪你去。”
詩鈺點點頭。
大軍在這個城池紮營,詩鈺和木林森,帶着幾個要好的小弟,向通往洛陽的道路趕去。
當然,坐的是熱氣球,要是騎馬,不知道要騎多久呢。
熱氣球的好處就是,遠遠的,就知道人在何處。
行駛了大半天,詩鈺終於看到了長長的隊伍。
高照容,姐來了,你洗乾淨了脖子,等着受死了嗎?
搬遷的大隊人馬一路舟車勞頓,傍晚的時候,車子停下,安營紮寨。
詩鈺換上了女裝。
趁着黑夜,詩鈺將熱氣球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換上了女裝,帶着木林森和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當然,木林森和手下穿的是太監的服侍。
詩鈺四處看看,向豪華的地方走。
木蘭現在是皇后娘娘了,自然吃的住的都豪華無比。
果然,沒找一會兒就找到了。
拓跋宏今晚並沒有在木蘭的帳篷裡,因爲搬遷,事情很多,他還要批閱很多奏摺,所以是在自己的帳篷裡安睡,這讓詩鈺很高興。
一晃多年未見,詩鈺和木蘭再次見面,兩人的眼底都蓄滿了淚水。
兩人緊緊的擁抱着對方,感受着對方的溫暖。
木蘭枕在詩鈺的肩頭,擡起眼,就看見了木林森。
那雙深邃漂亮的大眼睛,依舊讓木蘭迷醉。木蘭的心咚咚的跳着,爲什麼過了這麼多年,她還記得這樣的感覺。
木林森呀木林森,你可知,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只是我不敢說而已。
木蘭安排詩鈺和木林森以及她的下屬住下。
除了詩鈺晚上和木蘭一起睡之外,其餘的人單獨住了一間帳篷。
詩鈺和木蘭躺在榻上,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聊了很久,除了商量明天殺高照容的事,就是木蘭對於詩鈺的打仗生活很感興趣,特別是木林森。
“你和他在一起了,是吧!”木蘭問着。
詩鈺點點頭。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知道是這樣,但是面對詩鈺親口承認,木蘭的心裡還是酸酸的。
對於拓跋宏,木蘭清楚的知道,自己對他,不是愛,是權利的追逐,她要爭,只因爲她要把權利握在手中。
而木林森則不同。木林森無權無勢,可他卻在她的心底佔了一席之地。這是她的秘密,她不能說出來的秘密。
她愛木林森,卻不能和木林森在一起,因爲木林森無法給予她想要的東西。而木林森跟詩鈺在一起,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總是酸酸的。
曾幾何時,詩鈺擁有的一切,她都想要,哪怕她得不到,也不能得到,她就是想要,只是,她一向僞裝的很好,她不能讓別人看出來,她是一個貪心的女人。
第二天,和計劃的一樣,吃過早飯後,木蘭就去黏着拓跋宏。
搬遷的隊伍浩浩蕩蕩,拓跋宏騎着馬,他不喜歡坐馬車。和他一起的,還有好多大臣。
女眷一般都是坐馬車的。叫她們騎馬,嬌滴滴的女孩子怎麼吃得消。
木蘭選了一匹好馬,騎上,然後追了上來,和拓跋宏並排在一起。
拓跋宏有些吃驚:“皇后怎麼不坐馬車?”
木蘭撅撅嘴:“馬車坐的渾身都疼,太累了,臣妾想騎騎馬,看看沿途的風景。這兒到哪兒了?”
拓跋宏笑了笑:“現在到共縣了,這兒風景不錯,莊家長勢也好,百姓也很勤勞,不錯不錯。”
木蘭嘻嘻的笑着:“皇上,咱們賽馬吧!”
“……”拓跋宏蹙了蹙眉:“別鬧了,這麼多人,安全要緊。”
木蘭道:“好悶的,叫幾個大臣跟我們一起啊,我們跑遠點兒,然後下馬休息,等他們,我們摘點兒花兒,打點兒野味,開心嘛,皇上!”
“就你皮!”拓跋宏笑了笑:“好吧,我們賽馬。”
詩鈺穿着木蘭的衣服,再穿上披風和帽子,帶着面紗,叫張柔帶自己去找高照容。
木林森和幾個下屬跟在後面。
要殺人了,詩鈺突然莫名的興奮。
很快來到高照容的馬車旁,下人看着蒙面的幾個人,正想呵斥一聲大膽,突然見到幾個人取下了面上的薄紗,居然是皇后娘娘,衆人瞬間跪下。
高照容掀開馬車鏈子,看見了詩鈺,眉頭微微蹙了蹙,心裡想着,她來幹什麼。
詩鈺上了馬車。
馬車上很寬敞,地下鋪的是純白色的羊毛毯子,高照容躺在毯子上,手裡抱着小公主,旁邊一個嬤嬤抱着小皇子,而二皇子則懂事的在旁邊坐着。
“本宮想跟你單獨談談,其餘的人跪安吧!”
衆人一見是皇后,聽話的往馬車外走。
很快,馬車上就剩下詩鈺和高照容兩個人了。
高照容依舊躺在馬車軟塌的墊子上,一點兒起來的意思也沒有。
詩鈺笑了,揚了揚脣道:“真是大膽,見到本宮也不下跪,當真仗着自己生了三個孩子,就以爲自己能母憑子貴,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高照容並不驚慌,慵懶道:“不好意思,皇上娘娘,馬車上空間不大,臣妾實在是不方便起來,加上臣妾最近吐的厲害,渾身軟軟的,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
高照容說完之後,輕笑了一聲,那笑聲,極其蔑視。
“竟敢對本宮不敬,那麼,本宮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這個賤人。”
詩鈺說完,聳聳肩,只聽見詩鈺全身的骨頭關節咔咔作響,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模樣。
高照容感覺到氣氛不對,趕忙爬起身來:“你要打我?”
“你說呢?”詩鈺正要出手,高照容突然撲通跪在地上,磕了個頭:“沒給皇后娘娘請安,是臣妾的錯,還望皇后娘娘大人大量,不要跟臣妾一般見識,畢竟,臣妾又懷上了皇上的骨肉。”
“遲了。”詩鈺邪魅一笑,一腳踢在高照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