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相當不爽!此刻的蘇晨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衣衫,手中拿着白玉扇子,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上。\%>_<%修_真_谷_小_說_網原_創%>_<%\昨天晚上那獨孤玉林的一句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徹底將蘇晨雷住了。從那話中的意思看來,似乎是蘇晨要將獨孤玉林趕走一般。
而且,更讓蘇晨氣憤的是,教了自己一年武術的獨孤玉林,真的就在今日早上,消失了。沒錯,直接離開了那座自己爲他買下的府邸,跑了!
“氣死我了,小二,要最好的菜!”將扇子一合,蘇晨徑直走進飯店內。瞥了一眼這招牌,竟然是與自己爭鬥了三年的司馬宏的餐廳。好在,沒人知道蘇晨就是那幾十家飯店、青樓、賭場的老大,不然又會引起不必要的轟動了。
那店小二連忙答應着,爲蘇晨擦乾淨桌子,隨後將一道道招牌菜端了上來。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蘇晨的目光盯着街道上,想要瞧瞧那老傢伙是否還會在街上溜達,哪知看了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看到獨孤玉林的身影,不禁臉部的肌肉有些抽動了。
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幾聲,蘇晨才知道自己已經很餓了,來不及多想,直接風捲殘雲般,將那一桌子的飯菜吃得乾乾淨淨。
這一下,店內的人不禁大開眼界。這樣一個優雅的公子哥,吃相卻是這般的難看,一時間,衆人不禁擦着臉上的虛汗。
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蘇晨優雅的擦着自己的嘴巴,隨後笑着說道:“小二,過來一下。”
“客官是要結賬吧,一共十五兩銀子。”店小二笑着回答道。
蘇晨卻是斜眼看着店小二,指着那些剩菜殘渣說道:“這麼難吃的菜值十五兩銀子?搞錯沒有,這些菜的味道,根本就是太垃圾了。”
“噗……”客店裡的人不禁噴飯了,這可就是所謂的吃霸王餐,沒打算給錢?看那盤子,比洗過的還要乾淨,怎麼會不好吃。很明顯,這蘇晨是來找麻煩的。
店小二不禁擦着額頭上的冷汗,這公子穿得這樣體面,怎麼會這樣無禮。嘴角一抽,店小二賠笑道:“這個,這些菜都是本店的拿手好菜,公子……”
“咦?這也叫拿手好菜,這也能拿出來見人?”蘇晨嘲笑着說道,直接站起身來,指着那些菜,搖頭說道:“若不是本公子肚子太餓,絕對不會碰你們這裡的飯菜。早知道就去維多利亞吃,這裡的菜,太難吃了。”
好像一枚炸彈掉進了人羣內,衆所周知,這司馬家和維多利亞那飯店的老闆不和,現在這廝在司馬家說這樣的話,就等於是間接性狠狠地扇了司馬家一耳光。
“本店本是小店,菜餚也自然不太合公子的口味。公子乃大戶之人,自然也不會跟這些下人一般計較。”但見一個拿着書本的青衣公子走出,他的身後跟着兩個拿着長劍的丫頭。
“這不是司馬家的大公子嗎,他怎麼來了……”
“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一時間,整個飯店內吵吵鬧鬧。蘇晨的嘴角不禁向上揚起,司馬宏的大兒子,司馬星。不愧是有見識的人,那句話明看着是說這店的不對,實際卻是在說無法招待起蘇晨這公子哥。公子哥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會跟店小二計較,否則有失君子風度。
好一個司馬星,不過,在下可不是君子,而是小女子。蘇晨淡淡一笑,將手中的摺扇合上,拱手說道:“原來是司馬公子,久仰久仰。”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改日在下好去貴府拜訪拜訪,問問尊父,平時是怎樣管教公子的。公子如此嬌貴,可不能與下人混爲一談。”司馬星笑着說道,後面的那兩個丫頭也跟着笑了笑。
蘇晨的嘴角抽搐着,這丫的,竟然給自己來了一個馬後炮,敢騎在自己腦袋上來了。蘇晨冷笑一聲,說道:“在下蘇軼辰,父母早就死了,如果司馬公子想要見在下的父母,不如下去陪同他們,敘敘舊。”
噗……真夠猖狂的。衆人不禁爲蘇晨捏了一把冷汗,是人都能聽懂,這蘇晨是讓司馬星自己下地獄,只要死了,自然就能跟自己的父母說話了。
“大膽!”那兩個丫頭哪裡不知道蘇晨話裡的意思,迅速邁出一步,喝斥着蘇晨。若不是因爲自家的公子沒有發話,她們早就已經拔出寶劍來,砍了眼前的這個毛小子。
蘇晨卻是拍着自己的手,點頭說道:“嗯,不錯。哪裡來的兩隻母狗,發春一般的叫。真是的,這主人也不知道管一管。噢,不對,是這主人的父親怎麼不多管管這小子,也許,這小子的老子也在下面了,所以才教出了這樣的一個兒子。”
“哈哈……”
蘇晨的這句話一說出來,下面的人立刻捂着肚子笑了起來。笑到一半,卻是看到司馬星那冷漠的眼神,立刻乖乖的閉上嘴巴,但是那臉部的表情甚是怪異,所有人都是滿臉通紅,想笑而不能笑,就好像抽羊癲瘋一般抖動着。
這蘇晨的一句話,直接連那兩個丫頭、司馬星和司馬宏一起罵了。說這兩個丫頭是發春的母狗,說那司馬星是野小子,更是連司馬宏也一起罵下了地獄。好一張伶牙利嘴啊。
不等司馬星發話,那兩個丫頭卻是怒火沖天,也不等司馬星下達指令,其中一個穿着淡黃色衣裙的女子沉聲喝道:“你就是來這裡搗亂的吧,看我來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小痞子。”
“噢?小痞子叫誰呢?”
