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人的眼裡,他們所說的樣式就是指設計的款式。其實裡面的原理是一樣的,只是外觀不一樣而已。蘇晨製作的孔明燈自然是與衆不同的貨色,她倒想看看這些古代人驚詫的表情。當然,她最想看見的還是公冶晟驚詫的表情。
年輕男人把蘇晨所說的工具全部備齊,同時也湊齊了十位參賽人員。人們看見蘇晨挺着一個大肚子也敢上臺,當然勇氣備增,敢上臺的人也多了。
“準備,開始!”年輕男人一聲令下,十位參賽人員立即開動。只見這些姑娘十指靈活,那雙巧手就像跳舞一樣,很快就把燈籠的框架支撐起來。相比之下,蘇晨的動作真是慢得可以。
年輕男人一臉黑線。拜託,這種水平也來參賽,真是怕了孕婦了。
下面的人看見蘇晨如此緩慢,同時大笑起來。當然,笑話之餘,他們也出聲鼓勵她。
坐在二樓的公冶晟看着蘇晨龜速的動作,那張硬綁綁的俊顏舒展開來,形成一種連他自己也無法想象的線路。站在他身旁的護衛打了一個冷顫,只覺得活見鬼了,居然看見堂堂的鑰王爺露出笑臉,這比大白天見鬼更可怕。
“王爺,要不要把王妃接回來?”護衛恭敬地詢問道。其實他們只是想控制自己發寒的心情,同時提醒他們王爺應該恢復正常了。
“不用。”公冶晟有些不滿地說道。真是多管閒事,沒有看見那個女人玩得很歡嗎?如果她高興,也許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爲什麼最近總是想起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未必是他的不是嗎?或許瘋醫沒有騙他,不過假如瘋醫也被那個女人騙了呢!
最近總是想着那個孩子,難道他打從心底希望那個孩子屬於他嗎?
“王爺,東南方有暗號……”護衛指着東南方向的天空說道:“是紫色暗號。”
紫色暗號代表着最緊急的事情。茲事體大,看來他必須趕過去處理一些緊急事務。公冶晟看了一眼舞臺上的蘇晨,對身後的兩個護衛說道:“告訴嬤嬤,仔細看着她,把她做過的事情記錄下來,回來一五一十向我彙報。”
“是。”護衛趕緊應道。
蘇晨不理會外界的干擾。當九位姑娘已經完成手中的作品時,她才做了一點點。年輕男人恨不得請她下臺,畢竟這是一個活動,她多擔擱一點時間就害得他少賺一些錢。
“咦,你們看看,她和我們做得不一樣。”臺下的人喊道。
隨着這聲叫喚,衆人才留意她的製作方法完全不一樣。衆人開始期待她能夠製作什麼出來,當然不看好的人更多。直到半個時辰結束,蘇晨才放下手中的玩意,擡頭對年輕男人笑了笑,說道:“好了。”
衆人看着她手中的燈籠,沉寂了一瞬間,接着同時放聲大笑起來。年輕男人哭笑不得,心道:真是怕了孕婦了,這樣的水平也來參加比賽,還害得大家等了這麼久。不過這位夫人氣質高貴,衣着華麗,絕對不是可以得罪的人。
蘇晨擡頭看着公冶晟剛纔坐着的位置,卻沒有看見他的人影。不解地看着不遠處的嬤嬤,嬤嬤比劃了幾個動作,意思是鑰王爺走了。
蘇晨有些失望,畢竟這脫離了她的計劃。不過沒有關係,相信讓兩個嬤嬤看見也是差不多的效果。
下面的人還在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蘇晨看着他們誇張的笑姿,只覺這些人真有趣。
笑吧笑吧,等會兒有你們笑不出來的時候。蘇晨如此想着。
她鬆開手。手中的孔明燈順着風勢飄上天空,而且慚行慚遠,即將看不見它的影子。
衆人驚詫地擡起頭,仰望那個燈籠變成小黑點消失在夜空之中。
蘇晨輕咳一聲,確定大家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纔不緩不急地說道:“這是祈福燈,可以把心願寫上去,它會把你們的心願帶給天神。”蘇晨臭屁地說道,“請問,第一名應該是誰呢?”
