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相信孟如虎說到做到, 不過她的計劃已經完成了第一步,接下來便很快能實現心願,她真期待看到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對着她搖尾乞憐求饒的可憐樣。
齊玉想着‘咯咯’的笑起來, 眼淚流了一臉, 趴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梅紅秀一直在屋裡, 看見齊玉難受的模樣, 急忙跑過去扶着齊玉, 既心疼又埋怨起來,“你爲何要和他做對,我們拿着那些錢下山, 一輩子吃喝不愁不是很好?”
“娘,這點小錢算什麼, 還不夠我們在京城痛痛快快玩一回, 難道你忘了我們是怎麼京城狼狽回來的?”
梅紅秀自然是沒有忘記, 她們有了錢就舉家去京城見識。到了京城才發現這什麼是真正的富有,他們幾個鄉下人, 即便手裡有幾個錢,還是被人各種輕視,最後錢也沒有了,只能灰溜溜的回來。
“孟如虎給的這點錢比起他山上的財富恐怕連九牛一毛都沒有,我受了這麼多委屈我不甘心就得到這麼一點錢。”齊玉狠狠地握緊手, 尖銳的指甲幾乎要扎入手心。
梅紅秀頓時哭起來, 坐下地上捶胸頓足, “玉兒啊, 你真是瘋了, 我們鬥不過這些土匪的,他們毫無人性, 殺人放火的事情都敢做,就連城裡的官老爺也怕他們。”梅紅秀還是怕,比起富貴她更想活着,不然她們也不會獨自從京城逃走,不管齊斂他爹的死活了。
“土匪又如何,等我成爲這山上的女主人,他們一樣都要聽我的話。”齊玉冷笑一聲,進屋對着鏡子梳妝打扮,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粉末,輕輕說道,“孟如虎,你這回逃不了了。”
梅紅秀知道那是什麼,她也很清楚齊玉的計劃,可她勸不過齊玉,如今只能按照齊玉的計劃行事。
孟如虎回到屋裡,齊斂連忙迎上去問道,“夫君,怎麼樣?繼母她們有沒有說什麼?”
“她們還想住兩天,我也不好做的太絕情,就答應了。”孟如虎隻字不提剛纔的事情,憑空說着謊話,想了一會又說道,“明天我晚點回來,娘子不必等我,早些休息。”
孟如虎不想和齊斂坦白這個事情,以免齊斂擔心。他倒要看看齊玉想耍什麼把戲,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他還沒放在眼裡。
沒能立刻解決問題,齊斂心裡還是有些擔憂,壓下焦慮說道,“多謝夫君。”
“娘子客氣了。”孟如虎有些心虛的摸着紅燒肉,承擔不起齊斂這個感激。
在四堂忙了一天,孟如虎晚上悄悄一人去了齊玉房裡。梅紅秀看到孟如虎來了自覺的出門,全程都不敢看孟如虎的神色。
孟如虎能察覺到梅紅秀的害怕和緊張,他也沒有當做一回事,這個女人算是有點眼色,知道敬畏他。
齊玉的房間被好好佈置了一番,撒了一種香味,這股味道孟如虎說不出來,反正不好聞,還是齊斂身上清淡的味道好聞。
“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知道的了。”孟如虎坐也不想坐,靠在門邊命令道。
齊玉掩嘴一笑,她今日特意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帶着幾分魅惑又不失純潔,“姐夫何必這麼心急,不如先看我跳一支舞。”
孟如虎擡眼看去,看到齊玉身上穿着一件薄紗,走動間露出白皙的大腿。看的出來,她只穿了這一件衣服。孟如虎頓時明白齊玉想玩的把戲,不耐煩的說道,“沒興趣,別玩多餘的花樣,否則難看的只會是你。”
齊玉甜甜一笑,露出幾分魅惑,撩開裙襬在屋裡起舞。跳舞的時候一直看着孟如虎,一顰一笑都帶着勾引。
孟如虎有些後悔,沒把紅燒肉帶出來,對他來說給紅燒肉擼毛也比看齊玉跳舞強。
空氣中的香味越來越濃郁,孟如虎一笑,提醒道,“這點催情的東西對我沒用。”
