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以後,才七點半左右,天就全黑了,晚風中的空氣也夾雜着潮氣席捲而來,讓身心都完全鬆弛的冷鴻聲倍感舒爽,暮色中的S市繁華依舊,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把都市的夜空裝點得如同白晝,街邊花園裡溜達着的人們,或拖家帶口的依着幾張板凳而坐,閒拉着家常;或獨自一人穿着背心短褲,有損形象的在板凳上小憩;還有穿着整齊,輕摟戀人腰肢,滿臉甜蜜,說着綿綿情話的對對情侶從他眼前一晃而過。
“什麼時候,珍妮也能這樣和我走在一起啊!哎······”他輕搖下頭,自嘲了一句。
他在“朗琴”門口泊好車,徑直走了進去。在吧檯上坐着的秦正揚一眼就看見了他。
“鴻聲,這裡。”他快步的走到他面前,隨手拉開他旁邊的一張高腳椅坐了下來。
“再拿個杯子來!”秦正揚對着吧檯裡的服務生命令道。
“是,先生,給你!”那個服務生低頭從吧檯下面的櫥櫃裡拿出一個杯子遞到了冷鴻聲的面前,緊接着拿起吧檯上放置着的一瓶紅酒,斟了半杯。
冷鴻聲用手指輕輕勾住酒杯,遞到嘴邊,淺酌了一口。
“正揚,發生了什麼事?”
“哎,鴻聲,別提了!”秦正揚一臉的晦暗,深邃的瞳仁裡因爲酒精的緣故,沾染上了些許腥紅。
“正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這不軟不硬的態度讓坐在他旁邊的冷鴻聲有些着急。
“鴻聲,你是不知道,張銳成和白吟要訂婚的事,我捅到了雲曦面前,可是沒想到······沒想到啊·······”
“秦正揚,有話你就快說,有屁你就快點放!”秦正揚緩慢的語速讓冷鴻聲有些窩火,他不覺對着他咒罵了一句。
見冷鴻聲真的來氣了,秦正揚這才簡短的把事情說開來了。
“可是沒想到,雲曦她聽了以後,一個勁的怪張銳成欺騙她的感情,好似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已經超過了我。”
“後來,我想要安慰她,她竟然,她竟然把我連帶着一起咒罵,還說什麼我們這些富家公子,個個都是騙子,她再也不相信了,還說她知道,醜小鴨永遠都變不成天鵝。”
“再後來,她就哭着跑了,還不讓我和張銳成跟着她。我不放心她,就叫之林安排人去找她,結果今天我去她現在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她的親生母親那裡······”
張晨語穿着一身母親的純棉碎花睡裙,披散着頭髮,手裡端着一個水杯,水杯中插了把牙刷,剛走出家門,想要到走廊盡頭的公共廚房去洗漱,卻看見走廊窗戶邊站着的一個高大的背影。
秦正揚,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她剛想掉頭就走,可是倚在窗戶邊的秦正揚聽見了背後傳來的聲響,一回頭,看見了她,開始大聲喊道。
“張雲曦,你給我站住!”他幾步就堵在她的面前。
“你以爲你那天叫我不要跟來,我當真就不會跟來嗎?我告訴你,我和張銳成不同,我是自由的,我秦正揚可沒和任何女人訂婚結婚。”秦正揚一把按住她的雙肩,積蓄深情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
“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也聽不懂你說的這句話!”張晨語使勁掀開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神疏離的瞅了他一眼,鎮定的回答道。
“雲曦,你說什麼?你說你不認識我。”秦正揚被她拒絕,心裡陡然升起一股無名火。
“那好!張雲曦,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你到底認不認識我?”他大力的再次拽過她,摟在懷裡,嘴脣肆意的在她臉上親吻起來,從她的額頭開始,再經過她的光滑臉頰,最後停留在了她的紅脣之上。
攜帶着一股極其霸道意味的舌尖侵入進她的貝齒間,想要輾轉的在她嘴裡的每個角落都留下痕跡,以慰藉五年來無盡的延綿思念,可張晨語的舌尖卻極力阻擋他的進入,死死抵在貝齒後面,這讓秦正揚火冒三丈,好哇!張雲曦,既然你不讓我親吻你的嘴,那好我就親吻其他地方。
他突然把舌尖從她的嘴裡撤出,稍微一扭她的頭,自她的耳垂開始,往頸部遊離。
張晨語寬大的睡裙下面只穿着一件內衣和底褲,空曠的很,秦正揚緊貼着她的身體,似乎都能感覺到她如凝脂般細滑的肌膚,有些微微戰抖,像是在刻意的引誘他。
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的伸進了她頸下的睡裙裡,攀上了她胸前的柔軟天地,隔着她內衣極薄的衣料,他還能感覺到它的溫度。
“秦正揚,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想幹什麼?”被秦正揚在走廊上輕薄,讓張晨語心裡突然窩火,她試圖把他伸進自己睡裙裡的手拿開,在他懷裡拼命掙扎,身體和他的接觸也更爲緊密了。
“怎麼?張雲曦,你還在這裡裝什麼裝?你這身體已經被張銳成碰過了,還在我面前裝純潔?我告訴你,這五年來,我秦正揚還傻乎乎的爲你守着身體,看來現在你也該給我解解饞了吧!”秦正揚被她的反應激怒,加大了禁錮她身體的力量。
“秦正揚,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好!一會我用動作詳細解釋給你聽。”秦正揚一把摔開她手裡拿着的水杯,突然橫暴着她,迅即的往樓梯走去。
“秦正揚,你想幹什麼?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秦正揚鐵青着臉,根本不理會張晨語的吼叫。
不一會,張晨語就被秦正揚撂倒自己的車裡,他繞到主駕駛的座位上坐下,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秦正揚,你要帶我去哪?”張晨語在後排座位上不住的踢騰着車門。
“張雲曦,別急!我帶你去的地方,以前你去過的,待會到了你就知道了。”秦正揚邊開着車,邊扭頭對着她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二十分鐘以後,秦正揚把她帶到了他以前購置的一套位於S市近郊的別墅,這個地方連他父母都不知道。這套別墅其實是他以前爲了和她結婚而購置的,張晨語以前來過一兩次,可是當時秦正揚並沒有告訴她這些,主要是想給她個驚喜。
一走進別墅寬敞的客廳,張晨語就被這裡儒雅的裝潢所吸引,近3.5米高的房間頂部,懸掛着一款茶色碟碗,鉻色燈臂,精心挑選的波西米亞水晶附和上手工吹制的頂燈,柔和的燈光宣泄在房間的每個角落,客廳正面的乳白色真皮沙發上方,有一張一米見方的彩色樹葉油畫點綴着,油畫上方的一盞橘紅色射燈的燈光正好投射在它上面,在周圍昏暗的環境中,尤其亮眼。
油畫對面的牆被整幅的黑色玻璃幕牆取代,幕牆上也有微弱的射燈自上而下的照耀着,客廳的地板還被鋪上了黑色的地毯,地毯上面還均勻的繡着如天上的雲朵般的淡黃色圖案。
“雲曦,喜不喜歡?”看着張晨語呆滯的目光,秦正揚走到她面前,攬着她的胳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