年輕男人一臉感嘆地走過來,心情激動地說道:“當然是你,美麗的夫人,你太偉大了。”
一百兩銀子輕鬆到手,蘇晨樂得高興,準備去其他地方遊玩。但是大家太激動了,根本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燈籠,所以圍着她不讓走。
兩個嬤嬤擠不過來,急得團團轉。蘇晨見狀,心中一慟,假裝也擠不過來。其實這些人已經很照顧她了,畢竟她是孕婦,不可能靠她太近。
她朝不遠處的嬤嬤喊道:“在小橋上聚合,現在擠不過來。”哼!武林高手又怎麼樣,連一些普通人也比不上。
現在不跑還等到什麼時候?她可不想跟着這些老太婆逛街,那樣有什麼意思?再說了,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她要翻倍地玩回來。
直到許久纔回過神來。蘇晨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不得不承認這廝的麪皮很不錯,實在讓人移不開眼睛。剛纔,她經過劍家兄妹的身旁時,劍秋月這女人塞了一個燈籠給她,還露出一臉痞笑。蘇晨以爲這女人擔心她看不見夜路,這才發了善心,沒有想到她的笑容還有其他深意。
這個男人穿着白衣,上好的玉冠鑲住滿頭青絲。那雙溫柔的黑眸正用無辜的眼神看着臉色不悅的蘇晨。兩人提着同樣的燈籠,燈籠上的圖案是鴛鴦戲水。此時,提着同樣燈籠的他們被一些熱心的人趕到一個節目上,這個節目是提着同樣燈籠的男女的速配節目。兩人長得郎才女貌,當然成爲這些人開玩笑的目標。如果不是蘇晨挺着一個大肚子,也許這些熱心的人已經把他們直接送上洞房了。
“那位美麗的夫人,乾脆把你家裡的黃臉夫休了,直接嫁了我們這位俊朗的公子了吧?”主持這個節目的人是一位嬌豔的女子,她一直朝白淨的俊美公子拋媚眼,氣得站在她旁邊的夫君直打哆嗦。
“咱們這個節目是兩人共同玩一個遊戲,然後和其他組比賽。”站在女子旁邊的男子冷漠地說道:“最優秀的一組將會得到我們的獎品。我們的獎品是全城最好的酒樓玉金香的一桌菜。大家知道玉金香的菜都很貴,平時想吃也沒有位置,所以大家可以努力爭取這個機會。名額只有一個,勝者得到我們的獎品。”
蘇晨對遊戲沒有興趣,對面前的美男子也沒有興趣。美男可以遠觀,可以欣賞,但是最好不要靠近。她現在應付公冶晟一個人已經很吃力,可沒有力氣再去應付其他男人。
蘇晨淡淡地笑了笑,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對面的美男子就說道:“美麗的夫人,我知道這是對您的唐突,但是你能不能陪在下玩這場遊戲呢?不怕你笑話,在下就是衝着那桌酒菜過來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好像還知道不好意思。美男羞澀別有一番風韻啊!蘇晨在心中感嘆了一番,仍然決定拒絕。拜託!她最近和公冶晟的關係終於緩和了一些,假如再發生讓他誤會的事情,她就洗不清楚了。
“從你的衣裝上看,你不像吃不起酒席的人啊!”蘇晨淡淡地說道:“何必爲了一桌酒席如此勞累呢?”
“夫人有所不知。”美男繼續說道:“在下想討得美人歡心,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說着,他朝臺下指了指。順着他的手勢看去,那裡站着一個秀美的大家閨秀。看見美男指着她,她露出羞澀的笑容。
“那與我有什麼關係?”蘇晨不爲所動。你討美女歡心,與老孃何干?老孃又不是菩薩,還要管你討不討得到媳婦。
“夫人不像如此鐵石心腸的人啊!”美男微笑地看着他。“你要如何才能答應在下的小小請求呢?”
“想要我答應也可以。”蘇晨淡道:“只要你付千兩黃金。”
千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就算是普通的富貴人家也能夠生活一輩子了。蘇晨故意獅子大開口,目的就是讓美男知難而退。
美男笑了笑,沒有拿出千兩黃金,而是非常委屈地看着她。遊戲即將開始,其他人已經準備好了。參賽的人一共有五組,每組都是男女搭配。再看那些男男女女的意思 ,還有因爲燈籠看對眼的。
蘇晨只覺惡寒,抖動了滿身的雞皮疙瘩。美男微笑以對,那張燦爛的笑容可以把冰雪融化。
其實蘇晨一直好奇他的身份。他的衣服質料很富貴,氣質出衆,卻沒有僕人相隨。這些古代的富貴人家特別注重排場,所以他如此低調的行爲實在難能可貴。
“我可不希望陪你玩一場遊戲後,我就被夫家休了。”蘇晨故意大聲說道。
那兩個陰魂不散的嬤嬤已經追過來了,蘇晨只覺無趣,居然這麼快又陷入牢籠當中。美男彷彿知道她的難處,突然抓住她的手說道:“看來你不用解救我了,我來解救你吧!”
不等蘇晨反應過來,美男抱着她的腰提氣上飛,很快就消失在這些人的眼中。主持人還準備讓這對郎才女貌的男女參加遊戲呢,結果哪裡找得到他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