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下去,關柴房裡,她要是再叫喚,就堵住她的嘴巴。”詩鈺陰着臉,憤憤的說着。
張柔和以晴,拖着雪卉,往柴房裡拉。
詩鈺擡起頭,看了看馮夙,馮夙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詩鈺不悅道:“你來幹什麼?誰允許你進來的?”
馮夙的臉上,堆起了笑:“哎喲,我的好姐姐,這話說的,多生分呀!我好歹也是你弟弟呀!你怎麼就這麼不待見我呀!”
見詩鈺不說話,馮夙又道:“別一臉的不高興,我來給你送小龍蝦的呀,我去見過姑母了,我說我甚是想念姐姐,想來看一看,姑母就准許了。感動吧!”
感動你個頭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
詩鈺收起了鞭子,看了看他手裡提的一個大盒子。
馮夙把盒子遞了過去,詩鈺並沒有接,海燕趕忙迎了上去,接了過來,送去了小廚房。
詩鈺向桌子旁走去,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馮夙也走了過來,詩鈺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麼好心,給本宮送禮?還叫姐姐,說吧,什麼事!”
馮夙笑嘻嘻的湊了過來:“一點兒小事。”
詩鈺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被人打了?”
馮夙點點頭:“姐,你看,我都被人打成什麼樣子了,說好了不許打臉的,他專門按着臉打,你瞧瞧,都打成豬頭了。叫弟弟我,怎麼活呀!姐姐,你要幫我出氣。”
詩鈺輕輕搖了搖頭:“又惹什麼事了?”
馮夙嗤了下鼻子:“哪是我惹事啊!”
詩鈺翻了個白眼:“調戲哪家姑娘了?”
馮夙搖搖頭:“沒有。多的是女人,怎麼會去調戲良家婦女。”
詩鈺抿了抿茶:“賭場欠人錢了?”
馮夙不耐煩道:“沒有。”
詩鈺輕輕的揚了揚脣:“那就是青樓跟人砸錢爭頭牌,沒爭過?”
“哼!”馮夙再次嗤了嗤鼻子:“也不算爭,那女人是本大爺先看上的,結果,被那個老匹夫給截了胡,本大爺氣不過……”
“然後自不量力的去跟人單挑,之後被揍的連你媽是誰都不認識,是不是?”詩鈺看着馮夙,眼底裡帶着戲謔。
“我……”
“滾!”詩鈺臉一沉:“爭個頭牌,還好意思到本宮這兒來說,打的好,怎麼不好你給打死啊!多大年紀啦,整天風花雪月、飄花浪蕩,父親也不管管你,盡給馮家丟臉。”
馮夙撩起了袖子,生氣了:“你敢這麼說我……”
海燕一看這樣子,趕忙來拉:“娘娘懷有身孕,易怒易怒。少爺不要動氣。”
馮夙理了理衣服:“如廁呢,本公子要去如廁。”
半刻鐘後,馮夙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臉上還帶着一股邪氣。
“怎麼,又回來了?”詩鈺正躺在靠椅上休息,她揚起了頭,看了看馮夙,這丫的怎麼笑的如此詭謔?
那靠椅呈45度斜角,躺上去很舒服。
馮夙走了過來,雙手撐住靠椅的手柄,把詩鈺堵在了椅子上,詩鈺擡眼瞟了一眼馮夙,這人抽風了麼。
馮夙道:“打我的那人叫曹悱,是宮中官員,才升級了,可得意了,就是仗着宮裡有人撐腰,才肆無忌憚,膽敢騎在老子的頭上。”
詩鈺笑了:“你說錯了吧,要輪撐腰,誰還撐得過你?太皇太后是你姑母,馮貴人是你姐姐,皇上是你姐夫,他的背景,大的過你?”
馮夙道:“這賤人,壓根就不信我說的話,說我是騙子,他說他女兒是宮裡的美人,我說我姐還是貴人呢,他二話不說,幾個大嘴巴子就給我扇了過來,他們人多勢衆,本大爺雙拳難敵四手,根本打不過……”
詩鈺脣一揚,譏笑起來:“然後你就誇下海口,叫他們等着,然後你要弄死他們,是不是?”
詩鈺哼了一聲:“很抱歉,不學無術,在青樓爭風吃醋,還要本宮去幫你害人,本宮做不到,你應該去跟父親講一講的,讓父親好好的揍死你,管教管教你!”
馮夙壓低了身子,頭湊了下去,陰寒的眼色裡,透出邪惡:“別跟老子擺那娘娘的臭架子,馮蘭。”
馮夙的氣息噴在詩鈺的臉上:“雪卉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的那些骯髒事,想借她的孩子升官發財,不顧別人死活。”
馮夙的手向下滑去,滑到了詩鈺的肚子上,想去抓那僞裝成懷孕的墊子。
詩鈺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腳一踢,向要害踢去。
馮夙伸手擋着了詩鈺踢來的彎曲的膝蓋,無奈詩鈺的力道太大,馮夙沒擋住,後退了幾步。
詩鈺站起身來。
馮夙拍了拍手:“馮蘭,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你假懷孕是死罪,別在我面前擺譜,老子可不吃你那一套。”
詩鈺笑了笑:“我們是一家人,本宮出事了,你作爲本宮的胞弟,你也跑不掉。”
馮夙笑了:“你錯了,馮蘭,我舉報你,是大義滅親,我不會受牽連。只有你一個人受罰。你只有老老實實的幫我,否則,休怪我不顧姐弟之情。”
詩鈺愣了愣,不說話了。
馮夙很是滿意,勾了勾脣,道:“馮蘭,有幾句話,老子要跟你說清楚。第一,你要搞清楚形式,本大爺是來命令你的,不是來跟你商量的。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都要去做,你,別無選擇。”
“第二,上次彭城公主的事,你就搞砸了,你還好意思面對於我?”
“我要是當了駙馬,我能這樣嗎,這事都怪你,一點兒小事你都辦不成。攪黃我姐的好事,冒名頂替她,倒辦的順溜,給我辦點兒事,就推山推四的。”
“你要記住,你欠我的,你就要還給我,這次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你可別給我搞砸了,搞砸了,我可不繞你!”
“第三,本大爺恬着臉給你說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別以爲你假懷孕能瞞得住誰,你要是不幫本大爺,咱們魚死網破,一起死。多大點兒事啊,弄個人。”
“我又沒說要弄死她,你想個辦法要她受到責罰,讓她倒黴,好殺殺那賤人的銳氣,又不是殺人放火,十惡不赦,你至於一口一個拒絕的麼?”
“這麼小的一點小意思,你就這麼的給本大爺甩臉子,當真當娘娘當慣了,性子慣出毛病來了,好歹我也是你名義上的胞弟,你不幫我,幫外人,你腦袋被驢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