“小痞子叫你。”
“唉,這個念頭的怪事也真是多啊,沒想到還自己說自己是坯子的。若你是個男孩子也就罷了,可惜偏偏是個黃毛丫頭。坯子?我看乾脆叫女流氓算了。”蘇晨咯咯笑着,只覺得心中大爽。平時這司馬家不經跟自己搶生意,還經常在暗處打壓自己,現在算是好好的報復了一番。
“你!”那個穿着淡黃色衣服的丫頭大怒,再也不想多說什麼,“嗖”的一聲直接拔出那長劍,大喝一聲就要朝着蘇晨而去。
“黃玲,退下!”司馬星直接站了出來,拉住那個叫黃齡的丫頭。雙目盯着蘇晨,卻是滿臉的怒意,指着蘇晨大喝道:“好,閣下是來專門找麻煩的,那麼本公子就陪你比試一下。看公子腳步輕盈,穩重有力,一定是一個練家子!”
“噢?可惜啊可惜,在下可是一點武術也不會。”蘇晨用扇子敲打着自己的手說道,還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看上去當真像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子。
司馬星直接搶過那黃玲手中的長劍,直接扔給蘇晨。
哪知蘇晨卻不接劍,直接任由那劍朝着自己而來。
“哎喲……”蘇晨身體一晃,卻是被那長劍打到了額頭。
“噗……”整個大廳內的人再次笑了起來,看來這個小子,確實什麼都不會。那司馬星少爺也丟足了顏面,說這少年會武功,還說得那樣信誓旦旦。
二樓雅間上,但見一身黑衣的男子喝着酒水,雙眼卻始終停留在一樓的蘇晨身上,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
另外一個拿着佩劍的男子站在一邊,神色甚是冷漠,淡漠的看了一眼外面,輕聲說道:“主子,是不是應該出去叫他們閉嘴?”
“不用,呵呵,這小子真是古怪。明明是一個高手,卻假裝什麼都不會。鳳溪,難道剛纔你沒有看到嗎,那小子在劍飛來的時候,輕輕躲避開來了,那劍,根本沒有打到他,只是擦着他的額頭落下去而已。恐怕,這司馬星會吃一點苦頭。”黑衣男子淡笑着說道,那嘴角揚起的笑容讓人感覺不好絲毫的溫暖,反而增加了一絲冷漠。
下意識的,蘇晨的目光朝着二樓而去,剛纔,好像有一雙眸子,一直盯着自己看,但是,卻無法知道對方現在具體的位置,究竟是誰?難道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不可能……但是,爲何會感應到一股肅殺之氣。
“小傢伙,挺敏感的嘛,呵呵,不錯……”黑衣男子微微笑道,繼續喝着自己的酒水。而一旁的鳳溪卻皺着眉頭,根本無法看出那個少年剛纔幹什麼,難道說,那個少年的武功比自己還要高深?不可能,那個少年最多也才二十歲,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
“哎喲,痛死我了,原來這堂堂司馬家的大少爺欺負弱小,對付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哎喲……”說着,蘇晨直接坐在了地面上,捂着自己的額頭大叫着,看上去還真像司馬星打了他一般。
衆人實在憋不住了,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小子,竟然如此的放肆,不將司馬家的大少爺放在眼裡,而且還這樣的打擊着司馬星。司馬星今天可算是吃了一個鱉了。
卻說司馬星,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非常好看。瞪着地面上的蘇晨,卻不知道說什麼,氣得全身發抖,連忙調息着自己的氣息,司馬星咬牙說道:“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這樣的小子計較,今天這頓算是本公子請你,馬上滾出這個地方。”
“嗯?你這算是,看不起我嗎”蘇晨淡笑着說道,坐在地面上也不鬧了,緩緩起身,拍打着自己衣服上的灰塵,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司馬星,今天我就讓你看看,跟我做對,絕不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