齊玉一愣,驚愕的眼神轉瞬即逝,又開始笑靨如花的跳舞,“姐夫真是厲害,真叫玉兒傾心。”
“沒興趣。”孟如虎打了個哈欠,找了個椅子坐下,看到桌上有茶剛準備喝。偏頭看了眼齊玉,故意拿到嘴邊最後又放下去。
齊玉有些失望,繼續跳舞。這個時候她的衣襟已經鬆開,露出雪白的肌膚,甚至能看見胸部。
孟如虎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我沒耐心再等,現在若是不說你永遠都別說了。”
話裡的狠厲讓齊玉心理一怕,她把心一橫,脫掉衣服站在孟如虎身前,“姐夫,你看看我,我比她強多了。”
孟如虎聽聞,心中不悅,不屑的冷哼一聲,“就你這種人,也配和我娘子相比。”
齊玉再次自取其辱,不怒反笑,“姐夫你可真英雄,連枕邊人的秘密都不知道。”
孟如虎感到這聲音刺耳又諷刺,立即睜開眼睛。入眼是一個胴體,他也沒有再閉眼。怒聲說道,“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要不是齊玉出言詆譭齊斂,他也犯不着和一個小女人生氣。
齊玉並不懼怕,魅惑一笑,“可還滿意?”
孟如虎半眯着眼睛,顯得很不高興。若是山上其他人,就會知道這個時候該適可而止,不去挑戰孟如虎的忍耐力。但是齊玉不明白孟如虎真正的可怕,依舊燦爛的笑着。
孟如虎還沒有說話,聽見外面傳來緊密的腳步聲,他終於意識到齊玉的目的,瞭然一笑,“你倒是會算計。”
聽到外面的動靜,齊玉知道該進行下一步了,不過孟如虎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慌張倒是讓她有點意外。照她的設想,孟如虎應該慌慌張張纔對,而不是現在這般氣定神閒。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由不得齊玉多想,門外的人是她故意叫梅紅秀找來的,如果沒有差錯,齊斂和方姨此刻應該就在門外。
齊玉頓時扯亂自己的頭髮,坐在地上大聲哭起來,“姐夫,你......你怎麼……”
她聲音極大,外面的人聽的清清楚楚,齊斂心裡一慌,急忙跑進屋,就看到齊玉赤身裸體的跪在地上,而孟如虎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片寒冷。
齊斂心裡一抖,不去看其玉,走到孟如虎身邊問道,“夫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孟如虎把齊斂拉進懷裡,靠着齊斂輕輕吸了一口氣,齊斂被他弄的有點癢,稍微偏着脖子躲避了下。
“沒什麼。”孟如虎高興的回答。他很滿意齊斂一進門就關心他,而不是質疑他和齊玉的關係。
其實齊斂也知道齊玉是什麼樣的人,更何況他相信孟如虎不會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
梅紅秀緊接着進去,還沒有看到屋內的情況就開始大聲哀嚎,“玉兒,你這是怎麼了?”一邊哭一邊把撿起地上的衣服給齊玉披上。
齊玉頓時撲進梅紅秀懷裡,哭哭啼啼的說不出話,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方姨最後進屋,後面還跟着付蓉和安小小。本來剛吃過晚飯,方姨和付蓉她們在聊天,梅紅秀突然闖進來說孟如虎要單獨和齊玉喝酒,話裡還有強迫的意思。
聽到梅紅秀這番話,方姨自然是不信,孟如虎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
付蓉也是一臉的不相信,孟如虎並非貪圖女色之人,反而對女子很客氣,也很容忍。即便安小小多次對他不敬,他也從來不放在心上,還允許安小小直呼他的名字。這樣的個正直的人,又豈會做出輕薄女子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