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勝回到自己的住處,還有些心有餘悸,要不是欒厚平的話,他可能真的被李秦朝算計了。
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下心緒來。
然後,他看向欒厚平,說道:“你去找那些破落區的老師打探一下,發生了什麼。難道他們就沒有對李秦朝出手嗎?怎麼李秦朝居然還活蹦亂跳的去圖書館了啊?”
他此時感覺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不應該這樣的啊。
李秦朝這廝應該被破落區的那羣老師,打的不成樣子纔對啊?
怎麼反而出現在圖書館了呢?
就算他孫勝的面子,不夠。
但是破落區的那些老師,也應該知道自己是張偉的人吧。
看在張偉的面子上,他們也該對李秦朝出手了啊?
“你怎麼還不去?”孫勝看到欒厚平,聽到自己的命令後,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頓時他臉色便陰沉下來:“你難道覺得我在李秦朝手中吃了一次虧,就覺得我孫勝這個人一無是處了……是我指使不動你了?”
“不是,不是,孫勝老師您誤會了。”欒厚平一聽就知道對方是誤會了,趕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想去,是因爲宋正飛……,您也知道他對我……”
聽到這話,孫勝怔了一下,然後便明白對方話語中的意思了。
宋正飛就在破落區,若是欒厚平去的話,說不定就會遇到宋正飛,從而產生不必要的變故。
“你讓汪成海去吧。”欒厚平是自己的手下,即使明白是自己誤會了自己的手下,他也不會承認,擺了擺手,就略過了這個話題。
……
汪成海得到了孫勝的命令,就去了破落區的宿舍區。
本來他還以爲,要打聽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需要一家家去拜訪破落區的老師呢。
卻沒有想到,在他來的時候,破落區的老師,都集中在趙天宇的宿舍小院中。
“這是什麼情況?”汪成海看着趙天宇的宿舍小院中,堆積如山破銅爛鐵,愣了一下然後用很熱絡的口吻道:“你們這是砸鍋賣鐵啊?”
他這話自然是在開玩笑,他可不認爲這些學院中正式老師,會淪落到砸鍋賣鐵的地步——雖然這些老師,都是破落區的老師。
這就是一種交際技巧,不管實際上與人熟不熟,都要表現的與人相熟。
這樣的話,你若是有事求對方,或者從對方口中打聽某件事的話,就會容易的多了。
可是,他沒想到,聽到這話後,院落中的一衆老師全都對他怒目而視,似乎下一刻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一樣。
汪成海說這話,是跟趙天宇等人開玩笑。
可是,聽到趙天宇等人耳中,就是對他們進行嘲諷了。
……
吃完了晚飯後,趙天宇等人就回來砸鍋賣鐵了。
爲什麼會如此做?
當然是籌錢,購買足夠的補氣丹,發給自己的學員。
而他們之所以淪落到砸鍋賣鐵的地步,就是因爲孫勝傳出張偉要對付李秦朝的消息。
他們之前也以爲這是一份美差。
可是被李秦朝一頓玩弄後,他們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鐵板。
而他們這一天,所遭遇的一切,歸根到底就是因爲孫勝這廝啊。
而現在孫勝的助教汪成海,居然親自來到他們面前,對他們嘲諷了。
你說,他們的心情,能不憤怒嗎?
不過,趙天宇等人還是很剋制,看在孫勝的面子上,沒有對其出手。
“哼!”但是還是對汪成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這讓汪成海完全摸不着頭腦。
還有,這羣老師這豬頭人的造型,是怎麼回事啊?
剛要說話,就見到這羣破落區的老師,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他聽到一些隻言片語。
什麼暗示了,又什麼趙天宇的情緒不高了。
他就有些納悶了:難道破落區中,老師們的關係這麼好,居然會這麼關心某個老師的情緒?
……
一衆老師議論紛紛。
“我早說吧,李秦朝那廝的話,肯定是大有深意。這不,他說了這話,還沒過去多久呢,孫勝就派人來了。”
“對啊,他完全就是在對我們暗示。”
“是啊,就是這樣的,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啥意思?是讓我們跟孫勝這人劃清干係,還是怎麼?”
“都怪趙天宇這傢伙,什麼時候情緒不高不行啊,偏偏在我們需要他的時候,情緒不高。”
“我看他,就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趙天宇聽到這些話,眼前就是一黑。這怎麼說着說着,就說到我了呢?
我情緒不高……咱們怎麼也說是狐朋狗友吧?你們現在不是應該安慰我嗎?
轉過這些念頭,他忽然眼眸中,又產生了一絲狐疑:難道李秦朝說的那些話,真的是大有深意?
“好了,別吵了。”趙天宇在衆人之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威信的。
他一聲大喝後,衆人就停止了議論。
他推開了衆人,排衆而出,對汪成海說道:“你是來打聽今天白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汪成海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是這樣的……”旋即,趙天宇就將今天白天發生在破落區的事情,給講了一遍。
不管李秦朝那番話,到底有沒有深意。
可有個事實,他是確定的,那就是……他既不想得罪李秦朝,也不想得罪孫勝。
所以……孫勝一方想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如實告知。
然後,孫勝想怎麼對付李秦朝,就怎麼對付李秦朝。
他們不饞和就是了。
聽着趙天宇的話語,汪成海張大了嘴巴。
什麼?他們這些人都被李秦朝打了,還被搶走了補氣丹?
汪成海怕自己轉述的話,孫勝不相信。
就帶着這些人來到了孫勝的宿舍小院中,聽到這些話後,孫勝同樣目瞪狗呆。
然後,孫勝眼中精光一閃,憤然道:“李秦朝這個惡徒,居然做下這種事情,簡直無法無天。我肯定會爲各位找回這個公道。”
這時,汪成海適時插話道:“我在剛纔順道去找了一下教務處的單仁新,他說待會兒就來。”
孫勝很滿意:“善!”
他本以爲,趙天宇等人聽到自己跟自己助教一唱一和的話語後,會喜笑顏開,卻是沒想到這些人聽到這些話後,都很平靜。
“你們難道不想去告李秦朝嗎?你們難道不想要回屬於你們補氣丹嗎?”孫勝繼續蠱惑道。
“我們特別想。”趙天宇一幅撲克臉。
“我充滿了渴望。”劉廣同樣面無表情道。
“我們做夢都想。”其他老師也都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但一個個臉上卻是古井無波,就跟神經病一樣,嘴上說着非常想,但是臉上卻一點想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自然想了,但是他們不敢啊。
孫勝都傻眼了。
特麼的,你們想個鬼啊你們?我們聽不出你們有一點想的意思啊?
話說,你們是被人打成豬頭,搶了補氣丹了啊?你們怎麼能這麼平靜啊?
不過,他還是順着他們的話,試探的說道:“既然你們想的話,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把李秦朝的惡行,如如實實的告訴教務處的人?”
“這麼着吧,我問你個問題。”看到孫勝不理解他們的心情,趙天宇就道:“回答完這個問題,我們再說之後的事情。”