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幫誰無所謂,只要事情辦妥了,不得罪人,又能討到好處,這是最好的。
加上林川說過,不用直接動手,也不會直接殺人,而是要詢問清楚,再做打算。
這讓他有了藉口,於是道:“正是去見林川至聖,你跟我走,莫要抵抗,否則最終倒黴的,還是你自己。”
“好。”王碩絲毫沒有要抵抗的意思,就這麼淡然的跟在了這些人的身後。
事情簡單的讓羅昊有些不敢置信,就這麼呆着滿心的疑惑,呆着王碩,來到了納賢樓的大廳。
林川早已在這裡等待多時,見到人被帶過來,上下打量了王碩一眼,頓時愣住了。
“這個人,有些眼熟啊。”他撓了撓頭,只是的端詳,良久沒有說話。
他皺着眉頭,卻始終回憶不起來,過了半響,一拍大腿,指着王碩道:“我還覺得你眼熟來着,你的氣質,居然和宇大聖有幾分相似。”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這片虛無當中,修士何其之多,模仿宇大聖的人,數不勝數,在他看來也屬正常。
畢竟宇大聖的曾經風範何其恐怖?驚豔了多少歲月?這等人物,沒人模仿,纔是奇了怪了。
“呵呵!不過就算你的氣質和宇大聖有幾分相似,但若是你真的殺了人,休怪我心狠手辣!說,是不是你殺了我的義子?”林川沉聲質問。
旁邊的林豔秋更是指着王碩道:“那日,就是你過去鬧事,還和胡陽大哥打了起來,除了你,還能有誰?肯定是你殺了人!”
看着這兩父女一人一句,王碩只是撇了撇嘴,平靜的問道:“請問兩位,是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人了?是左邊,還是右邊?”
“這……”林川一愣,看向自己的女兒問道:“你看見他殺人了?”
“啊?”林豔秋哪裡看見了?只知道自己義兄失蹤了,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怎麼可能看見?
她搖了搖頭:“我雖然沒看見他殺了義兄,但肯定是他來我飯館鬧事,還和胡陽大哥起了衝突,除了他,沒有人有理由。”
“也是這個理。”林川點頭,問道:“你需要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否則,呵呵……”
“清白?想殺就殺好了,還需要證明?我修爲不過聖人初期,誰不知,進了你飯館,還莫名其妙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殺了人,還把人帶走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說的那位胡陽,聖人後期的修爲,我打得過?”王碩當然不會認。
他還不想暴露身份,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直接動手。
而林川和林豔秋,卻面面相覷。
似乎,也有道理。
眼前這個修士,不過聖人初期的修爲,又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殺了胡陽?這明顯沒有道理。
還要把胡陽帶走,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這可能麼?明顯不太現實。
“豔秋,你真的確定,是這個人,殺了胡陽?”林川皺着眉頭問道。
林豔秋哪裡知道是誰殺的,本來她就只是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再說了,王碩說的很有道理。
她也不認爲,一個聖人初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胡陽,然後帶走,要知道,胡陽可是號稱聖人後期無敵,甚至還能戰聖人巔峰的年輕高手。
說是奇才也不爲過,這等人物,被聖人初期殺了,她自己都無法接受。
所以她沉默了,或許,真不是這個人殺的?
眼見自己的女兒不說話了,林川忍不住訓斥道:“胡鬧,我與師尊等人喝茶,你就帶我來解決這些不輕不明的事情?你先回去,讓下面的人查清楚,再來告訴我,下次再這樣,就不是說你這麼簡單了!”
說完,林川憤怒的走了。
這件事,若是真的莫名其妙殺了王碩,被人知道,還以爲他林川視人命如草芥,隨意打殺納賢樓修士。
萬一傳出去,誰還敢過來參與?
破壞了宇大聖和師尊的計劃,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林川!
林川氣急敗壞的離開。
林豔秋惡狠狠地瞪了王碩一眼,冷哼一聲,追了出去。
王碩聳了聳肩,有些無語,還以爲自己的事情敗露了,誰知道,只是這女人的猜測。
不過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是真的準。
還別說,人就是王碩殺的。
可惜沒有證據,他做的很乾淨。
胡陽都已經變成一灘水了,估計連水都蒸發了。
搖了搖頭,王碩就要離開,旁邊的管事羅昊,卻上前一步,拍了拍王碩的肩膀,道:“哈哈,想不到,你這傢伙,倒是有點本事,處事不驚,可以啊。”
就連羅昊,都以爲只是一個誤會。
甚至羅昊還覺得,王碩的身份不簡單,否則不會被他包圍院子後,那麼的從容淡定。
這種人,要麼是背景極大,甚至不怕林川,要麼是本領極大,有把握度過這次難關。
這兩種人,不管是哪一種,都值得結交。
因此羅昊第一時間,就上來拉近關係。
王碩瞥了羅昊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面對納賢樓的管事,都不鹹不淡,多看一眼都欠佳。
更讓羅昊覺得,這傢伙肯定有背景,來這裡估計是混資歷的。
宇大聖歸來,出征聖魂殿是必然的事情,不少外面勢力極大的一些世界,都派出了家中子弟前來,靜觀其變的同時,若是宇大聖佔據了上風,這些人就會藉助早已派人幫助爲由,一股腦的倒向宇大聖。
若是宇大聖失利了,這些人就會當做沒看見,甚至還會把自己子弟召回,投靠聖魂殿。
這些牆頭草,有的是辦法。
羅昊就是把王碩當成了某個大勢力的子弟,拉好關係,對他將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過雖然王碩不是什麼大勢力,但是單單是王碩一個人,就可以抗衡整個虛無,所以說羅昊也沒有看錯。
甚至還做對了,這種瞎貓碰到死耗子的事情,居然被這傢伙蒙對了。
雖然王碩不想理會,不過羅昊還是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